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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破世·隐花海 ...
“师祖在上,幼徒魃梓镜今日入我蛱蝶派门下,弟子自当尽力教授,凡有所长,无所不授。”焚香祷祝的谷主念着,恭敬地朝龛上深深鞠躬。脚旁的一袭青碧的幼女面色依旧淡漠,跪拜在地,朝龛上的师祖行着礼,眼眸里带着深不可测的戒备之意。
苏绹将香插入炉内,负手转身,背对着地上的女孩,“起来罢。”
梓镜缓缓站起,“师父。”
而背对她的男子不动声色,只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走吧。从今天起,你要开始修习武功和医术。本座让你当的宫主,可不简单。”衣袍飘然,向门口走去。
“今天的天女针你就练到这里。”苏绹微微颔首--看来自己没有看错,这女娃还当真有些禀赋,无论是执针还是发针都是有模有样,一学就会。“现在我教你发梅花刺。”袖中的手里转出几柄带倒刺的原始暗器,如梅花枝一般舒展。
“师父。”女孩停下手上的细如牛毛的暗器,“你不教我剑术,反而先授以这些暗算人的暗器。莫非师父是认为镜儿只是一般的阴险之人。”
高高在上的谷主眉间一紧,转过身瞟了女孩一眼,“什么叫成王败寇你知道吗。继续学。”“那师父今天不必教了,镜儿想将这天女针先练好。梅花刺比天女针简单,先把难的练好。”梓镜十指间夹着八支针,也不看苏绹面色难看,兀自地练上了。
苏绹转而轻轻一笑,转身离去。
梓镜望着师父离去的方向,脸上浮现不符年龄的笑容,继续挥袖对着远处的靶子甩出一把暗器。
远远地,正午的清风送过来一句话,从那欣然的背影里传出--
“注意姿势。配合防守动作。”
“谷主。”侍女们恭敬地一颔首,“镜姑娘在里面休息。”
苏绹推门而入,却看见女童在拿刀修着什么东西,桌上放着一把天女针。
眉尖一拧,“已经够细了,还要削么?”谷主坐下,捻起几支。暗器幽幽的泛着金属光泽,尖端却是及其的锋利。
梓镜放下刀和针,双眼抬起,“既然是杀人的东西,怎么会嫌尖利。”梓镜的指头弹着手中的针,在试它的硬度,“师父有事么。”
“来看看你。”苏绹眯起眼,起身查看着房内的摆设,“这静照宫,还住的习惯罢。”
“还好。就是下人太多了。”声音依然清拔。
苏绹笑了,”你现在是静照宫的宫主,怎么能不多。”
女孩没有答话,坐到了床沿边上,“师父若是无事,就请回吧。镜儿要休息了。”
苏绹觉得有些讪讪的,温和一笑,“那你休息吧。为师走了。”说罢,一袭麻色的缓袍掠出门,不见了踪影。
然而,那沧桑的背影却不易察觉地轻叹。
这女孩,以及以上的数十代魃氏女子,尽是无辜。她们被称作女丑之尸,被诅咒,唾骂,被强迫穿着青色的衣服,最后还被打扮成女魃的模样烧死只为给人们泄愤。
梓镜的目光还是防备,确定苏绹走了,谨慎地合上门,从袖中拿出纱织的袖袋坐回床边,眼中流露出少有的柔和。
姐姐,镜儿活得很好呢。你呢?还有爹娘呢?帮我传个话吧...
她已习惯了在深夜对着袖袋里的珠子说话,而珠子也像听见了她的话语一般,闪着柔柔的光泽,如姐姐生前温柔的笑容。
姐姐,姐姐,姐姐...梓镜喃喃,将袖袋贴在脸上倚在了床头。
女童的心渐渐安顿了下来。她不过八岁,再坚强也有个底线。
只是,她没注意到自己清冷的个性竟招来了旁人的偷窥。窗外一个黑影露出了一丝天真狡黠的笑意。
梓镜一早起床,刚拉想开帘子,却发现窗帘是拉开的,床边的梳妆台上一片凌乱。一张带笑的脸庞倚在窗边。
...是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八九岁的年纪。一身的水绿色,青葱般。脸孔却是极娇妍,细长的眉眼微微上挑,让人联想到机灵的小狐狸。笑容有些恶作剧得逞时的得意,朝屋内的梓镜晃了晃手里的袋子,眨眨眼跑了出去。
一惊——是她的袖袋!
姐姐!
来不及多想,她抓上一把暗器,转身跳出了窗外。
穷追不舍。
梓镜紧盯着前面的一片水绿,袖内缓缓擎出几支天女针,对准了女孩的背影。纤细的指弯曲了下去,蓄势待发...
