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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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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蔚然呼吸变得异常急促后,陈卓应慢慢地离开蔚然嘴唇,温热的气息转移到了耳垂,“蔚然,和袁牧分手吧。你是我的。”
酥麻的感觉马上像闪电一般传遍蔚然的全身,她的脑海里一直都在提醒着她,眼前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不正确的,却又似乎舍不得这种感觉带给她的享受。
突然,一阵地板与皮鞋摩擦的刚硬声音不断由远到近传来,就像一桶清水,蔚然迅速清醒了过来,并把眼前的陈卓应推开,镇定地说,“我们已经不可能了。”
“陈所长,原来你在这里,吓死我了。”王助脸红红地走到了陈卓应身后,挂着几丝似真似假的担忧。
陈卓应什么都没有回复,无论是谁。只是直视着他的蔚然却感觉得到他的眼眸越发黝黑,在室内模糊的灯光下,仿佛没人能看得透,然后蔚然第一次对陈卓应感到了害怕,这个人真的已经不是以前那个陈卓应了。
蔚然从来不是骁勇善战的人,所以她选择退缩地转过身子,“对呀,刚出来厕所看到陈所长了,就聊了一下。”然后,低着头向着陈卓应的方向,“陈所长,我们回去吧。”
回去包厢的路上,只有王助一直在说着些琐碎的事情,大概是喝醉了,也自然无法感觉到其余两个怪异的气氛。
打开门后,便看见老林在那里独斟独饮,但看得出还有意识。坐定后,蔚然轻轻地抿了抿另一只水杯,试图缓解一下她心里的异状。
“沈小姐,我今晚也还没有敬你。”陈卓应拿起酒杯向着蔚然,脸色深沉,“来吧,一杯到底吧。”
蔚然不知道为什么陈卓应明明知道她对酒抵抗力差,还这样子当面灌她酒,但人在屋檐下,她只是知道这杯酒她非喝不可。
又一杯下肚,本来用来垫肚子的一点食物早在之前就吐得一干二净,液体就这样热烫烫地从她喉咙一直燃烧到食道,在难受的控制下,她已经完全无法分神去注意陈卓应斜过来的眼神。
到了后来,她只能朦胧地听到陈卓应打电话叫人送老林、王助回家,然后身体一软,鼻间传来淡淡的柠檬味。
而在这个酒店出口旁,袁牧和一个身穿棉布长裙的女子并排站着,昏黄的路灯照射下,仿佛就是一对佳人。
“霍燕,相信我。我真的已经忘记你了。”袁牧点燃了一根烟,看着远处一辆深蓝色的SUV驶过,心里不觉有点沉重。
霍燕轻轻笑了,“袁牧,那么,你相信沈蔚然真的已经忘记卓应了吗?”
袁牧吐了一口烟圈,“她从来没有必要忘记陈卓应,陈卓应是一个让她找到另一个自己的人。”
“那么你呢?怎么就舍得忘记我了呢?”霍燕夺过了袁牧口中的烟,续吸着。
袁牧毫不在意地说着,“因为你曾经让我忘记了我到底是谁。”
“罢了罢了,和你这种文艺青年聊天看是要折寿的。”霍燕叹了口气,把香烟踩灭,“介意把我送回家吗?”
夏夜里的风有点清凉,吹过燥热的心头,似乎还不能熄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