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长歌未尽》伊水寒江

25、第二十五章 变局

　　再次来到这个江南的古镇，青瑶忽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河水，不禁让人想起琴川那一夜随波而逝的花灯，像极了一个个漂浮着的美满而瑰丽的梦。如今，琴川的美景依旧，可是那时候的人……不知还会不会再有当初的心境。
　　“……奇怪，怎么觉得街上人少了些，以往这时候该更热闹才是……”离家出走的方小少爷挠了挠头，嘀嘀咕咕的说道。
　　“你的家乡你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清楚嘛！”红叶挑眉，说道：“还是说你在紫榕林过的太逍遥把你家在哪儿都给忘了，要我们帮你去找？”
　　“你你你你……”方兰生炸毛了：“本、本少爷是那种乐不思蜀的人吗？再说了，我、我离家的时间有些长了，一时搞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妹妹莫再笑话猴儿了。”红玉掩唇笑道：“猴儿这一路逃婚可逃得很辛苦。”
　　“别说了，那是我人生中的污点……”一想到天仙肥婆就开始泄气的方兰生。
　　“兰生是……逃婚出走的？”经常听到红玉姐姐拿逃婚这件事调侃兰生，具体缘由青瑶并不清楚。“兰生已经订亲了？那襄铃……”
　　“不是这样的，青瑶你听我解释。”眼见着明里暗里帮着自己撮合襄铃的青瑶要变卦，方小公子急忙悬崖勒马：“那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强迫的！”
　　“这种事也能强迫？”姥姥没说过啊！
　　“那天晚上，我被红玉扮的女妖怪追着满大街跑。跑到一处绣楼时，谁知——”往事不堪回首，方兰生扼腕痛惜道：“偏巧那个绣球正好砸在我的身上，然后我就被活生生的强抢进了孙府……”
　　“……”强抢？青瑶记得姥姥再说这个词的时候，是来形容后面可怜的‘民女’的。
　　红叶也处在‘……’的状态中，不得不说方兰生这位少爷能安然活到现在已经是一部传奇了……
　　“兰生好可怜！”风晴雪点点头，可惜四周的同伴没什么回应。
　　“就是说嘛！”方兰生愤然说道：“感情这个东西是要看两情相悦的，我和你们在一起了这么久，我对襄铃的感情那是天地可鉴的。再说了，那个孙小姐我连她模样都没见过，这、这怎么会喜欢……青瑶你知道的，这强扭的话不甜，强摘的花不香……”
　　“这倒也是，姥姥说过既然不喜欢就不应该给对方任何希望。”青瑶对兰生的话很认同，说道：“这样的无情总比多情好。但是兰生也不能一味的逃避，还是应该趁早和那位孙小姐说清楚，免得耽误人家小姐。”
　　“我、我也想啊！”方兰生挠了挠头说道：“可是，这也要等二姐的气消了吧……”
　　方家二姐的脾气青瑶可曾经有所耳闻，毕竟方家也属于琴川里的名门大族，再加上家境殷实，街坊四邻的少不了会有所谈论。如今竟然能让方兰生如虎狼般敬畏着，看来传言非虚啊！
　　“少爷！少爷！”
　　一个家仆装扮的人都不远处跑来，看来应该是招方兰生的。
　　“方信？”
　　“少爷，你果然在这！”那个叫方信的家仆看见方兰生，高兴地说道：“看来我没有看错人。少爷，你可算回来了！”
　　“我还正打算回去呢！”说到这里，方小少爷小心翼翼的看着方信问道：“你慌慌张张做什么？难道……难道二姐因为我逃跑的事太生气，要把我——”
　　“唉！二小姐要还能发脾气倒好了！”方信叹了口气，说道：“少爷你不晓得吧？前阵子琴川起了场疫病，死了不少人……”
　　疫病？怪不得琴川变得这么冷清……不过最近既无大灾也无大害，哪里来的疫病？
　　“二姐、二姐她没事吧？”知道疫病横行之后，方兰生开始担心自己姐姐的安危。
　　“二小姐也不慎染上，就此……就此一病不起……”
　　“什么！二姐她——”
　　“看过几个大夫，都说治不好……”方信说道：“唉，我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办法。”
