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物情骚然（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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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边的天空出奇地在连续下了一整个星期的雨后放晴了。连续了一个星期的雨给这个城市蒙上了一层清凉，随便穿上了件衬衫，换了条方便两轮伸展的短裤，挂上自己的单反，莫夏深便出门了。这一天，她可在家里翘首以盼到要发霉了。
一个人在有些出奇地拥挤的街道上走，商场里正开着旷音机播着ina的fall，莫夏深小声跟着哼唱。
I gave you all you desired / All that you needed / Boy I provided / I let you into my head / Into my bed / And that's a privilege / I had your back at the answers / You took the dollars / I took the chances Defended battled and fought / Cuz I really thought you loved me / I don't know where to start or where to stop(No)/ But I know I am done / I've had enough / So fall out of my hands / Out of my heart / And when you hit the ground / You'll be sorry that I'm not around / I will watch you / And you fall out of your mind / Out of your fantasy/ When you hit the wall / Think of me / I ll be on the top just watching you f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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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一间合适的coffee馆，爬了3层楼梯后，挑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了下来，随便点了杯卡布奇诺莫夏深便开始专心去拍照了，她打算赶在8月结束前把国庆时开始征集的主题为“印象”的摄影比赛的参赛作品完成，由这场夏雨开始的那一刻她便待命在家里，等待着就是这放晴的一天，在于她，印象就是如此。
雨过天晴？或许。
把自己的摄影器材安置好，莫夏深便开始专注地取景。
服务员端着卡布奇诺，小声唤了一声，那人却只专注于自己的取景，丝毫没有留意到他的存在，有些不忍打扰她，小心翼翼地把卡布奇诺放到了桌上，男服务员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他欣赏认真的女人，就像眼前这个可以完完全全投入自己的工作的人。
莫夏深认真地盯着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多，越来越拥挤地流动着，突然穿梭在人海里的一道熟悉的风景却吸引住了她的眼球，调着焦距，看着放大在眼前的画面，眉头有些不自觉地紧蹙。
镜头前，一个高大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地走在街上，猛地从人群里窜出了另一个矫健的男人，就那样紧紧地从身后抱紧了男人，两个人的脸上都莫名地忧伤着，然后就那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个男人深情地来了个拥吻。
莫夏深的手那么无力地瘫在了单反上，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人群里的那两个男人，直到他们的身影终于淹没在越来越拥挤的人群里。
“velona？张郝在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莫夏深的手摩擦在盛着依旧热气腾腾的卡布奇诺的杯壁上，心隐约着不安，有些迟疑地问道。
“张郝有要事出去了？怎么？一打来就找别人未婚夫。”velona隔着电话戏弄道，电话那头却没了声音。“莫夏深？”
“没事，我…我是想找张郝帮个忙而已，我想拍一组调酒的照片，不过如果他没空就算了。我还有事，挂了”
莫夏深胡乱地找了借口便挂掉了电话，回想着刚才映在眼里的画面，猛地将卡布奇诺一饮而尽，放下钱便拿着工具跑出去了。
“沈夏笙，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招手捷了的士，莫夏深便给沈夏笙拨电话了，少有的，那头却处于无人接听状。
留了言挂掉电话，她的心更加慌乱了，对，刚才那个跑出去的男人，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好朋友的未婚夫，自己的好朋友一心要嫁的男人。
