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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   那条蛇沿着我的手臂已经爬到了肩膀,蛇头昂起就凑到我的脸边上。吐着分叉的信子触着我的脸。嘶嘶声宛如炸弹的引信点着后断断续续的在我耳边回响,随时都可能爆炸。脖子上凉凉的,它盘在那里迟迟没有想离开的意思。反倒是更加攀上探长了身子,凑到了我眼皮底下。
      就算再黑,这个距离,我也能看见它身上圆形的鳞片和血红血红的信子。脑中瞬间一片空白。我他娘的真快被折腾得想哭处理了,内心各种波涛滚动咆哮不止。妈鱙的老子上辈子就算是许仙,认识的也是白娘子。您老是要为她打抱不平还是觉得我够帅气是你喜欢的类型,也没必要这么缠着我吧。要缠也给我看个能让人接受的外型吧,这模样小的我接受不了啊!
      当我已经精神濒临崩溃的边缘,终于它算是研究够了。慢吞吞的从我脸边撤离,沿着手臂滑了下去。我的手撑在地上已经快酸断掉了,它一走我不由得就兴奋,浑身僵硬的细胞就想动。一没忍住,动了一下。
      这一动不要紧,倒是把蛇给惊了。立刻就从悠哉的状态高度警戒,缩起细长的身子,回头弹身张嘴就扑向我脖子。我心道完了,惨叫都没来得及出口,侧身闪避过重要部位,只觉得肩膀一疼还是被咬了。
      千钧一发之际,有个影子一闪把蛇掐住拎走了。牙尖还没没入深处便松开了。蛇影回身扑向掐它的影子,反倒蛇头被一捏直接折断。
      一时我也反应不了太多(脑袋那时候已经被吓懵了)我觉得我真是要歇菜了。那么多次死里逃生终究还是得挂在这里。干脆就动都不动,倒地上装死。反正等蛇毒发作真就是尸鱙体了。现在不动还能活久点,动了倒让蛇毒扩散得更快。
      头顶上闷油瓶啧了一声,一股力度把我拉起摆正。像是武侠小说里用内功逼毒一样面对面坐着。可能是我还没从刚才被吓傻的状态中解脱出来,目光涣散的呆看着闷油瓶。我勉强能看到他脸的轮廓,似乎是在看我肩膀。接着他二话不说一把扯开了我的衣服,手指伸过来贴在我肩上摸了一下。
      然后,然后他身子低了下来抓住我的肩。一刹那间我看清了他的脸,然后视野里就模糊了。全是他漆黑的沾了土的头发。颈窝上一阵搔痒,蛇咬的伤口处传来阵酥麻酥麻的感觉。他娘鱙的我竟然觉得挺舒服,反应过来突然头顶就是炸雷阵阵。
      卧操!不是吧!闷闷闷闷闷闷油瓶居然在帮我吸蛇毒?!他娘的这比被蛇咬还要吓人!
      神经很不争气的做不出任何反应,姿势亲昵得我哭都哭不出。最他娘的该死的是我感觉到很舒适,有些想呻【吟】出来的冲动,软绵绵的一点劲也没有。闷油瓶的头就在我颈窝上压着,头发扫在脖子上来回蹭。我过了好一会儿才想着把他推开。无奈他双手压着我肩禁锢着我不给动弹。我只能拖着要死不活的声音嗑嗑巴巴地和他说。
      “小…小哥…不用这样的…唔嗯。”
      其实说完我就知道这说了和没说一样。投石填海徒劳无功。闷油瓶根本不理睬我,边吸了蛇毒舌头还在伤口上舔。我只得任由了他去,脸上充血的好久消不下去。
      妈的。这是断背山中国版是吧!不是我封鱙建【保守】,那姿势换了谁都会不好意思。闷油瓶竟然能如此泰然自若的,我有种被他调【戏】的错觉。要在平日我肯定一巴掌抽上去,可这情况我理智地对我说忍得一时才是大丈夫。
      实在是,形容不出那是个什么滋味。我只能是拉扯着一脸很扭曲的苦笑,使劲把闷油瓶想像成女人,算是给个心理安慰。结果脑袋里全是他一米八左右的爷们儿身材穿着黑丝短裙的画面。
      过了段时间闷油瓶才意犹未尽的松开我肩膀,扭头吐掉嘴里的血站了起来。我长呼一口气,摸摸肩上的齿痕,除了些微刺痛应该没多大问题。那个装东西的包被划了不少的口,不过没拉裂太大的裂缝,最后一根火把还好端端的躺在里面。闷油瓶把它拿出来点燃,插在石缝间。捡起地上头被拧断的蛇,蹲下借着火光辨别那挺好的一把刀,轻而易举就丢了。虽然说是为救我,但仍是觉得可惜。现在没了防身武器,我抱头靠在树干下坐着,思考要是再碰着啥突发状况怎么办。学印度人舞蛇?我看那些畜牲根本不会吃这套。我就不信闷油瓶还会说蛇语了,除非他是伏地魔穿越过来的。
