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7 【Supernatural】（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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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做真没意思。”我盘起手来，冷笑道。
Dean咧出大白牙，眯着长长的睫毛恶意装傻道：“什么？”
“十分钟之前，你把我推出去面对那么多磕血磕傻了的疯疯癫癫的吸血鬼，然后先等了一会儿才开始砍头。”我哼了一声，“我要是对你抱有恶意，你早就死了！”
Dean 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所以我就是肉盾？”我挑眉。
“只是物尽其用。”
“我以为在今天的狩魔行动中我已经表达了我的诚意。”
Dean睁大眼睛假笑道：“哦，是的，我的*兄弟*今天大杀特杀了！——成果是什么来着——哦，瓦解了一个吸血鬼巢穴！——就像我们没有你的时候一样！我不介意你再表达更多的诚意，就是——滚。”
我：“虽然我的确很懂你，但是我仍旧为你构造成愚蠢大脑的脑回路感到悲哀。”
Dean：“哈哈，真可笑。”
“一点也不可笑。”我冷笑道，“一次次推开一个对你没有恶意的助力，把这个助力当免费的肉盾，还可以尝试那些怪物杀不杀得了他，你真是太聪明了。”
Dean ：“谢谢夸奖，怪物。”
“不谢。”我冷冷道，“我不求你们把后背交给我，但至少不要把想摆脱我的心思摆得那么明显。尤其是在——Sam明显还没有恢复元气的时候。”
正靠门旁边的墙壁继续保持警觉的Sam：“……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Dean：“听到没，他好的差不多了。”
我冷笑着走到Sam面前一拍，他顿时晃了晃。
“这就是你说的好得差不多了？”
Sam：“……”
“被你们这样坚决的不信任，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我说，“听着……我不希望在我离开前你们有谁因为愚蠢挂掉。我不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们连一个应对合作伙伴的的态度都没有。”
Dean刚想开口，却被Sam制止了：“Dean……他说的是对的。至少现在，我们是一个team。”Sam顿了顿，以他在暗处近似全黑的眼睛盯视我，虽然因为身体还未完全恢复显得有些虚弱，却也凌厉。
Dean看着他的弟弟，咽下了话头，而后转头低声道：“……这次是我对不起你，不会有下次了。——在你显露出你的邪恶目的之前。”
“Fair.”这话我听着不爽，却也没多说什么。
在我现在的情况下，想要享受兄弟情谊，实在太过奢望。既然我不屑于拘束自己，表演别人，又不可能永远停留，我凭什么让这两个温彻斯特把我当兄弟？
想通了这一点，我面无表情地坐到了他们的地毯上。
Dean：“……”
Sam：“……”
我不动。
Sam：“这是我们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隔壁。”
我：“喔。”
Sam：“……”
Dean：“你是不是该到你自己的房间里休息？”
我：“我已经把房退了。”
Dean：“……”
我：“我就是想治治你的毛病！你既然不喜欢欠账，就还还今天欠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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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我没有什么感觉，却是Dean忽然坐起了身。
“怎么了？”Sam问。
Dean只是说：“Cas找我。”就麻利地穿好外套准备出门了。
待我们一行人走到Cas所说的仓库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我嗅着味道，决断道：“天使之间发生了冲突。”
地上仍有羽翼燃烧后留下的痕迹。墙上还有天使驱逐符。
这帮天使这么想不开，想想都高兴。
我无所谓他们之间的争斗，只要别找到我，让我多玩玩就好。
Dean在一片废墟之中找到了Cas。
或者说，Cas的肉身。
“我不是Castiel。”对方扑闪着纯粹的蓝眼睛说，“我的名字是Jimmy。”
画风和那个天使完全不一样，浑身上下散发着既无辜又蠢萌的气息。
……
