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 长歌未尽》伊水寒江

22、第二十二章 仙药初成

　　今日又是朔月，百里屠苏对担心自己情况的青瑶推说无事之后，就一个人锁在屋里早早的睡下。不过，朔月是封印最为薄弱，也是自己身上的煞气翻腾云涌源源不息的时候。所以，尽管玄衫少年再怎么强装镇定，但是从他愁眉紧锁的睡颜之中不难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稳。
　　梦境中——
　　在东海龙绡宫内，龙女绮罗说道：“……获罪于天，无所禘也。从那一刻起，天地间便再无太子长琴此人……”
　　在祖洲的榣山幻境，那条黑龙悭臾说：“将自己当作百里屠苏，不过因你一心此念，然而既有半数魂魄，又为何不能是太子长琴？！”
　　“尔等，究竟谁得到了谁的魂魄与记忆，犹未可知！但吾劝你三思而后行，当此封印解开之时，煞力再无拘束，你将获得真正强大的力量，亦可能在那瞬间失智癫狂，而无论如何，因封印消失，这个□□中所有魂魄将在三日后散去。”
　　那悭臾还告诉他：“邪力渐渐使人迷失，将成就一个嗜血狂徒，至你死去，那些封存在肉身中的煞气，会令你尸变为真正的怪物！”
　　在天墉城内，肇临师弟也是如此看待自己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年用什么诡异法子打伤了大师兄！就算掌门、师父他们都不许门派弟子再提起此事，难道你就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像你这种、像你这种奇怪的……怎么还能继续待在天墉城！”
　　前几日，在和欧阳先生谈话时，先生告诉过他：“残缺的始终便是残缺，天地生灵俱有三魂七魄，亘古未变，若是少去，又如何能算作‘一个人’？不循常理，终违天道，不正是被世俗目为异端？”
　　魂魄参半，煞气缠身，被世俗所排斥……百里屠苏觉得被世人摒弃的自己就像在熊熊的火海之中，终日在孤独与炼狱般的折磨中度过，却不会有人会可怜他的遭遇……
　　“我，不是……怪物……”随着百里屠苏的梦呓，周遭的煞气如同烈火般不可遏制的蔓延开来。
　　突然间，炼狱中的火种忽然熄灭。伴着传来的阵阵凉风，将灼热的煞气驱散得干干净净……仿佛刚才的孤独与绝望全是一场遥不可及的幻影，而被凉风袭过的地方，也变得生机勃勃绿意盎然起来，不由得让人心驰神往。
　　青绿色，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煞气被压制后，逐渐转醒的百里屠苏感觉有些口渴。正当他想起身喝点水的时候，他发现有一条手臂正环着自己的腰身。
　　顺着手臂看向同样在被子里的旁边的人，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睡的正香的青衣女子。
　　此时，我们的百里少侠那是真真正正的被‘惊’醒了……
　　青瑶为什么会睡在自己的旁边？不对，明明自己已经锁好门了！
　　很显然，这些问题在我们女主人公醒来之前都无从考究。
　　感觉到身边的视线，青瑶慢慢挣开了眼睛。看着玄衫少年面色微醺的坐在一边，青瑶说道：“屠苏，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一会？”
　　处于迷蒙状态的青瑶完全没有考虑到自己这句暧昧不清的话会给这位羞涩的少年带来什么不良影响……
　　“你……你、怎会……在、在此？”能把一句话完完全全的表达出来，已经是玄衫少年最大的底线了。
　　“你还好意思说。”意识逐渐清晰的青瑶显得有些生气，她看着眼前的少年说道：“明明朔月煞气发作，你还不让我帮你压制。一个人逞强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就是英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次的煞气有多严重！我睡在隔壁都感觉到热了！”
