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Act.29 什么称之为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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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9 什么称之为现实
在所谓神定自然规律的面前人类的力量渺小的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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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phy's Law，墨菲定律：事情如果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这个世界上处处是嘲讽，然而，渺小而痛苦着的人类却不得不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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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寂静。
“我……”
鼬的嗓子仿佛卡了壳一般。
“我……”
团藏静静地看着痛苦的闭上眼的少女。
“我……接受。”
团藏像是早就预料到结果一般点点头。
他知道这个名为宇智波鼬的少女的软肋在哪里。
所以这场博弈，是他的胜利。
………………
“鼬！”
被叫到名字的少女扭过头来，淡淡地瞥一眼向她跑来的女忍者，大蛇丸的头号弟子御手洗红豆。鼬不愿意和暗部的任何人再扯上关系，只是点点头便向离开——却被一把抓住。
红豆的话有一丝质问的意味，“鼬，你最近来暗部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啊？你不是暗部分队长吗怎么老是不来……”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鼬不卑不亢的回答，然后便沉默了。
红豆皱眉头，“……你很不对劲，鼬。更让我奇怪的是火影大人的态度，他对你太放纵了——说真的，太不对劲了。”
“那就不对劲吧，”鼬干脆利落的说道，然后直视红豆的眼睛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我无论如何，都和御手洗前辈没有关系。现在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失陪了。”
“等等！”御手洗伸手拦住她，“到底怎么了？虽然我和你确实有过不少过节，可我记忆里的鼬是绝对不会无端用这么冲的语气说话——”
她住了口。
因为此时鼬的眸子是赤红色的，三枚勾玉在不停转动着，她几乎是嘲笑地望着御手洗红豆，“我不介意用其他方法让你放弃你可笑的好奇心。”
“……”
如果对上鼬，她毫无胜算。御手洗红豆清楚这个事实，她并不清楚现在的鼬到底有多强，但毫无疑问，那是让旗木卡卡西都有些惧畏的人物。
“你好自为之。”
鼬擦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听见自己隐忍着怒气的声音。听见了这句话的鼬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依旧大步向前。
鼬转过街角，靠在墙上。稍稍抬头她就看到了忍者学校，学校里没有几个人，想必是早就放学了。没有佐助的影子，只有树旁边金发的孩子随着秋千一起摆动。
那是鸣人，他背对着校门的一面，就只是那样在秋千上晃动着，树叶沙沙作响。
……说起来已经很久没有和佐助、鸣人一起出去了，以后恐怕也不会有机会。想到这里鼬的眸子暗淡了不少。如果烟花大会能遇到那孩子就好了，她想送给鸣人一份礼物——她知道这孩子对于佐助来说是很重要的存在，即使只是所谓的‘吊车尾’，可毫无疑问佐助早就认可了鸣人。也幸好有鸣人一直在他身边，佐助才能够不那么……孤僻。
不论如何，她都不希望佐助和她一样。
可是不论她怎样努力，佐助未来要遭受的一切却依旧那么血淋淋的摆在她面前，她没有任何解决的办法。
她能为了和平舍弃整个家族，舍弃父母，甚至舍弃自己，却依旧做不到舍弃佐助。鼬想自己恐怕是疯了也说不定，做姐姐的做到这个地步真是不可思议。
鼬的心情逐渐平静下来，想到之前和红豆说话的语气……的确是太冲了点。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补救的办法了……算了。
“诶呀这不是鼬么，可真是巧遇啊巧遇。”
鼬淡定地盯着不慌不忙在她面前收起小黄书的不良忍者。
“鼬桑啊，你可是好久没来暗部啊。”卡卡西仔细观察着鼬的神情变化，却挫败的发现后者的表情一直是淡泊如水。鼬从止水死后似乎只来过一次暗部——还是为了整理止水的东西。说实话，他有点担心这个小姑娘。
“承蒙前辈关照。”鼬稍稍鞠躬，“只是最近家族里的事太多……等不忙了，一定会去的。”
“噢噢噢，那就好。”
卡卡西有些感慨地望着鼬，想当年他最初见到鼬的时候，后者只是个五岁不到的孩子……如今竟然成长到这么大了。
少女的脸孔清秀，继承了宇智波家一贯的好相貌，黑发黑眼干净的的没有一丝杂质，虽然瘦瘦小小的却常常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宇智波鼬是一个胜过他的天才，虽然现在比起他可能稍逊一筹，但未来总有超过他的一天。
“卡卡西前辈，一直以来多谢关照。”鼬再次鞠躬，抬起头黑眸紧紧盯着卡卡西，“刚才对红豆小姐有些失礼，请您替我向她转告歉意。顺便向暗部的前辈问好。”
“……呃我会的。”卡卡西伤脑筋的抓了抓一头白毛，这姑娘的语言正式的简直像是那些老头子，每次听得他头大。
鼬正准备离去，卡卡西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把抓住鼬的肩膀，“喂鼬说起来烟花会的时间推迟了……我记得你年初的时候说过要和弟弟一起去看夏日的烟花会你是打算去的吧？记得这次时间推迟了，村子还没来得及公布这个消息——刚才我在火影大人那里，哎那天暗部的大部分人都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啊真是，还以为久违的能去休假了呢。”
