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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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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恒,請問我可以跟你一起坐嗎?」聽到這句話,我抬起了頭。看見的是一個紅色短髮的青年,他的外表還算好看,但不太突出。這個人應該不是壞人,抱著這對的想法,我對他有善的微笑。「我叫凌爾,請多多指教。」
他是第一個跟我說話的人,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有什麼做得不好還是那裡出錯了。我只不過是因為太餓,而璽他們又沒有回來,我只好帶著小黑走進這間餐廳吃飯。但當我們踏餐廳的大門,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後,他們的目光就一直盯著站在我肩膀上的小黑的身上。
「你為什麼帶著劍?」我咬著叉子,好奇的盯著他放在身旁的那把漂亮的劍。被砍到一定很痛。
「因為我想要找魔族的老大。」恒高興的對我說。
哦?魔族的老大?聽到他的話,我不禁挑了挑眉,然後小聲的對坐桌子上的黑色、擁有兩條尾巴的貓咪擠眉弄眼。「小黑,你看,你很出名耶。」黑色的貓咪轉過頭來白了我一眼後,回應就是大口咬掉我盤子上的牛肉。
「笨小黑!你這是在幹什麼?!這是我的啦,你的魚在旁邊!」嗚嗚,你怎麼可以吃我的牛肉,貓咪學別人吃什麼牛肉呀!
「那麼你呢?」紅色頭髮的青年問著我,但他的視線卻一直瞪著小黑。自動省略他的問題,我奇怪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小黑:「小黑怎麼了嗎?」
他謹慎的看著我,然後又再次盯著小黑。後者則毫不在意的繼續吃我的牛肉。
「其實,我想問很久的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或是那裡的程序錯了?」我小聲的附耳問他。若然真的那裡出錯了,那我可得快點改過來,不然待會彌他們回來了,又要囉唆了。
「裂尾貓。」他小聲的回應我,然後拿起杯子假裝喝茶。
「裂尾貓?」我奇怪的看著他,偏了偏頭。這是什麼東西?見我不明不白的偏著頭,他以下巴比了比小黑,接著繼續假裝喝茶。
停頓了一會兒後,他繼續說:「裂尾貓是黑暗元素品種,擁有強大的摧毀力,聽說一隻成年的裂尾貓可以摧毀整個城鎮。」
裂尾貓?你不是說所有貓都是這個樣子的嗎?!我瞇起雙眼,以耳飾的力量詢問小黑。小黑回過頭,又送了一個白眼給我:我是說魔界「皇宮」裡的貓,不是這裡的貓。
「你是元素使,還是召喚師?」這回,到他瞇起雙眼盯著我。我聽得不禁皺起眉頭:「召喚師我還聽得懂,但元素使?那是什麼東西? 」
「元素使就是元素的操縱者,可以分為土,火,水,風,光明以及黑暗,雖然元素使可以獲得所有四種元素的力量,但是很少有人可以掌握多於一種的元素控制力,因為那是非常需要時間和天賦的。」這段話並不是坐在我前方的恒說的。因為聲音是從恒的後方發出,所以理所當然的,我抬頭就看到了他。
比起他,我還比較喜歡把視線停在恒的身上。即使恒跟“漂亮”扯不上關係,但還算是普通,而這個人卻…看著他一圏加一圏的肥肉,我突然掛念起阿特蘭子爵。
「那麼,你認為我是什麼?」我似笑非笑的用手托著下巴。表情大有:如果你的回答令我不滿意,那我就讓知道我的厲害的意思。
「這……」看著我的笑容,那人不知如何時好。
「那隻裂尾貓是你的寵物嗎?」那人還沒有回答,反而是另一個人插話進來。我急忙把視線從肥豬身上移開,因為另一個人比他看好上幾百萬倍。他留著一頭及肩的短髮,眼睛是冷漠的黑色。