突然,女孩停了下来————
她撞到了一个人。
梓镜一惊,收住了手上的暗器却收不住脚,三人撞作一团。
“婴石!”
从地上站起的少年恼怒极了,拂着身上的尘土。而被唤作婴石的女童爬站起来,大大咧咧地冲他一笑,“大哥。”,又回身伸手去拉梓镜。梓镜却默不作声地紧攥着刚抢回的袖袋,久久的凝视着里面的珠子,眼中的惊恐之色还未褪去。水绿衣裙的婴石扑闪着眼睛,有些抱歉地望着梓镜。而少年看向梓镜的脸时,脸上的讶异取代了气恼:“你是谁?”
梓镜抬头,奇怪地看着紫红衣袍的少年。自己来谷中快半月了居然还有人不认识。眼色冷冽,反问道,“你是谁?”
“他是我大哥苏恒!”婴石急急地抢上一句。梓镜瞥了一眼一旁的女孩,转向苏恒,依旧淡淡,“你是谁?”
十七八岁的少年背着手,“蛱蝶谷少主苏恒,见过姑娘。姑娘是?”
“魃梓镜。”梓镜见对方自报家门,不由得敬重,暗想,“原来是师父的孩子。怪不得这般傲气。”
“梓镜?”苏恒淡定的面色倏地一变,“你可是玉鸾的妹妹?”
“是。”女孩不迟疑,款款大方。
少年一怔,转身头也不回地跑远了。婴石大叫哥哥,却发现哥哥有些怪异,便一甩辫子,回身粲然一笑:”我叫苏婴石。“
而年幼的宫主收起袖袋,沉静地望着婴石,”你为什么要拿我的袖袋。“语气如同陈述句一样安然。
“我想跟你玩啊...看你对人又爱答不理的...”水绿衣衫被婴石揉搓着,难为情地低着头。梓镜眉头一皱。“你是苏家的小姐,还会没人和你玩么。”
“爹爹从不管我和二哥的...我房里的侍女都好无聊,成天的议论我和二哥。她们好讨厌...我就晃到静照宫来了,看见你好像很看重那颗珠子,就拿了呗。”
梓镜看着这年纪相仿的女孩,心中竟也是蓦地一软。不爱笑的她莞尔,从地上站起,伸出了手。“那我们走吧。”
婴石正暗暗叫苦不该来惹这位冷美人,听到柔和的话语,诧异地抬头看着梓镜伸过来的手,脸上一下绽放出了大片的欢颜,如饱绽的花朵笑意明艳。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啊。”梓镜被婴石拉着东转西拐,看着到处都一模一样的回廊。而一路上的萦绕的蜂蝶鸟雀看见了婴石纷纷避让,闪开一条路来。梓镜躲过蜂围蝶阵正要开口问这神神秘秘的三小姐,却见她回头,眨眨眼,可爱至极,“到咯!”
一下定住。
竟是比那花田还大的一片风姿卓约,各色各样的花朵铺了一地。芍药清丽,牡丹雍容,鸢尾浅浅的色彩为花海渲上一层温柔的气息,如月下的轻雾缭绕般梦幻华美;葵花仰着朝阳的面庞,和铃兰穿插着罂粟织开一片如锦的华丽,混杂茉莉的清香;女萝和夕颜攀附着高大的杨树和梓树交缠;而青翠的天竺桫椤下,大丽菊傲然轻曳...还有很多连名字都叫不出的花。甚至是不合季节的百合都有。
“这牡丹和芍药怎么会同时开放?现下正是深秋,何来的茉莉?”梓镜满腹的狐疑。婴石调皮一笑,从袖内抽出一把笛子,吹了起来。整个花海的蜂蝶都安静了下来,翩跹不再。而是慢慢地聚在一起,好像在摆着什么阵法。
青衣腾起,却看不懂蝴蝶们在干什么————
然而,蝶们朦胧的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居然显出一只凤凰的样子!
“你,是怎么做到的?”梓镜一脸的惊异,看着吹笛子的一袭水绿。
婴石狡黠地眨眨眼,放下了笛子,蝶阵立即散开了。“镜儿,你喜欢吗?”
梓镜一愣,但马上又笑,“当然。很漂亮啊。但,这些蝴蝶为什么都听你的?”
“因为这个。”婴石晃了晃笛子,“这是解语笛。我刚才是在让他们跳舞呢。”女孩天真地笑着,“好看吧。这可是我排练的新舞‘百鸟朝凤’呢!”
“百鸟呢?我可只看见了凤啊。”梓镜面色柔和了不少,笑容竟也有了几分孩童的无邪。
“这个啊...再练嘛!急什么嘛!”婴石嘟嘟囔囔,又举起了笛子。
而一旁的青衫坐在花坡上,一脸的云淡风轻,看着招蜂引蝶的婴石,笑而不语。
许久,梓镜突然冒出一句,“你...是不是不会武功?”
