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Target 035.复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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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你是说你和山本不慎中了西尔·卡尼奥的幻术？被他将彭格列指环调了包？”
“没错。”许久未见的彭格列年轻首领点了点头，“在刚发现指环是假的时，云雀桑那里就传来了总部异样的消息。我与入江先生商议着借敌人的一次袭击，制造出重伤失踪的假象，回到十年前去寻找当年的彭格列指环。”
“原来如此。”
“但事情比我们想象得要麻烦一些。”沢田纲吉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按照时间轴，十年前指环争夺战尚未开启，当时的指环还被分成了两部分，所以花费了很长时间才得到完整的指环。而且这次结束后我们还得送回去，以免对历史和现在造成太大的影响。”
迪诺看了一眼戴在他手上的指环，相同的造型和质地，这样看上去于菲戴利柯手上的貌似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现在菲戴利柯呢？彭格列总部怎么样了？”
“总部目前虽然是在菲戴利柯手中，但由于在和加百罗涅的对战中我们的突然出现完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一部分之前不明就里的家族成员以脱离了他们的指挥。狱寺和大哥在安抚和游说分据点的负责人，山本已经潜入总部内部，进一步了解情况。”沢田纲吉淡淡地笑了一下，“总的来说，情况目前正在趋于稳定。”
“嗯，你们都回来了，彭格列的状况能。他们还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势力铺满整个家族。”迪诺停顿了一下，“安安呢？”
“安安被艾尔莎和云雀桑提前从总部秘密带了出来，现在很安全。并且……”沢田纲吉的声音不自觉地轻了几分，“还不知道沈小姐已经失踪的事。”
“……”
想到被自己弄丢的沈珞，迪诺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强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到事件本身，毕竟再多的自责和痛苦也无法改变目前的现实。
“阿纲，你刚刚说到西尔·卡尼奥的幻术？”
“是的，他的幻术非常奇怪，我们后来回忆，发现都是无意中听到了一段音乐后陷入了他的幻术。”
“音乐？”
“嗯，没错。”
迪诺皱了皱眉，“这样的能力听着有些熟悉……”
“是的，boss。”立在一旁的卡洛点头道：“很像我们之前在研究火焰能力的书中看到的那个奥地利的海因里希家族，用音乐让人入梦，随后陷入由其所构建的梦境，分不清虚幻和现实，有可能一辈子被困在梦里，难以醒来。”
“可是，”迪诺犹自不解，“西尔·卡尼奥不是在多年前就丧失了火焰能力吗？”
“所以只有两种解释。”进门后就始终沉默着的艾尔莎忽然开口，“他控制了有此能力的人，或者，他夺取了别人的火焰。”
言简意赅的结论使得整个病房都陷入了沉默。
“当——当——当——”
山顶的教堂敲响整点的钟声，大群结队的白鸽子在空中盘旋飞过，在大片略有枯黄的草地上落下凌乱的影子。
病床上的迪诺用拇指摩挲着左手上的订婚戒指，低垂的眼睑让人无法窥见他眼眸中的情绪，“你觉得是哪种？”
“我不知道。”艾尔莎果断地摇了摇头，“我不在事故现场，无法通过目前已有的碎片信息确定答案。但从本次珞珞小姐的事件来看，他能控制别人这一点是肯定的。”
是的。
控制。
一提到这个词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到那天向着自己开枪的沈珞，和她脸上那冷漠而陌生的表情。
明明打了止痛剂，胸口却又开始疼了，疼得他抚摸戒指的手指微微用力，将上面的花纹印在指腹中央，仿佛那是他手指上与生俱来的印记。
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继续问道：“怎么控制的？目前知道吗？”
“尚不明确。”
“比尔呢？”迪诺转头问站在身后的罗马里欧，“还在昏迷中吗？”
“是的boss。”
九鸟开口补充道：“按照方才卡洛部长所说的，我认为比尔队长应该并非处于昏迷，而是陷入了幻术。”她微眯起双眼，“当天我在客房中发现他的时候，他的表情时而变化，总是莫名其妙的微笑，看上去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刚才我去看他的时候还是如此。”
听到这话的艾尔莎似乎想到了什么，能让她一贯冷峻的表兄时不时地笑出来，大概也就只有他少时尚未破碎的家庭，二十年前，幸福慈爱的双亲，和朝夕不离的孪生弟弟……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忽然觉得就让他一直沉溺于西尔为他构建的幻境，也许对比尔表兄来说是一件幸福的事。
而实际上，在场的各位也都很清楚，面对目前陷入幻术的现实，寄希望于比尔醒过来告诉大家西尔的情况，貌似有些困难。而比起已经足够明了的菲戴利柯与希尔斯，这个与以往认知不同的谜一样的西尔·卡尼奥对他们来说显然是最大的威胁，更别提沈珞还被他挟持不知所踪。
