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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草原之洲,默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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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爱情,希望最后的结果无非是‘两厢厮守’。你爱或不爱,终有一个人默默爱着,无欲无求。这样的感情,可贵也是难求。有些人会为了心爱的人默然相守一生、不求任何回报。而有些人会因为得不到爱变得愤世嫉俗、开始报复,让深重的仇恨改变了他们原本应该拥有的爱情。
“驭赫,我给你说个小典故。”
“典故?算是故事吗?”
“算是吧。你可知道‘两厢厮守’的意思?”
“是两个人一生一世在一起吗?”
“恩,我给你讲的就是‘两厢厮守’的典故。江南的大户人家如果生了女婴,就会在家中庭院栽香樟树一棵,女儿到待嫁年龄时,香樟树也长成。媒婆在院外只要看到此树,便知该家有待嫁姑娘,便会来提亲。女儿出嫁时,家人要将树砍掉,做成两个大箱子,并放入丝绸,作为女儿出嫁的嫁妆,取名‘两厢厮守’。”
“江南人和草原人就是不一样。其实,阿爹曾经去过江南,说那里水美景美,而且人也很美很善良。”
“是啊。”
‘长街亭,烟花绽,我挑灯回看;月如梭,红尘辗,你把琴再叹’。不知怎的,就记起了之前网上看过的一句话,感慨时光变迁之快,岁月如梭也如水无痕。
曾经看聊斋,记得一只小狐狸曾说‘用我三生煎熬,换你一世迷离’,我认为那是爱情。不知道为什么,我曾经认为的爱情竟然被这句话给完全改变。曾经以为的爱情就是偶像剧中那种王子和灰姑娘之间完美的爱情,你情我愿,一生相守,终生不离。而如今,当灰姑娘和王子幸福地生活时,终也有因为深爱王子或姑娘而选择退出的人。
那样的感情太过热烈,可是冷得也很快。当王子知道红尘中还有如此女子的时候,说的也不过一句对不起。世上多的是幸福人,可是那些不幸又有谁能看到。
情断成风恨难追,
一生痴恋谁来陪。
盼今生携手同归,
等待下一个轮回。
所说的话竟然也只能是如此感伤,下个轮回,若是还能遇到,必然是一场心酸一场泪了。能尝到爱情的人,都是前世喜欢的人为他们熬成白发、远走天涯、默默牵挂、倾尽天下,一切都是不容易的,珍惜才是重要。
许我一纸朱砂,绘你绝世风雅。
用我一城繁华,换你来生牵挂。
这些都是海誓山盟的开始,可是最后谁能将这一切付诸到底?谁能把这些变成永恒的承诺?谁能把那些许许多多的点点滴滴化成转瞬弹指间的一眼万年?都说誓言该比永远更远,可是永远又有多远,谁知道结果?最终还不只是如同登天,道一句:难!难!难!
浮生远、笑红尘,画朱颜、情相牵,都在掩饰转瞬之间的隔世爱恋;
梦千年、忆人间,琵琶曲,今世缘,皆在诉说前世翩跹的沧海桑田。
这是一场凤凰劫,进入了就没有办法出去。如同那伤感的歌词中写道:你在三途河边凝望我来生的容颜,我种下曼佗罗让前世的回忆深陷,多少离别才能点燃梧桐枝的火焰,我在尘世间走过了多少个五百年。一个五百年又一个五百年,轮回的再次轮回,也许终是回不到过去、走不到未来,但是很多人都在希冀着那转瞬即逝的爱情。我,亦然。
曼佗罗花,传说是白色的曼珠沙华。当它开花的时候,谁又在三途河边感叹: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当自己感叹自己想得太多的时候,旁边的人已经困倦之意袭来。
“驭赫,我们回去吧。”看着对面的帐篷已经没有了灯光,我拉了拉他的衣袖。
“啊,哦。”恋恋不舍的样儿,让我觉得很好笑。已经困了,还不走,真是笨蛋!
我和驭赫走在回去的路上,满天的星光,他看似如释重负,看来今天谈话的目的达到了。
突然一声叫喊,打破了这宁静,羊群开始不安分,马蹄声越来越近。
“小敏,快走,是马帮来了。”他拉着我直接往家里跑。
“马帮是什么?!”
“他们经常到草原上抢东西、抢姑娘,无恶不作。咱们赶紧跑,就对了。”他再一次证明他的力气很大,几乎是拖着我回去的。
“驭赫,等一下!他们在真夕帐篷外!”即使我们已经跑出很远,但是繁儿这眼睛绝对5.3,我看到他们在真夕的帐篷外面。一听到真夕,他立刻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和我猝不及防地撞上了。我的额头啊,估计有包了~~
“真夕!真夕有危险了!小敏,对不起,你自己回去吧。”他说完就立刻跑向真夕的地方了。那边突然亮了起来,看来是着火了。草原要是起大火,可不得了啊。
我也顾不得看戏了,只好奋命跑了回去。气喘吁吁地想跟他们说明事情,结果回来只看到大婶儿和千夜两人。
“其他人呢?呼,呼,呼~~”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敏儿,你没事吧?”他扶住我瘫软的身体,关心地问着。
“没事,好久没跑那么多路了。其他人呢?”
