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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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正压抑着，端木翸说：“姐姐，你让我走我就走，这也太没面子了。”
太子妃本来木木的表情有了些囧意，嘴角抽了抽：“什么？”
端木翸摇摇头，手放在太子妃的膝盖上：“腿僵了吗？”太子妃一惊，赶紧收腿，有点害羞：“放开，快点放开。”
真是，端木翸刚把宫女打发走了，就算岚柚和怡碧吹胡子瞪眼神马的就当没看见，找了个借口，今天太子妃想换个菜式，快去准备就把她们打发了。要说太子妃也会找地方哦，假山后面，没人会瞧见啦。
端木翸给太子妃揉了揉小腿，扶起她，太子妃踉跄了一下，血液不流通后那种酥麻的感觉很无力，她软软地倚着端木翸的手臂，不做声。
软玉温香在怀，端木翸那个荡漾啊，绷着嘴，就怕笑出声来，真表现的太乐呵了，太子妃一定要着恼的。轻轻地问：“姐姐，回去吧？”
太子妃点头。
两个人绕出假山，朝毓庆宫赶回去。
走了一段路，太子妃感觉双腿不是那么麻木了，不露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慢慢地又和端木翸拉开了距离。
看着太子妃心情低落，端木翸心里五味纷呈，就这么不尴不尬下去吗？疾走两步，问：“姐姐，你这算拒绝我吗？”
“没有答应，何来拒绝？”
“你根本不排斥我！”端木翸声音提高了些，“姐姐，能听听我的话吗？”
太子妃一伸手掩住她的嘴：“妹妹，我在听。你说，我听。说完了，听尽了，也就过了。”
“胡说！”端木翸拉下她的手，“姐姐，我一直在说，你一直不听。不是用耳朵，而是用心。”
“嗯？”太子妃看着她，“水中月、镜中花，怎样入心？”
没想到，第一次爱慕一个人，却是这种情形。端木翸眼圈有点红：“姐姐，我是真心实意的。”
“你不是”，太子妃很冷静，“你在同情我，也在同情你自己。”
一时沉默了。
但太子妃马上扔下一个炸弹，险些炸晕了端木翸：“于是，你是谁？”
端木翸惊恐的抬头，太子妃的眼神深沉，就那样盯着她，轻启朱唇：“你、是、谁？”
“我是李佳贵人，轻车都尉舒尔德库之长女李佳依敏。”
太子妃摇摇头，退后两步：“那你在五年前先拒绝了我。”
她深深地看着端木翸，说道：“我知道，你不是她。如果是她，怎么会绣荷包给我？怎么会写情诗？怎么能够说出喜欢！她明明拒绝的。”
天啊！惊天爆料！呃，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端木翸傻掉了，为什么会这样！而且她根本没从李佳氏的记忆发掘出这么一星半点的东西！这下露馅了，她把太子都能瞒过去，在太子妃这里重重地摔了一脸翔。
端木翸站在那里动弹不得，太子妃不再理她，独自离去。
不知道是怎么回的毓庆宫，端木翸在东配殿坐到三更半夜，不说话，不吃饭，不睡觉。翎玥快吓疯了，刚要去找太医，端木翸比她跳得快，推门直冲惇本殿！
一定要问清楚！死也要当个明白鬼啊！神马事啊这是！
喘着粗气冲到惇本殿，把一堆小宫女小太监吓的目瞪口呆！端木翸没空啰嗦那么多：“岚柚和怡碧伺候太子妃歇了吗？就说我有急事禀报，白天一时忘了。”
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啊！小宫女唯唯诺诺的不敢答应。端木翸也不可能大喊，大门和太子妃的寝室相隔甚远，听不见。端木翸一把取下右手的镯子就往小宫女手里塞：“快去！”看着小宫女死活不动，端木翸急得团团转。
“给李佳贵人请安。”端木翸几乎觉得岚柚的声音简直就是天籁！
岚柚微微颔首：“太子妃允了李佳贵人进去，快走吧。”端木翸跟在她后面，轻飘飘地晃进了太子妃的寝室。
