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渗透者.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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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舌兰可是烈酒，加之昨日赶场般的奔波，没有怎么喝水。现在，凌墨是被渴醒的。也可能是因为身体的消耗太大了，她一夜无梦，在沙发上醒来，觉得全身散了架般的酸痛。
凌墨坐起来用右手的中指和拇指同时按住了太阳穴，“嗷……”地忍不住喊出声来，才发现头也在痛。
唔，对，是迟缓性的肌肉酸痛，昨天晚上被群殴了，昨晚的行动太大意，只是谁都不可能会预料到这种情况，意外的发生无可避免。也不知道十三、听山和老爹怎么样了。
左手的终端上还闪着未接连线和未读留言，感知到景舒在卧室里呼吸低缓，应该还是在睡。凌墨吸了一口气，并不想把留言打开看。昨天晚上回到市区时，特警还在清理现场，她和双双没有被留在局里，今天被召集也是应该的。
凌墨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抓进“非正常人类研究所”之类的地方，她甩甩头，回想了一遍上传的报告，矿道里面那么黑，自己和双双都及时关掉了摄像，也都报告成了误触，昨天晚上没有被询问，应该是混淆过去了。
是啊，景舒甚至也与自己确认了两遍才放心。
清醒了就恢复记忆了，昨晚坐下来没多久，景舒就一口干掉了白色的液体，打断凌墨拘谨的沉默。
“说吧，又发生什么事。”她问。
“案件还是加密的，所以细节不能透露。”凌墨并不是不相信景舒，而是知道此等大事流露出去，搞不好会引起社会恐慌的，局里肯定在分析未知男的身份，现在还是静待高层的官方公布比较妥当。
“失控了？”景舒又问，其实景舒只关心她认定的自己人。
“今晚杀了很多人。”凌墨低头。
“啊？”
“会害怕吗，为了活下去我杀了很多人。”
“哼，我会怕你？”景舒平静的反问，心里却越发担心是凌墨失控了。
“局里没有通知我留下，但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犹豫之后，凌墨还是喝掉了面前的那杯酒。
“今晚能放你回来，就说明他们还没有发现，有什么好怕的。”景舒怀疑自己的反常是由凌墨的变化而引起的，又一次追问，“到底失控了没有？”
“唔……说不上失控，那时候情况危急，像中午那样突然爆发，之后就感觉到可以稍微控制了。不过离随心所欲还很远，看，现在就没有。”凌墨握了握拳，挥了一下，答。
“情况危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啊。”
“确定没有失控？” 景舒皱眉，想到如果没有变量，自己晚上那突然不受控制的发热又是怎么回事，又强调了一遍。
“确定没有失控，怎么了？”凌墨肯定。
“对未来没有安全感，如果一会你被抓走了，可千万别把我给供出去啊。”景舒没有敷衍凌墨，把自己的感觉说了出来，不过还是隐瞒了发热的事，叹了下气又说：“小心总是没错的，未来的事情谁又会知道呢。”
“可是被双双看到了。”
“好吧，灭口之。”景舒摸摸下巴，说。
“哈？？？不行！”凌墨条件反射地拒绝以后，抬头看向景舒，才发现她满脸戏谑，啊……她又再逗自己了……
“呵呵，我还挺喜欢这姑娘的，不舍得杀。”
嘴硬心软，凌墨扶额。
“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来抓你，那就暂时没事了。今晚先让她消化一下好了。”
景舒说的对。想想这些长得一模一样的怪物，怎么会是普通人，说不定也是某种程度的异能者。这一天接连发生的事件太突然太意外，没有那么简单，说不担心是骗人的，但是暂时把担忧放到一边，好好放松休息，这样才有更好的状态应对接下去可能发生的事情。
喝点酒去睡一会吧，可是凌墨忍不住又问景舒旁边那个金黄色的是什么酒？
“龙舌兰。”
……
嗯，然后就是第二天了。
第二天，凌墨坐在了局里的大会议厅，想到的是第一次见黄谷风的情形。
或许那次黄谷风不可能是第一次知道大名鼎鼎的STSG疾风队长，而那却是凌墨第一次见到黄谷风，在心里留下他的印象的日子。就是在抓到未知男一号的那次，黄谷风和老爹来参与的会议，那时候凌墨的感知还没有觉醒，她对他的气场的感觉就是“有条不紊、说什么即是什么的硬派领导”。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其实在内心里她是非常喜欢黄谷风这种行事简单利落的人。虽然没有表达出来，其实凌墨很惋惜，也很伤感。只是她军事职业的习惯，不会令她的情绪在伤感上沉浸太久。
回忆着这些的同时，会议室里有个大概是特警头子的人物，把凌墨盯得很不舒服。很遗憾，尽管凌墨不知道原因，也还是摆出了心是脸非的看家本领——面瘫地反击。