“推迟后的时间是……”
鼬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旋转，最后——
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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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挂在半空中，鼬仰着头靠在宇智波家族领地树林的一株树上。身后突然传来树叶被踩后的沙沙声，鼬动了动，知道是谁。
“烟花大会提前了。”
“嗯，我知道。”
阿飞难得没有装傻，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你好像挺期待的来着，要我说这样也好，都要灭族了还想着什么烟花会，我真是对你……无话可说。”
“随你的便。”
“那天大部分暗部根部的精英都被派出去执行任务了，火影和团藏果然是一条船上的呢。那老家伙还装出一副仁慈的样子要寻找什么和平手段……呵。啊对还有这个推迟的烟花会恐怕也不简单，没准还是为了掩人耳目——从烟花会回来的疲惫的人们警觉程度下降之类的。”
“……”
“还有两天，你打算怎么过？”
“……”
“和我约会吧。”
鼬抬起头。
那个人的表情埋藏在面具下，她看不清，月光照在他漩涡的面具上，那样子柔和极了。
“怎么了？用那副表情看着我？你这辈子只和那个叫止水的小子约会过吧。”
即使听到止水的名字，鼬依旧一动不动。
“好吧，我不逗你玩了。”阿飞决定投降，“你这样会嫁不出去的啊鼬，像你这样把整个家族屠了的姑娘除了我谁还会要？”
鼬沉默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用看变态的眼神斜视阿飞。
“讨厌你这样我会不高兴的。”
“……”
“说起来佐助呢？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
“诶阿飞我不记得你有和我说过这件事情啊？……算了反正我确实也知道了那就不用。”
鼬希望自己可以活着看到这家伙被揍一顿或者是死的时候。
“血淬成的道路并不能通向幸福，只会像亡魂的青灯一般将人引入万丈深渊。佐助只会在黑暗里陷的更深，你觉得自己有资格拯救他吗。”
“你有何资格对我说这句话？”鼬淡淡的瞥了一眼阿飞，“况且我根本没有说过拯救一类的话。还有，记住你和我约定过的，不要对佐助出手。”
阿飞惊觉自己无法反驳眼前瘦弱的仿佛一碰就会倒下的女孩，只得耸了耸肩，“鼬，我老是觉得我还是没有看懂你……你明明知道让佐助活着绝对不是一个好的事情不是么。可是你还是执意孤行。”
“……”
“……我都要怀疑，在你眼里，最重要的真的是和平吗？”阿飞像是自言自语一样抛出这个问题，却不等鼬回答，又轻松地说道，“到我死之前，可别死了啊，鼬。”
鼬知道他只不过是平常地在说一句玩笑话……她知道这不过是玩笑话。
“嗯。”
鼬的声音轻轻地，在风中依稀传到了阿飞的耳中。
可他只以为是自己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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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啊。
这是最后一次了，请让我赶上吧。
鼬飞速的奔跑着，敏捷的在树林间穿梭，其间也有因为太焦急而不注意观察不小心撞到树枝的时候。脸颊似乎被划尖利的枝桠出了一道血痕，冷风划过的时候仿佛刀割一般，很疼很疼。
但是鼬不去想这些。
她知道庙宇里的木制长廊上一定坐着一个黑发黑眸的孩子，盯着大门眼里满满的都是期望。
他们说好的，拉过勾发过誓的。
可是她没有勇气出现在他的面前，一直奔跑的腿有些发软。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佐助，这次见面后的夜里，佐助就要面对族人被一个不留的屠杀贻尽的残酷现实——
鼬觉得眼眶微微有些湿润，仿佛有什么在里面打转。于是她眨了眨眼，让泪珠都沾在睫毛上，使视野不至于模糊。
忽然耳畔有什么声轰然响起。
洪荒世界里什么光蓦然绽放。
刺得人耳骨膜疼得几乎要被震裂。
视网膜在强光照射下几乎要瞎掉。
鼬几乎想要直接蹲下来闭上眼睛捂住耳朵什么都不去听什么都不去看。
树林过去了，摆在面前的是祭典上木叶村拥挤的人群。鼬的身影纤细而瘦小，有些费力的穿过一波一波涌来的人潮，被哪个壮汉推了一把差点栽倒在地上，被哪个胖子踩了一脚龇牙咧嘴……鼬的目光始终向着人群最远处，烟花大会边缘处的那所庙宇。
以幸福的人群们喧闹作背景，黑发的少女不曾停止前进。
…………
……
烟火已经快结束了，可是早就约好了的那个人，一直等待的那个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佐助翘着脚丫子抬头看着被烟花染成五彩斑斓的天空，耳边是炮声轰鸣。炮响的间隙中他听到烟花会中心人群们欢笑的声音。
他没有和朋友们一起，因为姐姐说要陪他一起。
可是她又失约了。佐助记不清这是自己第几次失望，心里出奇地平静。
身后草丛沙沙作响的声音，佐助扭过了头，半晌他自言自语道，“原来只是野猫啊。”
语气里满是失落。
因此他没有看见，于微微星辰淡光之中，隐藏在树林里，那个身着木叶村暗部统一服饰的少女。发辫搭在前胸，红色的细绳有些松动。黑丝自前额散下，随着风拂过撩起又放下。
少女睁着黑色的眼眸，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波澜。
脸颊上却有什么蓦然流下。
“原谅我吧……佐助……“
鼬的嘴唇翕动着，然后她开始无声的大哭，泪水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着，指甲将掌心抠得血肉模糊。
忽然有什么人从后面讲她抱紧，鼬轻轻颤了一下，下一秒熟悉的气息进入她的鼻腔，一瞬间她竟然觉得安心。
阿飞……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Act.29 什么称之为现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