“是啊!”
没想到对方会答得这样干脆,不作遮掩,宫主又是一愣,“那,你就不怕我会害你?”
“你为什么要害我?!”婴石用诧异地眼神看着梓镜,“我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要害我呢。”语气是理所当然的。
...太天真了。对别人好,别人就不会害你么?姐姐待人接物温和可亲,可是呢?梓镜想到姐姐,不由又是心下一酸。“你为什么不学武功啊。”
“习武就会杀人。我不喜欢杀人。打打杀杀的,没意思。”婴石玩累了,在小溪里洗了洗手,“而且,我告诉过你,爹爹从不管我和二哥的。自然也就不教我们功夫。”
不管?梓镜暗自揣测。只怕又是怕将来争谷主之位的...
“我教你,好不好?不会武功,是要被人杀的。”
婴石一撇嘴,“才不要咧!我只要对人好,就不会有人害我的。我不喜欢杀人。”口吻轻松而坚定。“你干嘛要问这个?”
梓镜不做声,目光又被轻柔掩盖,“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追得上你。”
水绿长裙的女孩咧嘴一笑,“就是嘛。我身边有你保护着,还有什么可怕的。”
而一身青青的宫主怔忡了半响,才看向在撩水玩的婴石,“你就这么相信我?”
“不相信你相信...谁啊!”婴石一脸坏笑,掬起一捧水猛地回身朝梓镜泼去,“你是我的朋友啊...”
微微地,淡漠的幼女像是费力冲破了什么屏障,脸上也浮现出这个年龄才有的笑颜,烂漫而可爱,起身到溪边,“好啊,你敢暗算我!”双手在水波里一荡,一连串晶亮的水花直射婴石,水绿的纱裙一下被水浸湿,加深为翠绿。抬头看着平日冷漠的玩伴,嘴角一扬,“连珠炮来咯!!!!!!!!!呀!!!!!!!”
梓镜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觉得手被人拽上,接下来就是婴石“呀”的一声———两人通的一声扑进了小溪里!手腕松开,婴石拼命地把水往梓镜身上拂去,“暗算你怎么啦?哈哈...”而看着自己一身青色的衣衫已是湿透,梓镜也索性不管那么多,甩开手玩了起来。水流在她手里化为一股股水枪对着抵挡不住的婴石。
“哎...别撒我!”
“嘻嘻...就撒你...”
婴石不知何时已招来了蛱蝶,采撷了花瓣,从空中纷纷扬扬撒下,落了梓镜一身。
“你撒我是吧...”梓镜唇角勾出隐隐的笑意,面上依旧故作生气,却猛地回身抱住了溪边的樱桃树干,摇了几下。树枝上累累的硕果噗咚噗咚如雨点一般砸下,婴石抱头,还来不及惊呼就被豆大的“雨点”砸中,熟透的果实在翠绿的衣裳上碎裂,鲜红的汁水染得衣服狼藉不堪。
“不公平!镜儿你欺负我!”婴石的发髻上沾着红红的果汁,空气中弥漫着水果的清新味道,嘟着嘴护头还不忘叨念着。梓镜的笑容明媚,。“别呀,我哪有那个胆子欺负三小姐啊,嘻嘻...”却若无其事地捡起一颗樱桃,在水里过了过送入口中,“你们这谷中真是奇怪。都是秋天了不但有夏季才会开放的芍药茉莉,还有这春冬之时的樱桃。”正说着,却觉得口中酸涩,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是爹爹用了这些蝶才做到的。谷中的大部分蝴蝶都是附花蝶,它们附身不同季节的花,而若停在了别的花上就会把属于自己的花季节和别的花弄混,就产生了反季开花的现象。而我呢,”婴石得意地扬了扬手里紫色的笛子,“就负责诱导这些附花蝶去别的花上,为它们播撒花粉。”
梓镜咽下鲜嫩却酸涩的果肉,“这是为什么?”