「不是。」聽到我的回答,他們明顯鬆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卻又緊張了起來:「那麼,它是你的手下?」
「朋友。」我無奈的打斷他那越來越離譜的猜測。
「朋友?跟黑暗元素的動物做朋友?」、「不會吧,他到底是什麼人?」、「難道是…」
「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聽到他們那亂七八糟的猜測,我皺眉強調。不過想了想,我覺得好像不應該這麼說,便補充道:「不過照你剛才的介紹,我應該是元素使沒錯。」
「為什麼你說是「應該」?」恒疑惑的看著我。
「因為我不知道呀。」我理所當然的回答。
「你是黑暗元素的元素使?」最後插話的人瞇起雙眼瞪著我看。只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防範我,我看那怕我只是再動一根手指頭,他也會對我發動攻擊。盯著他向我舉起的法杖一會兒,我問:「那你呢?你是召喚師?」
只見那人的眉頭動了一下,然後不以置信的看著我。「我是魔法師!你看不見我拿著法杖嗎?」
「法扙只有魔法師可以用?」我提出疑問,我還以為召喚師等等一類的都會用。
「對,法扙只有魔法師可以用!魔法師是偉大的職業,是用自己的生命來學習的行業,我們是通過改魔法石改變世界的物質元位來運用魔法的!」拿著法杖的人氣呼呼的把他的扙舉到我面前,就像他不這樣做的話,我就看不見似的。
「真不划算。」學習還要用自己的性命來交學費。我倒還好一點,只要跟小黑他說,或是隨便找一只精靈,撒嬌一下就可以了。雖然他們總是不答應,害我要出動到“拿自己當人質威脅他們”的手段。
「這叫偉大!你這個小鬼懂什麼!」那人氣結的大吼。而被他大吼的我則輕鬆的聳聳肩。他努力的吸了幾口氣後,語氣低沈的再次問:「你是黑暗元素的元素使?」
我抬頭對上他的黑色眼睛,然後又轉移看著恒,再環視餐館裡一周,結論是:看來他們這些人是聽不到我的答案不罷休了。我嘆了口氣,接著認真的思考我到底是屬於那一個元素的。
--你說風吧,風元素比較簡單,而且是正面的。
小黑閃爍著耳飾跟我傳話。我看著他,以眼神反問:那你是說你跟普卡都不正面了?
--黑暗元素向來就是負面的了,而水元素又很不穩定,比較難學習。
聽到他的話,我不禁皺起眉頭。小黑這傢伙也太悲觀了吧?誰說黑暗元素就是負面的了?
「我是屬於風元素的。」雖然我並不讚同小黑所說的話,但我若然不想被彌說教的話,最好還是乖乖聽小黑的話,行事低調一點。
「你是風元素的?你不是黑暗元素?」囉唆的魔術師又提出疑問。「那你怎麼解釋這隻黑暗的裂尾貓?」
「它叫小黑!是有名字的,不准再叫它什麼黑暗的、裂尾的!」我瞇起雙眼,低沈的警告著他。我最討厭的就是種族歧視了!黑暗元素的生物又如何?它又沒吃了你或是踩到你的尾巴,幹嘛非得這麼說不可?!
「好,那這、那小黑你又怎麼解釋?」被我的低沈嚇到,他反射性的答應了我的要求,並在差一點又說出那個字詞的前一秒,咬著舌頭把它矯正過來。
「我都說了它是我的朋友了!」我不滿不再重複,所以當我說完這句話後,我把手舉到自己面前,吻上手指上的銀色鳳凰,並說:「所有力量的泉源啊,搖盪於久遠與無限之間所有心之根源啊,掌管永恆吹離瞬間即逝的風之精靈啊,請為我現出妳的原形。」
在我吟唱中,我手中慢慢的凝聚著一股白色的力量。而股白色的力量由無形態,到漸漸的勾勒出一只像鳥的形狀,然後變成一只擁有長尾巴的鳳凰。它拍動著它巨大的翅膀,從我的手上降落到前方的桌子上。
「現在你們可以相信了吧?我是風元素的元素使!」我不滿的對著他們吼。從他們一直說小黑是黑暗的後,我的心情就很不好。不好得很想把這裡的所有人轟出去!
「一隻白色的實體鳳凰,你的等級到底是多少?」恒愕然的看著西爾芙。而後者則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黑暗,再環視全場一周後,轉回頭並且瞪著我說:你又把我喚出來幹這種無聊的事?
「那裡無聊了!」我生氣的抗議:「誰叫他們要這麼說小黑!」
--那你想要開打嗎?