真他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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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看到一道光，然后我就回来了。”Jimmy一边狼吞虎咽地往自己嘴里塞下第三个cheeseburger，一边带着愉快而纯真的笑道。
“嘿，你可以慢点，想要多少个我都给你。”我愉悦地说。看到之前曾一度让我感受到过威胁、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现在变成这幅样子，即使明知不是一个人我也感觉到愉悦。毕竟这才是活着的趣味。
Dean用仿佛吃了苍蝇一般的语气嫌恶道：“你已经盯着他看超过一分钟了，该不会爱上他了吧？”
我：“没有你对你弟弟的感情深。”
Sam：“……”
Dean被噎了一下，而后带着薄恼道：“不要用Adam的身体说这种话了！”
“好像你知道Adam的性格似的。”我不以为然地回道。
“所以Cas就是，扔下肉身走了？”Sam转移话题问。
“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Jimmy吸了一口可乐。
“Cas在你体内的时候，你有没有什么印象？”Sam继续追问。
“零零散散的吧……”Jimmy说，“天使在你体内，就好像你时刻被彗星拽着走。”
“恶……”他这个形容太具体了，让我不禁想起以前被彗星拖着走的经验，十分的难受，绝对不想再体验第二回。
“你真是辛苦了。”我拍拍Jimmy的头，而他的头就在我的手下摇晃了一下。
要是就这样把他杀死会怎样呢？
“听起来不像是舒服的体验。”Dean叹道。
“很难形容。”Jimmy耸肩
Sam调整一下表情，继续道：“Cas说过……”
“没印象。”我替Jimmy回答。
“哈？”
“我读取了他的所有记忆，他对Cas所说的事没印象。”我道。
“什么？”Jimmy惊讶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而Sam和Dean有些见怪不怪了。
“你确定吗？”Sam蹙眉问道。
“就像我知道你和Dean的所有往事那样确定。”我不怀好意的微笑，“比如Dean七岁……”
“不要提醒我那个！”Dean难为情地低吼。
刚才我拍着Jimmy脑袋的时候，已经暗暗读取了他的记忆。读取记忆是高级精神轰击术的一部分。对于已经熟练掌握精神术法的我来说，它的使用难度和力量要求只是相当于二级术法而已。我之所以没有对感觉不对劲儿的Sam使用，是因为之前有过失败的经验。万一天道不准我对他使用，结果我使用了这高级术法，我就会立即被关进小黑屋。
其实对Jimmy使用这个法术也有点风险。不过我在见到Jimmy的时候使用过初级精神镇定，并没有受到警告，胆子这才肥了点。另外，倘若Cas还有一丝神识在Jimmy体内，我也许就会被天道之力识破并反噬。不过我也是凭着敏感的嗅觉知道Cas已经完全不在了，才敢直接读取记忆。毕竟不知道Cas这个执着于温彻斯特的天使什么时候会再来，能多了解关于他的一些事也是对我极有利的。
Jimmy对于Cas的记忆很零碎，但其中也确有一些重要的信息，Jimmy可能没意识到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不过在这些消息中有些我可不希望让Sam和Dean知道。
对于Castiel（有可能）回来之后对这两兄弟的态度我可是很好奇啊。
“庞提可，伊利诺伊州的Jimmy Novak。你的事我全都了解。”我老神在在地转头对Jimmy微笑。
Jimmy的事迹简直可以称得上珍惜生命远离神使的典范。瞧那Castiel一脸正气，其实也作孽。拆散Jimmy的幸福家庭不说，也不珍惜Jimmy的虔诚躯壳。
“你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你有一个家庭，妻子Amelia，女儿Claire。一个晚上，Castiel让你听到了他的声音。那之后，你决定接受上帝给你的使命，你对Castiel说了‘Yes.’于是Casiel附在你身上替你抛弃妻子。可是成为天使的容器并不像你所想象的那样幸福与满足，你无法再品尝人间的快乐，无法再感知曾经习以为常的一切。你被贯.穿，被射击，被治愈，一次又一次，你的身体在全世界游荡……”
“够了……”Jimmy已经不在吃东西了，“你怎么知道的？……你也要跟我说什么天命吗？……你也是天使吗？”Jimmy有些慌乱地祈求道，“我告诉你们，我现在对这天使啊恶魔啊神命啊这些事已经不感兴趣了，别再附我身了！我已经付出够多的了！现在既然让我脱身，就别再抓我回去，我现在只想回家……”
