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4、第14章 像艳遇一样的忧伤 ...
-
那天我关掉了手机,除了张云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想任何人找到我,也不想打理任何人。当然会记得我的人只有大娘了,等到我开机的时候,好几条短信都是她的,不停的问我去哪里了。简短的回复自己回宿舍了,一会就见到她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进门就是讲诉买买江的故事,我只能下意识的躲避她的目光,她才发现我发红的眼眶,问我怎么了。
我老实的交代了和巩琳那谈不上的恩怨,其实更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闹剧。她拿过巩琳写给我的信,甩在桌子上,愤恨不平的说:“受不了了,还吃我的醋,我跟你什么关系,究竟谁是谁的朋友啊。”
我呆坐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或许是下午情绪波动太大,体力还没有缓解过来,但是大娘那会给我有神的时间。
“哇靠,这种女人真受不了,你和她有什么嘛,说得我跟第三者似的,你说我们感情由得她来嫉妒啊。老子没有见过把朋友当成自己的人。”大娘显得激动了,换做是我也会如此,我和巩琳却是连朋友都算不上,她这么幽怨的说我带着大娘和她去逛街,如果是朋友这能作为埋怨的借口吗?除非她对我的感情也不止朋友。这种话只有情人之间才会拿出来比对,何况我她什么都没有,却又围着这莫名的情绪开始以后的纠缠。
大娘之前对巩琳虽然印象不好,但是不至于厌恶,我知道那一刻她对这么人是很反感了。如果我没有动心,我想我也不会怎么,只是心动了,明知道她的缺点,你还可以忽略不计,缓存她的有点,让你如痴如醉的去靠近,传说的爱情是否是这样,我尚未体验,也不知道如何评论。
那天之后我显得异常安静,安静得自己都怀疑。每天还是和大娘形影不离,一起吃饭一起闲逛,不巧的是在食堂又与黑羔羊相遇了,真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我肆无忌惮的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捧着一本书不敢看我,心里一下子觉得自己是这场战役的主导者,无比得意。他眼神里透露的哀伤,已经出卖了他的出轨,只是无法言明的较量只能藏汹涌。
大娘到很热情和他搭话,只是他显得有气无力的回到,最后还是把学生证借给大娘买半价票去大连看她的红衣少年。但是我内心也不是说轻松的,总是怅然若失,找不到落地的港湾。就这样陪着大娘在校长办公楼,听着她和那个保安说笑。
那天多了一个女生,看起来很文静,只不过眼神比较幽怨,一聊才知道是外国语学院的,叫李丹,宿舍楼就在校长办公楼对面。只是过于安静一个夏天我基本没有注意过还有这样的人存在,但是她却像是认识我很久似的,对着我问东问西,无非就是听起了我打色狼的“壮举”。
或许我这样张扬又怪异的性格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招人喜欢。那年夏天保安队里丑男们各种寂寞,时不时的听说有调戏女生的,当然我没有遇到过,甚至动手动脚的都没有遇到。后来因为好奇,就和李茜换班,去会会那个传说中无比骚的保安。
那是在44号楼,那个保安不是很高,但是笑起来有两个酒窝,人也不是太丑,但是太骚,队长都抱怨了好几次,说他会去摸女生的头发,故意拉拉扯扯。我去之后看到一个靠在门上看手机小说的保安,直接就开始各种打击,当然话说得露骨又带刺。他居然一句都不回答,直接走过来像扣住我的手,我一下子跳开,将一个矿泉水瓶子丢过去砸在他头顶。他显然已经怒了,追着要打我,一灰溜我就站在女厕所旁边,大叫着“小子,有本事来啊。”因为楼里都是播音研修班的人,这种人来人往的厕所,他只能拿我没有办法。
但是中午他就找来了,在我和李茜吹起上午怎么收拾他的时候,头被他拍了,我和再好的哥们都不会有肢体动作,更何况一个陌生男人敢这么毛手毛脚的调戏,我岂能忍受,跳起来就是一拳,虽然是女生,我的力量还是不弱,至少知道打那里他最吃亏。路口的其他保安都开始笑,他也觉得没有面子,就用核桃砸我,这次手里没有矿泉水瓶子了,我抽起拖鞋就砸过去,其他女生是做不出这一幕的,但是惹急了我,形象就荡然无存了,何况我本来就没有象形。
下午收班的时候他又悄悄的跟在我的身后,我知道他不会安分,就故意脱了鞋,拿在手里,做出走得颠簸难受的样子。算准他伸手的时候转身就在他脸扇了一个鞋板印,看到他涨红的脸,我知道大事不妙,转身就跑进了旁边的女生宿舍楼,至少一时半会他逮不着我。
就这样他没有在惹过我,后来听队长说,晚上保安对被集体整顿了,若是再有骚扰女生的就开除。我问队长是她们去告状了么,她们说监控录像看到有保安和女生打架。我心里一沉,那不就是我吗?当然在学校里唯一的好处就是,即使我做的过分了,也是他的错,自己不会有任何麻烦。