　　“青瑶略懂医术，若不嫌弃，能否让我去看看方家二姐。”青瑶不忍见兰生难过至此，毕竟当初一时冲动离家出走，就算他们之间有再大的嫌隙，也好过再见时阴阳两隔的结局。这里的悲剧，已经太多了……
　　再说前几日，夕榣姐姐突然召唤自己。原来，夕榣姐姐救下了一批被人劫持的病人，唯恐他们再遭不测，便将这些人安置在山水清秀却也隐秘避世的山村庭院内。青瑶自己也去看过几次，他们的病症古怪，寻常之法并不起任何疗效。但是她和夕榣独辟蹊径，运用仙术治疗，如今这些人的病情都已经好转。不过，虽然有这些治病的经验，青瑶依旧不敢把话说满，谁知到这些病症是不是一样的呢？
　　“谢谢这位姑娘了。”听见有人愿意帮忙，方信有些愧疚地说：“只是二小姐……已经不在方家了……”
　　“……”青瑶看着方信的神色，闭上眼睛想了想说道：“是否已有高人相助？”
　　“二小姐是被接到了青玉坛养病去了。”
　　“青玉坛？”方兰生晕了。少恭？少恭不是有事闭关去了吗？
　　“前段时间镇上来了些道士模样的人，自称修仙门派青玉坛中的弟子，以治病救人为己任——”方信继续说道：“那几名道士在镇上留宿一日，四处看症，最后是说有办法治这个病，不过得去他们那儿才行，听说远在衡山。”
　　“一开始我们都半信半疑，可病人吃了他们给的药，确实精神了些。眼瞅着其他大夫也束手无策，讲不好听的……再下去只能等死……有病人的几家合计了下，反正没法可想，不如就……就去衡山试上一试……”
　　“青玉坛一共带去了多少人？”红玉沉默了许久之后，开口问道。
　　“因为人数太多了，所以分成好几批带走的。”方信想了想说道：“二小姐是最后一批带走的。”
　　“可二小姐走后，我这心里总定不下来，那些道士又不让家里人跟去，只说病好了自然会将他们送回来……”方信的话锋一转，变得忧郁起来：“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回来。”
　　“方信你先回去，告诉家里人不用担心。”方兰生说道：“我马上去青玉坛找二姐。”
　　“诶？少爷知道那地方在哪？不是说修仙门派都神神秘秘的吗？”
　　“此时说来话长。”青瑶解释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是马上赶往青玉坛。”
　　“我马上就去衡山找二姐，看看她好些了没，虽然少恭他们的医术肯定信得过，不过还是想快点见到二姐啊……”方兰生说道：“这次要麻烦大家陪我了。”
　　“猴儿说什么话？”红玉说道：“大家同甘共苦的，这个怎么能叫麻烦！”
　　“兰生有事，襄铃也要去帮忙。”
　　“无妨，早先你们也不也为我之事奔波许久？”玄衫少年点了点头，说道：“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前去。”
　　说话间，眼前的白光一闪，只听见‘咻’的一声众人便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方信瞪圆了眼睛傻傻的看着他们刚刚站过的地方，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不好啦！”忽然回魂的方信往家里狂奔而去，边跑边喊道：“少爷他成仙啦！”

　　众人用腾翔之术抵达青玉坛之后，开始寻找方家二姐的身影。可是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极其安静的氛围让青瑶心中的不安逐渐扩大起来。
　　“怎么也没个人出来可以问问？”方兰生犯了难：“二姐他们不晓得住在上层还是下层，按道理病人该多晒太阳才对。”
　　“你们看那里！”顺着风晴雪指出的方向，众人看见了大片的光点在阳光下闪动。
　　“那里、那里也有！”襄铃随即发现了好几处，都是这般闪烁着光点的奇怪东西。
　　“这是萤火虫吗？”风晴雪好奇地问：“可是白天怎么会有萤火虫？”
　　“不对！这个东西……”青瑶在这片光点中脸色忽然大变，说道：“这是……焦冥？！”
　　“焦冥？”红玉的脸色也开始变了。她看向青瑶，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你们到底带回来了多少仙芝？”红叶问道，不过看着满地的焦冥，她大概猜得出来。