它看著我問。
「不准打!」我還沒有回答,外頭就傳來一陣怒吼。他不吼我還好,一吼我就更是生氣。我狠狠的瞪了一眼從門口走過來的彌和璽,然後用低沈嘶啞的語氣回答:「閉嘴!吼什麼吼?你不要我打,我偏要在你面前開打!西爾芙,把他們全都打垮!」
「你再不打,我就自己動手!」見西爾芙不知再猶豫什麼,我瞇起眼補充,並付諸實行的提手握拳。
--好了,我打就是了。
可能有鑒於我之前的破壞前科,西爾芙只是嘆了一口氣後,便飛騰到半空,然後伸長脖子仰天長號了一聲後,對下方的所有人發動攻擊。
「小爾!」看著下方的人被打得東倒西歪,璽第一個沖過來,並在沿途為店裡的人架起保護屏。
「收起它!不然我連你也一起打!」我憤怒的對他尖叫。
「小爾,別這樣。」璽沖到我的面前,苦口婆心的勸說。但我卻毫不領情的反問:「你收是不收?」
「小爾!」璽驚訝的看著我。我卻在還沒有搞清楚他為何驚訝的時候,脖子上突然一痛,令我全身不禁麻痺了起來,並無力的往前倒。
彌!你這個混蛋竟然偷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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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起被打昏的凌爾,彌抬頭就說:「西爾芙大人,小爾已經昏過去了,你可以不用再打下去了。」
--真是太好了,我還在苦惱下一招要用什麼,好讓這小鬼滿意之餘又不造成重大的傷亡。
西爾芙高興的收起攻擊,揮動翅膀降落到彌的面前:這小鬼到底是怎麼了?我感覺到他的原位很混亂。
「也許是初次來到這個地方,未能適應吧?」璽無奈的摸了摸凌爾的頭。
--我看下一次你們還是別再留下他自己一個人了,這太危險了。
西爾芙看了還在昏迷的凌爾一眼後,便一縷煙的消失在指環上。
「是的。」彌和璽異口同聲的對消失在指環上的白煙說。當白煙完全消失後,彌眼神凌厲的環視被嚇得跌坐在地上的所有人,最後落到唯一只是因驚愕而張大嘴巴的恒身上。彌瞇起眼,危險的問。如果他沒有看錯,剛剛與小爾站得最近的是這傢伙?「你是誰?」
「我?我叫恒。」恒驚慌失措的回答。
「我不是問你的名字,你對小爾做了什麼?」彌尖銳的問。
「我什麼都沒做呀,只是見他一個人悶悶不樂的,過來陪他吃飯順便交個朋友而已。」恒不明所以的眨著眼睛回答。
「悶悶不樂?」璽疑惑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凌爾。
「可能是因為你們不在,他不安了吧。」恒猜測著,然後肯定的說:「你們還是別再留下他一個人了,一個小孩單獨待著,很危險的。」
不安?不是還有黑暗大人在嗎?他還不安什麼?璽和彌兩人均疑惑的互看了一眼後,轉向黑暗。「黑、我是說小黑你不是一直陪著他嗎?」
--是呀,但他始終是小孩,小孩就是需要『大人』來照顧。
黑暗特地強調『大人』兩個字,意思即是:是與凌爾相同的人,而不是他們這些精靈。
「小爾不是因為悶得發慌而對別人發動攻擊嗎?」璽不明所以的問,但恒卻懷疑的反問:「他是這樣的人?」
「應該是沒錯。」回答的是彌,他懷疑的看著懷裡的凌爾。恒偏了偏頭,發表意見:「但為什麼我覺得他是因為你們不在,所以想要大鬧一場好讓你們都注意他?」
--我同意這個人類的想法,而且西爾芙都這樣說了。
在一旁繼續努力吃牛肉的黑暗突然抬起頭說。聽到這些話,彌和璽都無奈的面面觀。竟然為了引起看護人的注意,不惜大鬧一場。不過這一場也鬧得太大了吧?
