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青玉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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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岳衡山的祝融峰上，苍松迎风，怪石嶙峋。烟雾般缭绕的云海仙境将高耸直上的峰峦分割成一块块孤岛，使得其中更有仙家灵气的韵味。蓝天、云海、还有数不尽的青翠山峦，若说昆仑山称得上是钟灵琉秀，那么这里却是当仁不让的诗情画意……真不愧是七十二福地之一的青玉坛所在。
作为七十二福地之一的青玉坛，是以炼药之术著称于世。两百七十年前，青玉坛金丹极盛，是时掌门厉初篁便是以人与畜生魂魄之力入药。真相大白于天下后，青玉坛为世人所不齿，日渐衰败，近二十年方有中兴之态。
百里屠苏一行人走过宛如丝带般虚浮飘渺的会仙桥，终于踏进了青玉坛的地界。
“哇，这儿风景真不错，山清水秀的，难怪是炼丹好地方！”方兰生沉浸在青山绿水中，由衷的赞叹。
“幸亏没被雷严抢了去。”青瑶说道：“不然还真可惜了……”
“如果他们不在会仙桥上多加几块石板的话，那才是可惜了呢。”红叶义正言辞的说道：“这要摔死多少英雄好汉呐！”
“……”百里屠苏、方兰生还有尹千觞默默无言。
“红叶姐姐你还好意思说……”青瑶不满道：“我们之中只有你一个人差点掉下去的。”
还要夕榣姐姐过来救你……青瑶觉得此时自己的目光一定很鄙视。
对于青瑶的话，红叶觉得颇为冤枉：“这怎么能怪我？怎么说也是那座桥有问题吧！”
回想起祝融峰的会仙桥，蜿蜒曲折，似有若无，再加上桥身没有护栏且狭长道窄……怎能说是自己的错呢？明明自己也很无辜的好吧！青瑶你还没出嫁呢，不许胳膊肘往外拐！
“红叶妹妹说的也在理。”得到红叶赞赏性的目光，红玉继续说道：“不过，此地竟然并无守卫弟子，莫非别有机关？或是如少恭所言，青玉坛门中向来随意？”
“总之敌我未明，大家还是小心一些的好。”青瑶说道。
“你们看，那边走过来一个人。”眼尖的襄铃用手一指，大声说道。
来人是一个身穿白衣的青玉坛弟子白蔹，他见到这群陌生人的时候显得很迷茫，便开口询问青瑶他们的来意。
“在下百里屠苏，与这几位一同，皆是来寻欧阳少恭先生。”百里屠苏说道。
虽然夕榣与百里屠苏认识的时间尚短，但是她看得出来这位玄衫少年是这个队伍的主心骨，如此年少便可以有所作为……不得不说，青瑶的目光确实不赖。
“原来如此，丹芷长老确实说过，近日他或许会有客人来访，想必就是你们了吧？”白蔹说道：“长老交代，来客若至，直接请去青玉宫与他会面便是。”
“诸位请随我来。”白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便径自走到前面引路去了。
在红玉姐提醒的‘小心为上’为前提之后，一行人在玄衫少年的带领下向青玉宫走去。
想到再次见到欧阳少恭，青瑶和红叶心中不免有一些感慨。自从在夕榣那里知道了太子长琴的事情之后，青瑶觉得这个表面上对他们颇为照顾的大哥哥竟然是一切阴谋的幕后黑手这件事着实让人难以接受……但是此时的她更担心的是夕榣姐姐，第一次和从未谋面的父亲相见，却注定要站在对立的一面，不知道姐姐她会如何自处。
“少恭，你还好吧？”方兰生看见自家青梅竹马安然无恙，也就放心了不少。
“无事。”欧阳少恭接着说道：“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快便由海上回来了！此行可是顺利？”
“略有波折，已于祖洲寻获仙芝。”百里屠苏答道。
“如此甚好。”
原本只有七个人的队伍，如今多出了一个黄衣女子，心细如尘的欧阳少恭自然很快发现了。仔细一看这个女子，身着黄衫，温柔娴雅，全身撒发着浑然天成的仙家灵气，修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更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仔细看她的眉宇，竟然有着莫名的故人之感，仿佛与灵魂能产生共鸣一般，让自己难以对她产生杀意……
“少恭，你看谁呢？”方兰生看见欧阳少恭难得失态的愣在那里，还没来得及惊奇，就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夕榣的身影。
“这个人是……”
红玉说道：“夕瑶妹妹原是在青龙镇遇到的，少恭没见过她也在情理之中。”
