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幕间二 沢田纲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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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城户织蕙的交谈进度比沢田纲吉预料中的要快许多。她对于全局的了解和掌控程度远远超出了彭格列十代目的预料，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目前局势的复杂和脆弱，只要她愿意，城户财阀绝对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死死地将彭格列家族攥紧在手心里。
“你就不怕我把这些泄露丁点给Reborn？”他半试探地开起了玩笑，换来城户织蕙的一记白眼。
她冷冷地回应道：“如果你不想要现在的地位，我很乐意帮忙。这样的话，佑理也能轻松很多。”
“……真是严厉呢。”
最终，两人达成了初步的协议。而之后的细节商讨则通过城户织蕙提供的渠道进行交流。
在离开书房前，这位城户财阀的最高掌权人颇有兴味地朝自己望了一眼，“你可以试试佑理能够读解到哪一步。相信她不会让你失望的。”
明明拒绝了让女儿参与此番交易，却建议自己去试探佑理所知道的程度。一贯的矛盾。
沢田纲吉深深地注视着面前一举一动都完美地诠释着端庄一词的女子，越发感到了迷茫。
令沢田纲吉更为吃惊的是，佑理真的以极快的速度抓住了问题的核心：指环的争夺。
明明自己或者城户织蕙半句都没有谈及方才在书房内交易的内容，但是作为城户财阀最高掌权人的独生女，城户佐佑理却一针见血地点明了自己目前最大的担忧。
或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模模糊糊地猜到了母亲撇开城户家长老单独行动，选择此番成为他的战友这一事实，却无法真正触及到亲生母亲提出的建议的核心。就算会被说成自私，他也不希望佑理被卷入如此之深。
可对于自己的决断，他依旧怀有深深的疑问。
的确，大义凛然地决定毁灭彭格列指环，可以说与其让指环为彭格列和周遭的人带来灾厄，不如亲手将指环葬送。但是回想起继承时初代的温暖笑容和托付语句，还有为了真正得到承认，自己和同伴经历的种种，沢田纲吉还是感到了不舍和犹豫。
因此，当城户织蕙提出由城户家亲自保管彭格列指环的建议时，他除却讶异之外，心底某处则是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原本打算对佑理隐瞒自己的决定，可沢田纲吉清楚，心中的犹豫动摇依旧存在。他最终选择了对佑理道出了抉择，却意外地收获到了她别扭的告白。
目送她关上客房房门后，彭格列十世若有所思地低头看向闪烁的手机屏幕，“……不要时不时装出可怜样来套她的话。啊呀呀，不愧是……”
反正今天自己的收获出乎意料的丰富。
没过几天，沢田纲吉就觉得自己似乎把日子想得太美好了点。
原因无他。佑理开始了连续放自己鸽子的日子。
学校里，两人有交集的课程实在是少数。再加上身为慕尼黑大学的交换生，她还有交换生的专门课程计划。这么一来，校园里能够见到佑理的时间本身就少，偏偏学校以外的有限时间她还和自己玩起了捉迷藏！
他是不是态度太过温和了点。
年轻的彭格列十世微微眯起眼睛，收紧了握着手机的右手。
还好，沢田纲吉的郁闷很快就得到了令他十分满意的解答。
在自己的生日当日，彭格列十代目从放了他好多次鸽子的女友那里收到了一份手工制作的小小礼物。原本阴沉的心情在看清礼物后骤然开朗。
无意中有听一平提到过，这是中国的同心结。如其名，代表着祈求夫妻同心。
