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草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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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维得.尔萨对于目前的生活现状很满意。
账户里的金额随着新一代“清雾”系列化妆品的推出和热卖而又一次达到了一个崭新的高度。每次回去以后也不再是一个人，那间一开始给予他噩梦的小屋现在却成为了他欣然向往的地方，倒也印证了那句古话：世事难料！而且他有一种感觉，似乎直到最近，那人才慢慢有了一点放松的意思，当然，这个认知完全是建立在他日益被荼毒的耳朵及被讽刺的大脑上。
好吧，至少人精神点是好事不是吗？
西弗勒斯.斯内普发现今天难得的那个孩子很闲。平时肯定是在桌子前写写划划的人今天却趴在地板上，拿着一根二手魔杖在戳着什么。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发现那是一本书。
别不是什么违禁物吧？看着他那小心翼翼又充满了雀跃的动作，西弗勒斯.斯内普不禁恶意的猜测。
“那边桌子上有我淘来的一堆草，我也不知道是买贵了还是贱了，反正看着挺怪的没见过，看你一天到晚挺无聊的，解解闷呗！”
西弗勒斯.斯内普回头，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一个木匣子。他走上前去看了看，抽出魔杖：“速速变大！”巴掌大的小匣子顿时变得足有一米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倒是真的好奇了：什么样的“草”需要这么大的盒子装啊？
掀开盒盖，一向觉得自己的心智已经饱受磨砺得人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这些……是从哪里弄来的？”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听到传来的声音不对，奥斯维得.尔萨从地毯上爬了起来，靠了过来：“我从一个……嗯……不太正规的市场，”俗称黑市，“想买点防身的小玩意，”俗称军火，“……你知道我的生意现在做的有点大！看到有人在那里卖这个，我就买了。”注意到对方那不可思议的眼神，他有些心虚的补充了一句：“好吧，我是觉得他们长得……很有特点”准确的说叫震撼，难得有长的这么诡异的东西，“想来试着在家里种种也挺漂亮的不是吗？没花多少钱，真的！”
“……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我能不说吗？”
“为什么？”
“说了挺伤感情的，我怕你说我哄你玩儿，尽送便宜东西，谁叫你不爱珠宝也不喜欢漂亮衣服的！前两天想让你高兴一下，送你了一对袖扣，我还特意挑了黑的呐，结果还是叫你一顿狗血淋头，这一堆的破草还不值那对袖扣的一个零头，要不是你喜欢，把它们喂牛我还嫌抱回来麻烦……”碎碎念、碎碎念、碎碎念……
“闭嘴！”西弗勒斯.斯内普简直要气得发抖了。他不提还好，一提起这件事西弗勒斯.斯内普就觉得脑门上的青筋都在跳：“我并不觉得自己有要装扮成除了可以炫耀的羽毛其他一无是处的孔雀以供主人欣赏的义务，阁下！我想就这一点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也许是我理解错了，以至于让你有了这样的……啊，幻想？”
孔雀？有全身乌七麻黑的孔雀吗？那是乌鸦！
“好吧，我承认是我自作主张了，不过，我一看到那对袖扣就想到了你的眼睛，他们可真漂亮！”
于是，西弗勒斯.红苹果.熟透的.斯内普迅速新鲜出炉！
奥斯维得.尔萨看着抱起匣子黑袍滚滚头也不回大步走出书房的人暗自窃笑，在经过了那么多的毒液浇灌后，终于让他摸索到了一点和这个人相处的小窍门。
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人，外表看起来确实是蛮凶狠的。现在还只是1982年，他还没有去霍格沃兹，甚至可能才从阿兹卡班出来没多久。没有经过十年的沉淀，还只是个青年的他其实更容易被挑起一些情绪。这对于奥斯维得.尔萨来说当然是好消息。不过对于自己看中的人，即使是一潭死水他也有信心给搅和的天翻地覆，只要他想！
现在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其实正处于一个难得的空窗期。没有理想，没有希望，没有上司，就连莉莉也死了。也许他自己都没有发觉，他总是在发呆。
就连自己目前的处境，也似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愿，整个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而另一方面，也许和他的生长经历有关系，他对于正面的夸奖或者赞扬的反抗能力非常低。只要奥斯维得.尔萨夸奖他或者说赞扬他，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让他无言以对。
他还记得第一次自己第一次赞扬他的时候，是因为那一碟煎得外酥里嫩的肉饼。
当时他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随口说了一句：“你煎得颜色真漂亮，我做的老是显得有点暗。”
对面半天没有声音，他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了对面一眼，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人扭曲的面孔和红得快要透明耳朵，于是他的表情也有错愕变成了饶有兴致的观赏。
于是，利用一些适当的时机夸赞对方身上让他心动的部分，成了他这些天的新乐趣。结果竟然是屡试不爽！
在暗自窃笑的之余，他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有一些酸涩的。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种种反应都表明，他对于这种夸赞的不适应。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在不知所措。也就是说，在他有记忆以来，他很少有处理类似经历的经验——换句话说，他很少被人夸赞过，尤其是外表！
他理解那种心情。
就像他对西弗勒斯.斯内普说过的，他的很多举止、礼仪都是在他出人头地后才刻意培养的。虽然表面上不曾出过纰漏，也曾被人赠送过贵公子之类的绰号，但他知道，自己的心中始终住着一个小男孩：没有亲人，没有丰衣足食，没有礼仪教养，只有一颗极力想要爬出去，早日出人头地的心。
当他后来成功地爬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是一辈子都甩不掉的！即使爬得再高，没有可以牵挂的人，心里总是空的！
所以，当他看着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怜惜和纵容。他想宠着他，哪怕脾气再坏一点，毛病也一堆，那又怎么样？他就是想宠着他！
心里有了牵挂，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就像回来就可以看到的亮着的灯！
笑得见牙不见脸，奥斯维得.尔萨拍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走了出去。那人果然在客厅。
奇形怪状的的“杂草”已经摆了一桌子，那人的脸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什么，不过……奥斯维得.尔萨暗自窃笑一声，他的耳朵却还是红的呢！
“你的脚底已经和那些地板长在了一起，以至于不能够移动了吗？”那人头也没抬就抛过来一句。
“只是觉得你在忙，不想过来添乱而已。”
“难得你那已经萎缩了的大脑还有一些自知之明。”
“有你感兴趣的？”
“没有大脑的人总算还有运气这一点可取之处。”
“也就是说我挖到宝了？总算不亏了我把它们扛回来。”
话说你的缩小咒是摆着好看的吗？一个巴掌大的盒子你说扛不嫌心虚吗？同情分可不是这么赚的！
奥斯维得.尔萨可不管那些。他一屁股就坐在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身边，凑了上去问道：“有什么好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草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