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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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会真的应邀来到朽木家不是因为来请我的暗卫如何气势强劲志在必得，也不是因为朽木家竟然连我对朽木白哉的‘过敏’反映已经暂时找到了解决方案，而是我真的想知道朽木家要做什么，以及真的和朽木家一刀两断一了百了。
我在尸魂界即将迎来的混乱命运上已经无力与朽木家在做纠缠。
我本来是想在适当的时候在坦白，可是在听到这些我不知道的东西后，我改变主意了。
就如我一直告诉自己那样。
我是我，我是无。
朽木白哉和无本就不同，我一个冒牌的西贝货和他根本没有可比性。
只要我坚信我是无，那么，就没有人可以左右我的意志，朽木白哉也不行。
现在，朽木家给了我一个合理解释自己不合理的方案，我却坏心眼的想知道朽木白哉知道我是何人后的反映。
如夜一总是逗弄脾气暴躁的白哉少爷一样，我现在也想逗弄一本正经的白哉少爷——这一定很有趣，否则夜一为何乐此不疲？
所以我摆正姿态，慢悠悠又声线清冷的开口, “谁说我一定是朽木家的某位小姐呢？”
“怎么可能不是？！你在质疑老夫我的权威性吗？！”大长老气冲冲的问。
又不是十二番队的死神，冒充什么权威？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大长老是个喜欢研究的人呢？
“大长老！”朽木白哉轻而易举的安抚下大长老让我对以前自己总是解放千本樱而羞愧,他看我缓缓的开口“你曾经叫什么？”
直接的，一针见血的，毫无破绽的提问。
因为我只说我不是朽木家的某位小姐，却可以是朽木家的别的什么人，问名字是最简单直观的质疑。
要是我还保有一定的骄傲我就无法舍弃我曾经的名字，要是我没有骄傲我也没理由不回答曾经的名字。
我可以舍弃曾经的名字，不是因为我没有骄傲，因为我太骄傲。
我没有理由霸占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同样因为我的骄傲，我必定会回答他的问题。
我勾勾唇角，微抬下颚，眉眼也显出张扬的上挑，不是曾经白哉少爷暴躁骄傲的姿态，也不是朽木队长冷清高傲的姿态，而是那个一直隐藏在我心目中我本身的姿态。
“朽木白哉。”
我说。
朽木白哉看我，似乎不明所以。
“朽木，白哉。”
我又说了一遍。
朽木白哉眉眼微攒，有所悟又不相信的样子。
“白哉，朽木，白哉。”
我再次重复，语调轻快，异样的带着笑意。
朽木白哉似乎终于明白，诧异的看着我。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大长老明明猜到了，却替自己，替朽木白哉开口质问。
“我说，我曾经……”我终于完全笑出来，明艳艳的从未出现在朽木白哉脸上的神情在无脸上出现, “叫，白哉。”
朽木白哉和大长老看我，眼神奇异。
“朽木……”我慢慢收敛笑容，又成了微笑，然后叹息似的说完最后两个字, “白哉。”
是啊，我终究是真的做过朽木白哉的。
不知道朽木白哉本人如何看待一个在自己眼皮底下失礼多年且成为女人的前朽木白哉的的？
若是我，若是曾经的我……的朽木家，无就真的该去死了。
——不仅仅是因为的无知道太多，也因为朽木家不需要两个朽木白哉。
但诡异的，我相信朽木白哉不会杀死我。
可别的什么我就无法保证了，所以我实在还是有些紧张的。
大概！……
“是吗？”朽木白哉终于开口，可却出乎预料的平静。
这是刺激过度反而反射弧度没反应过来吗？
“你可是——”像是被谁扼住咽喉一样，大长老的口气不太确定“——女人？！”
朽木白哉闻言微不可见的颤抖了一下，即使迅速也无法否认。
男人果然还是在意这些东西的啊。
“我以为这些年朽木家调查的已经很清楚了。”
“你不是家主？！这不可能！！”大长老的反映倒是让我愉悦的舒了一口气，至少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嘛！我的恶趣味还是得到满足了不是？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满足的挑唇，语气已经恢复平静, “信不信由你,你们！我还不屑骗人,朽木家没什么值得我期待的东西不是吗？”
从我死的那一刻起，朽木家就真的没什么值得我期待了！
露琪亚嫁给了可能成为灵王的黑崎一护。
四枫院夜一回到四枫院家代我支撑四大贵族的荣耀。
朽木家的继承人……朽木家的继承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我没有什么遗憾，也没有什么牵挂。
……大概。
“朽木家没有什么值得你期待……吗？”朽木白哉看我，紫眸里幽深的让我无法直视。
我几乎忘记朽木白哉可比当年的我更坚持守护朽木家的骄傲。
但也只是几乎。
“啊，没有。”
我平静的说。
我已经为朽木家付出一生了，朽木家我不会有任何期待，所以朽木家对我也不要有任何期待。
无只是无，也只能是无罢了。
我早说过，无根朽木家没有关系,就真的没有关系。
我不说谎的。
“你才不会是家主！”大长老像确认了什么一样的坚定的说，他微昂下巴，“家主不会是你这样，更不可能是——”他艰难的咽了口口水, “女人！”
我这样？！
是什么样？
女人？！
吗？
“你怎么知道不会？！”我侧头额侧的刘海遮住半只眼，也掩去我的情绪，“你知道朽木白哉是什么样的？”
我顿了顿, “不承认也没有关系，反正，我跟朽木家也没有关系。”
啊，没关系。
可就是不爽。
我不承认就倒贴过来的家伙，在我承认又自以为是的否认的可不是我的身份，更是我穷尽一生的努力。
喝！
索性朽木家我不会有任何期待，所以朽木家对我也不要有任何期待。
我想着，又平静了下来。
“留下！”朽木白哉说。
我诧异的看他，又恢复平静。
“不要。”
他看我，不经意间开始飙灵压。
我坐的更端正。
“朽木白哉，我不同意你就谋杀吗？”
灵压猛地散尽，我不由松了一口气。
“无，是吗？！”朽木白哉声音没有起伏，却饱含命令，“既然你曾经是我—是……朽木白哉，那么，你就没有资格逃走。”
逃走？！！
我垂眸。
他说的对。
说的再好听我也只是想逃走而已。
逃离朽木家，逃离我前世逃不开的枷锁，逃离我前世不得不接受的责任。
我的逍遥，我的无谓都是建立在〖逃〗的基础上的。
朽木白哉真一针见血，也真冷酷无情。
他一定知道我在逃避什么却不给我机会，他用朽木家禁锢了他自己后也要禁锢我，而且是再次。
他一定知道得到自由再回去是何等残酷，但是因为我曾经是朽木白哉，所以他选择继续残酷，对我，也对他自己。
我终于再次承认，我比不上这个男人。
可是我已经没有被禁锢的理由。
“朽木白哉，是你，不是我！”我说。
长久的沉默。
“那么，无，作为朽木家的女主人，你必须留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