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长歌未尽》伊水寒江

6、第六章 江都之行

　　天刚蒙蒙亮，青瑶就已经醒来了。看着身上盖着屠苏的外套，青瑶心里不禁一阵温暖。会想起昨夜，青瑶脸上微微发烫。只不过是咳嗽了几下，纵然说了已无大碍，却还是被他带了回去好生休养。与他沉着冷静的外表不同，屠苏是一个温柔体贴的人呢。
　　不过，他把外套给了我，他自己呢？
　　百里屠苏似乎还未睡醒，这个并不奇怪，毕竟时辰尚早。可是在他身边双眼泛红的方小少爷就不那么正常了，干坐在百里屠苏身边不说，嘴里还振振有词，这场景一眼望过去还真是惊悚。
　　还好，除了不知所踪的风晴雪和红玉姐姐，其他人都没醒。
　　青瑶觉得，她可以预见方兰生的惨剧了。
　　既然此时无心入睡，不如去林子里弄一些水果给大家做早饭的好。
　　打定主意后，青瑶悄悄地把衣服盖在百里屠苏身上，静静的离开了。
　　等到青瑶会到营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起来了。襄铃围着百里屠苏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而方兰生在一边咆哮着“本少爷一夜没睡，你这块木头居然还不领情”之类的语句。无奈人被欧阳少恭拦住，不好发作。
　　“噗嗤……”
　　“青瑶姐姐，你回来了。”
　　襄铃小姑娘蹦蹦跳跳的来到青瑶身边：“姐姐一大早去哪里啦？”
　　“起得早了，就去林子里弄了点水果给大家吃。”青瑶将才来的水果拿到小姑娘面前。“襄铃尝尝看。”
　　“唔，好甜。”
　　青瑶把水果分给大家，拿着紫色果子的方言生偃旗息鼓。只是将不满刻画在眼睛里，瞪着百里屠苏。
　　“身体可好些了。”抬起头就看见玄衫少年关切的目光，青瑶笑道：“早就没事了，我又不是纸做的屠苏你就不要担心了。”
　　“……”
　　“屠苏。”青瑶咬开红色的果子说道：“兰生昨夜一时失言，其实他也没要说你的意思。再说了，他为了解开与你的误会一夜没睡，你就原谅他可好。”
　　“……我没有怪他的意思。”
　　没有就没有吧，屠苏你扭什么头啊！莫非是……害羞？？？
　　“呵呵，屠苏果然是个善良的人。”
　　结果就是玄衫少年更害羞了。
　　“……那……那两个人呢？”被欧阳少恭掳顺毛的方兰生才发觉少了两个人。
　　“之前我起身之时便已不见晴雪姑娘和红玉姑娘，莫非是先行离去了？”
　　欧阳先生，青瑶很想说她起来的时候也没看见那两个人。
　　“太好了！”方兰生此时的心情可谓是拨开云雾见太阳。“……我是说，管他们那么多干嘛，本来也没说好要同路。我们快点动身去江边吧，不要再耽搁了！”
　　“襄铃也想早点到城里呢，想吃青瑶姐姐做的热乎乎的肉包子～“
　　摸了摸小姑娘的头，青瑶说：“好啊，到了江都襄铃想吃多少都可以。”
　　“如此，我们即刻启程便是。”欧阳先生看了看一边沉默的玄衫少年：“百里少侠意下如何？”
　　“可。”
　　“哼！”
　　看来掳毛的工作还是要你来做啊，欧阳先生！
　　这一路倒是风平浪静，虽然没有风晴雪和红玉，但是青瑶这种典型属于外挂人士开道，进程倒是快多了。虽然没见青瑶使用什么武器，但是精通五灵仙术的她一挥手就是晕倒一片。
　　万物皆是生灵，只要对方不妨碍我们何必取它们的性命。这点方兰生倒是很赞同，还没跨出口就被青瑶的下一步行动惊住了。
　　走山间小路偶尔遇到一两个山贼流氓什么的很正常，偏偏他们这一行人中的两个女孩子，一个未发育完全但娇小可爱的萝莉，一个长得超凡脱俗倾国倾城的美人。禁不住没见过大人物的山贼口不择言的说了那么几句，结果青衣少女一个炽星陨把对面烤成了一只只烧鸡，再用捆仙索将其倒挂在树上。一系列动作流利顺畅，看得出是个老手。
　　也让身后的人叹为观止。
　　后来青衣少女是这么解释的：“姥姥说，人间不发有一些好色之徒，让青瑶对付他们的时候要倾尽所能绝不手软，这叫为民除害。”
　　所以你就甩着大招往上冲啊！方兰生的冷汗黑线挂了一头，果然和木头脸在一起的女孩子没有什么正常的。回过头看看木头脸，方兰生惊奇的发现那个玄衫少年似乎也在胃疼。
　　很快，一伙人就来到了江边。
　　“这就是船啊！”从没见过船的青瑶左看右看：“还没见过船的样子呢。”
