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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想不出标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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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好饿啊……怎么都没人。”
“哦师爷,好像是三叶小姐出了什么事,冲田队长和局长都赶过去了。”
“副长呢?”
“副长他今天也没有回来,好像还在执行视察工作吧。”武田问,“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吃晚饭?”
“不用了,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剩饭好了。”
将冰箱里的冷饭稍微在微波炉里转一下,坐到餐桌边熟练地倒橄榄油、搅拌。
自从来到真选组还是第一次这样一个人吃饭,差点都要忘了这种感觉了。
因为加热不均匀的缘故,米饭吃起来的口感忽冷忽热。
吃晚饭,洗澡。
躺在榻榻米上翘着二郎腿,拉开手掌看着绑在手指上的红线彼此牵连成蛛网。
嘛……
三叶姐喜欢副长的吧?
副长也喜欢三叶大姐的吧?
为什么明明相互喜欢却不在一起呢?
为什么冲田那么生土方的气呢?
[真怀念啊,武州的那段时光。]一直粗神经的近藤也会露出那种温和细致的表情。
我不明白啊……
属于你们的过往与纠葛。
但是一定是像这被红线缠绕的手指吧。
虽然彼此分离,却都在这蛛网之中。
即使背道而驰也在紧紧牵连。
那是,不属于我的网络。
奇怪……为什么喉咙闷闷的……
为什么眼睛热热的……
是得了风沙眼了吗?
我坐起来,揉揉额头:“一定是感冒了,没错,真糟糕。”
说起来气温好像下降了不少,去买点酒驱驱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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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有20岁了吗?不到20喝酒可是违法的哦,老板我不能卖酒给你。”
“少罗嗦,我可是给老爹出来买酒的,你想害我被老爹揍吗你这个混蛋,”我揪着老板的领子,“而且你凭什么看出我未满20!”
“……那好吧,你要什么酒?”
“70度以上的就好。”
“小哥,贪杯不好,酒喝多了伤内脏,这么高度的酒很容易醉的……”
“大叔你少罗嗦了,爷喝酒跟喝水一样,想让我醉你给我酿出100度看看。”
呛人的味道,还有火烧般的灼热感。
皱着眉头往下吞咽。
真奇怪,明明是喝不醉的体质,却怎么也习惯不了那种酒精的味道。
习惯不了,却不可抑制地依赖。像是麻痹神经的烟草。
真是奇怪的天,出门之前还是夕阳撒金,再走回去就是夜幕薄罩了。
我走在海港边的水泥道上,看着墨水浸染般的深海以及泊在港边的大型船队。另一边林立着结构单一的仓库房,集装箱堆砌在空地上。
啊……对了,土方就是在这边视察的吧?
我呼了一口气,闻到满满的酒味。
海水微微地潮涌着,在水泥铸的岸边拍出轻响。
三三两两的步子,走着走着便看到了那个留着老土发型的男人,一个人屈膝坐在地上。
“喂,副长,你是对着大海撸管吗?”我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咳咳!”呛到的男人有些夸张地趴在地上咳嗽,“怎么可能!你这家伙说话很下流哎,亏你还自称文人。”
“这不是三叶姐送的超辣仙贝么。”我打开地上的纸袋,闻到一股辛辣味,打了个喷嚏。
土方随手取走一个放进嘴里咀嚼,随后“噗——”地喷出来:“辣死了混蛋!”
一边说着一边又努力地往嘴里塞。
“喂,我有水,你要喝吗?”
接过酒瓶的男人咕噜噜地灌起来——“咳、咳咳!好烈!你这根本就是酒吧!”
“对男人来说酒和水不就是一样的么,”我无辜地看着那个怒气腾腾的男人,“鬼之副长不会连点酒都喝不了吧~”
“切,少激将我,我今晚可是有重要的工作要做。”
“放心吧这只是七八度的酒啦。”
“少骗人了,你以为我没喝过酒啊。”
“只是口感比较烈而已~”我在土方身边坐下来,“话说副长,三叶大姐的情况似乎不是很好,冲田和老大都去医院了没回来呢。”
“……关我什么事。”
“旧情人生病了却不去看人家,三叶小姐一定伤心极了吧,副长你真是冷酷无情……”
“冷酷无情……”土方的脸瞬间变得有些狰狞,“还不是有人的老婆快要死了,老公却忙着非法贩卖武器!”
