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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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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瑗将萧山送上来的册子放在一旁,心中暗想:是时候找他谈一谈了。
下午赵瑗练习射箭的时候,依旧没有任何进步,一旁教皇子的武师并不敢过分紧逼,只是说殿下英才神武,进步很快。
赵瑗有些不满,便对一旁的萧山道:“秦山,你不是说我的姿势不太对么,具体是哪个地方不对啊?”
萧山见赵瑗竟主动开口向自己求教,心中高兴,觉得自己的册子果然没送错,便大大方方的走了过来,开始还有些分寸,只是语言提点。见赵瑗无法领会之后,萧山就开始伸手动作了。
他站在赵瑗身后,一手按在对方的腰上,一手扶住对方的肩,纠正了几个动作,并且拉着赵瑗引弓的手臂,让他将手放稳。
一旁的武师看得有些心惊胆颤,皇子的身体都是金贵,哪里能够随便触碰的?萧山却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动作到底有哪些不妥。他前生在军队中,有士兵不会打枪,瞄不准什么的,都是这样一对一的纠正动作,直到学会为止。
萧山心中对于王府的武师一直不怎么满意,觉得三位武师非常不负责,既不布置功课,又不敢上前纠正动作,只是一味的拍马屁,甚至还在私下的交谈中对自己说:给殿下点面子,别事事都做的比他好。
萧山觉得赵瑗如果想要很快的进步,必须要进行传说中的“魔鬼训练之教官是禽兽”——因为他自己也是被这样训练出来的。
赵瑗万万没想到,他只是随口问一问,萧山就非要手把手的纠正动作,还不依不饶的逼着自己练习了十多次之后才放手。
萧山在纠正动作的时候,靠赵瑗靠的非常近,呼出的气息都吐到了他的脖子里,让赵瑗觉得非常不适应,因为从来没有人这样过。
赵瑗再次弯弓,射箭,一箭正中红心。
萧山拍手:“射的好!还要多加训练,争取每次都中红心,逐渐增加移动靶,因为敌人不可能站在哪里等你。”
赵瑗平日私下练习的时候,也没有今天这样准确过,少年人见自己有了成绩,心中不免也有些高兴,他心情好,说出的邀请也变得格外的自然:“今天就到这里吧,能够射中红心,要去庆祝一下。天气还不错,天色也早,不如出去走一走!”
萧山一愣,觉得赵瑗是不是太容易满足了?好歹干掉移动靶位再走啊!
但他也没有反对皇子提议的道理,便点头称是,又回房换衣服。
趁着萧山回房换衣服的时间,赵瑗给身边的太监甘昪下达了一个任务——等萧山走后,去给萧山收拾收拾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他不是很确定,萧山昨天一夜是不是在写给自己的那本册子。
萧山换好衣服之后,便在院中等待赵瑗。
片刻之后,赵瑗也换上了一套普通的袍子,走出了房门。
此时正是下午未时,春日的太阳十分的柔和,光影透过庭中大树斑驳落下,女贞树上的白色小花,随风一吹,便纷纷落下,赵瑗穿着月牙白的袍子,腰间束着青玉腰带,更显得他肤色白皙,眼如点漆。
萧山看得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忙将目光落在别处。
赵瑗走在前面,萧山跟在他身旁,四个侍卫两个在前,两个在后,一齐出了王府。
赵瑗今日是准备和萧山谈话的,想要找个没有第三人听到的地方,他早在心中选好了地点,一行人看似漫不经心的闲逛,却不多时就来到了西湖边上。
春日西湖游人甚多,湖面上有着数百艘各式大小船只,载游人游湖之用。大的船只一次可以搭载上百人,有丝竹管弦和饮食之用。小的船只则可以搭载五六人,船尾立着大浆,船夫用划动它。还有些船只安装有轮,可以用脚踩踏而行。
在西湖的南边,有着被小堤隔开的部分,里面停着皇帝的御舟,还有侍卫看守。
四名侍卫见到赵瑗要游湖,本来是准备用御舟的,赵瑗借口不想麻烦,花了两百多个铜板,租了艘小船,自己和萧山一船,命四个侍卫等待岸边。
萧山来南宋已经小半年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前来游湖,湖边栽满了垂柳,暖风一吹,熏熏欲醉。远山青翠,掩映着湖光山色,真是个游玩的好地方。
赵瑗因要和萧山谈些私密的话,也未雇船夫,只是让萧山划船。他见萧山动作娴熟,便忽然问道:“秦山,你以前常年在江上?”
萧山一愣,道:“为什么这样问?”
赵瑗道:“我见你划船很有经验的样子,你不是说水性很差么?”
