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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女武神战记第三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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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伦，我恐怕在今晚不能回去了。”靠在副驾驶座上的寇森一手压在自己腹部，一手拿着电话，语气与平时无异， “真是抱歉，一切都好吧，布伦？……嘿，巴顿！！”
伴随巨大的响声，越野车撞上了荒野巨大的仙人掌，架在车顶的信号放大器也因此掉落损坏。
“……看来我开车也不会更糟。”不知过了多久，苏醒过来的寇森看了看没有信号的手机，叹了口气，转身稍稍检查了在后座上已经昏迷的凯尔的伤势，在发现没有大碍后，向出状况的临时司机——克林特.巴顿问道，“你还好吧，巴顿？”
“某种程度上算好吧。”从车外回来的巴顿样子颇为狼狈，额上伤口留下的血几乎糊住整个了眼睛。造成撞车的主要原因还是后轮之一爆了，而造成爆胎的原因则是追兵的狙击。“还真是丢脸，我不得不这么说。”
寇森叹了口气，从后车窗看着后面的爆破的工厂和不远处躺着的追兵：“不过至少这次情报没错。这个工厂确实跟布伦和你第一次执行的任务有所联系。”
“你指他们最后都爆了吗？”
“巴顿，我敢保证等神盾局的现场分析人员来了之后给出的调查结果是：爆炸中心温度高达3000°，找不到□□——就像上次一样。”
“哼，”巴顿冷哼了一声，“凯尔还好吗？”
“我想他应该没事。”寇森顿了顿，“这次我们的情报果然……”
“不不不，这次情报好得不得了。”巴顿夸张地说，“至少他们有提醒我们这里是进行生化试验的地方。”
“……这是种未知的生化武器。直接注射于人体并作用于它。但令我吃惊的是，它……”
“我必须承认我从‘未知’开始我就没在听了。”巴顿把自己陷在椅背里，“嘿，如果是未知的生化武器的话，你认为有任何可能可能我们能用自己的名字或是给它取个名字？”
“不可能。……因为我已经报告了那个生活武器的名字了——‘绝境’，视生物化学研究员得到样品后得出的结果给它后面加上个‘病毒’或是其它什么的——当然要在我们得到样品之后了。”
“……你知道吗？我一点都不吃惊：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这种人了。”巴顿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咬牙切齿又有几分习以为常的无奈。
“先下手为强，在任何事上都是管用的。”寇森笑了笑，“目前看来对方没追上来。……你休息一下吧，估计刚才那一下让你的脑震荡加重了。我来联络支援人员。”
“哦天呐，这跟上次事件可真像。”巴顿从口袋里掏出破裂的墨镜，戴在了脸上，“那我先睡一会……”
用无线电联络完支援的寇森头也不抬的说：“最好不要。跟我说话来保持清醒。现在我们还没有脱离危险，巴顿。”
“是是，长官。”巴顿从大腿的枪套里拿出手抢，打开了安全栓，“那就来谈谈那个，嗯，布伦希尔德吧。你跟她在一起已经有三个月了吧？发展得怎样？”
寇森皱起眉：“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说话就像一个喜欢谈论八卦新闻的家庭主妇？”
“……有的。”巴顿有些无奈地承认，“但我还是想知道。——是你说聊天的不是吗？”
“我以为你会聊些更有意义的话题——你跟娜塔莎怎样了？”
“娜塔……事实上，我确实不怎么懂她。”
成功将巴顿的话题带跑的寇森松了口气，一边听着巴顿和娜塔莎的八卦，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再过多久可以向布伦希尔德求婚。
是的，他早就在想着这事了。他对这事完全没有什么“是否能够和对方长时间相处”等等求婚前的犹豫。寇森有足够的自信接受对方的一切，至于对方是否能够接受自己的一切……寇森觉得这个根本不是问题，他可以慢慢改变自己，相处着相处着大概就能接受了。
问题就是那个项链一样的伤痕。在找到好的解决办法之前，自己或许都不能跟她有真正的肌肤接触。但这跟求婚完全没有必然联系，所以可以暂且不提。所以现在需要考虑的事就是布伦是否能够在这段时间里摆脱之前齐格鲁格的阴影，接受自己的求婚罢了。
伴随着直升机的轰鸣，荒野的边缘出现了隐隐的车队轮廓。但两人都因此而紧张起来——救援不可能这么快就到。一声巨响，什么重物从天而降，直接掀开了车顶，将反应过来迅速掏枪的寇森和举枪便射的巴顿压在了座椅上，从枪管中射出子弹从被掀开的车顶飞了出去。
巴顿被安全带紧紧束缚住了持枪的右手。本来可伸缩的安全带因为瞬间的高速拉扯而绷紧，可就在绷紧前那一刻来人将安全带抽出了足够的长度并绑住了他的一只手。而当巴顿准备用未被束缚的左手拔丨出刀鞘里的猎刀时，手肘便被对方一脚踩在了车门上。
可与巴顿的反抗相反的是一脸惊异、自自己被压制后就没有任何举措的寇森。比起被安全带捆缚的巴顿，他的待遇显然要好得多：来人仅仅将他的手枪夺下、退膛、插到自己腰间，唯一算得上“压制”的行为就只能说是放在寇森胸前的左手了。
“别动。”而做下这一切的来人——布伦希尔德，以放在寇森□□的座椅位置上左膝为支撑，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对方，“……别动，菲尔。”
明白救援队已到的寇森松了口气，顺从地把重心放回椅背：“抱歉，出了点意料之外的事，比预计的要晚才完成任务……”
布伦希尔德的眉头没有因此舒展。她松开压着寇森胸膛的左手和握着安全带的右手，转而解起寇森的衬衫扣子来。
“哇哦~！”我们可爱的巴顿看见这一幕发出了意义不明的感叹，同时将墨镜推了上去以便更好地围观。