　　“我……”自知理亏的玄衫少年哑口无言。
　　“要不是阿翔在被你烤熟之前及时跑出去找我求救，你今天就惨啦！”颇有怨气的青瑶看着百里屠苏无辜的样子是又气又爱，实在是压制不住怒火的她直接动手掐住玄衫少年两边的脸颊，惩罚性的拉着了几下，说道：“姥姥说过，不听话的孩子是要接受惩罚的。”
　　看！这就是大地之母……揩油都可以揩得这么明目张胆……
　　青瑶向来温柔，如此举止只能说明……知道青瑶这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百里屠苏不敢看她的眼睛，歉意的说道：“青瑶，我……我、只是……”
　　“我知道你的想法，你是怕连累我消耗过多是不是？”青瑶把之前的担心害怕平静下来，对他说道：“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嘛，我没有问题的。倒是你，还要让我为你担惊受怕到什么时候！”
　　“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真拿你没办法。”百里屠苏一副谦虚认错的表情，让青瑶也发不出火来：“就这一次哦！下回再让我捉到，我就天天跑来和你睡！以、防、万、一！哼！”
　　说完，还象征性的甩了个头。
　　床上的玄衫少年听到这句话，结结巴巴的小声说了一句“胡……胡、胡闹”，然后就将头转向一边，双手尴尬的扯着被子的一角……从这个角度看，还可以看到少年通红的耳根……
　　而睡在床外侧的青瑶则是在大获全胜之后，脸上还时不时的泛着点小得意……
　　我说，你们俩的……是不是弄反了？！
　　青瑶可没想那么多……夕榣姐姐说得对，对付屠苏这种类型的，这种方法最管用了……
　　不过闹归闹，现在时间尚早，再加上青瑶忙了大半夜缺乏休息。所以我们的青瑶小得意在嚣张了没多久后，成功的被睡神打倒了。
　　“屠苏，不和你闹了。时间还那么早，我好困。”说完，青衣少女打了个哈欠，拉着被子重新躺了回去，不久就睡着了。
　　看着青瑶疲惫的睡容，玄衫少年有些心疼。又是自己拖累她……她怎么就不明白，自己宁愿受煞气之苦，也不想让她如此劳累……明明青瑶，才是那个最应该被保护的……
　　可是现在怎么办？青瑶守在外侧，自己起床显然会惊动到她。若是不起床……
　　百里屠苏闻到了一阵淡淡的香气，那是从青瑶身上传来的能够安心定神的味道，让他舍不得离开。玄衫少年红着脸重新躺回去，静静的看着身边的青瑶，慢慢的合上了眼睛。他知道，在有青瑶相伴的夜晚，这里已经没有孤独和寂寞的容身之地了……
　　至于知道这件事的红叶会怎样大发雷霆，百里屠苏丝毫不想去理会。因为，那至少是明天的事……
　　不得不说，习惯有时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青玉坛的上层，永为黑夜，在深蓝色的夜空下，芳草蔓延，盈盈幽绿的光像遍地纷飞的萤火，倒是别有一番韵味。夕榣漫步四周，欣赏其间的风景，不想却被远处传来的琴声吸引。
　　不远处的一方平台，是欧阳少恭极为喜爱的弹琴之处。每每闲暇，他便会坐于此地弹奏太古遗音，回想过去种种的往事……这其中有憎恶，有快乐，也有迷茫。不想今日，会有人前来打扰……
　　“夕榣姑娘。”欧阳少恭并不回头，继续弹奏他的乐曲。
　　“耳闻先生琴音，夕榣不由停步。”夕榣缓缓走上前去，说道：“还望先生不要怪罪。”
　　“夕榣姑娘也通音律？”
　　“不敢妄称。”夕榣说道：“只是家中亲眷皆识曲谱，夕榣在长辈中耳濡目染罢了。”
　　“原来夕榣姑娘出身世家。”欧阳少恭说道。“不知学的是哪种乐器？”
　　“太古遗音。”
　　“……那你我倒是很有缘。”欧阳少恭说道：“在下所知世间的文人雅士多爱羌笛秦筝，弹琴的是在少了许多。夕榣姑娘年纪轻轻，内涵修养却不落旁人。”
　　接着，欧阳少恭继续说道：“这太古遗音琴看似秀美，却外柔内刚，其声乃是天地万物之音，而非世俗之乐。若以娱人，仿佛不够热闹，若以自娱，心中平添寂寥。不知夕榣姑娘是何原因偏爱于此？”