虽然佑理一脸紧张，但是沢田纲吉对这个礼物满意至极。要不是考虑到女友可能翻脸，他恨不得当场吻住她。
而那个一看就是初学者编的同心结，被他小心翼翼地贴身携带着。
至于佑理的生日礼物，沢田纲吉颇为用心地挑选了一枚镶嵌着碎钻的白金戒指。尺寸他事先确认过，是女友左手食指的号码。
虽然隐晦了点，不过总算是拴住她了。这是第一步。
认真地为佑理戴上戒指，沢田纲吉微微一笑。视野里，女友羞涩的笑容如同静静绽放开的百合。他收紧了手臂，随后俯下|身子，轻轻地吻上她的双唇。
佑理，抓住你了。
“不知道这次圣诞聚会上那群人看到你的女伴是她之后会是什么表情。”Reborn大刺刺地占据了彭格列十代目办公房间最为舒适的皮椅，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教出来的二徒弟。
沢田纲吉照旧是一脸的平静，在外人看来则是温润文雅的好青年一枚。只有他自己清楚，在这张面具之后早就不是曾经的那个天真的少年了。
他看了眼坐在平日自己办公的桌面上的家庭教师，嘴角翘了翘，“九代目似乎挺期待见到佑理的。”
自己费劲地调整态度和佑理打交道的时候，Reborn也没闲着啊。佑理第一次正式作为他的女伴出席圣诞晚会，而九代目的出场也算是从侧面承认了她。
“别忘了年末。”Reborn轻轻巧巧地让沢田纲吉的好心情转瞬之间变成了郁结。
一旦佑理作为自己的女伴出席彭格列主办的圣诞晚会，那么就意味着两人交往的事实公布。偏偏城户家的长老对此从不看好，很有可能借此挑三拣四。
佑理的担心就差拿笔写在脸上了，他不知道才叫奇怪。
刻意提醒自己，也就是说——
“我去和城户家的长老周旋？”
家庭教师当即一枚眼刀飞了过来，“那丫头为你做的够多了！有点男人样子！还是说，你想去三途川旅游一趟？”
年轻的彭格列十世立刻摆出认真的表情，“……我知道了。”
哎呀呀，城户家的长老可不好糊弄。说不定，比彭格列家的长老还要精明几分。毕竟，在算计这块，黑手党肯定不如在商场打拼的商业家族。更别提明明核心放在日本本土，却顺顺利利地在欧洲扎根，逐渐向北美拓展市场的城户财阀了。
怎么做才能表明自身的价值和两人交往后可以为城户家带去的利益最大化呢？还必须让对方相信彭格列不会影响城户财阀目前的地位，虽说以眼下的情况比较困难。
沢田纲吉转动着手头的钢笔，陷入了沉思之中。
当视线掠过右手中指上的彭格列指环后，沢田纲吉不由地苦笑一声。
初代的话语犹如当日那般清晰地回响在耳边，他却选择了一条如此艰辛的道路。等待彭格列家族是毁灭还是繁荣，连自己都无法判断。
如果初代知道现在的情况，会如何应对呢？
不过对付城户家长老的切入点……
他回忆起城户家目前最高掌权人复杂沉重的眼神，用笔尖点点面前的空白纸张，感觉忽然之间抓住了一丝灵感。
城户织蕙，还有佑理，到底在隐瞒着什么。看样子，城户财阀对于彭格列并非一无所知，甚至有可能比表现出来的还要渊源颇深。就算目前他无法确切知道全部的内情，但是拿来暗示城户家长老应该是足够的。
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垂下眼帘，冷冷地勾起嘴角。
现在，他对于初见佑理时她那敏锐的身手和对Reborn杀气的敏感的缘由可是有了充分的了解。
几日后，沢田纲吉心情很好地在午餐时间提起了圣诞晚会的事情，并且说明了自己会带上女伴。而佑理傻愣愣的表情也愉悦了他。
看来是清楚自己这番作为的意义了。
彭格列十代目轻笑着看着女友咬牙切齿地重新用起午餐的动作，有些期待圣诞的到来。当然，在那之前把她给圈住果然是必须的。
先前Reborn提及的，要让佑理背诵的到场家族的资料嘛，稍后再说也来得及。
但是，那个早就下定的决心也必须宣布了。
有了城户财阀现任最高掌权人的允诺，沢田纲吉很快速地要求长久以来服务于彭格列家族的炼金术师制造出造型和真正的彭格列指环近乎一致的一套指环。之后，则是一枚一枚地置换，真正的指环交给了城户织蕙本人。