“我能期待你有点尊重他人隐私的意识吗克林特巴顿！下去！顺便把凯尔也带去给救援人员！”寇森压抑着各种翻涌的情绪向巴顿低吼，随即又用更低的声音向俯身于自己腹部的布伦希尔德说，“布伦！我很高兴你……但别在这里！”
“那你还想在哪里？！”布伦希尔德也低吼着解开了最后一颗纽扣，随即扯开了寇森的衣服。
她咬着下唇，双手微微一收，似乎怕碰到伤口造成更为严重的二次创伤——明显在寇森腹部的伤口暴露后，她愤怒了，但愤怒比不上担忧和恐慌：“别……别担心！别、别害怕，小菲利！！相信我，你会没事的！相信我菲尔！很快就会好的！我向你保证！”
“我……”我当然会没事，寇森想这么说。但看着眼泪都快急出来的布伦，他又沉默了。
布伦希尔德看起来比他还要惊慌恐惧。她俯下丨身，紧紧盯着她腹部的伤口，好像要将其用视线抹消失一般。
那确实不是什么重伤——跟巴顿和凯尔比起来，这只是个擦伤：子弹穿过了他的侧腹，并没有留在体内，估计也没损伤到内脏。如果长久以来的受伤经验没错的话，寇森觉得他这次一如既往地能够在三个星期内继续执行任务。可即便如此，这个伤口仍让布伦希尔德惊恐异常。
她迅速用手指在伤口上方画出散发着淡光的线条，每一道线条都在画出之后迅速消逝，像是手持烟花棒在视网膜上留下的残像，但对方迅速的动作让这些迅速消散光芒在空气中组成一个美丽的法阵。
而当整个法阵完成的时候，寇森觉得伤口的疼痛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伤口愈合时伴随的瘙痒，但要严重得多。寇森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挠它，可却被布伦制止了。她用双手放在伤口边缘，将脸凑近它，仔细观察着高速愈合的伤口状况。她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生怕吹出的气息伤到寇森。而这带着颤抖的气息吹拂到寇森腹部时，他觉得这份感觉盖过了任何让他难忍的瘙痒，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从心底深处蔓延至全身的……另一种的程度上的瘙痒。
在确定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后，布伦希尔德抬手放低了副驾驶座的座椅，将双手支在了满脸笑容的寇森耳边，严肃地说：“你向我保证过你只是行政人员！你说过你不会受伤！”
“我知道，我很抱歉，但……这只是个意外。”寇森迎着布伦希尔德的直视，心说幸好巴顿这回有点眼力价没让医护人员打扰他们，“我很抱歉，我没法阻止这事发生，这……不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
跟寇森对视了十几秒之后，布伦希尔德还是败在了对方散发着“我很抱歉但我是好人很好很好的人所以请不要在意这些小事”的目光中。她叹了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好吧，小菲利，你没事比什么都好。从这里出去之后就辞掉你的工作吧。”
“……不好意思最后一句我没听清，请再说一遍？”
“从这里，回去，之后，辞掉，你的，工作。”布伦希尔德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
虽然语气软下来了，但这台词可……寇森的笑容带上了一点无奈。他当然知道对方是在担心自己，可这反应也过头了。
布伦希尔德明白对方想要说什么：“菲尔寇森！我是认真的！你说这次是意外，但下次的意外或许就是一个子弹射进了你的眼睛里！或-或-或者是一柄插在你心口的小刀！”见到寇森依旧无动于衷地用纵然孩子调皮的笑容看着自己，布伦希尔德觉得严肃地在说着这事的自己显得可笑起来，顿时一股怒火便上来了。
——好吧，她总算明白斯蒂夫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对他了。
布伦希尔德音量不由自主地提高，她觉得自己必须要说出什么让寇森撤掉脸上那笑容的东西，无论是什么：“真他妈该死！！你难道就不怕有一个没有脑子的九头蛇疯子浑身绑着炸药冲过来弄个什么见鬼的自杀式袭击吗？？！！你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吗？！在你眼中我他妈就是个……”
她猛地住了嘴，有些懊悔地将头扭向一边。
“布伦。”寇森支起了身，将对方的肩膀掰正，“嘿，看着我，布伦。”
布伦希尔德努力想掩盖掉话语中的颤音：“辞掉你的工作，菲尔。……求你了，我……”她咬着下唇，挣扎了好一会才说出了那个词，“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你像他一样……这是我唯一害怕的事，所以，求你了，为了我，辞掉你的工作吧。”
寇森大概能从刚才的话中推测出当年齐格鲁格发生了什么事。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伸手想要抚摸布伦的脸颊，却又顿在半空，好一会，才无奈地收回：“我不会辞掉这份工作的，布伦。我喜欢这份工作，非常喜欢。而为了你，我更加无法辞掉这份工作，布伦。我想要触碰你，所以我需要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而我能从这份工作中得到这些，所以，布伦，我不会辞掉这份工作的。请你谅解我。”
眼神交锋十秒，布伦希尔德再一次退让：“好吧。但之后我必须跟你一起执行任务。”
“哦不不不，这个不行。”
“见鬼这该死的……！！到底为什么？！”
从外面爆发的枪声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车后窗的防弹玻璃被击出了蛛网般细密的弹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