“马帮来袭,大叔已经去帮忙,飞羽和舞袖也跟上了。怎么,就你一个人?”
“驭赫这孩子~~”大婶儿叹了一口气,“碰到真夕的事儿就什么都不顾及了。”
“大婶儿,你也别这么说。驭赫重情重义,这是他的优点。有飞羽和舞袖在,他肯定没事儿的。”
“哎,他就这么喜欢真夕,可是人家看不上啊。”
“您别烦心了,先去休息一下,醒来驭赫和大叔说不定就回来了。”
草原的那一边,
“傻孩子,你怎么来啦?”驭赫父亲看到驭赫的时候,心里紧张了一阵。
“阿爹,真夕她......”驭赫看到自己的父亲,便马上问真夕的事儿。
“真夕!被抢走啦。旗真长老已经带人去追了,我们在这儿救火......哎,傻孩子。”没让阿爹把话说完,驭赫就沿着点点火光的方向追去了。
“您别担心,我去瞧瞧。”飞羽用轻功追在驭赫后面。
飞羽他们出去不久,旗真便带着人回来了。
“长老,您怎么回来了?”驭赫父亲看到了悻悻而归的旗真长老。
“族人伤亡严重,不得不回啊。”
“那真夕怎么办?”
“等养足精神再攻上山去,只能这样了。”
“那真夕岂不是要给他们糟蹋了?”驭赫父亲实在不忍真夕姑娘被糟践啊。
“木达,我知道真夕很危险,但是我们冒然上山去,牺牲的只会是更多的族人,你懂吗?”旗真长老搭着驭赫父亲的肩膀,口气无奈,木达也不再说什么了。
“驭赫那孩子追上山去了,也不知道会有什么事。”
“木达,驭赫一身气力,况且飞羽的武功我知道,不必担心。”
“真夕,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驭赫一直跟在马帮的后面,直到他们到了巢穴,他偷偷多在树林里,等待时机。
“驭赫,你这样贸然上来,也不怕你父亲担心么?”飞羽一点地,已经落在驭赫身后,对他说。
“啊,飞羽啊,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是马帮的人。我一定要救出真夕的,所以只好对不起我阿爹了。”他决心已定,不救出心爱之人就绝不回去。飞羽也是这傻小子的这股劲给鼓动的。
真夕被关在一个小屋子里面,马帮的人以防她大声叫喊,已经把她嘴巴塞上了。
“别急,我们等到他们都休息了再说。”驭赫原本耐不住性子地想要冲过去,被飞羽给拦住了,飞羽说得对。等他们都睡了,救出真夕的机会才大。
我扶着大婶儿进屋,直到她躺下,我才出来。
“敏儿。”
“恩?”他突然把我叫住,眼神中,我看不到任何涟漪。
“那个故事,是真的吗?”
“你,没头没脑问些什么呀?什么故事?”我笑着,看着他,他也没有转换目光。看着我的目光,似是要把我看透。
于是过了好久,他才再次开口,“两厢厮守。”
“哦~~那个啊,我乱编给驭赫听的。喂,你又跟踪我?”他这个习惯什么时候能改,这样会让我很困扰,在他面前简直没有隐私。
他突然抱住我,又怎么了?这样一个突然的动作,让我手足无措,只是想急急地推开他。无奈王爷殿下力气太大,小女子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愣是没用。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重重地压在我心上,让我原本还在扑打的手立刻无力甩了下来。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是男女之间的喜欢还是仅仅朋友间?可是无论怎样,我的心都告诉我要高兴。可是越想笑,眼泪就越不争气,紧紧抓着他的衣衫,没有办法制止。
“如果这是开心的泪水,我不会阻止你。”他听到她哭的声音,轻笑说。
这个人是想怎么样,一次一次让我的心忐忑,这样的心情比坐过山车还残忍。可是,我心中亦有很多疑问,是因为我还是繁儿?是爱的喜欢还是友谊的喜欢?是因为喜欢而喜欢还是因为特殊才喜欢?如果是前者,我会很开心地接受;那么如若是后者,我的心情会变成怎么样呢,我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只是多了一点可悲、多了一点无奈吧。
“我喜欢的是那个来自千年的你,轩辕敏,不是其他人。”他深深拥紧眼前的人儿,心里压了一些东西,他终于开始明白这是名为喜欢的东西,早就开始喜欢了吧。对于自己之前的逃避,他才觉得他们之间开始得太晚。若素,早就从他身边离开,也早就应该从他心头离开。他该珍惜的是眼前这个喜欢哭,一哭就梨花带雨的傻丫头,他们在一起的时光从她从千年来的时候就变得有限,他们也许没有未来,一想至此,他的笑容也变得苦涩。
“千夜,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些?”平复一些后,我的心再次开始变得不平静。他总是可以很成功将我整疯,却不用负任何责任。
“我喜欢你叫我千夜。”他说出这话的时候应该很欠扁才是,可是为什么我却觉得是满满的真诚。他说‘我喜欢的是那个来自千年的你,轩辕敏,不是其他人’,他喜欢的是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人,我又有什么理由去拒绝他,何况我也找不到,最严重的问题是我不想拒绝。
“没诚意!”我推开他,往外面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