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Chapter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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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娅楠听乔夏这么一说，知道了她果然是看到了那张照片。
她以为她想起了什么，于是问：“你是不是认识她？”
乔夏摇了摇头：“不认识，可是我曾经在哥哥的手机上看到过这个女生。”
赵娅楠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扯了笑，轻轻打了一下乔夏：“哼，你居然敢乱翻我手机，还拍了我的照片！”
她装出很生气的表情，语气却满是调皮的嗔怪。
乔夏只好拼命地道歉，赵娅楠很大度地原谅她。
乔夏回了房间去洗漱了，赵娅楠就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脑海中却是思绪万千。
她也不知道现在对于乔夏来说，是回忆起一切比较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
夏澈一早就和夏正铭去了公司，早餐只有她们两个人一起吃。上午乔夏还要去上课，赵娅楠还要去工作。
但是乔夏还是很好奇那个女生和夏澈的事情，缠着赵娅楠要她告诉自己。
在乔夏的记忆里，这几年哥哥拒绝了无数的爱慕者，她也目睹了很多次哥哥对着手机上一个人照片发呆。她问过，可是夏澈总是将话题转移，也就不了了之了。
最后，她只好寄希望于赵娅楠了。
赵娅楠想了想，如实地说了：“她是你哥哥喜欢过的人，可是他们分开了。”
乔夏早就猜到了是这样，可是她还是好奇两个人的往事，想知道得详细点。
赵娅楠想了想，最后还是把那张照片翻了出来，给乔夏又看了一眼，指了指上面的伴郎，那人是纪嘉珩。她还是想试一试，试试乔夏能不能想起点什么。
她说：“这个男生是我的高中同学，我和他是朋友，所以我拍了这张照片。”
手机就那样放在桌子上很久，一直到屏保时间到了，屏幕变黑。
乔夏仔细地看了看那个男生，抬起了头：“他叫什么名字？”
赵娅楠拿了纸笔写下了“纪嘉珩”三个大字，可是乔夏没有什么不同的表情，只是看着那三个字默默念道：“纪嘉……呃，后面这个是念什么？”
可能是太久没有接触到中文，有些字都忘记了。赵娅楠有些无奈，满脸黑线地写下了“heng”的拼音，再次看向了乔夏：“他叫纪嘉珩。”
乔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抬起头对着她说道：“娅楠，我还是想知道那个女生和我哥哥的事情，你告诉我好不好？”
见试探失败，赵娅楠有些不高兴。
说到知道安晓和夏澈的事情，那该是一年前的某天了。
那时赵娅楠刚刚大学毕业，凭借着过硬的实力进入了夏澈的公司。听同事说起了夏澈，说起了他如何的年少有为。
但是大家觉得奇怪的是在他的身边，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位女性出现过。
直到有一次他们的合作案取得成功，聚餐之后，赵娅楠才听说了安晓的名字。
夏澈和其他同事喝得有些多，赵娅楠知道夏家在哪里，就担负起了送他回家的使命。
她驾照拿到手没有多久，所以开得很小心，再加上夜晚很安静，副驾驶座上的夏澈睡着了。只是他的口中不停地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安晓。
她听在了耳中，趁着红灯，看了一眼夏澈。
他靠在座位上，不再强势，不再自信，而是像一个孤独的人，暴露出了最真实的自己。
红灯过后，赵娅楠踩下油门，向夏家驶去。
那时夏正铭没有回家，乔夏行动不便，最后是她和佣人把夏澈抬了进去的。
她随后去了乔夏的卧室，坐在一旁看着乔夏用功地看书，脑子里却不断闪现这夏澈刚刚的表情。她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过了会儿，和乔夏道了声“再见”，她离开了夏家。
走在寂静的路上，她心情很低落。乔夏和夏澈这一对兄妹，或者是说这一家，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参与进来这一切，可是现在，她却越来越看不懂了。
车灯突然闪了起来，有些刺眼，她眯了眯眼睛，远方李慕扬从车中下来，向她走来。
“怎么不在门口等我。”李慕扬拉起了赵娅楠的手，带着她走向车子。
被恋人关怀的感觉真好，可是夏澈却在这几年从未享受过。
赵娅楠感受着李慕扬手心的温度，心情有些淡漠。
夏澈酒醉的第二天是周末，李慕扬却开始了忙碌的出差。A市那场经济纷争李家大败，留给他这样一个烂摊子去收拾。
自从大学毕业后他和赵娅楠在一起的时间少了很多，但是赵娅楠似乎并不介意。
这天她和夏澈约在了某家咖啡厅中，是夏澈约的她。
她到的时候，夏澈已经坐在那里了。咖啡端来的时候，夏澈对于昨晚赵娅楠送他回家到了谢。又恢复成以往样子的夏澈，语句得体。
赵娅楠抿了一口咖啡，却问道：“可以告诉我安晓是谁吗？”
夏澈没有想到赵娅楠居然知道安晓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娅楠说道：“昨晚路上你叫着她的名字很久。”
后来，夏澈就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赵娅楠，包括纪嘉珩和乔夏的事情。
他并没有花很多的时间叙述，但是两个人在叙述完后却沉默了很长的时间。
她在那只言片语中，走马观花般明了这些年的故事。
她只能用沉默回复，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而现在当乔夏问起的时候，她要怎么回答呢，全部告诉她吗？
如果没有去中国，她也许会说。可是现在就算告诉她又怎么样呢？
纪嘉珩还爱着乔夏吗，安晓还爱着夏澈吗？赵娅楠不知道。
最后她看着乔夏摇了摇头：“具体的我真的不知道，你要迟到了，快去上学吧。”
乔夏条件性地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其实那里空空如也。她不喜欢戴首饰，所有的饰物都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有一次夏澈送了她一块手表，她戴上了觉得浑身不自在，就放下了，再也没有戴上。
可是她总是觉得左手缺了什么，似乎是一块手表，因为每一次她想要看时间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朝这里看去。
但奇怪的是，她戴上了手表想要证实的时候，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也或许，适合她的并不是这一块手表。
最后她看向家里的挂钟，这才意识到时间不多了，拿着早餐就奔向了车子。
*****
冬天的这个城市，下起了雪花，乔夏边吃着早饭边看向车窗外。外面很美，地面的雪很厚，似乎一脚踩下去能看到完整的脚掌印。
到了校门口，她迫不及待地下了车，她想要站在这大雪里，感受一下。
以往的每一场雪，她都是在家里坐在轮椅上，从来没有享受过雪中的游戏。
现在的她，终于可以了。她慢慢地在雪中走着，回头看着自己走出来的一排脚印。
还沉浸在大雪的快乐中的乔夏，听到了不远处的学校传来的上课铃声。有些扫兴，但是她还是跑着去了教学楼。
结果还是在进入校园的时候，被未化尽的雪滑倒了。“嘭”的一声，她直直落下，摔得生疼。
泪水在眼里打转，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
似乎在很多年前，在她摔倒的时候，有一双手，轻轻地拉起了她。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Chapter 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