为了瞒住Reborn，彭格列十代目是绞尽脑汁，战战兢兢。而坐在城户财阀最高位置的人每次都是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略略指点一二，事情就会变得格外顺利。
他自然清楚自己的举动有多冒险，可超直感告诉他，这个选择没有危险。
而且，Reborn似乎偶尔也会流露出明明有所察觉，但是又不打算干涉的神情。也就是说，不论自己在做什么，这位彩虹之子在深思熟虑之后默许了。
如果说对于圣诞晚会没有半分感觉，彭格列十代目会很老实地承认，这是假话。
不过能够听到佑理贴心的话语，再次听到她是支持自己的言论，还是挺高兴的。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让她卸下重重心防，然后在可能的范围里打上自己的印记，就算她回过神来也无法离开。
紧握着身侧女友的柔软右手，扫视因为她方才毫不客气的威胁而面色不好看的九代目的六位守护者，沢田纲吉相当地自豪地回答了方才九代目的感慨，“是的。”
他的眼光没有错。
虽然，Reborn在更早的时候就留意到佑理就是了。
牵引着佑理在舞池里起舞，听到她相当敏锐地指出在场守护者人数不对这一事实，沢田纲吉在心底不由地佩服起家庭教师的眼力来。
被半催促地走上演讲台，沢田纲吉先是照旧给出圣诞节的祝福和对新一年的展望。他瞄见一脸不屑地和显然心怀不满的女士们交锋的女友，嘴角微微勾起，随即眼神沉静。
“在此，我以彭格列十世的名义宣布，毁灭彭格列指环！”
年轻的彭格列十代目环视全场，一字一句地道出了他的决定，顺便将各方人士的神色变化一一收入眼底。随后，他与几位守护者飞快地交换了眼神，不顾大厅里的骚动就走下了演讲台。
九代目无奈的神情自然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调皮地冲那位老人眨眨眼，转身就去找躲藏在角落里看戏的女友去了。
沢田纲吉带上让不少与会者瞠目结舌的女伴往城堡外走去，不忘和几位守护者做出做好应对的手势。而一踏出大门，一贯是淑女作风的城户佐佑理毫不客气地脱下了高跟鞋，好像根本不在乎十二月底室外的低温，赤着双脚在草地上站立着。
在留意到她拉紧貂皮大衣的动作后，彭格列十代目眼底掠过一抹暗色，“你是准备明天直接病倒？”
这么冷的天气，她真是太不注意了。
他脱下黑色西服外套，细心地盖在她纤细的肩头，然后握住那双在冷风中冰凉的双手，从手心传来佑理指尖冰冷的温度，“乱来。”
虽然这么说着，年轻的彭格列领袖依旧是微笑着，认真地注视眼前盛装的佳人。
“……纲，你自己不也应该多注意吗。”佑理的声音有些发涩。
“放心，我是男生。”垂首捂着女友泛着凉意的双手，沢田纲吉半开玩笑地用这句话来作为回答。
“你今晚更是备受瞩目的彭格列十世。”她轻声道出最为关键的一点，“我们回去吧，纲。你做出了决定，那么就有责任看到最后。”
沢田纲吉的手骤然之间僵直，冷凝的肃色代替了方才温暖的表情。
啊，之后才是硬仗。反对的人，心怀鬼胎的人……对自己，还有佑理怀有敌意的人。
城户佐佑理细心地帮彭格列首领穿好西装外套，纤长的手指灵活地把有些松垮的领带整理好。然后她墨绿色的眸子直直地望进他褐色的双眸，里面是不加掩饰的信任和担忧。
沢田纲吉忍住吻上那双美丽双眼的想法，弯腰替女友穿上高跟鞋，揽住她的腰身，坚定地朝会场走去。
现在前来挑衅的人不需要放在心上。
沢田纲吉瞥了眼因为被看低而语调阴沉的女友，听到她毫不客气地将九代目也带入争论之中不由失笑。估算了一下时间，他扔下一句“刚才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看人的眼光了？”就带上佑理走上二楼。
结果才坐定，佑理就笑眯眯地用力捏住了自己的手臂，“来，这下子你总可以交代到底在算计什么了吧？”