“对啊少恭！”风晴雪在一边附和：“夕榣是瑶瑶的亲人，所以也是我们的朋友。”
夕榣很喜欢晴雪自来熟的性格，也多亏了她和青瑶让别人少了一些防心，使得自己在这个队伍中不至于过于尴尬。
黄衣女子走到前面，随着欧阳少恭俯身行礼。说道：“吾名夕榣，事情仓促没有来得及介绍，还望欧阳先生见谅。”
在欧阳少恭的眼中，夕榣的身影和记忆中模糊的蓝色身影重合在了一起。他很清楚，那个身影并不属于他的妻子巽芳公主。
“夕瑶姑娘远道而来，倒是在下唐突。”欧阳少恭说完，就挥了挥手，让白蔹先行退下。
这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让方兰生崇敬不已：“哇，少恭真有一门之主的架势！”
红玉笑道：“猴儿就会咋呼。如今这雷严已死，青玉坛中只有少恭身居长老之位，自然会接任掌门了。”
“红玉莫要取笑了，在下不是掌门，只是在下一任掌门未选出前，代为打理门内事务而已。”欧阳先生好心解释道。
“不过，现在的少恭很有掌门的气势。”风晴雪肯定的说道。
“雷严过世后，门派里散去一些急功近利的弟子。如今愿意留下的人，皆为性喜平和，只求静静修习金丹之术，近日亦有些刚刚入门的人，实为可喜之象。”欧阳少恭说道：“当然，这其中很大一部分也是诸位出手相助的功劳。若不是当初诸位施以援手，及时阻止，青玉坛两百年前遭诸派围攻的惨剧或许又将重现。”
青瑶与夕榣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有数。如今在青玉坛的恐怕不止是性喜平和、修习金丹之术的弟子，更多的是和丹芷长老同仇敌忾的骨干力量。简单的说，青玉坛现在已是被欧阳少恭一手遮天的地方了。
“看样子青玉坛还被少恭打理得井井有条嘞！”兰生双手一叉，赌气说道：“我就说嘛！就雷严长得那模样的，只配蹲在翻云寨里看大门！”
翻云寨……经历过的人一定对翻云寨里粗丑无比凶残暴戾的妖人记忆深刻，让雷严去那里看大门……虽然青瑶没见过翻云寨到底是何光景，但是她也能感受得到方兰生心中的公报私仇的味道。不得不说，小兰的傲娇程度已经得到了在场所有人员的公认。
看着孩子气的小兰，欧阳少恭无奈的摇了摇头决定言归正传，说道：“若是可以，等一下请百里少侠先将采得仙芝交予在下甄别研究一番，待拿定主意，即可开炉炼丹。”
“自是如此。”百里屠苏说道：“那就有劳先生了。”
“诸位海上奔波，想是未曾歇息好，不如在青玉坛中盘恒几日。”欧阳少恭说道：“丹药是否能够炼成，在下不敢夸口。即便得以出炉，亦少则半月，多则数月。除百里少侠外，届时其余人当可去留随意。”
除百里少侠之外……会留下屠苏一个人吗？
“屠苏，我不走。”
看着眼前的青衣少女笃定的目光，百里屠苏也变得越发柔和起来：“我知道。”
我说你们啥时候进化到开始用三个字来表达自己的感受了！红叶默默泪流，百里屠苏我嫉妒你……
欧阳少恭从百里屠苏的脸上看出了一丝幸福的痕迹，那种他曾经很渴望的感觉，现在看起来还真是有些刺眼。
而欧阳少恭的一举一动，也如数落入夕榣的眼中。
“你俩肉麻也得挑个时候。“方小少爷酸酸地说。
“咦？”青瑶表示迷茫：“这个时候不好吗？”
“……”方兰生。
“……”百里屠苏。
“呵呵，青瑶妹妹和百里公子向来情深……”看着不言语的二公子，红玉笑道：“猴儿若是羡慕，大可回琴川老家。我记得那孙家的小姐还在琴川等你……”
“我跟那个天仙肥婆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不好！”方兰生不淡定了，偷偷看了一眼襄铃说道：“我明明已经心有所属……”
“各位，可否听我说一句。”夕榣说道：“既然此时大家的事都不急于一时，我们何不在这里等着。若是炼出的仙药灵丹真有如此神效，能够救回百里公子的家人，也算是了却了大家心中的记挂。”
“青瑶留下，我必然要留下。”红叶很坚定的表达，这事儿没商量。
“那倒也是。”从来都不急着回家的方兰生无所谓，说道：“我是没关系，反正又没啥事，先留下来看看风景也好。”
“我也要留下来陪着苏苏和瑶瑶。”
“襄铃、襄铃也不走。”
大家都要留下来，红叶看着依旧温和却保持沉默的欧阳少恭问道：“欧阳先生，是不是房子不够住？”
“……那倒不是。”欧阳少恭抽了一下嘴角，说道：“既然大家心意已决，便先在青玉坛中留上一段时日，亦是无妨。”
“丹药事大，在下虽然不敢说有几分把握，但定会竭尽全力。”
“多谢先生。”百里屠苏说道。
青玉坛实有上下二层，若从高处看，则现太极之意。下层永为白昼，上层永为黑夜，意指分阴分阳，化生万物。为了方便，百里屠苏一行人选择了住在下层。太极之意。也许在他们眼里并没有那么重要，最大的影响就是容易扰乱作息。就像现在，窗外依旧阳光普照，却早已到了休息的时间。