待端木翸进了寝室，岚柚躬身退了出去，把门合上。“吱嘎”一声让端木翸抖了一抖，看见太子妃坐在书桌边，右手扶着额头，侧面的容颜在灯盏的映照下，有种凄迷的美感。
这让端木翸倒不知说什么了。
太子妃听着门扇合拢的声音，头侧了侧，没有说话。屋子里静的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空气凝滞着，端木翸的眼皮都不敢动。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太子妃终于开口了，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但声音很轻：“妹妹坐。现在，我说，你听。”
端木翸比小学生还乖的坐好了，松了半口气，心想终于开口了，总比两个人COS哑巴好。但半口气依然悬着，姿态有些不自然，她还打不定主意太子妃要做什么。
“我就这么看着你，心里总有着一种欢欣。她答应我了，我这么想着。我假装没有察觉到你每天不同的改变。本来谨小慎微，但慢慢的流露出你格格不入的气质。眼神、表情、姿态，无论怎么模仿，我就这么看着，看着依敏消失，看着你重生。我期盼已久，她对我说一句‘我喜欢你’变成了现实，哪怕仅仅是因为你这张相同的脸，我还是想点头答应。五年前拼死拒绝我，五年后却抵死痴缠，这个梦境，算谁的呢？”
太子妃的喃喃自语让端木翸出了一身冷汗，原来是这样。
端木翸几乎流出泪水：“原来你不说，只是享受你所爱的人回应你的姿态？哪怕我不是她。我所做的这么一切只是一场笑话？”
太子妃转过头来：“不是笑话，只是梦。” 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
“你不是她了，可你说喜欢我。还是因为同情吗？或者自怜？唯向深宫望明月，东西四五百回圆？这个牢笼，我会呆一辈子，你也会呆一辈子，所以你害怕了，你受困于依敏的身份，要找个人喜欢，会觉得幸福点？”
“住口！”端木翸站起来，走到太子妃身边，“要找个人喜欢，李佳依敏受宠于太子这么多年，我可以继续下去，可以强迫自己去喜欢太子，可以凭借弘晰得到太子永远的关注！”
端木翸顺着椅子蹲下去，抬起头，用手顺着太子妃颈部的珍珠滑下来，说：“我就是在惇本殿第一次见到你......”
太子妃回忆了一下，脸上微微有些波动。
“华容玉颜。”端木翸一字一句道出，“一见钟情。”
“按照本能的喜欢，一开始很肤浅。但是，我敢说，我现在，很喜欢你，与爱有关。”
“我不知道你要怎么做？去告诉其他人我不是李佳依敏，我只是占据了她的身体的灵魂？要烧死我吗？”
“你不能容忍而拒绝的是我喜欢你还是我顶着李佳依敏的样貌来喜欢你？”
端木翸从头上取下发钗，递到太子妃的手里。
太子妃握着发钗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有些疑惑。
端木翸指了指自己的脸：“......划了它”，然后又指了指喉部，“或者刺进去？”
太子妃一把将发钗扔到地上，双手的抖动没有被端木翸忽略。她轻轻地问：“姐姐，发钗不合适？或者用刀？”
我能做到吗？太子妃的眼睛一片模糊，毁掉李佳依敏的脸吗？还是彻底让李佳依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该怎么做？让依敏所有的痕迹全部不复存在？
太子妃将手覆盖在端木翸的额头上，轻轻地触摸，沿着脸颊滑下，食指轻按住端木翸的唇。她哽咽着：“你是谁？真正的李佳依敏呢？”
“她，我不知道。我......”端木翸想了一下，实在无法解释穿越是怎么回事，她自己都搞不清楚！
“我，我的名字叫端木翸。立木于林，飞翔之羽。”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