      脑袋混乱成一团的浆糊,思绪是剪不断理还乱,想得我头晕脑丈。干脆放弃,叹了口气揉揉小腿肚。很奇怪伤口都已经不疼了,胸腹中拉扯的疼痛也渐渐消退。吊在树上时快要归位的感觉现在就像是做梦,根本没发生过。不知道是不是是因为被蛇咬的一下,毒素被吸出来后还有少量的在里面,起了麻醉的作用。我想起蛇冰冷的滑腻的身体,不由得有是一阵颤抖。他娘的,真是恶心。我拉紧破破烂烂的衣服,不管是不是无济于事。
      斜眼瞥到旁边的闷油瓶,我原以为他是不可能会在这情况下犯困的,妈鱙的老子看错他了!他鱙娘的那闷瓶子竟然眯着眼悠悠地睡过去了!摆明着要折腾我神经!我想把他踹起来,可念头一转,他是被我拖下水的,才会受那么多伤。况且他不计较我,还救了我无数次,也应该让他有权力在此时休息。
      拍拍脸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盘着腿立直了腰警惕的看向四周。我怀疑才一个小时不到,眼皮就开始打架了。眼前一黑再也撑不住就往边上倒。不偏不倚的正靠在闷油瓶身上。实在是困意难敌睡意,我败给了它。便顺从了身体本能的意识也不再管那么多,我想就算我靠着块墓碑也能睡死了去蹲周公他老人家坟前。
      。。。。。。
      “吴邪”
      朦朦胧胧的我听见墓墙后传来声音呼唤我,该不会是周文王他老人家觉得我光陪他说话不够还想要我进里面去陪他打麻将吧。我被自己想法惊了惊,清醒了几分,明白过来那其实是闷油瓶的声音。疲倦感又蜂拥而上,懒得理会他,倒在地上装尸体。过了好一阵没了响声,我再度去找周公他老喝酒了。
      冰冷的柱形物体缓缓压在我腰上,非常的沉重。估计直径超过了10cm。粗糙的鳞片擦过我腰腹上被挂破的衣服,直接贴在暴露的皮肤上。硬冷的接触猛地触及了我刚要飘忽到远方的意识,一个激灵,我转醒过来。晕晕乎乎的我他娘还以为是闷油瓶的腿,但是他腿也没道理搭我腰上更加不会有鳞片。我头皮一麻,神经细胞不知道被吓死了多少个。一时半会也是傻了,竟然伸手去摸那东西。
      指尖还没碰到我脑袋中就冲进来一个判断,狗鱙|日鱙|的,这又是条蛇!体积比之前的那玩意不知道大了多少倍!老子特别招蛇爱还是说到了母蛇发情期,见着雄的就凑上来,看老子比闷油瓶好欺负还是怎么地(这点确实没错)。他鱙娘的,我真想推荐它去服用两个疗程的左鱙旋鱙肉鱙碱,重得快把老子的腰给压断裂了。
      我动又不敢动,被蛇咬一次就够了,别再来第二次。因为腰和腹部被压着喘气也喘不顺畅,憋得脑缺氧。天晓得啥时候,就在我快被条蛇压死的时候,那鬼东西又冷又长的身体总算是不慌不忙的从我身上离开了,杨贵妃一样踏着从容不迫的步伐忽略我和闷油瓶钻进了草丛之中。当然它如果有脚才是踏步,不然只能叫做游。
      再要我睡我***|的睡不着了.惊魂未定地弹起来愣看那条大蛇爬走的方向。白亮亮的鳞片没一会儿就湮没在墨绿的草色中。目测这条白蛇的身宽比我想象的还要粗那么些,长度也不是盖的,少说有4米。我又是一头冷汗,一会儿毒蛇一会儿蟒蛇的,先被毒死再被压死,我吴邪是惹着哪位神仙了。好在我肋骨还稳稳当当的在胸口挂着,不然早骨穿肺嗝屁了。闷油瓶一如往常波澜不惊的表情看着我,刚才也不有所动作,除了叫我那一声后再也没出屁点动静。前几秒老子被条怪异的白蟒压个半死这小子居然在看戏!妈鱙的,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是欠揍吗。亏我曾相信他是个雷锋二代。闷油瓶子的想法我怎么也猜不透。他的态度实在让我不爽得很,想看我和条蛇玩什么触手重口味游戏吗!他鱙娘的我看走眼了我,原来这闷骚得要命的小子还有这种恶趣味。我狠狠瞪着他,快瞪出个洞来。心里大骂道这禽兽本性终究是暴露了。闷油瓶不做表态,淡淡的看着我脸上变化丰富的表情,然后撇过头去。我仿佛听到了他轻声的嗤笑。
      他鱙娘的,别以为老子不敢打你。
      接着就听他如同呓语的声音悠然传过。
      “印度黄金蟒,无毒。很温顺。”
      “鱙操鱙..就..就算是无毒可那玩意直接爬身上来了啊!”