这几日，百里屠苏心中一直有个疑问，想问一问夕榣姑娘。初次见到夕榣姑娘的时候，百里屠苏只觉得这个人眼熟得很，似乎在哪里见过。心中虽有疑虑，但是以他的性格也不好意思问出口，所以只得作罢。直到有一天，他再次梦见榣山水畔，太子长琴和一位蓝衣女子怡情奏乐之时，百里屠苏惊奇的发现，那个蓝衣女子眉宇之间竟和夕瑶姑娘长得有几分相似……
夕瑶姑娘已是仙身，人生阅历比常人丰富，也许她会知道自己梦境的来历……说不定可以帮自己解除疑惑……
但是总不能这么晚了还堂而皇之的去找一个姑娘家……想起那日的青瑶，眉间一点朱砂的少年不由得红了红脸。就算是天大的事儿，也还是等明天再问吧！
事情正巧，当百无聊赖的玄衫少年在青玉坛中闲逛的时候，在一处水瀑清潭之处看见了熟悉的黄衣女子。夕榣静立在水潭旁边，面色忧郁的看着眼前的景色，水花击打而来的风吹动她黄色的纱裙，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天色已晚，百里公子怎么没去休息？”还没等玄衫少年开口，夕榣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
“心情烦闷，想出来走走。”百里屠苏说道。
“哦？”夕榣聪明绝顶，早已料到百里屠苏的意思：“百里公子心情烦闷，是不是疑虑困扰于心，想要前来问我？”
被命中真相的百里屠苏也不在掩饰，说道：“还望夕瑶姑娘能够解惑。”
“你要问什么？”夕榣笑意淡去，变得严肃起来。
“屠苏长年被一个梦境困扰，梦中有一位蓝衣女子与姑娘颇为相似。所以……”
“你想说，是不是我与这位女子有何关联？”
“在下唐突。”感到有些失礼，玄衫少年也不好意思说下去。
倒是夕榣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好唐突的。天地之大，无奇不有。就算是有长相相似的，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我确实与那位女子有些渊源，这之间……有着许多的往事，恕夕榣不能相告。”
“……”百里屠苏。
“夕榣并非有意隐瞒公子，只是现在还没到该说的时候。”夕榣说道：“若有朝一日时机成熟，夕榣定会将所有的事都说出来的。”
“多谢夕榣姑娘。”
转过身来，夕榣继续看着飞流直下的水潭，若有所思。良久，她问道：“百里公子，夕榣想知道在百里公子眼中青瑶是个什么样的人？”
夕榣的语气好像在审视自己的女婿，弄得玄衫少年有些不好意思。百里屠苏说道：“青瑶温柔善良，是……是个很好的人。每逢朔月，青瑶总会为我缓解煞气之苦，不离不弃。”
“这么说来，你对她只是感激？”
“不是。”玄衫少年回答的很坚定，但是不善言辞的他又不知道该如此去说明，只得面色羞红站在原地。“我……我……”
“你的意思，我已经知道了。不用紧张的，我没有怀疑的意思。”看着一向沉静淡定的百里屠苏竟然会露出一丝慌乱的可爱表情，夕榣觉得这个化开坚冰的任务还是交给青瑶妹妹做会更加有趣。
“百里公子，夕榣有个不情之请。”夕榣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我希望你可以多陪陪青瑶妹妹。”
“……”百里屠苏。
夕榣笑着解释道：“你的事情，夕榣多少都知道些。并非夕榣不通情理，若等到他日你定会理解夕榣的意思。但是现在，夕榣只是不希望让你们留下遗憾……”
“遗憾？”百里屠苏不明白。
“缘分，本是上天注定好的。若是缘分用尽了，纵然再怎么强求也于事无补了。”夕榣轻捋乌发，说道：“你是知道的，青瑶不是凡人，她更是一派之长。从她出生的那天起，她的归处便早已注定好了，这其中还有她必须肩负的责任。所以，我和红叶才会这般宠着她……我今天跟你说这些，是因为你在青瑶的心里能站在别人达不到的位置，做别人做不到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能替我们照顾好她。”
夕榣的一番话下来，感人肺腑，将百里屠苏说的越发脸红起来。但是玄衫少年并未感到不适，反而为夕榣对待妹妹的情谊震撼，说道：“夕榣姑娘请放心，在下对青瑶……定、定不相负！”
“呵呵。”玄衫少年别扭又羞涩的宣言不禁让夕榣轻笑出声，也缓解了这里弥漫的忧伤氛围。夕榣从袖口中拿出一只锦盒，交到了百里屠苏的手里，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不过近来我可能有事远行，这件东西还请百里公子先行收下”
百里屠苏直接拒绝道：“无功不受禄，在下不能接受。”