“这样才好看嘛。这么多花,在一起多漂亮。”翠绿的纱裙随着水波起伏,女孩满不在乎地趴在岸边转着长笛,“你说是不是?”一回头却看见梓镜目光深远,笑容消于无形出着神。
不好...这真的一点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这真的不好。
不合时宜的东西,再漂亮也不好。这似乎在她一出生被定位为旱魃后代就知道的定理。
“镜儿...镜儿!你在想什么呢。”婴石眼中的担心毫不修饰,“你怎么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跟我爹一样。多没意思啊。”
“没什么。”梓镜站起,“我还要练功呢,回去吧。换身衣服去,别着凉。”
“那好,我晚上再来找你玩啊。”原本水绿的衣裙湿附粘在身上,婴石也颇感不爽,甩了甩袖子。
仰,起,让,刺——
女孩脚下一滑,重心向前一倾,重重从支架上摔下来,手中还紧握着剑。
“起来。重练。”树荫下的谷主叹了口气,收剑看着高高的支架。
女孩不待师父说完,倔强地一个翻身爬起来,挽出一串剑花,用力凝神,足尖稳稳勾住支架的各个节点,上至顶端,再次挥剑直指地面而去,“哧——”剑尖在地上划出蛇形的痕迹,女孩倒立于剑柄上,全身的重量都只用两根手指撑在柄端,而另一只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挥而过,对面的草人心肺上多了四根梅花刺,女孩见得手,身体向下一曲,转手起剑直挥草人的颈项————
刷拉!
就差一点了。
梓镜身体严重地仄歪了一下,剑锋偏了,只削下了草人的一半身体。
“没事。你才练了一个多月,能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苏绹看出了女童的迟疑,“不要泄气。”
谁知梓镜听了最后一句话,竟赌气般又拿上剑,也不顾身上的伤,转过又飞身而上支架练了起来。招式凌厉而遒劲,很难想象飘飘的青衣下,女孩瘦弱躯体的力道要多大才会把剑舞成这样。
...看来上师的预言没有错啊。这个女孩,身上的戾气过重,太过骄傲,容不得半点的质疑。还好没有让恒儿和幕儿见到她。苏绹暗暗思忖着。
直练到正午才回去。一身青色早已汗透,而眼神依旧倔强。
“好好休整。你的身体禁不起这么折腾的。”苏绹淡然,脸上却是一片关心。
“诺。弟子告退。”女孩将冷色一敛,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离开。
确定那青色的背影已经看不见了,谷主把脸一沉。“出来吧。”
树后的少年一惊,却也无奈走出,“爹。”
“等很久了?”苏绹背手。
“她...当真是玉鸾的妹妹?”完全前言不搭后语的,少年开口问道。
“是。”
少年不做声了。
“偷看了一上午,还看不出来吗。”苏绹分明是责怪,语气却依旧柔和,“她长得很像她姐姐,是不是?”
“爹,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谷主笑容一凝,幽然,“为什么要告诉你?”
少年一时语塞。苏绹转过身,直视着他,凌厉而严肃,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恒儿。她不是玉鸾。”
“我知道...”苏恒仰望着梓镜刚站过的支架,日光毫不留情地刺着他的眼。
“你知道么?呵...你知道什么。她不过是个小女孩。”苏绹一拂袖,冷冷转身就走。
“我,知道什么。”只留了少年还在原地,呆呆地重复着父亲的话语。
那些往日的记忆,本以为都忘了。没想到...只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就搅得他心神大乱。
玉鸾...玉鸾啊。
“哥哥...”房间门口传进来一声亲昵的叫唤,女童小狐狸般明丽的面孔探了进来。
房间几乎全是白色的,连床上的男孩也是一身白袍。听到这甜脆的呼唤声,病弱笼罩的脸上浮现出温润的笑意,“石儿。怎么这时候来了。”
婴石跳进房里,水绿迎着阳光的印记给整个苍白死沉的房间镀上一层娇妍的色彩,室内罩着一圈绿意盈盈的光圈,脸上的笑意更是明快,“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哦?”少年十一二岁的模样,却对侍女老练地扬手,“去沏一壶金骏眉。”
“我交到了一个新朋友,跟我同岁的女孩子。”婴石坐下,得意地扬眉,“不错,是哪家的小姐啊。”苏幕习惯了怀疑,像是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婴石抿嘴一笑,“她不是什么名门贵族,是爹爹新收的弟子。”
而苏幕的眉间微微一动,“弟子?什么弟子?”
“她是旱神女魃的后人,被人欺负。爹爹就把她救回来了。”碧绿长裙的三小姐摇晃着脑袋,“怎么?嫉妒了?谁让你不陪我玩!我有玩伴了,以后不来烦你了。”
“石儿!哥哥是有事。”苏幕随口答了一句,心下却生疑...旱神魃的后人?怎么谷里来了新人自己都不知道呢?
“有事有事,你每次都有事。你多久没陪我玩了你算算...”婴石不满意地嘟嘟囔囔。她没注意到哥哥的原本病弱苍白脸色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多谢捧场了~~
对于武侠和音乐,我持有信仰成分在里面。像一个指引我的神一般,我会为之努力的。
我心匪席,不可卷也;我心匪石,不可转也。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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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破世·隐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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