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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云之远 ...

  •   好多人都说,大学生活是很空闲的,很无聊的。其实,任何时候,都不存在真正的空闲,除非你死了,人总归能找出些事来做的。
      一开始也觉得空闲得无聊,常常不小心睡醒的时候就是快下课了。而现在,时不时的被文娱委员给叫过去,大家一起唱歌,也觉得小日子过气来还是不错的。并不是说,经过这么几天的“改造”,我就那么热心集体活动,班级荣誉那么强烈了。只是当一群无聊的人聚集在一起时,就不会像一个人时那么无聊了。
      我一直对自己的破嗓子很在意,除非听到了比自己更“惨不忍闻”的声音,我才会安心地放开歌喉也来几声。老大唱得走调得不得了,声调一直迷路在不知哪个角落,还喜欢嘲笑我,而一看到李维纳在边上就装模作样地张着嘴巴假唱,弄得我很想K他又不能K他,因为李维纳在一边,我也要装模作样。哎,其实好多时候我们都是一类的人,无奈。

      从练习唱歌的地方出来,老大就拉着我直冲食堂,我被拖着走得很飘忽。在经过食堂前的道路时,忽然闻到一股清香,抬头看,原来是桂花开始飘香了。原来不知不觉间,9月马上快过去了。人在不在意时间的时候,时间是过得最快的,而一旦万分关注时,真可说是“度日如年”。看着一片片飘落的黄叶,我想到的只是前半句。而一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后半句。
      “靠,阿伟别告诉我你又在伤春悲秋哈,看着几片落叶连吃饭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耽搁。”老大若有所思地说,“照我说啊,你只要把它想象成女人一件件被脱掉的衣服时,你就会很亢奋。”
      “……”我发现,老大真的很“老大”。
      吃饭时,老大问我:“10•1马上来了,有没想过要去玩啊?”
      “没有。”
      “没劲!”
      “哪有?”
      “就是!”
      “你呢?”
      “正想。”
      就在我突然发觉我们的对话怎么好生奇怪,像是小资女人写的短句,老大又开始“盯人”了。说实话,我老觉得很奇怪,因为有时候老大给人感觉一副成熟老到的样子,可有时候,他一看到美女,就会两眼发直,目光成绝对聚焦状,头像向日葵跟着美女转。每当这时候,我就会很不好意思,好像做这事的是我,马上和老大保持距离,装作不认识他。
      我顺着老大的眼光看过去,原来在我斜后面就是李维纳和她寝室的室友,这个头发有点卷的女孩正起劲地向李维纳说话。拿我和老大平时的评判标准,她也能算个“一般”美女。而据我所知,李维纳寝室的人平日里也不见得和她有多么亲热,并不常在一起,更没有像现在这么“热火”。当然这和李维纳一贯的“冷美人”形象有关,但也不排除女生之间的对更美丽者的若有若无的排斥。有点奇怪。
      “小纳,我们去玩好不好,10•1的时候?”卷发女拉着李维纳的手臂开始摇晃。
      “好啊。”李维纳出人意料的居然答应了。
      “真的?”这下子倒弄得卷发女有点意外了,但马上又说,“去哪呢?上海?广州?深圳?”
      李维纳微笑不语,往嘴里又塞了一勺子饭。这时候,王树走过来坐在旁边的空位,放好餐盘,又整了整衣服,其实说实话,王树穿衣服总搭配得挺好的,今天这件大格子天蓝色衬衫让人看了很是舒服。他朝她俩笑笑:“在干吗?讨论国庆节去哪玩吗?不过我觉得李维纳可能对那些繁华的城市不感兴趣吧?”
      “那倒也不是。”
      “或许,自然风景多一些的地方更好吧。嗯……普陀山?峨眉山?”王树也开始认真地提建议。
      “切!又不是要李维纳去当尼姑,怎么好风景的地方都是佛教名山。”老大小声嘀咕。好像老大一直看不惯王树,而我倒没觉得怎么可恶,其实我对任何人都一视同仁,只要他不伤害到我,或超出我所认为的界限。
      “佛教四大名山我已经都去过了。”李维纳说得很平静,这让王树很吃鳖,他没有紧接着问,倒是卷发女好像有点不爽地问:“那,你想去哪呢?”
      “太平洋。看看‘洋’。”看到王树他们吃惊的样子,她吐吐舌头说,“呵呵,说笑的啦。”
      看到李维纳可爱的表情,王树轻笑了一下,说:“OK,没问题,只要是维纳的要求,一定照办。我们去坐远洋渡轮吧,想到哪去呢?要不横穿太平洋吧?”
      这下轮到李维纳吃惊了,嘴巴张了好久才说:“说了是开玩笑的啦,再说国庆假期才几天哈。”
      “那就用更快的方法,我叫爸爸马上订票,我们坐飞机在太平洋上面飞来飞去,你想看几遍都行。”王树又有“创意”。
      听着他们的谈话,我是越来越想笑,而老大就很是难忍,轻声咒骂道:“MD,有钱就是牛B。估计王小子小时候浴缸里就有航空母舰,去上厕所都是坐长征运载火箭。还有,看那个卷发女时很不爽时很爽的样子,好像被□□似的,就知道是和王树早串通好了。”
      “得了吧,□□还能串通啊?你这是‘酸葡萄’心理,别让人笑话了……”我刚想再多教训老大几句,后面就手机响了,是李维纳的电话。我本没有打算听她说什么的,但时不时的总有几句话会飘过来,我想不听也是不行的了,就像她挂机时甜甜地说了一句:“好的,再见,爸爸。”
      然后,她就笑着对王树说:“要让你失望了,既坐不了大轮船,也坐不了大飞机,我爸爸让我假期回家,妈妈很想我哈。”
      “是嘛。”王树的声音有点失望,卷发女也是。
      当我把稍稍转过去一点的头转回来,就看到老大惊恐的脸。
      “怎么了?噎住了?”我忽然很紧张,“啊!不会憋死吧?”想站起来给老大捶一下。
      “不是,见鬼了!”老大嗓子里憋出这么几个字。
      “见什么鬼啊。”我刚说完这句话,脸也马上变成了老大一个样子,我忽然发觉,李维纳刚才是在和她“爸爸”打电话……
      走的时候,我们和王树他们脸色都很难看,但当然原因不同。李维纳到没有什么,一个人离开了。

