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恋》轻纱

4、第四章

　　余宝宝轻抚着冰澄玄那张因生病而过分苍白的脸，他那红滟的唇在苍白的脸色的衬托下鲜艳的如血一般。看的余宝宝惊心动魄。
　　突然之间她好怕，好怕冰澄玄会就这样消失掉。
　　直到这一刻，余宝宝才明白潜意识里自己有多么害怕。
　　正在余宝宝沉醉在自己的思绪间，一声轻轻的呼唤将她拉向了现实。
　　“宝宝？”床上的少年轻声的呼唤。
　　余宝宝闻言，回视少年。
　　房间内，没有人出声音。
　　惟有——
　　滴答，滴答……时间流逝着。
　　心，仿佛被人挖空。
　　病床上的少年神情专注的看着余宝宝。
　　那双眼睛——
　　温柔似水。
　　“滟学长。”余宝宝绝望的叫着眼前少年的名字。
　　心，淡淡的失落。
　　他，走了……
　　冰澄滟轻易的发现了余宝宝的失落，他温柔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
　　“小笨蛋！你这么容易就被我骗过去了。”略带戏谑的声音从少年口中逸出。
　　余宝宝错愕的看向床上的少年，惊愕的连一句话都说不好，
　　“你……你……”
　　冰澄滟扬起了一个与冰澄玄一模一样的邪美的笑，
　　“怎么？！难不成你希望不是我，而是滟不成。”
　　“混蛋！你在瞎说什么呀。”余宝宝赫然对着他怒骂。
　　他轻轻的将娇颜似火的佳人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宝宝，我还有最后的一份礼物要给你。跟我来好吗？”
　　是我送给你的圣诞礼物。冰澄滟在心中泛起了苦涩的笑。
　　悲哀呀！送自己喜欢的女孩礼物还用别人的身份。
　　被他抱入怀里的余宝宝身体一瞬间有轻轻的颤动。但下一秒，她便在他的怀里温顺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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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美了！这里是？”余宝宝看着自天上点点泛起的红光，感叹着自然的美丽。
　　日出真的很美。
　　自冰澄玄（冰澄滟）带她走下山路，又乘巴士来到这个山顶后，他就一直保持神秘的不肯说话，似有玄机的只留下了一句，“时候到了，你就知道礼物是什么了。”
　　就因为这一句话，害她一直好奇到现在。
　　“这里是焰琉山。”看着眼前这美丽的景象还有余宝宝惊喜的表情，冰澄滟再一次庆幸自己曾发现过这里。
　　“焰琉山？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余宝宝好奇的问道。
　　“哼哼。这是秘密。现在别再问我这些了，快看看这壮观的景色吧。”他站在她的身后同她一起仰望着日出。
　　即使在这时候他都不忘学习冰澄玄喜欢将谜底留在最后再揭穿的习惯。不是因为别有心机故意装作冰澄玄。
　　只是不希望让她有一个失望的圣诞节。
　　所以，他心甘情愿装作成那个‘他’。
　　“这里真的太美了。自然真是伟大呀。”余宝宝惊叹的说。
　　“是吗？”冰澄滟不置可否的反问着余宝宝。
　　“当然了。我记得曾经有一个作家说过这样一段话，‘不要考验爱情，因为爱情禁不起考验。永恒的是日、月、星，人类太渺小不配谈永恒。’你看看，大自然是多么壮观、多么遥远。在我们还不曾知道它们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存在着了。甚至，在我们数十年以后死去，它们却还是依然存在着的。光就是这一点，人类就永远无法超越它。所以它又怎么不伟大呢？你说是不是？”
　　余宝宝望着眼前的景色，似是不在意的说着。
　　可若往深一点追究，她的话仿佛话中带话。在暗示着有些事注定了就是注定了，无论怎样也是强求不来的。
　　爱，更是一种感觉。感觉对了即使长相平凡也惜之如宝，感觉不对即使长得倾城倾国也就只是一个谈得来的朋友。
　　“我倒与你的想法不一样。”冰澄滟春风般的眼眸闪过一丝痛。
　　难道她发现他不是‘他’了吗？
　　他不知道。但是……她的话真的伤得他很痛。
