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三章 五司集会（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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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五司集会（三）
云中堂。
几百年前，云中堂的创始人——当年的云中长老离开了阴阳家，后来他自成一家，成立了云中堂。
所谓阴阳五行，万变不离其宗，世间万事万物，终会归于虚无。
云中长老看透世间诸多纠葛，担心阴阳术之高深，乃常人所不能驾驭，他羽化前，为防将来终有一日五位五司先生被其命玉所侵，造五行石。
然，江湖多争斗，百年间，五行石流落各处，各种传闻不断，其被创造出来的本意，早已随着时间的长河变了味道，如今云中堂也同其他武林门派如出一撤，只想得到五行石，得到那传说中称霸武林的力量。
却不知，那真正的五行石，已被东陵曦全部毁掉了。
那天，一条红珠手链，一把凤凰业火，烧化了刘九枫，烧死了七星，也毁掉了五行石。
翼鸿本是知道的，他看着东陵曦、帮了东陵曦做了那些，但他不记得，他的脑子空空，什么都没有。
所以，当他看到鬼影呈给他的密信时，他也深深地相信水石应在这附近。
他转手递给末烨，“快去告诉爹爹吧。”
末烨接过密信，低头领了命，“属下先行一步，在三里外与少主会和。”
待末烨走后，翼鸿才拉慢了马匹，低声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要说的？”
鬼影一愣。
“怎么？没有吗？”翼鸿扭过头，状似疑惑，看向鬼影，“我看你一脸的欲言又止，虽然还是那张木木的脸，”翼鸿伸手扯扯鬼影的脸颊，撇撇嘴，“但在我看来，却意外地好懂呢，真是奇怪。”
你当然是懂我的。
“所以，你想说什么？”
堵在鬼影嗓子里那块不知名的东西又涨了涨，鬼影也有些不知自己究竟要说什么了。
“喂，你究竟要说什么？”
“……主人，水石早已被毁。”话说的又干又涩。
“被毁了？”翼鸿皱起眉头。
“是公子毁的。”
“公子？什么公子？”翼鸿一把停了马匹，“既然被毁了，那老头子还让我找什么！耍我吗！”
“主人，”鬼影立刻下马单膝跪地，沉声道：“公子名唤东陵曦，江湖人称楚西云，是五司之一，持火印，是同您一起长大的同门师兄，大约一年前，属下跟随主人，与公子一同毁了所有的五行石。”
翼鸿低头看着鬼影，眼睛眯了眯，“我跟他很熟？”
“生死之交。”
闻言，翼鸿挑起了眉头，“生死之交？”
“是，主人。”
四个字在翼鸿的脑子里转了转，然后他再低头看向鬼影时，那段似露不露的勃颈抓住了翼鸿的心，突然一下子翼鸿似乎对别的事情没那么在意了，只是眼前的这个，他莫名地觉得一个激灵。
——他真的很喜欢这个黑衣男人跪在他脚下。
下马，翼鸿站到鬼影面前，抬起脚，脚尖轻抬起鬼影的脸，语气轻佻，暗哑：“你便与我说说，你和我是什么交？”
什么，交？
“我琢磨着，侍人这件事，我信你了。”
“……”
“我虽然忘的干净，却也不笨。”
“……”
“这几天晚上，总梦些模模糊糊的东西，黑黑红红一片片的，梦的我头疼，记忆这种东西，搁别人兴许重要，不过我嘛，有也好，没也好，不过前尘往事，忘了便是忘了。”
“……主人，不在意吗？”
“在意？”翼鸿轻嗤一声，“你觉得，我该在意吗？”
“……”鬼影仰着头，整个人呆呆的，不知该回答什么，原本心里的千言万语，这个时候一个字都蹦不出来，他下意识地舔了舔下唇，然后便只觉眼前一片黑，嘴就被狠狠地咬住了。
翼鸿咬着鬼影的下嘴唇，用力地咬出了血，他也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只觉得他实在是看不得这黑衣男人这么老实、恭敬地跪在他面前，还一个劲儿地舔嘴唇，他总觉得心口有一句该说出来的话，可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不明白该说什么。他又有些头疼了，从勃颈往脑袋顶冲着疼，疼的他烦躁，所以他不管不顾地又往鬼影的嘴里伸了伸。
男人嘴里湿湿滑滑的，又很温暖，鬼影闭上一直睁着的眼睛，不再多想，那句绕在嘴边的话，就这么让它随风而去吧，想它，只会让自己头疼，不如这黑衣男人嘴里舒服。
翼鸿这一吻，吻的鬼影忘了呼吸，忘了他们在光天化日的大道上，忘了之前这里还有一个十分凶险的阴阳阵，他脑子里纷纷扰扰地乱七八糟，没一个具体成型的话能让他说出口。他直直看着翼鸿闭上了眼睛，看着那双墨黑的眸子慢慢消失在眼皮后面，他觉得嘴里那条动来动去的舌头，勾了他的舌，也勾了他的心。
之前被‘不在意’那三个字伤了的心，缓缓地被这个湿润温暖的吻治好了，留下的疤都看不清晰了。
鬼影握着拳，用力地都要抽筋了，他想抬手抱住翼鸿，又不敢，他想让翼鸿睁开眼睛。
那吻结束的时候，鬼影还是愣愣地看着翼鸿。
翼鸿站直身子，摸摸自己的嘴唇，又看看鬼影，看了片刻，呵的笑了出来。
那一笑，笑的鬼影心神都飘了起来。
翼鸿生的好看，虽总是笑不及眼，但一双瑞凤眼含情又多情，丹唇素齿，墨色长发衬得他整个人白极了，永远一副少年郎的模样，冷峻的时候，如同那月下战神，冰冷如雪，笑起来的时候，又分明温暖如春。
鬼影看着翼鸿笑，觉得以前的翼鸿回来了似的。
他心里‘砰砰砰’地，越跳越快。
主人……
“我说啊，”翼鸿歪着脑袋，“不要再那么看着我了，就跟之前一样，我真的挖你眼珠了。”
鬼影一震，整个人回过神，低头垂目，“属下冒犯了。”
“哎，你不要我一说你就一副委屈的样子。”
“属下不敢。”
蹲下去，看着鬼影的脸，翼鸿撇着嘴，“明明就是嘛。”
“……”
“咱们接着说好不好。”
“……”说什么？
“就刚刚我说，信了你是我的侍人。”
“……”
“你虽然长的挺丑的，但是亲起来的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
“以后，咱们常亲吧。”
“……”
皱眉，压下声音：“鬼影？”
“…是，主人。”
“真乖，影卫都像你这么乖？”
“主人是属下主人。”
“好吧，那鬼影，你再跟我说说那个叫东陵曦的，他又叫什么来着？”
“楚西云，主人。”
“一个人两个名字，”站起身，理理衣服，翼鸿深吸口气，“也是个怪人。”
“是。”
拉过缰绳，翼鸿上了马，“你也起来吧。”
低声回了是，鬼影起身。
“我失忆的事，不许告诉那个东陵曦。”
“是，主人。”
“…… 你怎么还愣着？”
“主人，请允许属下，”说着，鬼影抻了抻翼鸿的衣角，翼鸿没说话拒绝，他低头看着黑衣男人拉了衣角，又整了整他的鞋子。
奇怪的男人。翼鸿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三章 五司集会（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