　　“你不是来自仙岛么？怎么会没见过船？”
　　“仙岛上没有船啊？”青瑶很好奇，看了看身边的屠苏问道：“屠苏，仙岛上就一定要有船么？”
　　“……”
　　百里屠苏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方兰生无语：“那你怎么出来的？”不会是游泳吧！
　　“飞出来不就好了。”
　　“飞。”这回事方兰生和襄铃傻眼了。
　　“这像这样。”青瑶轻盈一跃，身体便不受引力一般悬浮腾空起来。轻纱飞舞，仙灵激荡，青瑶在空中绕着他们一行人飞动，阿翔也环绕在自己左右，在众人眼中就如同仙女一般。
　　看着目瞪口呆的大家，青瑶暗自偷笑。不过青瑶忘记了此时他们在江边渡口，周围还有普通老百姓在场。她这么一飞，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仙……仙女……”
　　“爹爹你看，仙女下凡了……”
　　“我没看花眼吧！仙女……”
　　“……”知道自己引起了轰动的青瑶乖乖落地，默默所在百里屠苏身后，企图挡住周围来的炽热的眼神。
　　“青瑶姐姐，你是仙女吗？”襄铃小姑娘闪着星星眼看着青瑶：“你教教襄铃怎么飞好吗？”
　　青瑶有些为难？总不能告诉她这是自古仙家基本能力吧！
　　“襄铃莫要为难青瑶。”欧阳少恭前来解围：“我曾在书上看到过，凡人进修为仙后，方可飞升神界位列仙班。青瑶既有如此能力，应该是已有地仙的修为。襄铃好好修炼，今后也可以如此。”
　　“青瑶，你已经是仙了。”天啊，怪不得青瑶这么厉害。方兰生抱着头碎碎念，为什么一个仙女站在自己面前都没有被认出来。
　　既然欧阳先生说自己是地仙，而其他人有没有怀疑，青瑶就顺水推舟：“不过只是一个地仙的修为，没什么大不了的。”
　　百里屠苏知道青瑶修为很高，却不知已是达到地仙的级别。一时间惊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
　　“地仙也……”很厉害啊！
　　方兰生的话被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瑶瑶好厉害，可以在天上飞。能教教我么……”
　　又来一个……
　　“天哪！你们怎么又跟来了……”
　　来人走到跟前，青瑶才看清这是一大早就不见踪影的红玉和风晴雪。虽然自己很想上去打声招呼，不过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青瑶决定继续缩在百里屠苏身后装低调。
　　“你们走得磕真快，差点追不上。早知道我和红玉姐就不去林子里捉虫了。”蓝衣少女埋怨着，不过话锋一转：“不过今天捉了好多。养了一些，烤了一些，有人要吃吗？”
　　杀伤力这种东西向来是无处不在的。风晴雪一句话马上引起两个受害人和差点受害人的不满。
　　“不要！“
　　“我也不要！“襄铃说道：“你干嘛要跟来？讨厌！”
　　“两位姑娘也要去江都？”
　　“咦，我昨天没说吗？”风晴雪说：“昨天你们不是说去找那个害人的东西吗？我决定先帮帮你们，顺便找找哥哥。”
　　红玉也开口解释：“而且晴雪的哥哥多年未有音信，江都又是大城，去那里多探听一下消息也是好的。”
　　方兰生不干了：“她要去找哥哥跟来就算了，你这个女妖怪来干嘛？”
　　“什么叫‘就算了’，你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要缠着屠苏哥哥。”
　　青瑶看着这阵势，不觉齐了调笑之心，轻轻在百里屠苏耳边暧昧的说道：“屠苏真是命犯桃花啊！”
　　那一阵凉气在玄衫少年的心里吹起一阵涟漪，百里屠苏立即回口道：“休……休要胡闹！”
　　看到此景，红玉掩唇轻笑：“晴雪妹妹的事我自然也该尽心。何况昨天已经说了，我与百里公子颇有一见如故之感，眼下无事，一同旅行做个伴，有何不妥？”
　　“不妥不妥不妥！极其不妥！哪里都不妥！！我们有大事要办，又不是出门游山玩水！”
　　“那我与妹妹岂不是可以助各位一臂之力！”
　　“我才不要你这种来历不明的人帮忙！”
　　“小兰，不可无礼。”欧阳少恭走了过来，说道：“依在下所见，既已相逢，不如随缘，两位姑娘身手不凡，若能相帮，自是好事。详细情形，不如到船上再慢慢分说。”
　　“如此甚好！”