　　“我们采了好多，全部都给少恭了。”方兰生答道：“怎么了？有问题？”
　　“……”红叶已经被气昏了。没事采那么多干嘛！可以当饭吃吗？！
　　“勿要多说。”青瑶说道：“红叶，我们快去上层看看。”
　　说完，青瑶不顾众人的反应，便和红叶快速离去，乘法阵赶往青玉坛的上层。
　　“青瑶姐姐怎么了？”襄铃摸着辫子说道：“好像知道了什么？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说呀？”
　　“青瑶是不会丢下我们的。”方兰生也纳闷道：“这怎么一提到焦冥她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还有红叶也是。”
　　“瑶瑶平时不会让我们身处险境的。”风晴雪问道：“如今这般，是不是青玉坛的上面很危险？”
　　“跟上去。”红玉说道：“到时候答案自会揭晓。”
　　玄衫少年虽然担心，但是还是很镇定的点了点头，率众也赶往青玉坛的上层。

　　到了青玉坛的上层，青瑶和红叶已经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人，曾经那样活泼鲜亮的生命，就这样变成了一个个面无表情不喜不悲静静站在这里的幻影……要有多大的残忍才可以下的去这个狠手！
　　欧阳少恭！
　　“青瑶姑娘可曾在其中找到了自己的故人？”不远处，杏黄色衣衫的男子踱步而来，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的笑意，在青瑶的眼里却如同寒铁一般冰冷。
　　“欧阳先生，这可是你想要的？”青瑶漠然的看着他，虽然知道了他的居心，却低估了他的狠心。“为什么？他们只是普通的凡人，为什么你连他们都不放过……”
　　正当青瑶和欧阳少恭对峙的时候，远处传来方兰生的惊叫。
　　“这个人！我在琴川见过！”方兰生说道：“那、那不是镇上朱家的大女儿？！”
　　“兰生……你……你是说，这些人全是琴川的……”襄铃说道：“可是他们不是来治病了吗？怎么站在这里一动不动？”
　　“二姐呢？我二姐呢？”方兰生顾不得听襄铃的话，他只想知道他的二姐会不会也变成了这个样子！
　　“青瑶？”玄衫少年看见了前面二人对峙的身影，快步走上前去想问个究竟。
　　“瑶瑶看起来……好像很生气的样子。”风晴雪看看面无表情的青瑶，再看看温文尔雅的欧阳少恭，顿时迷茫了。
　　“少恭？”方兰生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赶忙上前说道：“少恭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琴川的人都变成了这样？”
　　“兰生，不要过去！”青色的手臂挡住了方兰生，青瑶态度坚决的站在那里，只是脸上有着从未见过的严肃。
　　“青瑶？你怎么了？”方兰生蒙了，为什么不让他过去？
　　“你知道，什么是焦冥吗？”
　　对于青瑶丢过来的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方兰生答不出来：“焦冥？你是说刚刚在青玉坛下层的那些？”
　　“不止是那些，包括你刚才看到的也全部都是焦冥。”
　　随着青瑶的回答，欧阳少恭的笑容愈发温和，棋逢对手的感觉才是最好的不是吗？
　　“他们不是焦冥，他们是琴川的人。”善良的方兰生还是猜不出什么来：“少恭，你治好了病人为什么不送回琴川去？你看，青瑶都误会了。”
　　“送回？”青瑶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实情，但更不愿让兰生继续被蒙蔽：“他们早已不是活人，一旦遇见阳光便会消散，还怎么送回？”
　　“！！！”方兰生。
　　“古书记载，世间有奇异虫豸曰‘焦冥’，生于海外，岁及万年，聚合时形似草木，人不可轻辨。若以特殊之法入药，豸身不毁，反能食人尸骨，再聚为形，感应人心。”青瑶当着众人的面，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欧阳先生，我说的对与不对？”