      我跟着老大快步走到操场,好多人都还在运动。我还刚想问怕见鬼来运动有什么用。老大白了我一眼说:“不懂了吧,现在是正午,这儿又有那么多人在汗流浃背地运动,所以这儿阳气旺盛,鬼那点阴气抵不住的。哦~~~现在能歇歇了。”说完,老大长出一口气。
      我无言以对,只好也坐在老大一边。借着不管是谁的阳气,我得理理我刚才混乱的思绪。李维纳的爸爸到底死了没有?如果死了的话为什么刚才还能和李维纳打电话呢?如果没死的话为什么李维纳要谎称他死了呢?
      我对老大说了以后,他也点头称是。
      “不可能是她来耍我玩啊。”我想着说,“李维纳的性格不是这样的。谎称她爸爸死了,对她有什么好?”
      “所以说,一定是见鬼了!”
      “瞎说,我们学了这么久马克思哲学了。反正我是不相信什么鬼怪的。难不成,她有两个爸爸?对啊,或许一个是干爸爸。”
      “不是不是。啊!你记起来了吗,她不是说,她佛教四大名山都去过了,一定是鬼,所以需要去请教高僧。而且,那鬼还不是一般厉害,四佛山都压不住它。现在还要去什么太平洋,一定是请如来佛祖了。”
      “拜托,如来在西天,不在海里游泳的……”我冷汗直冒,老大不是在和我瞎捣乱吧。真是受不了,不去管它了。
      抬头,看见天空的云朵都飘远了,于是天空湛蓝湛蓝的。我不知道,这是要告诉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已经远离,还是暗示着终于要拨开云雾见到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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