　　“不过只为窥得天道而已。”夕榣说道：“家父曾经说过，奢华虚妄皆能使人忘记根本，若是此生携琴共游山水，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况且世间生灵会因为天地的广大苍茫惊惧与震撼、喜悦与悲伤。这太古遗音所要说的，岂非正是这些？”
　　夕榣叹息一声，无奈道：“太古遗音之声中正平和、温良敦厚，冥冥之中带有大音希声、清微淡远的味道。只是凡尘复杂，琴弦之中的情感常常被污浊所闭塞……渐渐的，失去了原来的风骨。”
　　“哦？”欧阳少恭问道：“夕榣姑娘的见解的确不俗。不知今日能否与夕榣姑娘和奏一曲，全当是敬谢知音了。”
　　“先生谬赞了。”夕榣说道：“只是我此行并未带琴出来，恐怕不能如愿。不如改日，夕榣定然奉陪。”
　　“第一次听见夕榣姑娘谈起令尊。”欧阳少恭说道：“想必也是一个爱琴之人。若是有缘，在下倒想前去讨教一番。”
　　“……”夕榣看着眼前的杏黄色衣衫的男子，眼角有一些潮湿。
　　“莫非夕榣姑娘为难？”
　　“不是。”夕榣平静地说道：“而是夕榣的父亲，如今已经故去……”
　　“那在下唐突了。”
　　两人沉默了好一会儿，夕榣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博学，今日我有一事求教，未知可曾听过关于魂魄分离之事？”
　　顿时，夕榣感觉得到在欧阳少恭身上隐隐待发的煞气，方知自己已经触及了他的逆鳞。无奈这件事情她必须要问他清楚，只得继续下去。
　　“魂魄分离？”欧阳少恭说道：“夕榣何故这么问？”
　　“只是好奇而已。”夕榣说道：“曾经听说过龙渊部族的铸剑之术，只是有一种以人魂入剑，觉得有些残忍。不知这些经历过的人会如何自处。”
　　“夕榣姑娘心地善良，竟会在意那些东西的下场。”
　　“怎能不在意？”夕榣轻轻叹息：“毕竟都是活生生的人……”
　　“人？”欧阳少恭有些讽刺的说道：“人有三魂七魄，若有魂魄如此分离，剩下的、散去的，究竟是什么、算什么？仍是当初那个人吗？”
　　“难道不是……”夕榣争辩道。
　　可惜欧阳少恭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残缺的始终便是残缺，天地生灵俱有三魂七魄，亘古未变，若是少去，又如何能算作‘一个人’？”
　　“……”夕榣看着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不知在想什么。
　　“不循常理，终违天道，不正是被世俗目为异端？”欧阳少恭说道：“若是这样消散，倒也是个好结局。怕只怕一些人用某些方法得以苟延残喘于世，经历了人间种种不平的待遇，被人视为异类，任由黑暗和阴冷将心中挤满，岂不是更加痛苦？”
　　“夕榣姑娘见过这种人？”
　　“从未得见。”夕榣痛苦的闭上了眼睛，说道：“只是突然联想，便问了出来。”
　　父亲，你是在告诉女儿，经历了这一切的你早已不是当初的你了，是不是？
　　那夕榣，又是在执着着什么呢？
　　到底是什么？让那个闲情淡雅、临水抚琴的白衣仙人变得如此疯狂？
　　是巽芳？是命魂？还是永生永世的孤独冷漠……
　　夕榣小心地看着身边的男子，目光温柔而失落。其实她也在这无尽的岁月里苦苦挣扎，在无助的绝望中默默祈祷……只是她的父亲从来都不知道，在这时间的罅隙里，夕榣也是一个被遗忘的人……
　　但是夕榣与欧阳少恭最大的不同之处，就是他们一个选择在憎恨中疯狂，一个选择在等待中希望。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让这对父女走上了截然不同的路。
　　两人都不在说话，欧阳少恭静静的弹琴，夕榣静静的聆听，在这片静谧下享受着暴风雨来临之间的宁静。随着仙芝淑魂丹的炼制，这段美好而平和的时间也将要慢慢走到了尽头。