“没那么严重，而且这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是托百里公子带我保管好了。”夕榣说道：“我远行归来，自会将它取回。到时，希望百里公子能将这个锦盒还给我。”
推脱不得的百里屠苏只得接下，说道：“那么，在下先行代为保管即是。”
之后，百里屠苏和夕榣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
看着玄衫少年渐行渐远的身影，夕榣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每个人的一生，都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每个人都想去改变些什么，却从来没想过改变之后这个世间，还会不会是自己当初想要的那个样子。
肩负着女娲遗志的青瑶，守护乌蒙灵谷的百里屠苏……不知道事情进入终局之时，他们到底是什么光景。
罢了罢了，尘世纷扰自己经历了太多。到最后会是个什么结果，已然不重要了。
只希望，她的礼物没有送错。
此时，青玉坛的义幽丹阁内，尹千觞正在向欧阳少恭汇报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千觞言下之意，百里屠苏在祖洲时曾经另有所遇，却不肯透露详细情形？”欧阳少恭看着丹炉，眯着的眼中露出狠戾的色彩 。
“那地方的无形迷障还挺厉害的……刚到那里我们几个通通跌了进去，又昏昏沉沉出来。”尹千觞说道：“就他不怎么惊讶，反倒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还说有什么人把我们送去仙芝那处。你说怪不怪？”
“哦？有这般事？”欧阳少恭无所谓的说：“想必洞天福地中，有一两个小仙暗中相助……未妨大计，便且由他去。”
“不过，之后若仍有异状，请千觞务必与我言明。”欧阳少恭说道：“另外还有青瑶姑娘，也请千觞多替我留意一些。”
“怎么？青瑶姑娘还能让少恭亲自关心？”尹千觞问道：“我以为你只对付那个小子……”
“千觞看不出来吗？这青瑶姑娘可是百里少侠的挚爱。”欧阳少恭说道。“他既然这般珍惜，我当然也要亲自关心一下才是。”
“哈，那倒也是。”尹千觞揉了一下鼻子，说道：“说起来，还不知你到底怎么打算？这炉内炼的，当真是起死回生药？”
“是不是起死回生药，又有什么要紧？”欧阳少恭说的云淡风轻：“书中既说此乃起死回生之灵丹，我便只管一心一意炼制，其他的，又何须多虑？”
看着好友少恭的神色，尹千觞不禁同情起百里屠苏了：“哎，那小子也算倒霉至极，摊上你这般仇恨——”
“千觞此言差矣，我又何必憎恨于他？”欧阳少恭似乎毫不在心，说道：“恰恰相反，应该是要他憎恨我才是。”
欧阳少恭的脸色变得阴暗：“呵呵，越憎恶越好，越疯狂越妙！那被凶煞怒火烧成赤红的眼瞳，心底扭曲的黑暗之力猛然溢出，脑海中仅余下孤寂痛苦和强烈杀欲，虽然竭力挣扎，不甘服输，却又无法抑制，最终将被吞噬得一点不剩……那种东西，我想要亲眼看到，定然是~十分的、美妙！”
“这……我可听糊涂了，你不是只想从他那里拿到……”尹千觞说道：“以少恭之能，还用得上这些弯弯绕绕？”
“千觞不必管那么多。”欧阳少恭说道：“我与百里屠苏纠葛极深，一言难以道尽。千觞只须记得将他行事告知于我，其余尽可作壁上观。”
“……行，我不多管就是。”尹千觞想起了什么，说道：“不过少恭，这几个人里面你要小心那个叫夕榣的。我觉得这个女子不简单。”
“夕榣？”提起夕榣，欧阳少恭脑海中再次出现了那个娴静典雅的黄衣女子，一种久违的故人之感再次袭上心头。
“夕瑶姑娘性格沉稳，处事淡然，看什么事都是一副很通透的样子”尹千觞说道：“而且她的举手投足间竟然和你有些相似。少恭，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家是不是还有什么和你血缘相近的亲人在世？”
“千觞净会说笑，我家里的事你不是很清楚吗？”欧阳少恭说道：“这些千觞都不用理会，只需将百里少侠那边看好便是。”
“我理会那么多干嘛！”尹千觞说道：“有这闲工夫不如去喝上几壶，也省的操心。”
听见门外有人走来，尹千觞起身离开，说道：“外面好像有人来找你了。你们慢慢说，我要赶回去了，在这里呆久了也不方便。”
丹阁的门再次合上，欧阳少恭看着尹千觞离去的背影，眼神再次变得凌厉起来，好像又在算计些什么。
夕榣……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青玉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