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短篇集散地》清歌水影

2、【视觉残留】【NT】

　　TP友情向请勿介意。
　　人物死亡梗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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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M8:00的字样不停闪烁，inzaghi随手拍掉办公桌上吵个不停的闹钟，把手中的文稿扔到桌上。闹钟是bobo强迫送给他的生日礼物，设定了三餐的最晚时间以提醒他按时吃饭，不得不说这帮了很大的忙，加班狂人inzaghi长久以来的胃疼终于有所缓解。

　　从激烈的头脑风暴中暂时解脱，inzaghi决定去食堂扫荡一些剩饭，他收好文件准备起身时才发现办公室里还有活人，francesco·totti那枚暗金色的脑袋潜伏在杂乱办公桌中，动也不动。

　　“fran，”inzaghi走过去扯totti的头发，对方睡得正熟，突然被他惊醒，一脸迷茫。“你赌球赔光了才在这里混加班费吗？一起去吃个饭？”
　　“……我睡了多久？”totti不情愿地被inzaghi拽着头发拎起来，他用力揉眼睛，看起来十分困倦。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得在十分钟之内赶到食堂才有剩饭吃。”
　　“求打包……”
　　“别这么懒！”inzaghi毫不客气地拍在totti背上，“坐着不动会变肥。”
　　“我明明瘦了！”totti打着哈欠被推着走，在绕过办公桌的时候晃了晃，宽大的阔叶植物叶片扫过他的脸，留下一条不轻不重的红痕。

　　那家伙的葬礼都已经过去189天，竟然还会以这种方式表达不满。totti扫了一眼那些宽大的叶片，那里原本有一张办公桌，摆在inzaghi位置对面，距离totti自己的办公桌只有两米远。

　　那时候他们只有一个纸团的距离。

　　食堂里只剩一些残羹冷炙，totti挑了些炸鱼，inzaghi只取了半份意大利面。他们聊了聊最近的联赛和手头令人头疼的文件，导致两个人都没什么胃口，只好面对面叹息。每到年末，压力总是特别大，相比之下连年度奖金都称不上有什么诱惑力。inzaghi被分配整理卷宗，totti一直在为年度总结耗尽心血。

　　“那玩意到底该怎么写？各位尊敬的领导我真的不会写年度总结其实每年的年度总结都是我贿赂别人写的但是那家伙已经光荣殉职了所以你们能饶了我吗？”
　　“我猜不行。”
　　“我想也是。”totti咬着凉透了的炸鱼，盯着inzaghi盘子里的几根面条，“pippo，我真想知道没有酱汁你是怎么吃下去的。”
　　“习惯就好。还有，你能不能看着我说话？”inzaghi放下餐叉，盯着totti的眼睛，“这边，fran，你能看着我的眼睛吗？”
　　totti同他对视几秒，噗地笑出声，“怎么了pippo……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有点奇怪。”inzaghi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拿手指在totti眼前晃动几下，“我觉得你不像在看我，就好像我是透明的。”
　　“嗯，”totti若有所思，指指inzaghi的背后，“其实有个满头鲜血的姑娘在往你身上抹番茄酱。”

　　于是inzaghi塞进嘴里的最后一口意大利面没能成功咽下去。

　　事实证明inzaghi并没有多虑，第二天下午totti随便找了个理由窜进心理干涉室，把一个下午都消磨在哪里，直到下班之后才揉着眼睛回到办公室。

　　“心理室的床够软吗，伙计？你跑去午睡了四个小时。”
　　“新来的实习妹子有D罩杯，你不妨去搭讪试试，”totti还是一脸困倦的样子，趴在桌上不肯动，“她逼我听了一下午催眠音乐。”
　　“结论呢？你骗到假期没有？”
　　totti摊手，靠在inzaghi桌边摆弄盆栽，“没，她说我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像你说的，最近我的脑子确实不太灵光。”

　　我好像能看到sandro。

　　inzaghi从卷宗中抬头看他，totti用手指戳戳那些大片的叶子，没有太多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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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ancesco·totti警督成功申请到圣诞节前的一周假期，他没有带走那张无趣的诊断书。午休时inzaghi捧着红茶在办公室里转悠，他瞟到那张纸，扫了几眼，索性拿起来看，但他对那些专业词汇完全没有概念。

　　“飞蚊症，眼前可能出现黑点，或者其他什么东西。”rui·costa对诊断结果进行了通俗解释。

　　“其他什么东西？”

　　“飞蛾，黑影，大面积的色彩，你想看到的任何东西。目前没有器质性病变，我猜是因为fran要写年终总结压力太大。”

　　inzaghi放下诊断书，捧着红茶走回自己的座位，他想了想，便把杯里的一小半红茶全都倒进了花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