　　多年之后，欧阳少恭再次回想起当初的场景，万分遗憾的心中有着一丝丝欣慰。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坐在他的女儿的身边，曾经距离过她这么近这么近。

　　诡异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的生活全部恢复到了常规状态。爱聊天的聊天，爱练剑的练剑，爱赏景的赏景……用丹芷长老的大弟子元勿的话说，就是很好很正常。虽然时常有些小插曲来提神，索性没有玩出人命来，还间接的考验了青玉坛的综合实力……
　　以上结论来自于两件事情，这是元勿亲身经历后的出的结论。第一，自知血不够厚的人就永远不要随意在红叶姑娘面前瞎晃悠，因为红叶姑娘心情不爽一个法杖下去削的血常常比你剩的血还多；第二，女人和厨房结合的产物往往会比你想象的恐怖，这点从风晴雪的身上你就会深刻领会到。
　　自从上次风晴雪姑娘到厨房给大家做了一回饭之后，所有人包括丹芷长老就一致同意，从今以后厨房重地派青玉坛的弟子全天候不间断的把守。
　　而这些人丝毫没注意自己在青玉坛引起的各种鸡飞狗跳所造成的深远影响，或者说就算注意了也没人会往心里去……一边收拾烂摊子，一边在心里默默悲愤的元勿在呐喊……
　　为什么最后受伤的总是我！
　　时间就这样在众人层出不穷的花样中度过着，直到有一天——
　　青玉坛弟子杜衡走进百里屠苏的客房，彬彬有礼的说道：“丹药出炉，长老有请公子往青玉宫一晤。另外其他几位客人处，也已分派弟子前去告知。”
　　“只一个月，便炼成了？”百里屠苏有些吃惊，但是逐渐被欣喜所替代：“多谢，我即刻赶到！”
　　待欧阳少恭赶到青玉宫的时候，众人已经全部到齐。看着百里少侠在那里和红玉等人交谈，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幸福，那位杏黄色衣衫的男子扬起一如既往的微笑，将嘲讽以往内心的深处。
　　“少恭，听说那个起死回生药你终于炼成了？”方兰生看见欧阳少恭之后忍不住大声问了出来。其实对于这一路上照顾他颇多的木头脸，方小少爷还是很关心他的事的。
　　“说来亦是万幸，冥冥之中有如神助，竟然较为顺遂便制成了这仙芝淑魂丹。”
　　“少恭哥哥好厉害啊！”襄铃小姑娘也很高兴，说道：“原来襄铃还有些担心……”
　　“对呀！我也很担心呢！还有瑶瑶，这几天都吃不下睡不着的……”风晴雪说道：“太好了，努力总算没白费，这样苏苏就可以拿去救人了！”
　　红叶眼神暗了暗，她知道青瑶担心的和晴雪不一样，她是……
　　正待红叶皱眉之际，身后那个酒鬼大叔不正经的说道：“哎，确实是天大喜事。不过仙芝这玩意儿，居然只能拿来炼丹，不能用来酿酒，真叫人扫兴……”
　　果然在尹千觞的嘴里就没什么有营养的话……红叶摩拳擦掌，正在考虑一会儿过会仙桥的时候把他一脚踹下去的可能性……
　　欧阳少恭随后嘱咐道：“百里少侠，因此丹所用药材均十分珍贵，如今药成也只得一颗，更不便寻人试药，还望少侠谨慎用之。”
　　玄衫少年抱拳作揖，说道：“定然谨记。多谢欧阳先生大恩！”
　　“言谢尚早。”欧阳少恭继续说道：“仙芝漱魂丹循古法炼制，不知药力究竟如何。古籍中记载，若死去之人其魂魄已入轮回井投胎，丹药自然无用，而以此法重生之人，切不可行于日光下，这一说却是不知何故。”
　　此时的青瑶，将手藏在袖子里紧紧握成了拳头，心里恨不得亲手撕碎欧阳少恭虚伪的笑容。欧阳少恭是知道的，他知道仙芝淑魂丹吃下去的后果，却一意孤行，辜负了这么多人的期望……
　　他，到底要做什么！
　　青瑶感觉到有一只手轻轻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疏散了心中的怨怼，是那样温柔静和。抬起头，对上了夕榣笑意的眉眼，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暗示青瑶这一切还为之尚早，不要轻举妄动。
　　夕榣姐姐……夕榣姐姐应该比自己更痛苦……
　　“日光……”红玉喃喃道，却无所获。
