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本是無情物》花不語

3、第二章 月華人

　　會稽是個臨海城市，煙波浩渺、水清見底的大海點綴了江南的繁榮。若凝經過二十多天的路程，終於來到這繁盛的地方。這裡的規劃絕不遜色於現代城市，會稽郡以孫府為中心，劃分為兩部份，近海的一部份是商業區，各色各樣的店舖林立，街道兩邊有五花八門的小販，商業區人們總是摩肩接踵。相反，住屋區則是靜謐的地方，雖然人煙稠密，但也不失寧靜。若凝初來此地，驚訝古代也有如香港般繁華的地方，她還以為譙縣已算是興旺，人山還有一山高，古代沿海城市已經這麼繁榮昌盛，原來沿海城市的經濟發展從以前已較其他地方迅速。

　　離孫府招募女侍衛的日子尚有十多天，若凝找了一間離孫府不遠的客棧，價錢適中，客房尚算寬敞。若次經過二十多天的路程，不禁有少許倦意，於是洗澡後馬上睡覺，酣睡於夢鄉之中。夢境中有名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她正想走近的時候，男子卻變成蛟龍，飛遁而去……

　　到達會稽郡的第二天，晨光熹微，寒風吹拂著，風中帶點濕潤的感覺，南方的冬天並沒有北方般寒風刺骨，但是南方冬天同樣寒氣襲人。天空露出魚肚白，若凝睡眼惺忪，揉揉眼睛，乏力地說:「好奇怪的夢境……」她起床梳洗，她換上一襲淡藍色的長裙，她打算趁這十來天的日子，練習劍藝，並借此逛逛這會稽郡。

　　若凝踏出客棧，寒風使她哆嗦顫抖，呵呵雙手，繼續前往有江南第一酒家之稱的「天樂居」吃個豐盛的早餐。「天樂居」位處孫府旁，許多達官貴人也會在這裡用膳，而且此酒家食物用料上乘，價格也是平民可以負擔，因此除了富家子弟外，「天樂居」也受到不少百姓追捧，所以經常滿座。幸好若凝來得比較早，酒家的客人屈指可數，她走向一個角落的圓桌，點了一徊巳獍瑏K開始觀察酒家的環境。酒家約有千呎大，裝飾華麗，樑上雕刻了不少龍與鳳，四周擺滿不少古董。酒家有二層高，地下是招待普通客人，二層只招待富裕人士，還有侍女服侍他們。既然名為「天樂居」，當然有音樂表演，在酒家的一旁設有一台古箏，每晚會有女子表演古箏，有些艷麗女子也會藉此攀龍附鳳，獲得貴族青睞，飛上枝頭，當個富豪的妾侍。

　　新鮮出爐的菜肉包很快便送到，熱烘烘的菜肉包看起來十分可口，若凝輕解面紗，在場的客人也沒有注意到此女子驚為天人的容貌，她慢慢地吃著菜肉包，這酒家的菜肉包比起現代的好吃很多，肉質鮮美，若凝也吃得十分滋味。就在此時，有位身穿將軍服劍眉男子進來，掃了一眼，目光停落若凝身上，這位男子自認見過無數美人，卻無人比得上若凝的美貌，那些美人現在在這位男子的眼中，變得失色起來，若凝的容貌被這男子深深的記下來。酒家的掌櫃看到這位男子，便立刻堆砌笑容，迎他上二層，男子遲緩了好一陣子，才隨掌櫃上樓。若凝當然注意不到這熾熱的目光。

　　若凝吃飽後，在附近的攤位買了幾個饅頭，讓她在中午的時候吃。她為了尋找一個適合的地方練武，於是走向城郊的位置。

　　萬里無雲的天際下，若凝帶著無比暢快的心情在城郊奔馳著。不久，她便來到一個名為皎月湖的旁邊，傳說有不少人在月圓之夜，看見一位嬌艷女子在湖面上飛舞，舞姿曼妙，人稱她為月仙子。皎月湖波平如鏡，四周充滿禿樹，了無人煙，這樣幽靜的環境，自是她練武的好地方。若凝拔出她那佩劍，那佩劍是她爺爺唯一留下來的遺物，她特別珍愛它。若凝揮劍開始練習華陀教她的那套無名劍法，劍法清脆利落，雖然她揮劍的姿勢如舞孃舞劍，可是她每招用的力度均可致命，那劍氣使湖泛起陣陣漣漪，她附近禿樹的樹枝也跌落幾枝，可見其劍的威力。

　　時間不斷溜走，不知不覺間，夜幕降臨，清澈的晚空繁星點點，天空那盈月就像銀盤般圓又光。疲憊的她躺臥在草地上，欣賞這美輪美奐的晚景。晚景觸動她內心的弦，她又想起了與爺爺的點點滴滴。她摸摸掛在身旁的玉簫，遙想當年，這玉簫是爺爺昭旌嵉拿麕煙捬u，獎勵她在演奏蕭的比賽奪獎，玉簫身晶瑩剔透，可看到自己倒影。若凝來到這個時空已有兩年，她也沒有演奏過這玉簫，於是她站起來，開始吹奏玉簫。

　　滿月襯托若凝穠纖適宜的身影，玉簫聲中，散發淡淡的思鄉愁緒，她把流浪者去國懷鄉的情感演繹得淋漓盡致。就在此時，一個身影也躲在附近的禿機後，傾聽她那哀愁的簫聲。若凝在這皎月湖逗留不久後，便揮袖離去。

　　此時只剩下空盪盪的皎月湖和一男子的身影。男子眷戀著她留下的香氣，嘴角勾出美麗的弧度說:「今天早上遇見的女子，果然別於普通女子。不但嫋嫋婷婷，而且音樂造詣也十分高，其玉簫聲使我聽出耳油，不知這位奇女子還有何才藝呢打算吃完飯出來散步，而且見今晚是月圓之夜，便走過來碰碰邭猓瑫粫匆妭髡f中的月仙子。月仙子倒看不見，反而遇見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仲謱嵲谑侨行摇Ｎ蚁胛覀內杂袡C會再碰面，既然我們一天可遇上兩次，證明我倆緣份未盡。說不定，你很快便會成為我的妻子。」

　　若凝回客棧的時候，有如天籟之音的箏聲從「天樂居」傳出，即使像她一樣善於音樂的人，聽到這箏聲，也不禁暗自拍掌，但看見「天樂居」人山人海，她怎樣也進不了去，於是放棄繼續聆聽這天籟箏聲，直徑走回客棧。在「天樂居」表演古箏的是江南第一樂師─步天鈴，人長得十分漂亮，不少富家子弟也為她傾倒，迷倒眾生。

　　若凝就這樣在這十餘天練武，女侍衛招募的日子終於來到了，迎著她的是怎樣的命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