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贰拾叁、进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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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皆川空就跟随安倍晴明坐上了前往皇宫的牛车。
一路上安倍晴明给皆川空讲了很多关于皇宫的知识，但皇宫毕竟是给一国之主的天皇居住，构造不是一般的复杂，听得皆川空云里雾里的。很显然她的反应取悦了安倍晴明。
“小空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呀，这些都是常识呢。”
皆川空被噎了一下，又没什么能反驳的，只能不满地别过头，鼓起腮帮子嘴硬道：“这算什么，我们的故宫长安城可比你们繁华多了！”
抓住某些关键词，安倍晴明感兴趣地挑了挑眉：“小空去过大唐？”
“开玩笑！”皆川空似是骄傲地扬起下巴，神采飞扬，“我可是中……大唐人！”虽然是一千年后的。
安倍晴明一双眼睛亮了起来：“哦？小空是大唐人？”
“嗯嗯！”皆川空重重点头，一直平静得显得死气沈沈的眸子里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中国……也就是大唐，的京城可比平安京大多了！”她伸手比了一个大大的圆，“虽然我家不住北京，不过很小的时候妈妈有带我去过故宫！虽然那个时候什么都不懂啦，但是故宫的气势宏伟我现在还记得！”皆川空眨了眨亮晶晶的眼睛，“不过我个人觉得江南一带的风景也是极好的啊！像我家乡苏州那边……”
她忽然毫无征兆地顿住了话语，兴奋渐渐冷却抬手抚上了额头，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我的家……在苏州吗？还是在南京？我记不清了……”
看着突然收声用他听不大懂的语言呢喃的皆川空，安倍晴明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伸手推了推陷入回忆里的皆川空：“小空？小空！没事吧？”
皆川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愣了一下机械地摇了摇头。
安倍晴明盯着她的表情，蓦地叹了口气坐回去：“小空是否愿意讲给我听？”
……诶？
皆川空一怔，抬起头来，看见安倍晴明认真又略显无奈的神色，瞬间明白过来：“我知道了。”
本来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只是因为安倍晴明一直没有问，而她也不会蠢到自动将自己的事情全部告诉别人，更何况她的故事实在是有些离奇，有没有人信还是个问题。
不过……晴明的话应该没关系。
皆川空抬起眼睛，直视坐在对面的安倍晴明。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而且，我的前世，是中国人。”
***
整个京都建筑呈长方形排列，以贯通南北的朱雀路为轴，分为东西二京，城北中央为皇室所在的宫城，宫城之外是作衙署之用的皇城，而皇城之外是作为一般官吏、平民居住的都城。
朱雀大路连接大内里朱雀门和罗城门，东筑大宫、西洞院、东洞院和东京极等大路，西修四大宫、道祖、木辻和西京极等大路东西走向的一条、土御门、中御门和二条至九条等各条大路，与朱雀大路垂直相交。（注释）
在皇宫里，天皇所住的地方叫内里，而内里又分外重、中重和内重。外重十二门，中重六门，内重十二门。
牛车到了外重就不能再进了，宜秋门外立着两个侍从，带牛车上两人一下车，两人就迎上来。一个牵走了牛车，一个径直走到安倍晴明面前行了个礼。
“晴明殿，天皇陛下已等候多时，两位请随我来。”
皆川空忙拱了拱手回礼，安倍晴明则是温和地笑着点点头。
皆川空无视掉安倍晴明一听完她的讲述就一直是“原来如此，难怪小空这么早熟”的眼神看向她，默默地跟着他后面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庭院，最后侍从在一个殿外退下了。