【不是说和你无关吗。】我轻轻地笑。
“我看到了哦,”我抓起土方的手,“副长的手指上绑着通向三叶姐的红线。”
【也许并不是什么牢固的红线,只是你一直舍不得扯断。】
“……说什么奇怪的话。”土方甩开我的手爬起来,跪到一边抠喉咙,“……可恶,怎么头晕晕的,你这家伙果然骗我了吧。”
我捂住他的嘴:“不要吐掉哦副长,这可是我半个月的零花钱。”
“可恶……你这家伙这种时候别给我捣乱,”土方拉住我的手腕,“放开我,司徒。”
我把下巴搁在他背上,笑眯眯地从背后抱着他:“有些问题有些在意,如果告诉我的话,我就放开你。”
“……”
“第一个问题,非法贩卖武器的是三叶姐的老公对吧?你最近的视察工作是不是针对他?听说你和冲田打了一架也是因为这个吧,我估计你是不会徇私情放过那个方块脸的,不过既然打算抓他,为什么不通知真选组?”
“这件事和你无关……”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吃醋了?所以要破坏三叶大姐的幸福?所以冲田才要揍你是吧,副长你活该嘛~”
“你知道那个家伙把武器卖给谁吗?!”土方有些歇斯底里,反身紧紧揪住我的领子,“……攘夷浪士!真选组的敌人!那些武器就等于真选组的鲜血!如果被人知道了亲戚和攘夷浪士有牵扯,总悟就会在真选组失去立足之地,继而成为江户的笑柄!不知道就给我闭嘴!”
“谁知道你们这些弯弯绕绕啊,”静默片刻,我无所谓地耸肩,“我只知道土方先生你这个人渣,喜欢你的女人生了重病你还忙着砍人家的老公,还真是无情无义呢~该不会是看到喜欢自己的女人跑去喜欢别人了心里不爽吧?一开始拒绝对方可是看到对方不再坚持地等着自己后就觉得不高兴了?”
“你他妈的懂什么!”脖子被狠狠掐住,土方狰狞的脸出现在上空。
然而我只是继续微笑,用发疼的嗓音挤出空气:“不然呢?既然彼此喜欢为什么不在一起?如果你接受三叶小姐,那么她不是可以幸福了吗?你要是真的在乎她为什么不给她幸福?”
“……你说的没错,”脖颈上的手缓缓失去力道,“我是个人渣,在她临死前还要砍她的老公,实在是太过分了……”土方抓住自己的脸,“可是像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给她幸福呢?像我这种必须去砍人的家伙是不可能给她幸福的……我只是希望她能找个平凡人结婚生子,过平凡的日子……”水迹从指缝间渗出,“我只是……希望心爱的女人,得到幸福罢了。”
我看着那个捂着脸无声哭泣的男人,伸手摸摸他的头:“土方先生,你醉了。”
稀稀疏疏的雨点砸下来,越来越密。
用袖子擦过眼睛的男人转身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局里。”
“安心吧,我不会说的。”脑袋枕在手上,用木屐踢着潮水,仰脸接了一会雨滴,我拍拍衣服站起来,向前走去。
“喂,你不要跟过来。”走了一会的男人停下来,侧脸使得他的眼角更加尖锐。
“放心吧,我才没兴趣跟你趟浑水,要是给点加班费的话我倒是可以考虑。”
男人默不作声地转身继续向前。
我笑眯眯地一个瞬步,举手砍下。抱着那个瘫软的男人,将他拖到一边仓库的屋檐下。
即使醉了,即使晕倒,也还是紧皱着眉头呢。
我伸出手指在那皱巴巴的眉心轻轻揉按。
[你的眉间流淌着我整个黄昏。]
一瞬间的失神。
我摸出烟杆和火柴,将烟丝燃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下雨了。】
我才不想和你一起去做苦力呢。
但是看到你扮演英雄角色就不爽。
爷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你就乖乖在角落里发霉,拉风的事情有我一个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