——他却…却是个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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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lona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店里看着手机里那个笑得坏坏的男人发呆。
“velona只要你回来，我就不会和别人结婚。”
那是那个男人向自己吼出来的话，充满着诱惑的话。
她甚至有立刻打包行李回到男人的身边的冲动，但是，她还是恐惧，恐惧她就要离不开他，她不想爱得太深，她恐惧背叛的伤害，所以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他的时候和他分手了，那么自私又那么胆小地。
但是，她不想看到他被抱在别的女人怀里——她会受不了的。
张郝，她突然想起那个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男人，她知道，对于她，他有的仅仅是疼爱，像哥哥对妹妹一样的关心与照顾而不是爱情。
即使是结婚，那也仅仅是一种怜悯，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无论莫夏深还是张郝，其实自己一直知道张郝是gay。
伸手拧开了一瓶伏特加，一个劲地就往口里灌。
她不要继续这样下去，胆小自私，她不要再这样去隐瞒莫夏深，她也不要再这样绑住张郝，她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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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士好不容易到了沈夏笙的酒店，车还没停稳，莫夏深便想要开门然后冲上楼去，幸好那车门是上了锁的。
司机先生有点被她的举动吓坏了，接过对方递来的100元纸币便忙地开了锁，还没来得及找钱，那人已经走远了。看着她脚上还踩着那么高的高跟鞋，不自觉地打了个寒战，现在的人还真的“要亮不要命”。
顾不上什么形象，莫夏深就那样气喘吁吁地挤进了电梯。
“小姐，几楼？”站在旁边的男酒店职员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漂亮的女人关切地问。
“88楼”莫夏深头也不抬一眼的自顾自理着自己的呼吸。
男职员伸手按下了88楼的按钮，重新开始打量眼前的女人。
88楼是总经理的办公室，而眼前这个女人连前台也没拦下就直冲88楼。
一个人发着呆，不知不觉间88层已经到了，只见门一开，女人便箭步飞身出去了。
拿着市场调查表，他紧跟在女人的身后向前，一路畅通无阻，然后被maggie拦在外门，看着女人消失在前面。
出于好奇，男职员问，视线还是一直盯着里面看“maggie，刚才的小姐是？”
“嘉国，这样光明正大在人家面前议论是不好的。”maggie有些认真地开玩笑道，这个小子对人家有意思啊，可惜这个女人你可抢不起。
“maggie？”赵嘉国笑着向对面的女人放电。
“那小姐很漂亮对吧！可惜之前你一直在南京的分酒店。”maggie笑着看着她的小后辈，还是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希望“公司周年酒庆上她穿着黑色的抹胸礼裙出现在会场，让全场的男人盯得都要掉眼珠子了，可惜啊～只有羡慕的份，不过啊，像总经理那么年轻帅气能干的男人，果然还是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
“总经理？”赵嘉国有些惊讶，更有些失望，那漂亮的女人属于像总经理那样成功的男人是理所当然的，难道会看上他这小四？不过他还真好奇，他可一直以为总经理对女人不感兴趣。
“嘉国，你刚刚回来，怎样？下班一起去喝一杯吧！”maggie收拾着手上的文件，笑着提议道“老大姐我请客！”
“我会付钱的maggie姐”赵嘉国小小的一见钟情，就这样画上了个小小的句号。
转头看着远处关紧的门，思想开了一会儿小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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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深才打开门便撞在了一厚实的胸膛里，没有抬头，她就那样靠着，泪腺一下子崩堤，眼泪拼命地向外溢，脑内满是velona告诉她她要结婚的幸福的脸。
“发生什么事了？”沈夏笙有点惊讶地看着怀里的女人，哭得他的心很疼，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想要让她好过点，他却从来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女人。
“velona的男人，在外边有男人。”
躲在沈夏笙的怀里，莫夏深的声音冷冰冰的。
他知道，她受伤了——被背叛的感觉。
沈夏笙没有说话，要结婚的男人在外边却有着另一个人，而且还是男人，这对于哪个女人来说，都是最残酷的，看着怀里的女人，他的脸一沉，还是狠心的把话砸了出去，即使她会骂他，即使他会就这样不理他。
“什么事都不要管，忘掉它，当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是别人的事。”不管是谁，要插手这样的事，最后都还是会受伤的吧！戳穿这个骗局的人总是要牺牲什么的，而他，不想要这样。
