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柯之乔（捉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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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漉漉的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没好意思和奶奶打招呼就径直上了楼，也庆幸叶郗家到二楼的楼梯不是在屋子里面，奶奶倒也撞不见。
拾掇好衣服进浴室，叶郗关门的时候脑袋凑了出来，“你先在外面沙发上坐一下，等我洗好了帮你换衣服。”
其实吴天敌自己努力努力也能换好衣服，但既然叶郗都这么说了，他何乐不为。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的时候叶郗的手机也想了起来，正想和叶郗说一声的时候注意到来电显示的照片是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柯之乔。
起身到了门外的阳台上，吴天敌靠着栏杆接起电话，“你好。”
没料到会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电话那头的人明显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有了回答，“叶郗呢？”
吴天敌并不认识这个人，想想也应该不是他们的同学，那么，大概就是叶郗所说的玩伴了。也不管会不会对自己有威胁，吴天敌邪邪笑着，“哦，她在洗澡，有什么事吗？”
又是一顿，“你在她家？你是谁？”
“哦，小郗没和你说吗？吴天敌，她男朋友。陪她回来看看奶奶。”只说了奶奶，并不是“她的”奶奶，吴天敌是故意的。
柯之乔大概会后悔自己打了这通电话，良久，才有了下一句话，“麻烦你和叶郗说一声，聚会老地点老时间。”
吴天敌不喜欢这样的话，皱着眉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老地点老时间，这种显摆默契和回忆的话怎么可以从另一个男人口中说出。
擦着头发出浴室，叶郗看着沙发上捏着她的手机发呆的某人才想起来刚开始洗澡的时候好像听见了自己手机有响，“谁打电话给我？”
“你朋友，告诉你聚会时间和地点。”生硬地回答着，吴天敌还是没有从柯之乔的电话里释怀。
“改时间和地点了吗？”
“没，老时间老地点！”明显的不满被吴天敌摆在脸上和话里。
不想再继续讨论这个没有自己的事情，吴天敌闷闷地起身去叶郗房里拿换洗衣服。摸不清他的脾气，叶郗拿着手机翻了翻通话记录，看见已接来电里柯之乔的名字才了然，这家伙最近吃醋的频率有点高啊。
把毛巾挂在脖子上，叶郗跟着吴天敌进了房间，拿过他手里的衣服又换了一套，“不高兴了？”
没说话，吴天敌松了手转身往门外走。
“你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无奈地抓住他的手，叶郗仰头看着他的眼睛。
不是对谁没信心，只是一想到叶郗还有那么一大段的时光和记忆里没有自己的存在，有另一个男人和她有所谓的“老地点”和“老时间”，吴天敌就很不爽。
“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二十年和谁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你不用这样吧。”执着吴天敌的手安慰着，叶郗没想过竟也有这么一个时刻，吴天敌无理取闹着她来包容。
拥进怀里的才是自己的。
抽回手，吴天敌伸手揽过叶郗，“你要给我安全感。”
“先去换衣服啊，我才换的干衣服又要被你弄湿了。”推开吴天敌，叶郗拿着整理好的衣服先另一只手推着他出了房门。
“你要每天给我安全感！”像是撒娇，吴天敌倒也顾不上这么多，由叶郗推着进了浴室，还不忘转头得寸进尺。
“你个大男人好意思问我要安全感！”狠狠在他背上一拍，衣服里的水溅到了叶郗自己身上。
被脱了上衣的某人明显不满足这么半吊子的服务，抓着叶郗的手伸到裤带的地方，“都要换。”
狠狠拍开吴天敌的手，叶郗转到他身后拿着湿毛巾帮他擦背，耳根开始慢慢变红。叶郗早已经对吴天敌的上身熟悉得连每颗痣长在哪里都能知道，却一直没帮他换过裤子。
“手……”叶郗埋头擦着背的时候，吴天敌突然闷声说了一声。
以为刚才在小溪的事碰到了他的右手，叶郗捏着毛巾转回吴天敌身前，皱眉盯着他的右手好一会儿，打着石膏的地方还是干的，也看不出来任何有问题的地方，但还是不放心地抬头问他，“你手怎么了？”
等来的不是回答，而是吴天敌的一吻。
手里的毛巾掉在地上，叶郗的手撑着吴天敌的胸膛，唇上是他突然而至的唇。真的没有安全感了吗？叶郗勾着嘴角，抵着在他胸前的手向上伸到他颈后，交缠在一起支住自己。