　　对她，他一开始就一见钟情了。但对于自己体质的特殊，还有她与另一个自己之间的感情。他对她一直保持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这样的想法。难道只是做一下朋友，能让他在越来越有限的生命了在多看看她如春风般的笑颜都是一种奢望吗？就只是这样也不可以吗？
　　“自然再美好、再永恒，那也只是我们这样渺小的人类所给予的。什么气拔山河、什么山清水秀、什么波涛滚滚这都是人类所赋予大自然的。如果没有人类会有什么会把眼前太阳出升叫做日出、会有谁把这滚滚火热的球叫作太阳？这些都是人类做的。没有了人类，大自然在好也不会被知道。没有人类谁又会把这有树、有花、有草的一切叫作大自然呢？如果没有人类又有谁能够说大自然是永恒的呢，只有有了人类才会显出大自然的伟大、才让大自然有了它的生命。”冰澄滟的声音此刻听上去如金属般悦耳。
　　这是冰澄滟18岁来第一次那么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感受，而不在是微笑着轻柔的低语着说‘是啊。’
　　清晨的和风温柔的吹起了余宝宝与冰澄滟的发丝。
　　四周静悄悄。
　　除了沉默……还是只有沉默。
　　假装看着日出的两人，心底都有不同的想法。
　　余宝宝没有在接下去说什么。只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原以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大自然也并不是这么伟大了……
　　冰澄滟的想法就简单多了，他只想知道余宝宝究竟有没有发现自己不是冰澄玄。
　　“时间差不多了。玄，你身上还有病。我们快回去吧。”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余宝宝忽然的开口说话了。
　　听到她称呼，冰澄滟这才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或许方才她只是单纯的在赞扬大自然的美而已。毕竟，她的确是喜欢大自然的女孩。
　　但他却无法压抑自己心中那淡淡的失落的感觉。
　　她真的没有认出他来吗？
　　可是他却忘了聪明如余宝宝又怎么会没发现两人之间的不一样呢。
　　其实早在他将她拥入怀中的时候，余宝宝就知道了醒着的是冰澄滟而不是冰澄玄。她没有说穿只是因为不希望让眼前的冰澄滟失望而已。
　　即使冰澄滟模仿的再像，但身上的那一股气味是无法模仿的。就像她对他，只能是朋友一样。
　　“这样东西给你。”冰澄滟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浅蓝色的精致的瓶子。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余宝宝轻抚着这个美丽至极的瓶子。它美得仿佛应该被当作工艺品。
　　“如果哪一天你想了解我的心的话，就打开这个瓶子。那瓶子里装下的，就是我内心最想对你说的话。”清亮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暖意，他语带保留的说。
　　“这么神秘！那我可要考虑一下了。”她的身体微微颤动了一下，随即朝冰澄滟笑了笑故做轻松的回答。而后又将瓶子放入了口袋中。
　　牵着她的手，冰澄滟满足的带着她下山。
　　可以的话，他好想牵着她的手走一辈子。最终，他们的影子消失在了这焰琉山上。
　　只是冰澄滟并没有想到，这是他第一次带余宝宝来焰琉山，也是他最后一次来到这焰琉山观赏这样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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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你要等等我呀。”拿着饭盒的一柳静急忙唤住已然吃完饭正准备回教室的余宝宝。
　　“我只是要去洗碗筷，很快就回来。你先打扫起来吧。”余宝宝失笑道。
　　“好吧！”一柳静一听果然露出了灿烂的笑颜。
　　余宝宝洗好碗筷正准备回去找一柳静时，在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群太妹似的女孩，约莫有六、七人左右。