      克制着中指对着闷油瓶比划,我非常地想骂人。粗口说了一半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卡在喉咙里,大概是我对闷油瓶产生的畏惧心理作祟。我丢出的话又随风潜入夜去了,那闷不死人不罢休的小子懒得管我,拍拍裤子就起来踩灭了小得可怜的篝火,顺走插在一边的火把准备转移。我心里把他从一岁骂到30岁又问候了一遍他祖宗,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反正小爷我这条命还在,大人有大量也就不和他计较什么了,大不了就君子报仇十年未晚。不过十年我肯定忘记了。
      走着走着眼前就时常窜过细长的蛇,旁若无人地游进沼泽溅起微微水声。每次都只有我会受到惊吓,怪丢脸的。我试着学闷油瓶一脸坦然,但是无法抚平每次看到那些冷血爬行动物突然窜出带给神经的刺激。鱙操鱙,他鱙娘的正常人哪个见了那么多蛇不怕的。现实版狂蟒之灾啊!数量如此巨大的蛇,山里的鸟啊鼠啊一类的小动物不是要快被吞了个干净吗?还好大多数的蛇都是无毒的,畏惧人类这种体型比它们大数倍的陌生生物,见到我们只有跑的份,哪来胆冲上来研究。
      失去了计时的工具加上树影婆娑无法以月亮高度认定时间,我们走得已经失去了时间观念。只知道腿灌铅了一样重得走不动的时候,沼泽有了到尽头的意思。
      几分钟后,我们确实到了尽头,峡谷的路也到了头。面前很突兀的直挺起一面山壁。水流从山壁上渗出来,缓缓的流下灌进沼泽中。原来这的水是活水,难怪没能形成伤人的瘴气。
      到尽头的瞬间我兴奋得全身细胞都扑腾起来,总算是到头了。我明白登山爱好者那么喜欢折腾自己,不过就是为了征服苦难后的胜利的快感。我那时差点没大叫出来抱着闷油瓶转圈。
      兴奋没一下,闷油瓶这不解风情的家伙又皱起了眉。我只好压着全身上下打了鸡血般兴奋的感觉,顺他视线昂着头向高处望。上面什么也没有,空旷一片,直棱的石壁近乎完整的成一块。石间有不少人宽的裂缝。我不明白闷油瓶为啥能看着几条缝看得那么入迷,莫非说那里面埋着他爹他哥?我瞥闷油瓶一眼,他还是那副很为难的表情盯着山崖出神。
      我又看了一阵,发现问题所在了。他鱙娘的这山壁太平坦了!几乎垂直向上的!荒凉的连根草都不长。这高度,石头不比土,徒手根本无法爬上去。**,这是只能下不能上!没想到这地形这么绝,来去都要堵死路。直直的一道僻开,也不知是自然还是神迹,无论是哪个,都存心不想让我们走出牢笼。我爹弄是地质研究的,多少我也受了些熏陶能说出几个道道。不过我根本无法理解这地形是怎样形成的。
      闷油瓶考虑了许久,后退两步起了个冲锋,跳上石壁扒住裂缝踩上去。好看流利的动作一下子就让我看呆了。他娘的,这小子要是去拍武打片肯定赚死。他稳住后开始踩着极为刁钻的石头向上移动。他和壁虎游墙似的没两下窜上去了五六米。
      本来我以为他会一直爬上去,突然看他右手再想爬上去时和触电了一样,啪的缩回来,没稳住身体滑下来。我惊叫一声,想他会从上面直跌下来。千钧一发地他攀住了石头,踩落了几些碎石落进草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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