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骤雨之个人英雄主义外传》利夏尔

66、29

　　“我很为您担心。“利突然说。
　　“为什么呢？“他突然问。
　　“班亚科公爵府邸的爆炸案……我在昨天听说过了。”利说：“不过，幸亏您平安无事。”
　　“让你担心了。”嘉烈微笑道：“我当时留在了屋外，所以没有受伤。”
　　不能对利说自己被雷欧纳德□□的事情，他想。
　　想到这里，他回过头，利正在脸色不快地往炉火中添加燃料，明明暗暗的火光在她脸上不住地跳动着。
　　“最近有写什么东西吗？利？”他问。
　　“什么东西都没写。”利的表情柔和了一些，随后低下头去。
　　“为什么呢？”他有些好奇地问。
　　“担心你会生气。”利却被他的问题弄得惊讶而且不安。
　　“我看上去像是为你写小说或者诗歌而生气的人吗？”嘉烈的表情相当无辜。他觉得利的言行让他感到匪夷所思。稍后，他用一把长勺搅动着锅中的杂菜汤：“无论如何，利，你就算是写黄色小说，我也不会阻止你的。对了，塞穆尔来过吗？”
　　“没有。”利回答。
　　“我就知道这个家伙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见我。”他心说。
　　如果塞穆尔在场的话，他必定会说：‘我不敢见你的原因，完全是因为你是个禽兽。’虽然嘉烈对于利当年的出轨行为相当纵容，但是过后，他就利用两人（也许是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将塞穆尔拉到了新魔界政府军这一边。
　　也就是说……他又玩了一次性间谍们常用的伎俩。
　　“算了，不提这个人了。”嘉烈说着，打散杂菜汤中翻滚的泡沫：“利，我在家仅仅停留两个星期不到的时间。然后我就要去庞古贝克。”
　　“您去哪里都可以。”利柔顺地说：“放心吧，家中的事情我来打理。”
　　“我实在是不放心啊……”嘉烈心说。
　　不是因为利会出轨，她乐意做什么都可以。只是因为她每日除了家务之外就是枯坐的行为让嘉烈过于担忧：这样下去，她的精神状况一定会出问题的。
　　此时门外又响起了敲门的声音。瓦尔急忙跑去开门，稍后，他的声音传到了两人的耳朵里：“小少爷回来了。小少爷，少爷也回来了。”
　　“巴贝雷特今天怎么回来啦？”嘉烈说着，看向冰箱上的电子屏幕，屏幕上的日期数字显示今天是星期二，巴贝雷特的学校是星期三放假。不过，饶是如此，他还是走出门去。
　　“阿帕，你回来啦。”身穿简练的运动装，头戴飞行足球帽的巴贝雷特的表情显得格外开心。嘉烈发现他长高了，已经从不到一米长成了一百二十公分。
　　想必将来也会长成一百八十公分吧。
　　“今天下午不上课吗？”嘉烈问。
　　不过一秒钟之后，他才想起来，今天巴贝雷特的学校中举行阶段考试，因为考场要求安静且人员稀少的原因，所以先行测验完的学生们可以提前回家。再者，巴贝雷特在星期四要参加一个格外激烈的飞行足球对抗比赛。所以需要充分休整。
　　“啊，我忘了。”他在回想起来后笑着向儿子致歉：“抱歉，我忘了今天你有阶段考试。”
　　“阿帕你怎么知道？”巴贝雷特略微惊讶地问。
　　“怎么？你以为你阿帕什么都不知道？”嘉烈伸出手，捏了捏巴贝雷特的脸：“小鬼，如果我不关心这个的话，你将来就会把我扫地出门，然后让我这个老头子孤苦伶仃地在寒风中打着哆嗦，所以为了不沦落到这么惨的境地，我有必要知道你什么时候考试啊。”
　　“不必知道吧，阿帕。”巴贝雷特笑着朝房间里退去：“您真的不用知道这个。”
　　在午餐桌上，嘉烈说起了班亚科公爵的事情，以及他在沙漠中工作的事情。
　　“……沙漠里气温很高。除了苍蝇和甲虫，以及时不时窜到地面上来的大型沙虫之外，可就没有什么有趣的内容了。”他见妻子索然无味地听着，但是巴贝雷特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有些为难起来，因此他匆匆以这句话结束了话题。稍后，他端起了茶，说：“我们谈谈其他的事情吧？”
　　“那个……”巴贝雷特也转换了话题：“阿帕，你要不要去看我们的飞行足球比赛？”
　　“有时间的话一定去。”嘉烈笑着说。
　　“但是你已经错过了六次飞行足球决赛了。”巴贝雷特说：“一个学期举办一次。”
　　“是吗？嗯，真是抱歉。”他点头道：“这次我会去的，我有假期了。”
　　“真的。”巴贝雷特笑道：“我想你肯定不会失望的。”
　　“你现在是前锋还是后卫？”他问。
　　“是后卫位置。”儿子回答道。
　　“这个位置不错。”他勉励道：“努力吧。”
　　在吃过午餐之后，嘉烈返回自己的卧室，他很早之前就和利不在一个卧室里睡了。当然，有些事情并不会因此而延误，在他发现自己的卧室并没有任何东西可供整理的时候，他走下楼梯。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将一件半成品的深红色毛衣拆开。
　　家庭的气氛很温馨，和普通家庭的午饭后差不了多少：他拿起一本书走到阳台上，在阳台光线比较好的地方坐下来，巴贝雷特在休息了几分钟之后，拿起飞行足球到楼下的院落里练习头球。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