　　欧阳少恭倒是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回答：“青瑶还真是见多识广。”
　　“少恭，这不是真的吧！”当一切虚伪被揭过之后，那所被掩饰的真实往往是常人接受不了的。
　　看着方兰生控制不住自己的向前迈动步子，当初一心留意欧阳少恭的红玉也如梦初醒，连忙喝止：“猴儿，别过去！”
　　“呵呵，红玉倒是越发凌厉。”欧阳少恭说道。
　　“你不是……接他们来治病的吗？”方兰生还是有些不相信，毕竟少恭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来亦非大事，不过闻知琴川疫病流行，特将患病之人接来此处治护。”
　　“你是说他们……没有……没有被焦冥吃掉？是因为生病才变成这样？！”兰生的心中还抱有一丝希冀。
　　“小兰怎么不明白呢？”可惜欧阳少恭并不想保留住这个份感情：“如今这般，他们就再也不必为病痛所苦，更可形貌永驻、容颜不灭，这岂非天底下最快也最好的治病之法？”
　　“……！！”百里屠苏觉得，他从来都没认识过这样的欧阳先生。
　　“你说……什么……”向来好脾气的方兰生也开始愤怒起来：“那我二姐呢？她……”
　　“琴川送来的病患太多了，一时间记不清楚。”欧阳少恭好心的提议道：“不如小兰四下里找找，说不定就可以在下层找得到！”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方兰生受了太多的打击，向后倒退，直至跌倒：“少恭……杀了二姐……少恭杀了二姐……”
　　“兰生。”襄铃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来。
　　“少恭……你究竟是少恭……还是我不认识的另外一个人……”方兰生失神的说道：“这些……统统骗我的吧？是在做梦？！”
　　欧阳少恭笑着问道：“怎么，小兰认识的欧阳少恭还有两个不成？”
　　咄咄逼人的欧阳少恭让襄铃感觉害怕：“少恭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他不是变了，而是一直都在欺骗别人！”红玉拂袖说道：“我原是想防患于未然，却是低估了自己。”
　　“红玉姐不必自责。”青瑶平静地说道：“低估他的人，还有我。”
　　“哦？”欧阳少恭变得凌厉起来，爆发出强大的气场。“青瑶这般说话，委实让我伤心。”
　　“你还有心吗？”青瑶说道：“当你给他们喂下仙芝淑魂丹的时候，你就早已没有心了。倒是我的疏忽，竟不知你拿了这么多的仙芝去炼这些害人的药！”
　　“仙芝淑魂丹？”方兰生回过神来：“可是木头脸的母亲吃过之后不是没有变成焦冥吗？”
　　欧阳少恭听到这句话后，看着青瑶的眼神开始变得阴狠起来。
　　“你的目标意在屠苏，我说的没错吧！”青瑶缓缓的伸开手，一颗橙黄色的丸药安静的躺在她的手心中。“若不是我偷偷将药换掉，韩夫人大概也会变成这些焦冥的样子了吧！”
　　“屠苏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只为救回母亲一命。而你，却想让他的母亲尸骨无存……你居心如此狠毒，我又怎么会坐视不管呢？”
　　“可惜，他们太信任你了。就算是红玉姐三番四次的告诫，屠苏都没有对你起半点疑心，更何况他人……所以我只能偷偷做手脚，结果还是挡不住你的攻势。”
　　“青瑶，你知道？”百里屠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原来青瑶的欲言又止，青瑶的形迹可疑，全部都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曾经想要保护的人，总是被她默默的保护着。他，不甘心！
　　“知道，知道的比你们多一些。”青瑶说道：“比红玉姐知道的多一些。”
　　“那青瑶还知道什么？”欧阳少恭面不改色的询问，依旧展示着他的好修养。