　　“少恭千万不要啊啊啊啊啊……”
　　所以说，小兰就是个悲剧。
　　到了江都，确实与琴川不同，两岸商贾云集，商品琳琅满目，好不繁华热闹。
　　“真是好热闹。”青瑶看着来往的客旅，拉着身边的玄衫少年说：“你看这里，还有那里。”
　　百里屠苏无奈，却也只得由着青瑶这么做。
　　“城内有位在下认识的异人，擅长占卜预测之术，之前去琴川附近找寻便是由她指点。”
　　这里会有占卜师？？
　　“就是说我们要去找那个人，请他站不起他碎片的去向？那去什么地方能找到他啊”
　　杏黄色衣衫的男子淡然地说：“江都城西北花满楼。”
　　花满楼？？？
　　包括方兰生青瑶襄铃风晴雪等不会装淡定的人心中疑问。
　　红雨似乎猜到了什么：“所谓大隐隐于市，如此看来确是高人。”
　　不管是不是高人，见到了才知道情况是如何。于是，大家马上就前往城西北的花满楼一探究竟。青瑶觉得，红玉姐的笑里有那么一些不怀好意。
　　当花满楼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看着那些容貌姣好，服装轻佻的风尘女子，众人有那么一瞬间无语的感觉。
　　“婆婆说，男人喜欢寻花问柳处处留情，原来是真的。”风晴雪点点头，婆婆说的没错。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我可是清白的，襄铃你要相信我。”
　　“哼，笨笨矮冬瓜。”
　　知道自己被襄铃鄙视，方兰生转向问前面依旧淡定的欧阳少恭：“少恭，这里……这里……”
　　“小兰，莫要失礼。”欧阳少恭转向迎面走来的女子说道：“烦请这位姑娘通报一声，欧阳少恭特来拜会瑾娘。”
　　“啧啧，难怪~老板就爱你们这样眉目清俊的哥哥。嘻嘻，你等着啊……”
　　那女子走远后，饱读诗书的方兰生再次炸毛：“此地门楼俗艳，女子言行轻佻，不就是传说中的烟花风月之地。少恭你怎么能把我们带到这种地方来啊啊啊？！”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旋律，断断续续的，青瑶听起来却十分熟悉。这个曲子，这么多年了……
　　青瑶告辞众人，只说是有事要办，一会和大家回合。现在闲来无事，小姑娘被新奇事物吸引也是很正常，所以在百里屠苏的一句“小心“之后，青瑶就起身离去了。
　　穿过□□，青瑶停在一处水中亭台处。只看见一位身穿白衣的青年在那里抚琴，曲音断断续续，似乎乐谱并未完成。
　　“这首曲子，似乎并不完整。”青瑶试着去问，又怕冲撞了这位青年。
　　琴音戛然而止，少年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位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姑娘，眼中满是期待的目光。
　　“姑娘识得这首曲子？”
　　“知道，我有一朋友善谈琴曲，耳濡目染过。”青瑶回想着：“只是这首曲子应该早已失传才是。”
　　白衣青年眼前一亮，快步都上前去。“今日抚琴，不觉遇到知音，深感荣幸。可否有幸请姑娘在亭中一叙。在下南宫逸。”
　　“我叫青瑶。”
　　二人坐在亭中，任由白衣青衫交织成一道美景。
　　“这首曲子是二百年前的一首曲目，现在早已失传。只是在下偏爱琴曲，偶然获得便被其中意境吸引。可惜，在下的所有的乐谱残缺，美中不足……不知青瑶姑娘可以为在下解惑。”
　　“这首曲子我知道，是为了一对相爱却不能相守的恋人所作。虽然他们的结局在我们看来不是很完美，却也算是他们最后可以在一起了。”
　　“为何？世俗所不容么……”
　　“不，是天道。这对恋人一神一魔，本是天道所不容，奈何……”
　　待青瑶向南宫逸说完这段故事后，徒留白衣青年唏嘘不已：“我记得这个曲谱，我写给你好了。”
　　“原来是这个故事，怪得不我未能参透其中玄机……青瑶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啊？”
　　“今日是花满楼的斗琴会，乐师们会在此交流，使得名曲流传下去。在下希望可以和姑娘合奏着曲《碧水溪风》，把这个故事和琴曲传世，也算是功德一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