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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NO.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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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那天陪我喝酒的男人叫过来。”我顺利的找到那天的小侍应生扔给他两百的小费,今天我头脑清醒,不会胡来,只是,好奇心害死人。想想又补充:“不管他在陪谁,知道么?”
“可是,”侍应生手脚麻利的收起钱,语气却是慢吞吞的。
我又抽出两百扔过去,俯身过去恶狠狠的语气:“找不来人我就找人砍了你。”
小侍应生吓的把刚装起来的钱又给我扔了过来,乾坤大挪移般远远的:“你还是找别人吧。”说完掉头就要跑。
我眼尖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跑,你能跑哪儿去?我找你们经理炒你鱿鱼。”
小侍应生的表情比哭还难看:“大小姐哎,不是我不说,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我们这儿的呀。那天你一连换了四个都不满意,我也不知道该找什么样的,就那么巧,那个男人自己撞上门来了。”
“哦。”这倒是我没想到的。
“真的,不骗你。”小侍应生生怕我不信,又补充:“他撞上门好象很生气的样子,恶狠狠的瞪着你。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仇家啊,大小姐……”
“要是我的仇家,你这样的做法,哼哼……”眼见也问不出什么了,我松开手,把钱还是摔在桌子上。
小侍应生很明显的心虚了,还在想着法儿补救:“我也只是猜啊,也说不定是大小姐你的爱慕者呢。嘻嘻,那样一个好模样,要是我们这儿的我们老板都笑死了。”小侍应生见我脸色好转不再凶他,胆子也大了,收起钱:“大小姐,要是你朋友,推荐他来我们这里吧,我们老板绝对爱才。”
我都打算走了,小侍应生这一番话却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子,我停下来:“他长什么样子?”难道?
“高个子,大概一米八左右,身材一流,浓眉毛,很有男人味。”
我怔住了,一刹那的失神,慢慢的,一丝笃定的笑意挂在我脸上,我知道了。这么凶,还有谁?只是,他的心里好象不象他的那张臭脸一般呢。
“弋漪,你最近怎么了?”萧夫人放下手中的筷子,她很不满意女儿梦游般不正常的表情,而且凭借做母亲那颗敏感的心,她隐隐觉察到了些什么。
“没有啊,妈妈。”弋漪低头吃饭,不敢看萧夫人的眼睛,她还是不习惯说谎,尤其是对一向严厉的父母。
萧夫人和丈夫对视了一眼,萧正南也放下了饭碗,对于这个一向言听计从的宝贝女儿,他还是有信心的:“弋漪,是不是不舒服啊?病了吗?”
“没有。”弋漪咬住下唇,她心里很矛盾,一方面由于一向家教甚严,她不敢违逆父母的意愿但也不愿深谈,另一方面她又真想说出和龙大少交往的事情,因为在她的心里,已经和龙大少有那么亲昵的接触,她是认定了龙大少了。思来想去,矛盾不已。
这小小的变化自然瞒不过萧夫人,萧夫人真的担心了:“弋漪,你可是从来不撒谎的哦。你说,你——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怎么可能!”萧正南抢先发言了,弋漪在他们那么严密的保护下,怎么可能,或者说怎么会有机会结识陌生的男人呢?
弋漪不讲话,不点头却也不摇头,只是低头吃饭。
萧夫人心头重重一跳,到底姑娘大了不中留啊,她是反对弋漪在外面自己结识陌生人的,她养了弋漪这么一个精品女儿出来,托付终身的当然得是个门当户对的青年才俊,再说了,外面世界那么复杂,万一弋漪结识了坏人,她那么单纯又不懂得分辨,岂不是要吃大亏了。象欧马那样在社会大染缸里染的五毒俱全,真是丢尽了他们这些亲戚的人了。她,是不屑于承认欧马这个甥女的。
萧夫人又叹口气,千防万防,还是防不住女儿的心啊。
萧正南皱起眉头:“弋漪,你结识的是什么人啊,做什么工作的,家境如何啊?”
“爸爸妈妈也不是反对你结交新朋友,”萧夫人口是心非的讲着:“只是你好歹和我们说一声吧,我们是怕你——”
“爸爸妈妈,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弋漪放下饭碗,表明态度就这个问题自己不想再说什么了。
看着女儿进房间的背影,萧正南夫妇忧心的对望了一眼。
“我还想着过段时间介绍王厅长的公子给弋漪认识呢,王公子刚从剑桥读完MBA、前程大好啊。”萧正南叹口气,又叹口气。
“欧马,你干吗那么卖力气,有什么居心啊。”龙大少半躺在床上削着苹果,漫不经心的样子问我。
我却知道他,越是看起来漫不经心的样子,就越是要十二分的小心回答:“我还能有什么居心,要我把贪钱两个字写在脸上你才满意么?”
“贪钱。”龙大少思索似的念着这两个字,旋即一笑:“贪钱也好,只要你有分寸。”
我脊背吓出一身冷汗,分寸?什么意思?我做过了么?
龙大少削下一块苹果,用刀尖扎着递到了我嘴边。明晃晃的刀身晃痛了我的眼睛,第一次对龙大少有了力不从心、不是对手的想法。
“龙大少,我——”
龙大少打断我的话,刀尖轻划过我的面颊抬起我的下颌:“我没有什么意思,你做的很好。我们会是最好的搭档。真是我见犹怜的美人胚子,”龙大少邪邪的笑,手中的刀随手甩到身后。我知道他要什么,我乖乖的闭上嘴巴,此时不是多话的时候。但我要好好想想龙大少的话里含义了。
我望着扎在梳妆台上还在颤动的刀子,有一刹那的出神,好象,我和龙大少的每回见面都是在床上。难道,他对我,就真的只有身体上的需要吗?
不!这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的事情,这对于一向自负的我,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是的,也只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耿西很烦,真的很烦。原因明了,所以更烦。
这真是开的天大的玩笑,不管是对欧马,还是对他耿西而言。简直不可理喻。
龙大少的案子进展极其缓慢,一切只能不动声色的进行,因为表面上,龙大少毕竟是个奉公守法的企业家。企业家?耿西讽刺的笑,这种社会的败类还就有人喜欢,追上门去做他的禁脔。想到这儿,又是极端的不舒服。
能不能让欧马离开龙大少呢?这个想法的蹦出把耿西吓了一跳,为什么?离开又怎么样?不离开又怎么样?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生活,与人无关。
可是,不管怎样,她罪不致死,可跟着龙大少这种死一千回都不足惜的败类就不好说了。拉她一把,就算她刻薄不领情,但总是为她好。
为她好?耿西苦笑着摇摇头,他都能想象的出,欧马会有的表情:“你去死吧,拯救我吗,我呸,谢谢你了,本人不领情。”想到她倔强轻蔑的模样,又不期然想起那天那个咬牙切齿的吻,耿西不自觉的抚上嘴唇,她,知道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