跟着安倍晴明走进殿内，皆川空在他身边跪下向天皇和殿内其他几个看似是阴阳师的人各自行了个礼，抬头，她终于得以打量起殿内的情况。
天皇坐在中央最上方，长得很符合皆川空对日本天皇的印象。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梳着高高的发髻，身材略微发福。——和日本史课本上的发面馒头相差无几。
呸呸呸！太失礼了！再这么说她也还在人家的地盘，要收敛要收敛……
“你就是空君？”
正当皆川空还暗自责骂自己失礼的时候，前方忽然传来的略带惊讶的男人的声音。皆川空微微抬起头，用余光看见虽然笑着但明显很吃惊的天皇。
“回陛下，是的。”皆川空低眉顺目毕恭毕敬地答道。
“没想到空君真如晴明说的一样年幼啊。”天皇很快收敛了惊讶。
“……是。”……年幼不是她的错。
“空君已经听说了吧，那么就拜托空君了。”
“……是。”……她还可以答别的话吗？
皆川空站起身来，缓慢走到离天皇更近的位置：“失礼了，陛下。”说着抬起头直视天皇的眼睛。
四幻瞳在那一霎那发动，殿内所有人都看见了从女孩右眼散发出来的刺目银光，光芒一闪而过，皆川空重新低下头，行了个礼慢慢退回原来跪坐的安倍晴明的右后方。
而天皇已经陷入了幻境短暂地昏迷过去。
在皆川空右眼的视野里，天皇身边，一个美丽高贵的女子出现了。
那就是天皇最爱的妃子？果然很漂亮。……应该说为什么这样一个美人会如此迷恋那个发面馒头一样的天皇？果然还是因为贪恋权势吗？
这种廉价的爱情，得到的那一天起就应该时刻做好失去的准备。
天皇口口声声说着最爱的妃子，结果被稍一挑拨还不是问都不问就直接赐死。就算不被赐死，最受宠的妃子也会有失宠的一天，到哪时候后宫中人还不会绞尽脑汁来折磨你？
不管在哪个国家，后宫争斗都是不可避免的，毕竟女人的嫉妒心实在可怕。
在中国这种情况好像更加严重，她记得有段时间母亲特别爱看宫廷剧，那些后宫的女人一个个城府深得不得了，明争暗斗得看着都心寒。
……母亲？说起来她前世的母亲究竟长什么样来着，记忆里这些东西特别模糊。
皆川空甩了甩头，再抬头时女子已经紧紧握住了天皇的手，看起来正在上演感人的戏码。皆川空想了想，还是决定关闭四幻瞳，不再去“窥视“天皇最想看到的场景。
殿内的几个人都耐心地静静等待着，终于，天皇的身子颤了颤，两行清泪从他的脸上滑落，看得皆川空一惊。
喂喂没事吧天皇……她确实是制造了天皇最想看的的幻境啊……不要吓她啊……那个可是天皇，一声令下就能随随便便要人命的！
不仅是皆川空，其他几个阴阳师都是一惊。好在天皇很快睁开了眼睛，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多亏了空君，才解开我的心魔。”
“回陛下，这是应该做的。”皆川空盯着地板，心里默默叹息。
那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冤死的妃子，虽然为你感到不平，但很遗憾她不会替你报仇，请安心成佛。
“接下来就拜托各位了，空君也要继续加油。”
“……是。”……还有其他事？刚才一走神完全没弄清楚状况的皆川空只能跟着点头。
天皇很是满意地点点头，站起身来往里面走。
天皇一动安倍晴明也转过脸来对皆川空道：“小空表现得很不错哦，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小空可以到处去转转，不过别迷路了。”
“好。”皆川空随便应了一声，根本没有要去转转的打算。
看皆川空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安倍晴明怂恿她：“皇宫很有趣的，小空到处看看，就当散心吧。”
……散心？皇宫是你家吗？
皆川空有些无语，索性连回答都懒得回答，站起身来。
“你还不快走，师傅！”刻意将最后两个音咬得重重的，皆川空干脆不再理会已经开始没有形象的安倍晴明，转身准备走人。
“小空这么冷淡师傅可是很伤心啊。“
“……“
皆川空默默地加快了脚步。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贰拾叁、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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