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外宿中同人）倘若遇见》畫末相思

17、李莫雀番外迷失（3）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我站在那块坟墓前，突然觉得好像。一切的一切，结束得竟这样不可思议？那些在李家的事情，久远得仿佛像多个世纪之前。
　　“你得到你想要的吗？”身后的背影淡淡，像水墨画，有些不真实。
　　“哥。”我从来没想过，那句十几年都没有说出口的“哥”竟会这样轻易就从嘴巴里出来。是亲情使然吗？可是，我们之间又怎么会有血缘呢？
　　“你知道的，错的都是他们，与姚锡没有任何关系！”李莫柯踌躇了一下，还是接着说出，“况且，那也不是他想要的。”
　　“我知道。”对此，我的回答只有冷硬。就算知道这些，那又如何？“我在十年前就知道了！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因为知道，所以不会再去追究；我恨的，只有李家。
　　“那个试验品的炸弹，是你给她的吧！”他终只是微微一叹。
　　“对。”我笑了一下，“只是我最后能给他的礼物了吧？”
　　“是吗？那么，我要走了，莫雀……”他看着我，面色犹豫。我突然想哭，姚锡走的时候的话语在脑海里一遍遍重复。

　　“应该是我最后一遍唤你莫雀了吧！”
　　“如果不是你，我在李家想死想过一百遍，却始终没有实现。”
　　“那个位置，是我欠你的。”
　　“那个身份，应该是专属于你的。”
　　“或许……无法再见了呢！”
　　“莫雀……”

　　那声爆破声响起的时候，李姚锡就站在了我面前，微微一笑，说：“看，是你毁灭了整个李家。”言语中却是诸多笑意。我本以为不会出现在他脸上的笑意。
　　我只是看着那朵灰色的云，神色轻松：“那现在，你知道也没关系。”我只想让李家受挫，到没有多少的指望能让李家覆灭。李姚锡说的那句话，或许只是框我的，亦或许是他夸大了。就像在爆炸后，李姚锡马上能找到我一样。我没有多少指望李姚锡不会把这件事告诉李家。这样的大功一件，他在李家的地位不是更加坚固了吗？
　　“我没有告诉他们。”他的笑容风轻云淡，他说：“莫雀，你还要欺骗自己多久？”
　　“我恨李家，但我无法恨他们。”到了最后，我的心反而是渐渐平静了，“我真的无法恨他们，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你呢！”
　　“可是，我从来没有让他们这样做过。”李姚锡皱了皱眉头。
　　李姚锡与我，在二十年前就互换了身份。我在十年前就已经知道了。
　　可是后悔没有说出来吗？我不知道。所以，我只能对他说一句：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
　　“有没有说过欠人东西，迟早要还的？”他突然笑了一下，手中把玩着一个绿色的小瓶子，“你的，解药。我在李家搜出来的。”李家给每一个人都是下了毒的。
　　“我不要。”摇了摇头，我笑得勉强。说是说，做是做。真的有数十条人命因为自己消逝，我突然觉得自己脏。我想死，很想。
　　“乖！”姚锡突然抱了我一下。从小到大，没有人会给我这样一个拥抱。他说：“莫雀，睡吧！”
　　睡吗……？
　　真的很想睡觉呢！
　　很想很想！
　　带着这片黑色沉沦……

　　“莫雀！怎么了吗？”李莫柯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我回过神了，只淡淡地笑了笑，道了一句：“没什么！”
　　他放心似得点点头，笑：“我走了。”
　　“嗯。”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结束了。都结束了。
　　我看见阳光透过指尖洒下的光。

　　其实，李姚锡没有解药，在他催眠我的最后时刻，因为毒发所以……那瓶解药他没有告诉我只有一瓶一样。我也没有告诉他，我的毒早已解开了。我想，我是自私的。可是，后悔吗？我其实很想说没有。就像我说不恨一样。但都是假的。我恨李姚锡交换了我的身份，我恨很多……但最后，我真的后悔了。为了李姚锡。
　　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但是，那层纱，我不想揭开。
　　所以，请忘记吧！
　　忘记一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