萧山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在军队中接受训练,其中就有抢滩和搭设浮桥,出了训练开机械汽艇和登陆舰之外,还有划橡皮艇。
萧山呵呵的笑了笑,道:“我的确水性很差,以前每次上船,都要穿竹衣的。划船倒是可以,游泳却不怎么行。”
萧山在部队中的水战训练,都是要穿救生衣的,类似于这个年代的竹甲,可以浮在水上。他的游泳成绩算得上是中上水平,虽然刻意的训练过,但没有什么很大的提高。
赵瑗听萧山这样说,便也没再追问,等到萧山在西湖中转了一圈,绕过湖心岛,到了三泉映月附近,周围再无其它的船只的时候,他终于直切主题:“你今天给我那册子,是什么用意?”
萧山道:“我见殿下这些日子练武,却没有什么进展,想要帮一帮罢了。”
赵瑗在心中默默的衡量,如果和萧山把一些事情挑明了说,自己会有多大的胜算,对方又有多大的几率愿意对自己敞开心扉实话实说。
他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觉得把握还算是比较大,便笑道:“真是这样么,不是秦桧的指使吧?”
萧山万万没想到赵瑗会这样问,他心中有些不太高兴,却一抬眼,看到远处岸边的两个大柳树。他们现在的位置离东岸非常远,那两个大柳树也只是一个小点了。
萧山丢开了浆,任由小船飘在湖面上,指着那两个小点道:“殿下还记得那两棵树吗?”
赵瑗不解其意,萧山道:“那次小臣和殿下相遇,殿下曾经说过,‘你要牢牢的记得这两棵大树的位置,如果将来我忘记了,你要提醒我’。”
赵瑗便知道萧山是在说,两人当日合葬张宪岳云的事情了。
赵瑗沉默不语,他的心中对于此事尚有着一个大大的疑团。
萧山缓缓的道:“我知道殿下一直怀疑我是秦桧派来的间谍,奸细。我的身份摆在这里,说的天花乱坠你也不会相信。但是请殿下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我真的是和秦桧站在同一边的话,我当初为什么要帮你安葬张宪岳云的尸体?”萧山心中有些恼火,说话都有点“你”“我”乱用了。
赵瑗看着萧山,萧山也盯着赵瑗,两人都没有说话,都希望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对方的心底到底在想些什么。
赵瑗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的道:“我那日前脚出宫,后脚秦桧便进宫面圣,并且提出我该搬出宫去。从我回宫,到秦桧进宫,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怎么证明,我出宫去刑场,而且安葬了两位将军尸体的事情,不是你泄露的?你不能向我证明这一点的话,我始终无法相信你。”
萧山全然不知道赵瑗搬出皇宫,竟有秦桧参与其中,更加不知道,事情凑巧到了这种地步。
他忽然想起来,赵瑗和自己第一次碰面,就怀疑自己是前去跟踪他的暗探。
萧山无奈的摊手:“你的怀疑的确很有道理。我作为秦桧的义子,当然是要跟他通风报信。我那天和你遇上也不是巧合,而是蓄谋已久。那天晚上你我街口分手,我跑去给秦桧报信,秦桧再连夜进宫在皇帝面前给你使绊子,时间也正好吻合。我现在的确没有办法证明,这件事情不是我泄露的。”
赵瑗听见这话,脸上浮现出一股失望的神色,他内心中,隐隐的希望,萧山能够提出有力的证据,驳倒自己的猜测。
萧山说完这段话,停了一停。他无法用语言洗刷自己的清白,他更加没想到赵瑗居然对自己的成见这么深。如果是这样子呆在王府,不论自己做什么,只会被赵瑗当做别有用心或者故意作伪。
萧山决定兵行险招,豁出去赌一把。赢了,赵瑗会不再无中生有的怀疑自己;输了,宋金交界处的盗贼很多,江北不受宋金约束的义军也不少,大不了费点事学习□□太祖号召广大人民群众武装敌后根据地。
他缓缓的站起,慢慢的走到了赵瑗的面前。
小船随着萧山的脚步左右晃动,赵瑗赶紧伸手拉住船沿。
萧山走到赵瑗身前坐下,一字一句的道:“但是我至少能够证明一点!”
赵瑗微微扬眉:“哪一点?”
萧山猛的伸手,抓住赵瑗的胳膊,顺手一扭,就将赵瑗的胳膊扭在背后,另一只手紧紧的箍着赵瑗的脖子。
赵瑗被萧山紧紧的箍住,才猛然发觉,对方这两个月,居然长得比自己高了!
萧山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更有一丝愤怒:“那就是我如果想要对你不利,根本不用背后动手脚通风报信,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葬身湖底!”