“沈夏笙，velona的事不是别人的事。”听着头顶上传来的沈夏笙话，莫夏深猛地推开了他。
沈夏笙看着她，眼里的冷漠让莫夏深狠狠地把巴掌甩了上去，炽热地，刺痛着他的脸。
“It’s my fault！I don’t know you are so cold and blank。”
“没有谁不自私，我只是想保护我的女人，尽量让伤害远离她，velona不是我的女朋友，我顾及不了，但是你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会明知会惹祸上身而不管你。”
“让我面对并且接受你的冷血，就是给我的最大伤害。”眼睛里充斥着怨恨，莫夏深看了他一眼，便转身出去了。
突然就想起某人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有些事情可以理解，但接受不了。
看着莫夏深离开的身影，没有喊也没有追，沈夏笙只是无力地回到座位上。
是他冷酷，是他自私，是他冷漠。
因为曾经伤得太重了，自己也变成胆小鬼了？一定是这样了。不愿付出真心，不愿冒险，不愿再在自己已经是伤痕累累的心上添一点的伤痕。
因为害怕而逃避，因为害怕而不敢去想，因为害怕而让自己变得麻木，因为害怕而让自己变成哑巴！
莫夏深是一个来自完美世界的人，带着自己的天真自己的善良。
而他却在生活里，在商场里，变成了个龌龊的小人，变成了个自私地只会明哲保身的小人。
那消失的身影，是那么的耀眼，耀眼得让他有点睁不开眼来了。
他自卑，面对莫夏深，他感到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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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深把头深深地埋在枕头里，辗转反侧，意识却依旧清醒得很。从旁边的桌上摸来自己的手机，显示屏上刺眼的光让她的眼睛一下间睁不开，好不容易才适应过来，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字，眉微微紧蹙，便拨通了那人的电话。她绝对不会让让自己失眠的人好过。
只是出乎意料地，那人似乎一直是醒着的，回答的声音没有夹杂着丝毫被吵醒的沙哑模糊，却明显地混杂着疲倦“莫夏深”
莫夏深听着他喊自己的名字，没有说话，又加班了吗？
“很晚了，早点睡觉吧。”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里隐隐若现的疲倦更加的明显，还没等莫夏深开口，那头便只剩一阵忙音。
听着那机械的忙音，莫夏深是气炸了，抓起手机猛地就往地上扔了出去，5000多元的手机便无奈地解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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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夏深一个人在家里发着呆，她已经连续4天窝在家里连门口也没跨过出去了，每天泡泡面过日子，这与世隔绝的日子让她要疯了。
如果是从前，她可以在家里窝上一个冬天，但该死的沈夏笙连续4天了，却找都没有找过她。
“男人没个是好东西，钓到想要的鱼，就不会再花重本去诱惑。”把床边唯一还能扔的闹钟也扔了出去，从床上下来，随便套一件衣服，头发也懒得去整理只是掩上帽子，换了双鞋子便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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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翰景才离开了半年多，你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活像个失恋的小伙子。”拖着大包小包行李的男人何翰景，开门便见自己的boss一副颓废模样呆坐在沙发上。“boss，翰景回来了，度蜜月结束了，孩子也顺利地从妈妈的肚子里出来了。”
何翰景就是请了差不多一年长假的沈夏笙的得力助手兼好友，一年前与学妹结了婚飞到欧洲去度蜜月的好好先生。
如今玩够了，终于不舍地回来了，却见平常总把感情隐藏在心里，无论何时何地都理智的沈夏笙竟那么不加掩饰地让自己的感情暴露无遗地描黑着本来已经够阴暗的办公室。
“香港那边新开发的用来建度假酒店的那块地在购买上出了点问题，我连夜赶过去，才刚刚下的飞机。”沈夏笙把手覆在眼上，声音里满满是倦意。
“香港那边的人不好对付，总是使诈，boss我现在回来了，会替你看好的。”何翰景拍拍自己的胸口，还想说什么，那人便又开口了，他就猜得到，自己能干的boss怎么会为了工作成这副德性，肯定另有内情。
“翰景，我问你，为了保护自己的女朋友，让她远离是非，这份自私有错吗？女人为什么就那么蛮不讲理？”从自卑中走出来，沈夏笙也只是像个不谙世事的小伙子一样埋怨着女人的种种。
原来是为了女人，说到女人，不过说到女人，还真是破天荒的消息啊！boss竟然有女人？
“女人就是这样，闹脾气了，男人就得哄。”
“她都赶你走了，还怎么哄，我又没自觉自己错了，还要自己赔礼道歉？而且她就要，她就非得这样对峙下去吗？电话短信没一个，还关机。消息没有，人影没有。”
“boss别那么小气了，男人，不管怎样，先哄了再说。boss…”
