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骑士》独木成林

6、战争

　　安抚了尼娜情绪，带她回房。来客们也失了雅兴，依次告别
　　最后，端端也和格林离去。
　　路上，端端很认真地看着格林。
　　格林问，“我有这么好看吗”
　　“不。我只是在想，你日后结婚，会是个什么样子。”端端掰着指头想，“你这么冷静，不可能会有女人让你为她着迷。你不会要打一辈子光棍吧？”
　　格林面无表情，“看来你的训练还是太清闲了，明天加课。”
　　“啊”端端一阵哀号。

　　第八章随着战事的临近，城市日趋沸腾。

　　人们翘首以盼，等待出发的那一天。在焦急的等待中，这一天终于到来！

　　“公主公主！”
　　偌大的一眼望不到边的广场上，军队整齐地站立，严以待命。

　　“一切财富都在东方，向着东方进发！……伟大的时代即将到来！拯消灭黑暗教，前进！”公主站在高高的宣誓台上，冲人们宣讲。
　　端端置身人群中，感受着人们的热血沸腾，却没有半分喜悦。一个被热血绑架的军队，势必会带来一场浩劫。

　　宣誓大会后，浩浩荡荡的十字军，开拔。
　　近卫军位于军队的大后方，紧随着将军和司令部的车架后。端端坐在高头大马上，如今已能熟练掌握驾驭马的技术。
　　在夹街的民众的呼喊声中，大军离开了帝都高大的城墙，来到了大道上。

　　“为什么要有这场战争？我们战争的对象是谁？难道不是异国无辜的百姓？我们打着宗教的名义，宣讲正义，实际却是在掠夺财富，这样的战争有什么意义？！端端对格林小声地抱怨。
　　格林轻飘飘地看她，“所以在你的眼里，历史总是虚无的？”
　　端端不懂，一脸茫然。
　　格林道，“也许你把这些人看做是乌合之众。而实际上，他们也的确是。公主和司令部都清楚，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那就是炫耀肌肉，转移国内复杂的社会矛盾。我们是贵族，贵族难道就是天生？不是。为了让民众不敢质疑我们的合法性，我们就要许诺给他们好处。这场战争就是。”
　　端端脸色有些发菜，“你的这种说法还真是赤裸裸的恬不知耻。”
　　格林冷笑，“你不必充当卫道士来冲我训诫，我只是说出了真相。你有时候就是太天真。”

　　一路行进中，入夜之前，军队在一处荒野安营扎寨，准备休顿。
　　端端被分得一间帐篷，不过是与格林同住。
　　夜了，外间燃起了篝火。摇摆不定的火舌，投射的火光，照在围坐在篝火旁年轻的近卫军士兵的脸上。

　　“你看看这一张张年轻的脸，你们真的想让他们去送死？”端端难耐心中的苍凉，再次轻声追问格林。
　　格林猛然站起来，抛下正在拉起小风琴带着人们歌唱的温沙，一弯腰，径直将端端横抱起来。
　　旁边人看见这一幕，纷纷起哄，“格林，你这是打算带小美人去温存？”
　　“不，我要好好教训他。”格林说着，抱着端端，大步走进他们的帐篷。端端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这是干什么。
　　一进帐篷，格林将她一把抛下，顺手拉下门帘，转而逼视她
　　。端端看他这么冷酷的眼神，有些惊慌，“你要干什么？”

　　格林抬起右手按压太阳穴，边皱着眉头看她，“我原以为训练了一个多月，你就会有点长进。可惜，军人的职责就是服从命令，而这一点，你丝毫没有。看来，这一点我训练不到位。如果真到了前线，将军让你冲锋，你是不是还要质疑这个命令的合理性？看来，我得补上这一课。你说，我要怎么补上？”
　　话说间，格林慢条斯理地压上她，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她。
　　她心里有些犯怵，“咱有话好好说，别动武啊。呵呵。”
　　格林的指尖缠绕起垂于她耳侧的一缕头发，“好好说？好好说有用吗”

　　说着，格林直起身，剥自己的牛皮裤带。
　　端端下意识抱紧自己的胳膊，“你你你想干什么别乱来！我我我是男的！”
　　格林好气又好笑地看她，手指弹上她的额头，“你脑袋里都装的什么呢全是荤段子吗恩？”
　　格林取下裤带，直接上手，将端端双手绑在帐篷中竖起的木桩。“晚上就这样坐着好好反省反省，自己错在哪了。”
　　格林留下这句话，就自顾自地洗漱和休息去了。
　　“喂，喂，放开我！”端端使劲挣脱无法挣脱，郁闷地干坐了一夜。
　　第二天被军队的号角声吵醒，她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难受极了。
　　“你醒啦。”格林拿了一份早餐，一边喂她，一边问，“可反省好了”
　　“把我的手解开，我自己吃。”

　　战争从来都没有什么合法性。除了杀戮就是杀戮。
　　端端一边啃着黑面包，一边抬眼看格林：一个被洗脑的古人更可怕。下次再也不跟他谈了。
　　然而到了下午，端端的这念头就变了。
　　上午，他们遭遇了一场小型的阻击战。那是真实的血淋淋的战争。结果是对方惨败溃逃。
　　最后清扫战场时，端端看了一眼。整个人却骇得半天四肢僵硬。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她在震惊中步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扭回头一看，格林正挡在她身后。
　　看见她眼里的脆弱，格林不忍地伸手抚上她的眼，“别怕。”

　　第八章补充：
　　几日后，十字军在经过精心的准备后，终于要出发了。
　　出发日之前的几天，帝都所有的交际圈最重要的话题便是十字远征。
　　在民众中，有一种亢奋的情绪在弥漫，无论是知识渊博的史学家，还是不适一字的白丁，都有或多或少的预感：这将是一场注定要记入史册的远征。它的意义将远远超过军队攻陷城池，掠夺财富，驱逐密教。
　　甚至军队里，不少兵士也为自己将亲身经历历史光辉的一页，而燃起难以言喻的骄傲。
　　是的，身处眼见着将永垂不朽的一个时代，让所有人的脑袋都快充血了。
　　出发的那天，从帝廷各地赶来送行的民众，快把宫殿前宏大的广场给团团围住了。
　　广场上，排布整齐的20万兵士方阵，在成排的战车前，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
　　正前方，公主在教父大人的陪同下，登上演说台。
　　公主上前一步，说：“……我的骑士们！当我把这个国家的命运交给你们的时候，一方面，我相信你们，我们期盼的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而是天使神帝的光辉照耀欧尼大陆的每一块土地！……只要你们的出现在那些被黑暗侵蚀的城邦里，你们将挽救他们的臣民，摧毁魔鬼的势力！……完成这些事情的热情和速度就全靠你们了！我的骑士们！去吧！”
　　底下的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狂热的欢呼声。这激动人心的欢呼声，久久回荡在帝国中心的上方。
　　被人们的情绪感染着，近卫军队列中站着的端端，也不禁感到心头涌起一阵阵热流。
　　人群中，那么骄傲的温莎，竟满脸泪水，“该死！我爱这个时代！”
　　公主致辞结束，战旗一挥，20万军队便开始踏上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