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失去的力量 ...
-
虽然说出了潜台词是“如果再不好好提高实力，就算是被白兰打败了我也不会管的”这样的话，但实际上我却并没有这样做。原因很简单，白兰并非是这个次元的选定者。
离开彭格列的地下基地之后，我和贰拾叁来到了1029号次元——也就是之前我被强制移除的、黑崎一护所在的次元。
据贰拾叁的观测，要清除那个恶意程序，光靠泽田纲吉的力量是完全不够的。所以我必须回到那些“基本成熟”的次元，让选定者们一起合力将恶意程序祛除。不过说起来，我对所谓的“成熟”这个形容词十分不满，因为总感觉像是在种菜或者是干什么的。
虽然有着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但不得不承认，我第一个选择这个次元的理由是在这里，在黑崎一护身上，我体会到了所谓的感情。对于我的坦诚，贰拾叁的解释却是那不过是因为单纯的不满任务还没结束就被强制移除罢了。
对此我只能不予理会。
感情这种东西，大概在我作为补刀者之前我是有体会过的。但成为补刀者之后我就没有太大的感觉了，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主脑程序的抑制。可自从重新体会到之后，我却猛然发现这种东西并非是程序可以抑制或者说可以用单纯的程序描述的。
空座市和我离开的时候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和贰拾叁一起，我不太费力的就找到了黑崎一护的家。
“说起来，那个男人现在怎么了？”在等待黑崎一护回家的时间里，我突然想到似乎自从我失去记忆以后，那个男人就再也没有联络过我，毕竟如果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里，他联络上我的话，事态也不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是说他吗？”贰拾叁闻言勾起了单边的唇角，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看了浑身发毛，“那家伙好得很呢，你不用担心。”
“只是例行询问罢了。”我纠正道。虽然在心底还存在着既然好着呢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联络我这样的疑问，但却没有再次发问。因为听贰拾叁的语气，他和那个男人似乎也并不对盘，往枪口上撞这种不懂得读空气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做。
“嗯嗯。”贰拾叁的回答很是敷衍。
关于那个男人的话题到此为止，之后的时间里我们谁都没有再发出声音来——直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夕阳中。
这样的形容似乎很文艺，而实际上我所目及的也的确是一副很文艺的场景。夕阳下的黑崎一护依旧以以前那种步伐、那种姿势向我身边的这栋房子走来，和我以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这样的场景实际上我已经看了许多遍，但可能是因为这次的角度不同，所以我也能感到和以前那么多次里不同的气氛。
一步，两步，三步……
黑崎一护离我和贰拾叁越来越近，我心中名为感情的东西也波动的越来越快。但就在黑崎一护离我们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我却只能猛地拉起贰拾叁和他擦肩而过。
“这是叫所谓的近乡情怯？”在离黑崎一护家最近的那个小巷子里，贰拾叁问道。
“快回去让主脑完善一下你的词语库，很明显有极大的BUG啊。”我有些没好气道。
“所以？”贰拾叁却完全没有理会我的回答，只是继续发问。
“情况很不妙，”我有些不由自主的摸了摸下巴，“事实上，我在黑崎一护身上，感受不到力量了。”
是的，我感受不到黑崎一护的力量了。虽然理论上来说他依旧比普通的学生能打，但他身上却并没有力量了——并没有可以看见灵、看见虚的力量了。
这对我来说是个再糟糕不过的消息，因为失去死神之力的黑崎一护，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用处。
“那么，”贰拾叁站直了身体，理了理根本没有一丝褶皱的燕尾服，语气平淡道，“去下一个次元吧。”
“……”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的理智告诉我，贰拾叁所做出的决定就现在的情形而言是非常正确的，因为不管黑崎一护失去力量的原因是什么，不管最后黑崎一护会不会再次找回他的死神之力，此刻的他没有力量就是没有力量，毫无价值就是毫无价值。我们没有时间等他恢复力量，也没有精力帮他恢复力量。
但我的感情，我好不容易体会到的感情却这样对我说——黑崎一护需要在场，他需要见证那个时刻。
而我最后，选择了我的感情。
“不，”听到我的回答，贰拾叁很明显的愣了愣，我却可以的无视掉了，“能调出从我离开之后到现在为止的资料吗？”我问，语气坚定。
“自然。”贰拾叁干脆的回答亦如从前。他十分流畅的舞动着双手，转瞬就将我所需要的资料传输到了我的资料库里。
——代价。
这就是黑崎一护失去力量的原因，为了打败敌人所付出的代价。
我有些无法接受，却也并非不能理解。深吸一口气，我开口向贰拾叁道：“再观察几天吧，三天的时间还是有的对吧？”
虽然用的是疑问的句式，但从语气上来说我却是给贰拾叁下了个死命令。
贰拾叁看了我许久，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我截下。
“他应该在场。”我这样说着，一字一顿。
“haihai。”贰拾叁的语气有些无奈，脸上却依旧挂着笑容，“那就再观察三天吧。”
“顺便看看有没有从直接改动程序内部来恢复力量的方法吧。”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直接大幅度改动AI程序的权限，所以每个次元内才会有我无法触碰到的范围。但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硬闯掉那道防护也不是不可以。
“明白。”
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了，第二天，贰拾叁一心钻进了代码的世界里。而我，则是做回了老本行——跟踪黑崎一护。
没有力量的黑崎一护，生活和之前似乎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一样在上学，一样在和朋友交往，甚至还在一个所谓万事屋的地方做着兼职。
但我却明显的感觉到，黑崎一护变得有些消沉了。
穿越过无数个次元的我明白，所谓的力量，就像是毒【和谐】品这样的东西，一旦拥有便让人欲罢不能。尤其是，对于选定者们来说。
因为他们所取求的，并不是单纯的权势或者金钱，而是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
——例如和伙伴之间的羁绊。
但羁绊这种东西，不就是和伙伴们一同战斗的时候建立起来的吗？一起努力着，一起面对着，一起淬炼着……而这一切的前提，就是力量——无论那是多么渺小的力量。
而现在的黑崎一护失去了力量，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也就是失去了那些羁绊。至少据我所知，在失去力量的17个月里，他再也没和朽木露琪亚有所联系。甚至连一同战斗的斩月，也因为没有力量的关系再也呼唤不出来了。
在这些大前提下，黑崎一护还能如此平静的过着平常的生活，不得不说他的心理素质十分高。但看着这样的黑崎一护，说实话，我并不开心。
这样的情况确实比就那么颓废下去或者说自暴自弃要好得多，但我却无法高兴起来。感情这种东西，大概一直都埋藏在我的体内，而真正让我察觉到它存在的，是黑崎一护。但却不是如今我面前的黑崎一护，那应该是更加有活力，更加让人忍不住去亲近的存在。看到这样消沉的黑崎一护，我高兴不起来。
我陷入了无谓的纠结之中，就在此时，贰拾叁的声音传来——
“已经找到了让他恢复力量的方法，你先把他带过来。”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失去的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