哎呀哎呀，有个太聪明敏感的女友也不方便啊。
一边这么想着，彭格列十代目一边用符合场景的台词敷衍，大半心神放在随时可能到来的攻击之上。
但是佑理咬住下唇，受尽委屈的模样让他不由地感到了一丝心疼和不舍。他看得出她复杂神色背后的明智退后选择，可理智告诉自己，目前必须这么做。
正在此时，窗外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在房间里的两人首当其冲会正面遇到其冲击力。
在爆炸发生前就察觉到外面异变的沢田纲吉眸色一暗，一把抱住女友跳离方才的位置，不忘用死气之炎在背后形成屏障以抵挡爆炸的冲击力。站定后他急忙低头，留意到怀里的女子并未受到半分伤害后偷偷地松了口气。
没想到，居然先用火药来开路，他还以为对方会直接用死气之炎来攻击。
“交出彭格列指环！”伴随着这句话语，从成为一个巨大入口的窗口鬼魅般地窜入了十几个人影，带着各色死气之火的武器对准了两人。
没等沢田纲吉有所动作，传入耳中的低语让他哭笑不得。
“貌似今天是彭格列家族主办的晚会，而且九代目和十代目在场，两代守护者总计十人也没缺席几个。最重要的是，现在站在自己身边的可是彭格列的现任首领，通过最强的彩虹之子的无数斯巴达血泪训练的沢田纲吉本人耶。”
“就算纲才宣布决意毁灭彭格列指环，但现在跑来抢夺是不是太没脑子了点？等到七枚指环集齐收纳到盒子里想办法混进彭格列的地盘，再夺走盒子不是更方便吗？”
城户佐佑理低声嘟囔着，光听内容就知道她就差拿笔在脸上写出“蠢货”、“白痴”、“智商负数”、“活着呼吸空气都是浪费资源”的字眼了。
……小祖宗，自言自语也看清情况啊。
“下次想要给敌人建议的时候，最好在我听不到的地方说。”沢田纲吉无奈地轻轻敲了一下神游天外女友的脑门，“佑理，尽你所能给自己竖起屏障。另外，选择一个合适的距离站稳了。”
确认女友武装完毕后，彭格列十代目快速地点燃死气之火，双手上正是标志性的武器。
“X- BURNER。”
经历过无数次实战，仅凭经验他就能控制双手释放出的火焰量，保持自身的平衡。当然，杀伤力足以应对此番的对手了。
待火光散去，沢田纲吉平静地站在原地，扭头看向有些出神地盯住自己的女友，微微一笑，“佑理，没事吧？”
沢田纲吉轻轻拥住似乎骤然之间不安起来，甚至扑上来的女友，半垂下的眼帘遮挡住了棕色眸子里的诧异。随后，他抬眼警告地扫了眼急匆匆地赶到现场，正准备开口汇报情况的狱寺隼人，成功地让这位太容易热血上头的友人闭嘴离场。
动用武力在预料之中，而试探佑理的能力……也是必须的。
下巴轻柔地摩挲着怀中女友米色柔顺的发顶心，彭格列十世再一次看清了为何城户财阀对于佑理总是又爱又恨，明明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却永远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壁一般，防备着也利用着。
X-BURNER的威力自己最为清楚。此番的的确确没有全力以赴，她也并非正面对上死气之炎的攻击，可是仅仅凭借操纵大气形成的屏障就能够在不远的距离上保证自身安危，不得不说，佑理这一手确实出乎意料。
虽然无法和死气之炎相提并论，可足够惊人。
所以Reborn才会再三强调她不可能被城户家接受，也不可能融入普通人的生活吗？
“纲吉君……”九代目不住地摇头，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二楼，显然是觉得自己明明可以选择更为温和的方式来试探。
沢田纲吉干笑着，正想开口说明，左脚脚背被城户佐佑理狠狠地踩住，“你明明可以控制火焰输出功率的，诚心表现也换个地方！回去好好做一次会计！”
“佑理……”他苦哈哈地用一副可怜相盯住气恼地扭过头去的女友，连叫痛都不敢。