　　看着她们一付要找自己放话的模样，余宝宝不禁暗笑在心底。她当然明白她们就是传言中那一群冰澄滟的拥护者，会找上她当然是来警告她不要继续接触冰澄滟。自己虽然没有练过身手，但却最讨厌她们这种人。
　　“你就是余宝宝？”太妹1号学着电视剧里一样的开场白。
　　“如果我不是余宝宝的话，你们这么围着我干嘛？”余宝宝面对着她们雪山般的容颜带有淡淡的嘲弄。
　　千叶学院……也不过如此。
　　一群太妹明白了余宝宝的嘲讽，一个个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可却又一句话也回不上来。
　　余宝宝知道这一群女孩的本质并不坏，只是在家里被宠坏了自以为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罢了。于是，她放松了原本该有的警惕。
　　那些太妹见余宝宝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又多了一股怒气。
　　“你又有什么资格接近冰澄学长，还不是与我们一样。”
　　“我只是冰澄滟的朋友，仅此而已。”余宝宝的口气依旧是淡淡的，仿佛现在谈的是不属于自己的身外事。
　　太妹2号乘余宝宝没有注意，气势汹汹的揪住了余宝宝的衣领。
　　“你这种人不配成为冰澄学长的朋友。”
　　“冰澄滟有资格自己选择朋友。他是人，有自己的想法。”这一刻她为冰澄滟感到不值，也似乎有些了解了他内心的孤独与苦涩。
　　世人皆为他套上了高帽子，把他当成了全能的神。但似乎却忘记了冰澄滟也不过是个人，有自己的感觉和自由。
　　而且只是个18岁的少年。
　　无私的是神，不是人。
　　余宝宝看着被揪着的衣领依然满不在乎，云淡风清的开口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只是她的眼睛一直望着那群太妹的身后的某一处。
　　双眼绽放出笑意。
　　那是……
　　一群太妹见余宝宝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禁怒火一升。扬起了手，眼看一掌就要打倒余宝宝的脸上了。
　　“啊！好痛……啊……”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喊疼痛的竟是那个原本出手要打余宝宝的小太妹，她的一张脸被吓得像纸一样苍白。
　　“天啊！好恶心？！这究竟是什么东西？！啊……啊……”一旁那些太妹在看到小太妹肩上的东西后，便吓得连连往后退。
　　“打呀！怎么不打下去，我还等着看戏呢。”如银铃般清脆的嗓音在一群太妹的身后响起，奇怪的是明明是好听极了的声音在此刻众人耳中却犹如阎王催命一般，她的声音令人不寒而栗。
　　“你……你是……是什么……人……”一旁的小太妹好不容易的才鼓起勇气敢面对眼前的这个诡异而又绝丽的少女。
　　美少女揣着怀中的白色猫咪，状似天真的眨了两下眼睛，“我？我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你们就把我当成路人甲就可以了。”说完，她还朝那一群太妹露出了一个非常“纯真”的笑容，把一群太妹看傻了。
　　敛眉淡笑间，
　　无限风情。
　　她的笑容足以令百花失色。
　　“啊…… 啊……”一声声的尖叫终于让众人的理智回笼，看着一旁仍在尖叫的伙伴。她们再度拾起了对眼前少女的敌视。
　　她……并不简单。
　　“你到底对我们的同伴做了什么？”早先的太妹1号勉强的站了出来，语带颤抖的问着美少女。
　　“没什么的，只不过是我家的小宝宝饿了，我放它出来吃东西而已。”再度回给了她们一个纯真的笑，美少女似猫般庸懒的杏眸中闪过一抹邪恶。
　　那样一个“纯真”的笑竟让那一群太妹忍不住的颤抖。她们发现自己竟然害怕眼前这个状似无害的少女。
　　尤其诡异的是，美少女怀中所揣着的白色猫咪仿佛懂得她们的交谈似的，琥珀色的眸子带着些许的讽刺。
　　更奇怪的是那样的眼神与美少女竟有说不出的相似。
　　“厚道点，快把你的蛊收回来吧。她快被吓晕过去了。”余宝宝看着那个脸色越见惨白好象要晕过去的小太妹，终于忍不住对眼前的美少女开口了。
　　不是因为不忍心，而是因为怕麻烦。
　　从某一处看，她与眼前的美少女是相似的。
　　她也有着某种程度的冷血。