凌墨当然不会知道，昨天自己喝小酒睡大觉的时候，收拾残局的特警在A组的路线上是清剿未知男，而到了B组的路线，看到的是一段由层叠至蜿蜒的尸体覆盖而成的矿道。尸体不是脑袋上通了个洞，或是者一枪贯穿胸口左侧，就是被刀子划出了白瘆瘆的大口子。
两个女人，一支枪，灭了接近一百个丧失痛觉的怪物。
不可思议，难以置信，他一定在奔溃地怀疑这不是二十二世纪，而是中世纪。理由是，杀了近百个怪物的两个女人第二天坐在一起开怀大笑。
没多久之前，凌墨发现双双来了，扭头看她，两人对视了许久没有动作，气氛好怪异。接着还是双双先打破僵硬的气氛，走了过来坐到凌墨的旁边，开口先说话。
她问，“昨晚睡的好吗。”
“挺好的，你呢。”凌墨心里纠结，只是面瘫不能撤，僵硬地回答。她心里还是想知道双双会不会开心的……
“没怎么睡，喝了点酒，还打了人。”
“诶？”这算是搭档的默契么……“会被起诉吗？”凌墨要不是全身都在肌肉酸痛，早就站起来露出一副关切的表情了。
所以双双还是有些失望，答道，“啊，不会啦，只是和霞闹着玩的。”
“……”
晕，终于有人受不了这只滚石青蛙了。
“第一个打青蛙的人，我理解的。”凌墨无奈地说。
“啊？……哈？哈哈哈！”双双也是知道小霞被景舒取了个“热石头上聒噪的青蛙”的名字的，没忍住笑了起来。
昨晚双双以为景舒会和凌墨一起去“前世”，就想着悄悄去看看她们在做什么，是不是很开心。这么个想法，和这个做法令双双心里很不舒服，可就是控制不住想去看看。
结果没看到凌墨和景舒，倒是被眼尖的霞逮到了。
当然，一身臭汗，狼狈的双双并没有对霞倾诉，凌墨和景舒貌似是你喜欢我、我喜欢你的关系。她只是说她失恋了，聪明的霞立刻就来了一句“原来大个子警察没有回应你啊”。
真不愧是混酒吧的，情场老手。
双双本不想继续话题的，没想到霞直接挂出了调酒售罄的牌子，一副理解万岁的姿态站着陪双双。不仅是情场老手，还是个体贴的主，反倒是弄的双双不好意思走了。
唉，换个话题吧。双双的生活其实也很单调，也就是晚上玩玩游戏而已，更别说工作以外认识的人了。
“前世的天梯工程师倒是比较多呢，帮我个忙吧，打听个人。”她说。
“好啊，哪方面？”
“一个黑客。”
“具体点行吗？”小霞倒是吊起兴趣了。
“我最后分析到他的地点就在x市，这里在天梯的工作的年轻人工程师多，你在酒吧的消息灵通就帮我打听打听，他可能会不断换名字，字符改写编码变种，你有听说过【河豚毒】这名字吗？”
“怎么？？你要杀人灭口啊？”
“不是啦，他突然招呼不打就消失了，我怕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你……和他认识的？”
“河豚毒是侠客，谁会不认识啊，他曾经黑了高层披露过不少社会扭曲当然问题，比如孤儿院，救助站。社会不怕被揭伤疤，只有那些虚伪的混账们才害怕被揭穿。”
双双露出个鄙视的眼神，继续说，“我们在玩最近测试的地球大百科竞技，在最快的时间解答谜题，时间内答题多者或分值高者胜。我是完美主义者，我比他答题多，可他却总是比我分数高那么一点，每次都是难分胜负。”
“你怎么知道你认识的这个人的就是他？”霞的语气变得有些奇怪。
“我服役时接触过黑客防御，当然我没与河豚毒直接交手过。但也了解他是攻击型黑客，这个和我玩游戏的家伙，他的解题的方式也是寻找各种漏洞，弃守而攻，典型进攻型黑客的行事方式，名字又是河豚毒的变种。所以我怀疑……”
没等龙双双把话说完，小霞就大吸了一口气。
“你……你你，你，是无双？！”双双，无双，难怪在虚拟中取这个名字，最近“无双”这个名字，在游戏界里可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
“嗯是啊。”双双脱口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原因，她反应迟钝地反问，“你怎么知道？”
啊！
啊！！！
双双反应过来啦……
“FUCK，你！就是河豚毒！！！”
“小声点，小声点啊！”霞的语速赶不上双双爆了肝的怒火。
双双没有凌墨那么飞檐走壁，但爬个吧台还是没问题的。她没有凌墨那么高速密集的拳速，但也接受过基本的军事训练。
“你为什么不上线啊！！你知不知道姐姐我每天晚上都在等啊，我擦！”右上勾拳。
“哎呀好痛啊！你看我忙成这样怎么上嘛……”
“给我等着，一定是姐胜！”
双双把她打了一顿……醉醺醺且昂扬地回去了。
兼职的小员工见识到双双两手撑吧台翻越的酷样，还不忘记过来泼一把冷水，幸灾乐祸地说，“霞姐你完蛋了，你别指望双双姐睡醒以后，就忘记了今晚你惹她不高兴啦。”
总算有人来治治这个罗里吧嗦的青蛙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渗透者.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