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吴天敌一愣，随即重新拿回了主动权，只是一只手却也牢牢把她固在怀里，探进她唇齿的舌也从一开始的霸道转为温和，一下一下挠着叶郗的心。
“现在有安全感了吗？”头微微往后仰着，叶郗喘着气问。
“不够。”再一次被卷入吴天敌埋好的陷阱，叶郗只觉得自己踩进了没有底的泥沼，周围密密麻麻的空气都是吴天敌的气息。
最后分开的时候，吴天敌把头抵在叶郗肩上低低笑着，“我很喜欢这样的安全感。”
叶郗心里默默发誓，以后再也不信吴天敌这种人会有一颗脆弱柔软的心了，去他的安全感，坚决没有下一次！
当然，这样的话因为是叶郗偷偷在心里说的，所以下一次，下下次，绵绵无绝期。
“你不需要回避一下吗？”换好上衣，吴天敌暧昧地看着叶郗。
“恩？”某人显然没清楚上衣换了还要换裤子的事情。
手一勾解了身前的裤带，吴天敌在一个动作之前俯身看向叶郗，“还是你打算帮我换裤子？”
伸手堵回吴天敌欠揍的脸，叶郗留下一句“你去死”就匆匆出了浴室关上门。
“我晚上睡哪儿？”
“我房间。”
“你呢？”
“爸妈房间。”
“……”显然不满意叶郗的答案，吴天敌勾住她的脖子开始耍赖，“你这么久没回来，你的床一定很想你，你怎么可以去宠幸你爸妈的床？”
“那你和小花睡？”
“如果小花和你睡，但我想你这张床两个人一条狗应该睡不下吧。”
“……”真不知道吴天敌的脑袋里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叶郗盘腿坐在床上，“我说你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你就去和小花睡，它一定不会介意的。”
说要和叶郗睡一起也只是吴天敌的玩笑话，看着也没逗下去的意义，他跟着盘腿坐上床，“我怕小花爱上我会让你们生出矛盾，就听你的安排吧。”
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抛给吴天敌，叶郗开始和吴天敌约法三章。
“既然你来到我的地盘，就该听我的。”郑重其事地清咳几声，“第一，在我房间不许乱翻我的东西，不管看什么都要先征求我的同意；第二，在我朋友面前不要乱说话；第三，不许对女性乱跑媚眼。”
当然，最后一条是叶郗为了凑数加的，吴天敌听着却别有一番风味。
“有时候吧，抛媚眼这种东西不是我能控制的。魅力太大的时候就光光看别人一眼也会不小心电到她，那我不是很无辜？”
“吴天敌……你的脸皮可以再厚一点。”
“哪能啊，这方面我必须让着你。”
叶郗觉得，和吴天敌待久之后，不是变成一个毒舌就是被气得死去活来。好在多年的锻炼已经让她有了一个强大的心脏。
“叶小郗！来我们家打麻将吧，二缺二！”叶郗才接起电话，江婷跳跃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来。
“好，十分钟。”
挂了电话，叶郗回头看吴天敌打着石膏的手才反应过来这人单手要去打麻将吗？而且，问题是叶郗从来没见过吴天敌打麻将。所以，他会麻将吗？
“喂，你会打麻将吗？”叶郗扎着头发问吴天敌，得到的是他的摇头。
那么，就观战吧。拿出手机，叶郗拨了江婷的电话，“婷婷，你再去找个人，吴天敌没法打。”
江婷也几乎忘了吴天敌的手伤，应着叶郗的电话赶忙去找其他人顶上。
夜幕降临之后的乡下最为安详，不算宽阔的马路上没几辆车经过。两人十指相扣全然没了刚才的针锋相对。
“哎，你有没有觉得这样的节奏很好？”
“说到底我的名字就是几个语气词啊？”吴天敌动着手指挠了挠叶郗的手背以示自己的不满。
“那不是叫着省事儿嘛。你不要找错重点，我说生活……生活！”
“你对我的称呼当然是重点了。”吴天敌也不逼叶郗，淡黄的路灯灯光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我是不是应该在这里买下一块地，先造好房子，我们退休以后就回到这里。”
“我们谁也不能出事，健健康康地回到这里。我们还有个院子，我可以种些小青菜。我们每天晚上一起坐在院子里乘凉，北极星很亮很亮。”叶郗已经开始想象，无论如何，只要两人还牵着手就好。
“等到我都咬不动肉的时候，你就还像前几天那样煮粥给我喝，我一定不会嫌弃。”
“才不是，你……”话还没说完，叶郗就被肩上突然降临的重量吓了一跳。
“喂！大半夜你想吓死人啊！”看清拍自己肩的人，叶郗恨不得手脚并用揍他一顿。
“哎呦，以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小郗现在这么不经吓啊。”来人又在她肩上拍了拍，随即手插进裤袋打探起她身边的男人，“你男人？”
“你好，小郗男朋友，吴天敌。”吴天敌虽然不认识眼前的男人，想着也是叶郗的朋友，友善地伸出手，却没得到回应。
“叶小郗，你找了男朋友，那柯之乔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柯之乔（捉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