“boss可以再描述一下当时在希尔斯的情况吗？”卡洛问道。“据九鸟的说法，她赶到的时候，珞珞大人已经被控制了，所以我们并不了解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迪诺眉头略微皱起，略微沉默了片刻，慢慢回忆起当天发生的事情。
“我们到达希尔斯的时候刚好遇到了菲戴利柯。他除了暗示和警告我以外，还表现出了对珞珞的兴趣，并授意他的雨守借由握手这一举动来试探珞珞的火焰能力。”
“而后宴会正式开始，我们和他也没有了多余的接触。只是珞珞为了让我从卡丝丽那了解一下情况，借口去卫生间离开会场。为了保障她的安全，我让比尔，也就是西尔·卡尼奥跟随保护。”
“在会场外发生了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但当珞珞回来的时候，被守在门口的菲戴利柯拦下。因为珞珞对他极为提防，我也注意到他们在此期间也只是谈话，没有任何肢体接触。”
“当我赶过去的时候珞珞就有些反常，她的脸色非常苍白，双手很冰冷，眼神也有些涣散。大概是为了在菲戴利柯面前隐藏，她说是没有休息好，有点低血糖。但很快，她就晕了过去。费鲁乔·希尔斯和菲戴利柯用了一些借口阻止我们离开，甚至不惜动用武力。卡丝丽挺身而出，而菲戴利柯面对卡丝丽却意外的温和，没有再为难我们。”
“现在想来大概是已经完成了对珞珞的控制，因为当我们刚退到楼梯口的时候，珞珞就……开枪，射中了我。”
提到那差点射穿他心肺的一枪，迪诺还是不可避免地沉郁了下来。
“再然后，我就赶到了，戳穿了西尔·卡尼奥的身份。”注意到boss的情绪，九鸟接着补全了事件的内容，“他们利用珞珞大人的蓝血火焰壁挡掉了我的攻击，并阻断了我想要带走珞珞大人的意图。无奈之下，我只能先带着受伤的boss逃离。”
“boss有注意这期间到西尔·卡尼奥的行为吗？”上述的内容中提及西尔·卡尼奥的内容并不多，卡洛又追问了一句。
“没有。”迪诺摇头，“我当时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菲戴利柯身上。”
“这大概也是他们的意图吧。”沢田纲吉沉声说道。
“对了，”九鸟忽然想到什么，补充道：“在珞珞大人张开火焰壁的时候，西尔·卡尼奥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嗯？”捕捉到她这句话中的关键词，卡洛思索着，“所以说这是接触控制吗……”
“没有那么简单。”艾尔莎摇了摇头，“珞珞小姐的火焰并不寻常，那么高密的浓度不是普通人在短时间内能驾驭和控制得了的。除非……他早就在珞珞小姐体内植入了控制器。”
“！”
艾尔莎的声音不大，落到迪诺耳中却如同惊雷一般。
早就？
怎么可能？
他自认为对沈珞的保护已是万分周密，卡洛作为随身护卫，身上还佩戴了，沈珞平常也不会单独离开加百洛涅总部，每次出行都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况且，西尔·卡尼奥是在比尔调查任务结束后才开始顶替的，期间也没有和沈珞单独接触的机会……
如果说这些时间都没有问题，那……时间轴再往前呢？
“卡洛，今年四月你们去柏林的时候是不是遇到了西尔·卡尼奥？”
“是的。那是珞珞大人第一次与西尔·卡尼奥的见面，当时的珞珞大人还有些激动，还以为会从他那里知道一些自己火焰的情况。”
对于那次柏林之行，因为自己的一些个人原因，卡洛的印象很深刻。并且由于他无意中造成的失误，还使得比尔被派来填补他的漏洞。也正因如此，事后他对在柏林发生的一切细细回忆分析了一番，每个他所经历过的细节他都记忆犹新。
“我记得，初次见面时，珞珞大人与西尔·卡尼奥握了手。这是我印象中他们仅有的肢体接触了。”
“应该就是这个了。”艾尔莎轻轻地打了个响指，“其实我曾私下里怀疑过西尔表哥那只手套里的右手有些古怪。所以没错的话，他们当时握的是右手。”
卡洛略思索了一下，点头确认，“没错，是右手。”
“说起来这一次，他也是将右手搭到了珞珞大人肩上。”九鸟跟着补充道。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迪诺咬着嘴角，“可是，此后珞珞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常。”
“您记得珞珞大人曾经提到过几次，隐形眼镜无故显示出的火焰波动吗？”
的确……
经卡洛的提醒，迪诺也想了起来。珞珞曾经提过几次，为她勘测火焰输出数值的眼镜无故闪现了数据，当时他们都以为那是简单的眼镜故障。
“也就是说，西尔·卡尼奥的右手是控制别人的开关？”沢田纲吉试着总结道。
“不能完全这么说，但他的右手肯定是关键。”艾尔莎的眼神忽而沉了下来，“其实我更关心的是西尔表兄参与进来的原因。”
她的这句话让在场原本在分析西尔·卡尼奥能力手段的所有人都是一怔。
“以我对西尔表兄的了解，因为小时候受到我和那本匣武器设计书的连累，姑母的去世让他在内心里其实并不喜欢黑手党。所以他应该不会投靠哪个黑手党的家族或是与之联手。除非……”
她停了下来，抬头看向病床上的迪诺。
身上缠着绷带的男子显然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身前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
“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珞珞。”
作者有话说第36章 Target 035.复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