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 ...
-
第二天亚瑟是被一阵粗暴的敲门声吵醒的，看了看床头的钟，五点整。他迷迷糊糊地起身去开了门却发现自己所见的狭小空间内并没有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转身就走。门还未关实，就听到“砰”一声，亚瑟愣了愣，转头却见那扇可怜的门摇晃了几下，壮烈牺牲了。
门口的女孩扫视了一下“犯案现场”，淡定丢下一句：父亲在等你去进行全面测试。
亚瑟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无比萧瑟。
深海见亚瑟没有反应，一记横踢踢上他的腰际，亚瑟这才反应过来，走到床边拿过昨晚上整理好的衣服开始解纽扣换衣服。从上至下解开两粒纽扣，亚瑟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忽然打了个激灵，猛抬起头来看向门口，不出所料，某女正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
“你、你干什么！”
“等你啊~”
“不用了，你给我出去！！”亚瑟脸涨得通红。
“嘛，那……再见~”深海倒也没有留下，话音未落，人就不见了。亚瑟像看鬼似的看看门口，三秒后恢复正常。
××
半小时之后，亚瑟开始无限后悔。
自己真是个傻瓜，明明……对这里一点都不熟悉，刚刚居然把领路人给轰走了。亚瑟抬头望了望灰白色的天花板，顿时在内心小剧场里内牛满面。
等亚瑟走对楼层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从下至上走了一遍，他才发现他所在的地方是顶上楼层有多高，地下就有多深的模式，而且几乎是以地面为对称轴上下对称的格局，就好像是一个是实物，一个是水中的影子。
一路啧啧感叹过来，终于还有最后一层没有去过了。亚瑟站在楼梯口深呼吸，转了个身就发现走廊内有人。
这一层的壁灯明显要比下面几层来得多，但由于两盏灯之间间隔过长，所以长长的走廊内有不少灯光照不到的死角，整个地面呈一块亮一块暗的模样。那人站在暗区，背靠着墙壁，双手似是插在口袋里，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那人转过头来，黑色长发也因这个动作而飘起几缕，尔后缓缓落下。很随意，从亚瑟这个角度看过去，是一个副很美好的而画面。但是显然他也猜到了那人是谁，也知道一旦她开口就绝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事实果真如此。深海转头，眨了眨眼，看清楚了来人是亚瑟后，轻轻偏了偏头：“哟，傻子你终于来了。小心挨揍~”
喂喂，最后那个上扬的尾音是怎么回事，不要表露得那么明显好不好，你是想说“有好戏看我很高兴”么？！
深海确信即便是这样的声音亚瑟肯定也听清楚了，于是也不管反应迟钝的某人，不动声色地用右手开了门，几乎是一瞬间，她就不见了。咋舌的某人马上跟了过来，在差不多的位置开门进去。
开门的那一刻亚瑟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可无奈适应了外面昏暗的光线的眼睛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适应这样的亮光，他的眼睛还是被刺得有些疼痛。房间四壁雪白，亮得刺眼，墙上没有任何装饰物，显得庄严肃穆。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不能说刺鼻，却让亚瑟感到十分讨厌。
房间其实很大，由于摆放了各种各样形状奇怪大小不一的机器的缘故，给人一种狭小的拥挤的感觉。深海就在他面前，只不过前者正弯腰摆弄着什么。
亚瑟仔细地盯着那……些物体，先是一个类似耳机的东西，“耳机”上的线连到了一旁一个灰色的四方的小盒子里，盒子背面的黑线又连到了深海现在在摆弄的物体上。那东西亚瑟认得，是电计算机。不能说计算机在那时十分罕有，但至少在亚瑟以前生活的那个小圈子的范围内是从来没见过的。他只在英国支部准备推荐他来梵蒂冈时见过几次。现在看深海的样子，她似乎对计算机十分熟悉，操纵得熟门熟路。
约摸沉默地过了五分钟，深海才打破了这个尴尬地气氛。她头也不抬地拿过“耳机”，命令亚瑟在座位上坐下。
鼠标轻移，计算机里忽然跳出一连串的数据，并且不断增添着，亚瑟睁大了眼看着这种神奇的现象，以至于没听到深海叫他起来。于是后果就是，亚瑟背上又中一拳，差点倒地吐血而亡。
接下来的各项检查测试是超乎亚瑟预想得快，干脆利落，亚瑟只知道个人说ok之后立马走到下一个检查点，然后兜兜转转，所有的仪器都见识过了，就只剩下了最后一项，所谓的面试。战战惶惶又强作镇定地站在男人面前，亚瑟的手悄悄地握成了拳放在身后。眼前人给人一种严肃的不容置疑的威压感。亚瑟咬着嘴唇不敢问话。
幸运的是他只是讲了驱魔师的职责以及接受精英训练说明了什么等等等等，接着又问了一些亚瑟其实没怎么听懂的问题，最后他知道了男人的名字，清见直哉，是今后他的导师。
那么说来，深海的全名就是清见深海。
亚瑟完全解放已是下午两点的事了，从早上五点起床到现在，自己还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呢，胃里空空如也，因为一连串的测试和一堆不着边际的话，亚瑟的头沉重起来，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带他出去的人似乎看出来了他早已饿得头晕眼花，她微微一笑，手中的钥匙一转，拉下门把手推开门，就看见了一片绿色，中间点缀着各种各样的花。大概是个花园，亚瑟想，可为什么门背后是花园呢？这也太不合逻辑了吧……亚瑟颇为奇怪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那人他认得，是昨天跟在深海身后的女人。
她倒也不解释，只是微笑：“这个你以后会知道的。”明白了她其实不想解释，亚瑟点了点头，安静下来。
两人静静地从花园中穿过，走到一半的时候，身旁的人忽然开口，着实吓得亚瑟脚下的步子一顿，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
“深海小姐的话，她的性格比较恶劣，所以请您多包容她。”女子微笑。
“恶劣？是很恶劣。”
“因为她很有天赋，所以她甚至不是和大家一起接受精英训练的，而是单独学习的，虽说师兄师姐们都对她很不错，可是她似乎并没有什么朋友。”
“所以有一个差不多的学生的话，她也是很高兴的。”
“毕竟，她年龄还小嘛……”
“所以还是那句话，请您、务必不要和她计较。”
话是没错，问题是我也还是个小孩子啊，我年龄也很小好不好！亚瑟在心底咆哮，结果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好吧。”
我这是在造什么孽哟！亚瑟再一次在内心小剧场内牛满面。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0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