差点忘了，彭格列的财政大头可是靠着这位的。他可不想时不时面对瓦里安那位副队长的大嗓门，那样只会让自己每到年末就不得不面对财政报告上的惊人赤字数目，之后云雀前辈的脸色直接转成铁青，一场所谓“训练”是最起码的。
清楚女友的弱点，沢田纲吉毫无顾忌地摆出当年废柴纲的表情，尽力让双眼水汪汪的，目不转睛地盯住侧过头去的城户佐佑理。
软磨硬泡，总算是拖上了她去自己的别墅，而不是执意回到巴勒莫的公寓。
当然，他事先拜托了山本几个人，现在他们应该已经在准备圣诞节的装饰了。他还拜托守护者提前开好暖气，毕竟之前佑理还光脚站在草地上，万一着凉可不好。
走过客厅，迈进大厅后迎面而来就是瞬间大开的灯光。
沢田纲吉捕捉到了女友抬手的动作，及时站到她跟前挡住显然有点刺眼的光线，同时也将自身状态调整至戒备。虽说的的确确麻烦了守护者，可没有分毫戒心绝非正确的做法。
“圣诞快乐，十代目！”
“纲，圣诞快乐！”
“极限的庆祝圣诞啊，沢田！”
狱寺、山田和笹川大哥各具特色的祝贺和庆祝用的小彩带炮的声音响起，让他松了一口气，“大家……”
还好，没有在圣诞节出岔子，不然佑理的怒火八成要更上一层楼。
从眼角瞄到抓住自己外套后摆，少有地摆出依靠姿态的女友，彭格列十代目眼底浮现出一抹温情。这样的佑理，挺可爱的。
因为这个念头，沢田纲吉希望女友能够和同伴好好打个招呼，结果她一开口就成功地点燃了狱寺寻人的怒火，“你们好，纲的守护者们。在平安夜晚上除了在晚会上大展身手之外，还跑到首领的别墅里准备开圣诞节派对，装饰圣诞树，辛苦了。”
他头疼地把城户佐佑理拉回身侧，满脸笑容地冲一直以来自诩为自己左右手、实际上也相当信任的友人点点头，掐在对方怒火爆发前出声，“狱寺君和大家，多谢。我们也来帮忙吧。”
“佑理，先去客房换身衣服。”轻声嘱咐好一脸调皮的女友，他满脸轻松地走向嘻嘻哈哈的同伴们，站在距离圣诞树不远的距离看着他们一边吵闹一边装饰。
隼人手里拿着十分符合圣诞气氛的大红色袜子形状挂坠，冲正在试图往树上套棒棒糖的蓝波怒吼，“蠢牛，你往圣诞树上在挂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拿下来！”
“彭格列什么都没说，谁要听你的？！”蓝波头也不回地继续努力。
“蓝波，不要胡闹！”一平一脸焦急。
风太捧着金色的小星星跑到自己跟前来征求意见，“纲哥，你说这个装饰放哪里好？”
“极限地燃烧啊！！”笹川大哥好像不在状态的样子。
“啊哈哈，这么热闹真好，对吧，纲？”山本君笑哈哈地呆在旁边，对于随时可能开始的混战视而不见。
沢田纲吉微微叹气，转头望见换上了便装的女友，嘴角不由扬起，“佑理，你也过来出点主意吧。”
话音刚落，圣诞树边就开始了一贯的混乱。
蓝波不断地从头发里掏出手榴弹乱扔，不时用上指环来进行雷电攻击，狱寺则用炸弹回击，好像顾虑着情况而没有用上指环。山本不着痕迹地添乱，笹川前辈几次误中招后大义凛然地跑入了战局。
彭格列十代目开始了头疼，烦恼之中把一头还算整齐的棕发揉得乱七八糟，还没跨出去的脚步被佑理拉了回来。他看到女友眼里清清楚楚的“看好戏”的意思，没多犹豫就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这么一看，眼前的上蹿下跳还是挺有趣的。
只可惜，Reborn的出场逼着他不得不出手快速镇压眼看着疯过头的同伴们。差一点点，曾经因为死气弹出过的丑事就要被透露给中学三年级才转学到并盛的佑理，谢天谢地自己的动作足够快。
而在年末，彭格列十代目成功地将女友拐到了自己的家中。
至于自家父母近似抽风的反应，这位年轻的首领表示，自己半分不知情。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幕间二 沢田纲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