　　不喜欢管身外事。
　　“那怎么行？！她刚才就要打到你了，这种惩罚已经是客气了。”一个略带怒气的女声在美少女还未开口之前先插了近来。
　　真是气死她了！日本的女人都是瞎了眼的笨蛋。像冰澄滟那种白面书生有什么好的？软趴趴的根本就是一个小白脸，竟敢说宝宝不配那种软豆腐！
　　日本的女人都不长眼的。
　　“拜托，若颜你不要万事这么冲动好不好？！”美少女在对刚出来的那个叫若颜的女孩说话的同时，一手就只是轻轻的一挥。那只原本爬在小太妹的身上的蛊竟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速度之快到没有人看到她是何时收回蛊的。
　　而一旁的那个太妹在见自己的危机解除后，便因惊吓过度而晕过去了。
　　“哼！这么容易就晕了，太没用了吧。”美少女一只手轻柔的抚摸着自己怀中的波丝猫，美丽如花般的脸上带着淡淡的轻视。
　　明明该是个令人眼睛一亮的少女。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刻意的，此刻她的身上散发出浓烈的邪气。
　　余宝宝看着这样的她，竟觉得此刻的她与冰澄玄有着极度的相似。
　　这时她才明白初时见到冰澄玄时，他带给她的一种难以言明的熟悉感。
　　原来，他们有着相仿的气质。
　　“你……巫女……你一定是……巫女！太……可怕了。”其中的一个太妹惊慌的指着美少女大叫起来。
　　余宝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她们的身边，“如果我是你们的话，现在我一定先将她送到医务室去。”
　　直到此刻，一群太妹才从惊慌中醒过来，忙拖着已经晕过去的太妹往医务室的方向走去。但背后的一声娇喝却又让她们停下了脚步。
　　“站住！你们给我听清楚了，如果敢把这件事告诉给其他的人知道，我不见意让你们也试一试这蛊的滋味的。你们听明白了吗？”
　　一群太妹连头也不敢回的，只能不停的点头。
　　“很好，现在你们走吧。”见她们受惊的模样，美少女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太妹们一听，连忙飞也似的逃跑了。
　　“你想让我在千叶待不下去吗”余宝宝看着笑的得意的美少女，以好似在责怪她的口吻开口。
　　好似这样就能掩藏住自己的感动与快乐。
　　“待不下去更好，你就跟我们一起回南海学院。”一开始那个名唤若颜的女孩一脸兴奋的对余宝宝说道。
　　从余宝宝走的那一天她就在期待与她的重逢了。可以的话，她甚至希望余宝宝不要来日本，但她知道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而硬要余宝宝放弃她最爱的钢琴。所以，一年前她放余宝宝来到了日本。
　　即使在余宝宝走的那一天，二姐一直拉她去送余宝宝，她都没有去。她怕自己会求余宝宝不要离开。
　　明知道这一份被禁忌的爱恋是没有结局的，但感情的事……她自己也情不自禁。
　　当初二姐将余宝宝带到家里来时，初见她时只是同情于她的遭遇。身在富裕家庭的她完全不能想象余宝宝在孤儿院里所过的那段日子。那时对她特别的好，只是为了让余宝宝也感觉到幸福的味道。
　　可没有想到的是，最初的同情在日积月累的情况下升华成了一份无法坦言的爱恋。想念她春风的笑，眷恋她清冷的娇颜。
　　她喜欢上了她。
　　但她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就是连余宝宝也不知道。
　　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知道这个秘密。
　　这份感情她永远都不会告诉余宝宝，
　　因为那个人说过她与余宝宝是没有结果的。那个人的预言从来没有出过错的。所以她相信。
　　既然没有结果的话，那秘密就永远都是秘密吧。
　　她会是余宝宝一辈子的朋友。
　　“若颜，她说过宝宝有自己该走的路。”美少女看着兴奋到忘我的朋友，不禁开口道，硬要她面对残忍的现实。
　　余宝宝不属于她。
　　“蝶心？！”水若颜略带无奈的暗暗请求着谢蝶心。
　　没有明白水若颜与美少女——谢蝶心之间暗涌的风浪，余宝宝看着在斗嘴的两个好友突然想起了一柳静还在饭堂里等着她。
　　“糟糕！”她已经可以想象一柳静的那张怒颜了。
