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后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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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邹小波又去了一趟沈念群住的小区。
敲了许久，都没人开门——幸好没谁开门，不然保不准吓死。
“你说，昨天上午都是做梦啊？”
“嗯。”
“也太诡异了吧？”
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嘴巴也不客气：“不然是什么？鬼敲门？有时间唠叨，不如借钱给我过日子，快快快。”
邹小波：“……”
楼上有住户下来，见我们，好心提醒：“这家老人不在，听说住院了。前天傍晚在花园那边下棋，突然心肌梗塞，赶紧叫救护车送走了。”
“啊，谢谢。”我忽然想起昨天过来，见到花园里石桌上没收走的象棋。想到当时我还在旁边有模有样的补妆，背后冷风嗖嗖。
邹小波没心没肺的，笑呵呵：“花园挺漂亮的。”
那位楼上的住户也笑了，看起来也是个文化人：“听说建小区之前，这边原来有一个大户人家的老宅子，亭台楼阁的园林建筑。小区的花园是模仿当时的老设计。”
我想起在看完那一堆文稿后，仔细推敲出的林林总总，摸了摸鼻头。
其实这一趟真什么都没见着，邹小波刷着手机，突然说：“我订了电影票，咱们看电影吧，庆祝考完了。”
我：“……”自己想玩找什么借口。你早七八百年就高考过了好吗！
“哎邹小波你说，zhiwo是什么？”
昨天晚上听了录音笔，在我跟沈念群提志怪的时候，她后面咕哝了一句什么，我分辨不出。正好没什么事，模仿了问邹小波。
说不准这厮能说出点看法。
“治我？你要我治你？！”邹小波笑得直不起腰，“尹烟，我那么温柔，不是一家人不随便提供治疗的。你要跟我发展不正当女女关系吗，啊？”
我：“……”
就不该对她抱有谈正事的幻想。
“知我？纸窝？还是知网？混不下去，打算代写论文赚钱咯？”
我望着小区的花园，石桌还在，上面的象棋今天终于没了。
等等……
灵光乍现，我突然想通，半张着嘴，望着石桌出神：沈小姐或者该称呼她，先生，还是错了一点点。沈念群的确是个求实的人，可她认定了是实在的，就再也不会把它当做虚幻。
——小尹，不是志怪，是“志我”。
——没有灵感。讲故事的人才要灵感，我没讲故事。
我望了半天大树，突然嗤嗤笑出声。女鬼先生明明都听见了，手稿也看了，还非嘴硬说沈念群躲她。
看来错过了大半辈子，心底还在气呢。
明明放插花时，眉眼那么温柔。
我猛地想起，手稿里记录写着，阿荷说生世的学问无一可教。那现在，暌违近八十年后重逢，也许她又可以唤一声“先生”了罢？
“邹小波。”
“嗯？”
“你认不认识什么有本事的道士？会做法能画符？虽然现在觉得没啥，不过吧……过两天还是想买张符贴贴，辟邪。”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五、后话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