证明自己的实力,威慑对方,然后安抚对方并显示出诚意,会更加利于谈判。
萧山已经对自己带的那些兵甚至战友用过多次,屡试不爽。
两人所在的小船迅速的左右摇晃起来。
赵瑗并没有挣扎,只是平静的道:“你如果谋杀皇嗣,会是诛九族的大罪,秦桧脱不了干系。”
萧山回答的非常干脆:“我会和你一起失踪,等你葬身湖底之后,我可以躲避乡间。秦桧会找人冒充我的尸体,还会善待我的养父母,我不会有丝毫的损失!”
赵瑗沉思片刻,点头道:“说的似乎很对,秦桧完全可以把责任推脱在奸细,刺客,金人身上。官家也不止我一个养子,他不会也不敢过于追究。既然已经想好了,你为什么还不动手?”
萧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见到赵瑗的脸上露出了后悔的神色,以为赵瑗服软了。便缓缓的松开手,道:“我不会这样做,是因为……”
一句话尚未说还,忽然脚下被人一绊,萧山完全没有防备,他腿微微一曲,眼前就是一道寒光闪过,萧山本能性的朝后一躲,觉得某个尖锐的东西扎到了自己的胸上。
强烈的危机感让萧山产生了本能的反应,他的肢体比大脑反应的更加迅速,一个横扫,朝着危险的来源踢去,同时扑在对方身上,企图制服对方。
噗通一声,两人同时落入水中。
赵瑗一入水,浑身就和泥鳅一样,一扭腰就轻易的挣脱了萧山的禁锢,并且迅速的游到离萧山十米远的距离。
赵瑗的声音中满是遗憾:“秦山,我很遗憾要回去告诉我的那些侍卫,你为了保护我死掉了。本以为你是迫不得已有什么苦衷。但没想到你被我说破后,竟然恼羞成怒要起心谋害皇嗣。”
萧山知道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胸口上,扎着一柄匕首,剧烈的疼痛传来。
赵瑗继续道:“我其实很后悔今天约你出来,如果我们两个一直呆在王府,不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你死了,我或许偶尔会想你的。毕竟……”说道这里,赵瑗的声音有些低沉,“毕竟我曾经拿你当过朋友,虽然这个朋友只做了半天不到的时间。”
赵瑗说完这些话,并没有游远,他只是在隔着一个安全的距离踩水,萧山知道赵瑗是在等待自己力气耗尽之后,前来干掉自己灭口。并且能够将作为凶器证物的匕首取回去。
天色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湖面游人渐少,周围没有任何游客经过。
萧山知道赵瑗回去之后,完全可以花时间编造一个圆满的皇子泛舟,遭遇刺客,侍读英勇救主的故事。而秦桧只是少了一个探子,不会有太大的损失,甚至会再想办法安插一个类似于自己的人进入王府。
赵瑗和秦桧的较量会继续下去,但是他萧山不会再有机会活着了。
萧山非常清楚现在绝对不能让赵瑗得逞,他需要抓到赵瑗,强迫其将自己带回岸上。
但他现在也无法去追赶赵瑗,迫其就范,因为自己受了伤,体力一定会在追逐的时候,先一步耗尽。并且赵瑗是准备已久,自己只是临时起意,怪不得赵瑗询问自己的水性如何,原来是为了判断地形优势在哪里。
他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空船,只要能够游到船上,就有机会处理自己的伤口,只要今天自己平安抵达陆地,赵瑗就拿自己没有任何办法。
事到如今,萧山已经不再幻想赵瑗的信任了,他现在处于劣势,无论说什么,哪怕是痛哭流涕跪地求饶,赵瑗也只会认为是自己怕死而找的借口。
萧山心中也非常的遗憾,自己赌的那一把,输掉了。萧山在失败之后才意识到,面前这个,是养在深宫之中,警惕性高,防范心强,始终高高在上拥有特权的皇子,而不是那些和自己平等的战友,更不是自己手下的士兵。对方不吃自己那一套。
赵瑗一直在等待着萧山力气耗尽,他看出来萧山说谎了,萧山会游泳,但索性的是,对方技术没有自己好。
他看见萧山一没追自己,二没有逃走,便故意的游到离萧山进了一些,引诱萧山来追击自己,好消耗萧山的体力。
但随即,他便发现了萧山的意图。
萧山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小舟上,赵瑗奋力的划动双臂,双腿蹬水,朝着小舟游去,他不能让这个小舟被萧山抢走。
萧山在同一时刻,也明白了赵瑗的想法,两人使出最大的力气,在不同的方向朝小舟冲刺过去。
赵瑗游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醒悟到自己的方向和萧山是往同一个方向去的,这样自己会过于靠近萧山,非常的危险。他赶紧掉头,但萧山更胜一筹,他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有游向小舟,而是在半路阻击赵瑗。
