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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9.苏醒的少女 ...

  •   黑色的天空仿佛一张细密的渔网,紧紧的嵌套在南露璠的每一个细胞之上。她用着平淡的眼神,看着眼前一团团黑色的天照火焰犹如烟花盛放。转过头,她却惊讶的发现宇智波佐助的眼睛里忽然亮起了什么色彩。
      闪闪烁烁,又明明灭灭。她怔了怔。然后低下头。额前齐齐的刘海遮挡住了所有的眼神。她吸了一口热得发冷的空气,默默地说着——
      ——佐助,这是我们人生的最后一场交集。过了这个焦点,我们便再无瓜葛。

      她脑中飞速旋转,为什么宇智波佐助要把她世世代代困在这个祠堂,真的是为了祭奠宇智波一族的英魂?不,不是这样。她的直觉告诉她,并不是。
      那是什么?
      是村子的要求?是因为鼬的想法?是因为他不愿意放自己走?自己身体中的八歧大蛇?开什么玩笑,先不说自己有没有,那种东西他真的在乎?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人。或者——
      她的脸庞变的愕然。
      ——是为了把自己世世代代囚禁在这里,跟自己耗下去。
      ——直到最后得到想要的答案。

      她的脑中一片嗡鸣,几乎要跌坐在地。
      不可能,不可能的!当年的那件事情,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那些人,是不可能说出来的!难道是有些痕迹没有处理好?也没可能!她拜托了白,将哪些东西不断地搜寻销毁下去。宇智波佐助现在是暗部队长,没理由会比常年在外的白发现的证据多啊!

      但是,既然如此。
      她的眼眸瞬间沉静。
      那么,对不起,佐助,我也许,无法答应你这个要求了。

      她使劲的仰起头,尽量维持着平淡的声线:“我——”
      时光在一刹那被迅速拉长。
      忽然,她的眼神变得狠戾而闪烁,就在宇智波佐助没有反应过来的刹那。她忽然向前使劲冲去,夺路而逃。一身黑色的和服迎风招展,配上扬起的黑发,犹如地狱的魔女修罗。她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当年开眼时候的情况。

      她将全身的力量向眼部集中。
      再睁开眼睛之时,一双血红的瞳孔正在她血海版沉浮的眼眸里闪烁着。

      她忽然轻笑起来,笑的那样淡然,那样无奈,那样痛苦,那样绝望。她至死,都是宇智波家的鬼。

      是谁说的——
      一颗真心,换不来一片深情。
      说的真是,太好了!

      她忽然想笑,然后就真的那么做了。然后她忽然在宇智波佐助的面前,大声的笑了出来。笑的疯狂,笑得灿烂而悲哀。
      笑的,一不小心,一滴眼泪就从眼角缓缓渗了出来。

      她忽然倾身上前,不顾一切的吻住了宇智波佐助的脸颊!
      她吻得那样深情,那样热烈,那样犹如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一样,又那样——
      ——绝望!

      宇智波佐助刹那间愣住。
      他脑海里做过无数的可能猜想,却唯独漏算了这个。

      忽然,身边的魔法阵发出金色的光芒。她缓缓向后退去,扯着宇智波佐助衣襟的右手渐渐松开。剩下对方站在那里,满脸愕然,又不知所措。
      她说:“我该回去了,佐助。”
      她说:“有人在等我,佐助。”

      她眼中的眼泪缓缓滴落。
      落在金色的魔法阵上。

      她说:“下辈子——我们别再见面了,佐助。”

      宇智波佐助忽然如梦初醒一般地想要拉她的手,却发现对方像是被什么吸引过去一样,他忽然开口:“璠!”

      她的身子猛然一颤。
      “你究竟……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他忽然嘶吼一样的大叫起来,浓重的仿佛子夜一样的瞳孔之中出现了一阵疯狂的旋风。
      瞬间席卷了她整个世界。

      金色越来越盛。

      她忽然想,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是!”
      她平静地说道。

      一瞬间。所有的高墙壁垒,都在流年的洪荒之中崩塌。一字一句,仿佛子规啼血。她瞪圆血红的双眼,努力撑出憎恶的表情:“是我。”

      “是我,杀了宇智波一族。”
      然后她像是失去了所有的气力一样,忽然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夜,越来越深了。
      窗外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千草夜喘着粗气,跪坐在魔法阵的边上。嘴角却不可遏制一边的漾起了笑意。
      太好了,做到了。

      连接两个时空的忍术,耗费了他很大的查克拉量,不过还好,虽然这几年宇智波佐助精进了很多,不,精进了几倍,但是比起他“真八歧大蛇能力者”还是差了很多的。还好,这次的空间结构还算稳定,看来没过一会儿,姐姐就能醒过来了。

      千草夜使劲的站起身来,感觉头一阵眩晕。他轻轻的笑了笑。
      然后缓缓向少女走了过去。
      “呐,姐姐,这只是个开始啊。”

      少年的眸中充满了淡淡的哀伤。

      他从一边拿过外套,披在肩上。转过头去看了看魔法阵中央不省人事的少女。深深地看着,像是要镌刻在灵魂深处一般。然后打开门,义无返顾的冲了出去。
      还有一句话,顺着外面带着水汽的空气涌进门内,将乳白色的窗帘吹得哗啦作响。

      “对不起,姐姐,请别恨我。”
      他的眼眸隐匿在了黑暗深处,像是做了一个最深的别离。

      门关上后,室内又恢复了寂静。
      在黑暗中,忽然,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缓缓睁开……里面流转着三个勾玉,然后缓缓的凝结,变成——
      ——六芒星。
      她没有杀死最重要的人,却开了象征着最浓重痛苦的万花筒。这双眼睛,六芒星,代表着女神,和不详。
      她痛苦地笑了起来:“小夜,我知道啊。你这孩子,从来都不会掩饰自己。”

      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犹如寂寞的琴音。
      她其实知道自己为什么开眼。
      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蜿蜒成一道血红的痕迹。

      因为,她刚刚,失去了一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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