　　但是玄衫少年却没有放弃：“无论最后如何，均只一试，绝不会……太过期望。”
　　怎么会，没有期望呢屠苏？就像久旱的甘霖一样，谁又会放弃那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青瑶很清楚，自己的戏份才刚刚开始。
　　“如此甚好。”欧阳少恭歉意的说道：“救人之事，在下本该随你同去，细察药效，奈何两日前接到洞宫山掌门信函，向青玉坛求取一些稀罕的金丹灵药，三十日后便有所需。两派平素略有交情，此事不便推辞，在下恐怕得闭关炼丹一段时日。未知少侠是想快些去救人，还是愿意等在下出关后一同？”
　　这不是白问么……红叶翻了个白眼，这一颗丹药喂下去她敢保证，眼前的丹芷长老搞不好会被盛怒的百里少侠直接送去见他娘……
　　“不用了，我们去就好了。”笑话！青瑶暗自腹排，你要是跟着去我还怎么动手啊！
　　这点百里屠苏没有异议，说道：“请先生原谅我心中急迫，今日便打算离开了。”
　　“当能明白少侠所思，如此亦不必强求。”
　　方兰生还是很体贴的，他对欧阳少恭说道：“没关系，少恭。你去不了，我们跟着木头脸过去就是，回来告诉你。”
　　红叶见针插缝的补充：“我会全程跟踪报导的。”
　　“之前你说过要带青瑶去你家乡的，屠苏。”青瑶很高兴的说：“不许反悔。”
　　玄衫少年摇了摇头，说道：“此去南疆，有处地方名为乌蒙灵谷，便是我故乡……只是，当年灭族之时受到重创，如今怕是荒凉破落的很……”
　　“那有什么？”青瑶不以为然，说道：“无论多么颓败，家总是家，是一个有着许多美好回忆的地方。我想，只要花上几个时辰收拾一下，一定会恢复如初的。再说了，我可是会做家务的。”
　　玄衫少年怔怔的看着眼前对未来充斥着无限憧憬的青衣少女，随后点了点头。
　　“那我们快走吧！”说完就拉着百里屠苏向门外走去，临走前还不忘回头拜别：“欧阳先生，那我们先去救人了。”
　　红玉掩唇轻笑：“青瑶妹妹的性子纯真，着实讨人喜欢。”
　　“那是。”红叶很是自豪，毕竟青瑶是她们看着长大的。不过转念一想有泄下气来，讨人喜欢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一个长得不错的妞子给拐跑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从头至尾一直谦和有礼的只有夕榣一个人，她福身行礼后说道：“日后再来拜见先生。”
　　方兰生挠了挠头，看着已经没影的两个人不由的说道：“这……他们这也走得太急了吧！”
　　欧阳少恭倒是颇为理解，说道：“思亲心切，在下亦不多作挽留，只望百里少侠能够得偿所愿。”
　　“那行。”方兰生说道：“我们也走了，少恭你要保重啊！”
　　欧阳少恭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众人陆续离开青玉宫，风晴雪却被欧阳少恭叫住了。
　　“少恭有事对我说吗？”晴雪姑娘一脸好奇。
　　欧阳少恭拿出一小瓶药对风晴雪说道：“上回在安陆时答应于你，试着炼一炼抑制体中瘴毒的丹药，如今已是做好。”
　　“咦？真的吗？”
　　“近日事务繁忙，寻空闲也只炼成了小小一瓶，盼晴雪勿要嫌少。”欧阳少恭说道：“服用时三日一丸，五丸后应可渐渐生效，晴雪吃了若当真有用，以后在下多炼制一些便是。”
　　“怎么会嫌少呢？谢谢少恭还来不及！”风晴雪很开心的接受了。
　　“还有一事要请晴雪帮忙。”欧阳少恭又从袖子中拿出一瓶药，说道：“这是我前些日答应尹公子的要求，为他炼制的。方才走的匆忙，没能给他。晴雪替我转交可好？”
　　“没问题。”风晴雪接过瓶子看了看说道：“和我这个不一样。”
　　“治疗不同的病症，自然用药不同。”欧阳少恭解释道：“之前对尹公子说了，所以他应该知道此药如何使用，晴雪只要交给他便是。”
　　“嗯，我会带到的。”风晴雪点了点头，随后向门外的众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