等到赵瑗掉头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萧山成功的抓到了赵瑗,有了刚落水时被赵瑗溜掉的经验,萧山这一次非常的谨慎,是用了全部的力气,一上来就直击赵瑗的要害。
萧山紧紧的将赵瑗箍住,拖入水底。任凭赵瑗怎么挣扎,也不放手。
赵瑗开始还挣扎的厉害,但到了后来,手脚却慢慢的软了下去,最后一动不动。
萧山害怕赵瑗是在装昏迷,他的手伸进赵瑗的衣服中,贴着对方的胸膛,以测试他的心跳。
直到感觉到赵瑗心跳变得缓慢的时候,萧山才带着赵瑗缓缓的浮出水面。
天色昏黄,赵瑗的脸变得惨白,双眼紧闭,萧山伸手去探了探赵瑗的鼻息,还有着一丝微弱的气息。
萧山看见这样的赵瑗,心中涌起一股无力的挫败感。或许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表现出那样的坚决站在秦桧一边的意图。
他知道经过今天的这件事,赵瑗不可能会再相信自己了。
萧山胸口的匕首早在他阻击赵瑗的时候,就拔掉了,因为他害怕武器会被赵瑗抢到。此刻他胸前的伤口已经被水泡的发白,疼痛一阵阵的传来,萧山力气也差不多耗尽了。
萧山拖着赵瑗朝着小舟游过去,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赵瑗拖上小舟。
赵瑗依旧昏迷不醒,有进气没出气了,萧山不愿对方就这样死掉,但害怕将他救活之后又过来和自己纠缠。萧山想了想,将身上的衣服撕成布条,把赵瑗的手脚捆住。
确认赵瑗挣脱不开之后,才开始捏着赵瑗的鼻子,给他做人工呼吸。
数次之后,萧山的唇缓缓的离开赵瑗的,他发现赵瑗的眼睛已经睁开,正在怒视着自己,赵瑗脸上的青白色已经退去,反而有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在夕阳的照射下,显得非常的艳丽。
萧山叹了口气,道:“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的确没有任何要害你的意思,否则你刚刚昏迷不醒时,我会选择下毒手而不是救活你。你回去之后,是要继续忍耐秦桧,还是要派人暗杀他,和我也没什么关系了。”
赵瑗用力的咳嗽,他的肺部还呛的有水。
萧山十分灰心的自言自语:“那天你出宫,并且安葬岳云张宪的事情,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并不是秦桧的义子,是他那天在饮宴的时候突然这样说的。当着皇帝的面我没办法跟他唱反调,只能默认。况且当时我已经得罪了你,没有的选,只有站在秦桧这一边说些无耻的话。我想的是,只要能够进入王府,迟早你会明白我的立场和我这个人的品性。至于你问我为什么一定要挤进王府,我只能说,因为我看好你,我认为你将来会成为中兴之主,而我想要有一番作为必须要跟你把关系搞好,所以才刻意和你结交。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
萧山说完,站起身,开始缓缓的包扎自己胸前的伤口。
赵瑗忽然道:“你是准备离开王府的吗?”
萧山点了点头,道:“是,既然不能够得到你的信任,更加没有办法改变你对我的看法,我认为再呆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再说岳飞当年那么英雄,却落得冤死狱中。可见宋庭之中,并无英主。我也应该以前人为戒,不再抱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跟你说了也无所谓,我准备渡过长江,前去金兵占领的江北,投奔当地豪杰,以待时机起兵抗金。如果将来有缘,或许会再见,但这个可能性并不是很大。”
萧山说话间,已经将自己的伤口包扎完毕,他对赵瑗道:“我这一走,我的义父义母肯定要遭到秦桧的毒手。我希望你能够按照你本来的想法,说我是为了保护你而死,这样秦桧不会认为我是私自逃走,而我义父义母至少能够平安的活下去。”
萧山神情黯然,缓缓的站起身,他歇息了一阵子,力气恢复了不少,准备跳水游走,就此往北,或投军或渡江,开创自己一片崭新的天地。
却不料赵瑗猛然在身后叫道:“你等等!”
萧山头也没回:“捆住你的手脚,是怕你又来杀我。放心,我游到岸边之后,会让人通知等在岸边的王府侍卫前来救你的。”
噗通一声,萧山跃入水中。
赵瑗叫道:“我不是要说这个,我是想问一问,那天明明约好在清波门见,你为什么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