“你…”听到何翰景说自己小气，他就怒了，找到发泄的借口和对象，抓着台上的东西便向何翰景身上扔，要不是对方闪得快，可就要砸坏他的脸了。
沈夏笙正想继续手上的攻击，一旁的手机突然地就响了起来，以为是终于要投降的莫夏深，沈夏笙猛地去接，电话那头有些陌生的声音却让他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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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以后，沈夏笙便出现在那人的地盘veson。
端着对方亲自给自己调的鸡尾酒，他就那样安静地注视着她，注视着她好看的蓝眼睛，沈夏笙虽然是个混血儿，继承了发色，却没有继承到颜色，所以它的颜色还是普通的棕黑色。
对方看他一脸疑惑，啄了一口玛格丽特，笑了“第一次和张郝见面时，他以调酒师的身份给了我一杯烈歌，甜甜地却在入口时燃起一团烈火，让你的心躁动。”
沈夏笙继续喝着酒，细心地听着velon沉稳的声音，他一直以为，这样的表情不会出现在她的脸上，他也发现，莫夏深或许并没她所想地了解眼前这个忧郁的女人。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
低头尝一口烈歌，一阵炽热猛地冲向喉咙，让他猛地开始了咳嗽，真的是被它清纯的外表骗了，里面占最大的绝对是烈酒。
“呵呵呵，喝不惯的人一般都会这样，我开始的时候也被狠狠地呛着，但越喝，就越能喝了，甚至迷恋上，那口腔里的炽热感，但是终究是酒，喝多了始终会伤身。”
“velona小姐说的是你和张先生的感情？”沈夏笙低头继续品尝这特别的烈歌，明明是疑问句，字里行间没有透露出丝毫的疑问。
“呵呵，怪不得莫夏深会被你吸引了，睿智，直率，还有淡淡的冷漠。”velona淡淡地笑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确是莫夏深的理想型。“我是来辞行的，因为不想看着自己在莫夏深面前哭得一塌糊涂，因为没有勇气说再见，所以只是想要通过沈先生来帮我转达。”
听着velona的话，沈夏笙没有作声，只是沉默着等她继续说下去。“我和张郝的婚礼要取消了，这场婚礼由一至此就不该存在，是我太自私了。”
“是因为张先生是…”
“不是，是我个人问题。张郝很好，对我很好，对所有人都很好，是我利用了他的温柔，是我勒索着他的温柔，明知道他是个gay却把他霸占在手心里，而自己心里却爱着另外一个人，自私到极点了。这样的我，没有勇气对莫夏深坦白，夏深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可以说小小年纪却能够看透很多东西，但是对于人心，她还是个理想主义者，所以，是个容易受伤的孩子，所以这样的我，没有勇气去告诉她，说我放不下Gouadec，因为一开始提出的分手的明明是我，放不下他的却依旧是我。我害怕面对知道一切后她的眼神，充满着对背叛的憎恨的眼。”
把剩下的玛格丽特一饮而尽，velona的眼泪就那样子无声地溢出了眼眶。
“沈夏笙，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没有说话，沈夏笙只是点点头。
“你爱吗？我们夏深。然后，有多爱？你能认真回答我吗？”沈夏笙看着velona突然染上了悲痛的眼，也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了，没有丝毫迟疑，逃避，把自己的双眼镶在她的眼里。
“我爱她，我爱她，胜过爱自己地爱着她。”
velona眼里少了些晦暗，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照片，放在了他的手里。
一个男人的照片，一名黄皮肤，棕色瞳孔，的中国男人。还有那古风古气的名字--龙少豪。
“他是谁？”
“一个你该恨之入骨的男人。告诉我，沈夏笙，假如我告诉你，莫夏深早已经是个不洁的女人，你还会一直爱她吗？像以前一样，至死不渝。”
没有理会沈夏笙的疑惑，velona的脸沉得更深了“莫夏深的脑袋里，有2个月的时间是没有记忆的，不过她并不知道，因为我们给了她很多假的记忆。”
重新往自己的杯里倒酒，velona轻轻地闭上了眼睛，3年前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3年前，她和夏深一样，只有19岁。
莫夏深，一个精致的东方女子，在学校里，犹如宝藏，吸引着许许多多有好奇心的男人去采，龙少豪就是那人群里的一个，只是身份不一样
……
听着velona的话，沈夏笙的眼不禁染上了一片鲜红，握在手里的酒杯因为承受不了两边的压力就那样碎在了手里，刺穿他的皮肤，鲜血一滴一滴地溢出，染红了透明的玻璃碎，淌过手心，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溅出残酷的花纹。
要不是velona反应快，忙地拉开了他紧握的拳头，他的右手就要因为伤到神经而废掉了，那是双弹钢琴的手，不可以有事。
“我会把他找出来的。”沈夏笙从椅子上下来，抓过照片，便转身离开了“放心回去！莫夏深由我来保护！”
拨通莫夏深的电话，那头却和几天前一样显示着关机。
盖上了电话，重新启动车子，把马力开到最大便向莫夏深的家的方向驶去了，他现在只是想立刻看到她，然后紧紧地把她拥入自己的怀里，紧紧地。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物情骚然（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