“我不是。”
“他要是就有鬼了。”Dean狠狠道，仿佛是在恨我之前把他的记忆读取了，还把他弟弟的身体也占了。
你那个是意外啊。
Jimmy眉宇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过实话对你说，你也不能离开天使恶魔神命这些事。”我正色道，“因为即使我知道你这里没有有用的信息，找你的恶魔可不知道。目前你最安全的方案是和我们在一起，你只要离开我们，就有可能遇到极大的危险。”
“Adam说的没错。”Sam赞同道。其实他心里打的主意我一看就知道了。他肯定还想找其他灵媒读取Jimmy的记忆。
呵呵，有用的信息都是天使语的，灵媒看一看听一听就差不多耳聋眼瞎了吧。
“我还想回去见我老婆孩子！”
“那我们和你一起……”Sam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和我一起去，我的家人就更危险了！”Jimmy反对道。
“Sam！”Dean唤了一声，用眼神示意Sam，“Jimmy，我们出去商量一下。Adam，你看着Jimmy。”
我知道Dean大概也觉得Cas既然已经离开了Jimmy，Jimmy又什么也不知道，不如放Jimmy自己离开。
我保持着微笑一直看着Jimmy，把他看得直发毛，但他还是小声嘟哝：“……我也有人权……”
片刻之后，Sam和Dean回来了。他们还是决定把Jimmy留在身边。
大概也是想到了天使和恶魔的危险，Jimmy问：“那要多久？”
“……”Dean被问住了，“到时候就知道了。”
于是Jimmy立即往外走，被我挡住了。
“Jimmy，你要明白，一旦和这些牵扯上关系，就是一辈子的事。”Sam在一旁沉沉说道。
“那你们是什么意思？要囚禁我吗？”Jimmy不满道。
“如果光这样保护Jimmy，可能真的会变成一辈子的事。”我在一旁笑着说。
Sam挑眉：“你的意思是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与其这样窝窝缩缩，一辈子提防那些恶魔来抓他问，还不如直接把主事的恶魔引过来让他们印证‘Jimmy什么也不知道’的事实。”我提议道。
“就像……以Jimmy为诱饵，让恶魔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Jimmy的所有事？”Sam接着话头推测道。
“也不要说得那么难听。”我挥挥手，“我会全权负责保护Jimmy的安全问题，之后我们合力把主事的恶魔们杀掉，放跑一个小喽啰传递消息，这样Jimmy就能开心和他老婆孩子在一起了。”
“不行！我们不能放走一个恶魔……”Dean下意识反驳道，“而且你难道不觉得这样太鲁莽了？太想当然了？”
还真没想到能从Dean口中听到鲁莽这个词。
“你有Ruby的匕首，而Sam不是有可以杀死恶魔的方法吗？是吧，Sam？”我看向Sam，他的脸色有些发青，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就是因为你这样表现才可疑啊。
“不行，Sam也是勉强才可以驱逐恶魔，更别提主事的恶魔。”Dean马上反对道，“——而且他之前才受过重伤。”
“Dean，我可以的。”Sam接话道，“驱逐恶魔也没那么难……”
“况且，你们还有我，不是吗？”我微微侧身，发出充盈恶意的威势，使得Jimmy的神情也不禁恐慌起来，“——别忘了这一点。”
“还，还是不行！”Jimmy叫起来，那碧蓝的眼睛完全瞪大，“我不同意！你这样会把我彻底卷入恶魔这些事情的！就算我什么都不知道，和你们一起行动导致大量恶魔死亡，我还是会被牵连！现在这样就好，我只想回家！”
哎呦，Jimmy不蠢嘛。
Sam也说：“我也觉得这个计划漏洞太多，所以，还是不行。”
难得我兴致起来想替你们杀几个恶魔，你们还不干。我只有放弃了：“好吧，既然你们都不同意，那就让Jimmy一直留在我们身边吧。”
“可是我……”Jimmy急道。
Dean也说：“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你的家人好。”
“……”Jimmy微微叹气。他是没办法反对Dean与Sam这两个大块头做出的决定的。
我拍了拍Jimmy的肩，表示安慰。
“跟着他们没有什么不好的。你看我，我也是为了我家人好，才决定跟着他们的。”
Dean和Sam齐齐瞪向我。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7 【Supernatural】（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