　　“我还知道……”不介意把一切阴谋就此揭开的青瑶继续开口：“欧阳先生早就对我有了戒心，为了不让我坏了他的大事，就让特意混在我们之中的他的盟友暗自在我的饭食中下药，以绝后患。你说是不是呀，尹大哥！”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尹千觞还来不及变脸色，身体已经被法术束缚住了。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眼前早已没有了红叶的身影，而身后赫然出现了一根法杖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很意外吗？”红叶手中拿着一瓶丸药在尹千觞的面前晃了晃，说道：“我以为你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尹千觞。
　　“尹大哥，是坏人？”风晴雪一脸不相信。
　　“原来你也是……帮凶……”方兰生被少恭打击过后，有些草木皆兵的感觉。
　　“怎么不说话了，我的巫咸大人。”红叶也不在乎当事人的感受说道：“你的女娲之礼还是很标准的，总是在背后默默行礼这是不是太委屈你了？”
　　“他……”风晴雪捂嘴说道：“他就是大哥？”
　　“怎么了？晴雪不高兴吗？”红叶扣住尹千觞的命门，毫不客气的说道：“不过晴雪的大哥可真是个好大哥！为了护住自己的妹妹风晴雪的性命，居然答应欧阳少恭去暗害青瑶！尹千觞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啊！”
　　见尹千觞一副听天由命的模样，红叶继续说道：“可惜在我红叶面前，想对青瑶出手的都只有死人而已！”
　　“你！”百里屠苏握紧长剑，说道：“你为何要害青瑶的性命？”
　　“大哥，怎么会这么做？”
　　“尹千觞虽然为虎作伥，却不是一个坏人。”青瑶默默叹息：“他这么做不仅是为了风晴雪，还是为了玉衡……只是，他没有料到，我们都只是一个棋子，又怎么能左右欧阳少恭的选择呢！”
　　“这时候就不要顾着说情了，青瑶。”红叶牵制住尹千觞说道：“倒是你要小心些，欧阳少恭可是个残忍的角色！”
　　“残忍？红叶懂得什么叫做真正的残忍？”
　　“……”红叶。
　　“让我来告诉你！”欧阳少恭说道：“那是不由分说、不容辩解，只凭‘天命’二字，就令人永世不得翻身！”
　　“我这样，不过物尽其用，又算得了什么！”说罢，欧阳少恭狠狠地拂袖，毫不在意。
　　“托辞！”青瑶说道：“你这么做不过是为了让屠苏煞气嗜心，好取回藏在屠苏体内的另一半魂魄罢了。如今青瑶应该叫你什么？是欧阳少恭呢，还是蓬莱国的驸马，亦或是太子长琴？”
　　“太子长琴去仙籍，贬为凡人，寡亲缘情缘，世代轮回中命主孤煞！这就是你说的‘天命’？你只知道你经血涂之阵被魂魄分离注入焚寂，可是你还记得你当年为何留恋榣山不去吗？你还记得榣山的美景吗？你忘了！如果这些你都还记得，你就会知道，你的亲缘情缘是被你一手毁掉的！你居然还让夕榣姐姐为此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
　　“……太子长琴？！”百里屠苏。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兰生说道：“有没有人可以解释清楚！”
　　“青瑶以为我还会是那个宁静淡泊擅弹琴曲的仙人吗？”欧阳少恭眯着眼晴，说道：“只是我倒不知青瑶这般了解我。也罢，很快~你们也会变为焦冥、获得永生，随我去蓬莱建立一个永恒之国。我的耐心不差，到时候可以和青瑶慢慢的说！”
　　欧阳少恭以拂袖，一道金光直冲着青瑶而来，攻势强劲霸道。在红玉提醒不及的情况下，青瑶面对锋芒毕露的欧阳少恭，只得险险应战。
　　她答应过，不能对欧阳少恭使用女娲神力的。
　　正待此时，众人听见一阵宛转悠扬琴音在空中化为利刃将欧阳少恭的攻势全部挡住，在空中激荡出一片仙气灵光。
　　“师弟！”
　　“屠苏师兄！”
　　陵越和芙蕖不知何时赶到此地，也加入到了百里屠苏的队伍。
　　而青云坛上翩然而至的一位黄衣女子，正是夕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