这件事情很快在女生当中传开了,一下子好多人都认识我,都说我给她们出气了,现在觉得我也真够无聊,干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李丹也是出于我这样狼狈的故事热情的和我聊天,她给我的感觉不是那么反感,她简单得一眼就能看到她的想法,同样也是一个不善交际的人,在传媒混是很容吃亏的,我是压根不愿意,她是想去又苦于和别人话不投机,说起来我也算是理解她,也就和她君子之交淡如水,一直到现在。
李茜也同样的和我说起这件事,她说的时候比我还嗨,女人堆里是非多,我能给她们说的无非就是打保安的恶行,但是巩琳的是非就是我无法回避的。李茜的生日到了,一堆人围着她去了溢香园的A SA SA吃披萨,当然农夫也买了蛋糕来,之前农夫没有表明立场,一切都像玩笑一样的开,就像我整天叫着要追张云一样,当他真的买了蛋糕来表白时,李茜不认账了,狠狠的把他拒绝了,想起这个男人,我想张云是喜欢他的吧。
当我们都落座之后,李茜很兴奋的给在做的同学讲诉学校里八卦,其中最刺激我耳朵的就是巩琳和黑羔羊的事,她们一口一个骚,听得我无言以对,又不得不装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附和一下,当其他没有参与过支援者队伍的人都说这个女人水性杨花时,我努力的低着头吃饭,心里一阵阵的痛。
李茜突然说:“哎呀,忘记了罗兜和她关系好,我们只是说事实哈,别介意。”
我努力的挤出微笑,摇头。其他的同学差异的看着我询问:“这种人你还跟她很好啊,你什么眼光哇。”
我只能否认,我能站出来为她说话吗?我没有立场说,而且事实就是如此,辩解也改变不了她的形象,我看到的比她们说得更让我倒胃口。我只能选择什么都不说,不附和也不回答,也不去急于的撇清关系,但是心里真的很难受,我是在在意她吗?
那顿饭吃得我想吐,还是忍着吃完了,下午和大娘去看了奥运皮划艇比赛,早早的坐车去了顺义。一路上大娘热情的说着什么,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反而在二号线上该下车的时候不下车,下车了没有跟上大娘的步伐走错了方向。对我这样的反常,大娘重重的叹了口气,走在我后面指挥着我该上车了,该下车了。
坐上奥运大巴一路绕过了北土城的鸟巢,熊熊烈火在空中燃烧,一路都是北京奥运的彩旗,阴暗的天空下充斥着各种声音。由于晕车只能将头斜靠在车窗上,看着相对而立的水立方和鸟巢在眼前檫肩而过,又想起了开幕式的那个晚上,我们热情的奔跑,从未有的激情在炫丽的烟火中挥洒,迫不及待要看的不就是那把由李宁点燃的圣火吗?而今已经物是人非,她已经回家了,我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只可惜我们一起对着电视看着它燃起,却没有一路去仰望它照亮鸟巢。
大娘以为我晕车了,挺挺肩膀,示意我靠在她身上会舒服一些,我摇摇头继续看着车窗外飞逝的繁华,最后倒是她靠在我肩上睡着了。
一路同行的还有好多我们自己学院的同学,等我们到达皮划艇赛场时,天空居然下起了大雨,志愿者挨个的发送雨衣,即使穿着雨衣等待比赛,屁股下的椅子还是在哗哗的流水,我扬起头看着这不是时候的雨水,重重的拍打在我的面上,仿佛所有的激情都给浇灭了,心脏一直躺在水里,窒息而死。
雨停之后就是比赛,当中国队出场的时候,不用啦啦队全场已经给中文呐喊淹没了,一旁棒子国和鬼子国的啦啦队怎么挥舞国旗也丝毫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似乎他们根本就不存在。当然中国队预赛就结束了,那个国家的得奖了我们根本不关心,对面响起了不知道那个国家的国歌,升起的也是不认识的国旗,再怎么荣耀观众也不感兴趣,早早的就离场了。大娘和阿仓兴奋得到处拍照,这个比赛事更刺激。
将忧郁的脸庞藏起,我也短暂的忘却忧伤和他们陷入疯狂的拍照行动中,只是这次身旁不是大娘就是阿仓,似乎在等待着谁来一起加入,总是心不在焉看不到镜头。回去的路上我真的晕车了,胃里火一样的翻滚,想吐还得往肚子里咽,最恶心的事情莫过于此。终于靠在大娘肩上睡着了,很平静,夜夜失眠之后在这短暂的旅途上终于合上眼了。然而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我可以一直依靠的肩膀,可是今生注定没有,太多次要强,太多次装狠,原来自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终究还是一个女人,命运就是如此,何必要去撑起一片天呢?
可是我自己不撑起,谁又会为我撑,多么想当寄生虫,多么想当败家子,可惜天生的命只能火烧屁股一样的追逐,漫无目的的奔跑,怎么跑也拉不进该有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