　　她的一声叫喊，也换回了水若颜与谢蝶心的注意力。
　　“怎么了，宝宝？”竟然是异口同声。
　　两人因这一个巧合互看了一眼，又同时负气的别开了脑袋。
　　一旁的余宝宝反被她们逗笑了，一时间又忘记了一柳静的事。
　　“你们……还真有默契。”她喻耶道。
　　“哼！谁跟她有默契了。”嘿！又是异口同声。
　　“啊！你们先等我一会儿，我带一个朋友介绍你们认识。”余宝宝终于又想起了一柳静说过的话，匆匆忙忙的跑进了饭堂。
　　“哼！一柳静，这是什么鬼名字。”被余宝宝‘丢’在原处的水若颜见自己被这样冷落。不禁对还未见面的一柳静大打折扣。
　　“喵、喵……喵……”在谢蝶心手中猫突然发出了叫声。
　　好似在讽刺着水若颜的善妒。
　　“谢蝶心，管好你家这只笨猫，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吃烤猫的。”水若颜恨恨的瞪了一眼那一只非常有灵性的猫。
　　谢蝶心没有理会水若颜的威胁，双眸定定的看向远方。“若颜，有时候做人是要学会放弃的。”
　　“什么意思？”水若颜谨慎的眯起了眼，一脸戒备的看着永远都是这样让人无法捉摸与看透的谢蝶心。
　　“这里的梅花真漂亮。”她轻抚着自己爱猫，淡淡的语气好象在诉说着远方的事一般。
　　虚无而飘渺。
　　“谢蝶心。”她一向最讨厌这样的哑谜。
　　“若颜，你有真正的欣赏过南海学院以外的别的学院的风景吗？”她语带保留一语双关道。
　　“南海是最好的。”她一点儿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
　　水若颜庆幸她是自己二姐的朋友，否则她会很后悔有这样一个敌人。
　　每一个人都不会喜欢被人看穿，她却是一个能看透别人的女人。
　　“最好的却不一定是最适合你的。爱情固然美丽，彼岸更有新天地。宝宝的心如果不在你这儿，即使你们近在咫尺却也远在天涯。”清澈的明眸充满着智慧，也有着对红尘、对世界的淡然。
　　“心在一起就能在一起了吗？你忘了你自己吗，即使你与那个人心在一起又如何？你们依旧咫尺天涯，一生一世你和那个人也永远无法在一起的。”一时的怒气让水若颜选择了口不择言。
　　谢蝶心似星辰般的美眸中有一丝受伤与思念。
　　忆起了那杨柳依依、花团锦簇、碧如江水、细雨如丝，那美丽无比的醉心湖，更忆起了那爽朗的笑声、那阳光的笑颜、那单纯的眼神、那无尽的信任……
　　那个远方的他，应该早已娶了妻子、有了儿女了吧？
　　意识在混沌中沉浮……
　　看见了谢蝶心的没落，水若颜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失言。
　　懊悔瞬间充斥了水若颜的脸上。
　　她忘记了二姐的嘱咐，说到了谢蝶心的痛处。
　　“对不起……蝶心。”
　　看着她满是歉意的脸，谢蝶心释怀的一笑。
　　风轻云淡，一点儿也看不出她心底撕心裂肺的痛。
　　“算了，你说的没错。……只有爱的世界是……没有奇迹的。”
　　她的话，
　　好象在说给自己听，又好象在说给一旁的水若颜听。
　　水若颜的身体微微的一怔，“……宝宝不爱我没关系，只要我爱宝宝就行了。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道她……即使用我的生命。”
　　如释重负般，她淡淡的笑着。
　　她的笑是那么淡然，以至于很久以后，谢蝶心依旧记得她的这个笑。
　　如小女孩得到了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的笑。
　　谢蝶心默默注视着水若颜。
　　天空很蓝，但她的心很沉重。
　　一种不详的预感停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水若颜。
　　“怎么了，蝶心？”感觉到了她的不同寻常，水若颜关心的问。
　　“不，没什么。”她将逗留在自己心底的不安抹去。
　　神色有些不自在，她忍不住又古怪的看了一眼水若颜。
　　那个人不曾说过什么，若颜她……应该不会有事。
　　“那……我们进去找宝宝吧！那么长的时间还不出来。”水若颜心急的拉着谢蝶心往饭堂的方向走去。
　　“好吧。”甩去了恼人的烦恼，一手被水若颜牵着、一手拍着自己的爱猫，她回复了昔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