「請問、有關小店的賠償…」餐館的負責人拿著小手巾在臉上不斷的擦。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激怒了眼前這個胡鬧小鬼的監護人,小鬼都已經這麼強大了,那麼做他監護人的想必也很強。要是一個不小心激怒了他,自己可吃虧了。
彌看了他一眼,接著抬頭看了看餐館被破壞的地方,突然有種放下心頭大石的感覺。幸好這次西爾芙大人願意聽小爾的話,不然若是真的由小爾動手的話,被破壞的東西可不止這麼少。他有善的對負責人微笑,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個沈甸甸的布袋:「很抱歉,我家的小孩在你這裡胡鬧,這裡是一百銀貝,請收下它。」
突然間,負責人張口結舌瞪大雙眼。這個表情令彌不禁疑惑了,他想了想後,再從袋子裡拿出另一個布袋,並說:「不夠嗎?」
「不、不,一百銀貝足夠可以讓我把這個餐館重新裝潢之餘,還可以增加人手了。」看見彌又拿出一個布袋,負責人立刻猛然揮手搖頭並婉拒。
「每次一百銀貝,小爾這傢伙可真懂得花錢。」回到房間,璽隨手拿起茶杯倒茶,盯著自家大哥把昏迷的凌爾放到足足可以睡上五個大人的king-size大床上。
--這次還算便宜了吧?上次這小鬼不是毀了人家辛苦建造五百三十年的府第?雖然還餘下话搿
從凌爾手指上升起的白煙形成的白色鳳凰挑著眉的反問。一隻從裂尾貓回復成長有翅膀的黑色美洲豹嘆息的回想:那也沒辦法,誰叫那個蠢公爵好死不死踩上小爾的地雷?他明明一開始就表明自己最痛恨的事是被認作女生了。那個蠢公爵卻還要一頭栽下去,死了也活該。
「不過既然這次是為了黑暗大人,就原諒他一次吧。」不知從那個隱蔽的角落走出來的薾直接坐到大床上。
「有那一次不是「因為我們」?」璽懷疑的對薾挑了挑眉。但後者卻不在意的聳聳肩。
「薾。」突然,一道低沈的聲音打破了這個輕鬆的氣氛,而所有人也跟著這道低沈的聲音噤若寒蟬。唯一被點名的薾不得以的回應:「是的。」
「你的責任是什麼?」彌冷下臉色的盯著自己的三弟。
「暗中保護凌爾大人。」薾低下頭回答,但在他沈默了幾秒後,抬頭對上彌那一副專制的表情後,嘆了口氣繼續說:「還有當小爾的保母,阻止他的無理行為。」
「那麼你那時候在做什麼?」
「我有一直坐在角落保護呀,但我沒想到他會突然發難,不過其實說回來,害他沈不住氣的可不是我。」薾解釋到一半,便把這個包袱丟回原事主。
--因為你們吼他。
西爾芙事不關己的提醒。
「經你這麼一說,我記得在他攻擊那些人之前好像罵過我?」璽不太清楚的偏了偏頭。
--他說:閉嘴!吼什麼吼?你不要我打,我偏要在你面前打!然後就命令西爾芙把他們全都打挎了。
黑暗毫不在意的將事實重複。
「原來原因真的是我們。」璽尷尬的搔了搔頭。
「知道就好,沒事還偷襲我,害我的脖子痛得很。」我撫著自己發痛的脖子,不滿的抱怨,但心裡頭卻一直偷笑著。偷聽了那麼久,他們總算知道錯不在我,而是在他們身上了,裝死總算沒有白白浪費。
「即使是那樣,你也不能攻擊無聊的平民百姓。」彌不同意的皺起眉。隨即,我瞪大了雙眼,氣憤的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眼睛有問題!他們那裡像「平民」了?又是那一國的「百姓」了?他們竟然在我面前打小黑的主意!我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我這個共主就當假的!」
喀喀。
我狐疑看環視著璽他們,在他們一臉警惕的站起來,有致一同的把手搭在腰間的配劍並轉向大門時,我單手一揮,把西爾芙收回銀色的指環裡。同時間薾再次隱入隱蔽的角落,黑暗也回復了原來的裂尾貓形象。
「是誰?」彌謹慎的開口。不知道來人是誰,只希望不要是上門尋仇的就好,我可不想現在又大鬧一場後,回去又要被彌說教了。我不禁暗暗的在心中禱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