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旅团（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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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空间九月一日友克金市
数十烛光点点燃亮在错落的高台上，荧黄映照在依稀透着少年清秀的脸庞，微弱地晃动。临近子时，手机来电的铃声，打破了库洛洛恬适安静的阅读氛围，窝金穿透力强悍的声音更是自手机那端，震耳传来。
“宝物全不见了！地下拍卖会的金库里什么都没有！”
……
“我们幻影旅团里难不成有背叛者犹大……”
窝金的大嗓门，即使是坐离最远的我和好，也模糊听到了些许。
“不可能有背叛者。”
初步行动遭遇失败，库洛洛的嗓音仍是一贯的平静，双瞳宛如黎明前天幕般深黑纯净。
“在圣经里，犹大为了30枚银币而出卖了耶稣。要是我们之中有犹大的话，会以多少代价把我们出卖给□□？回忆一下犹大出卖了我们会得到什么好处。钱？名誉？还是地位？如果有人会因为这些东西而满足的话，真的会加入我们幻影旅团吗？”
“可新来的那两个为的可是一款电玩！”窝金和留守的芬克斯几乎是同时喊道。
我和好坐在光与暗的边缘，微笑着接受置疑和警戒的目光。
“我们是盗贼，想要的东西就去抢！”
库洛洛强大的自信是来自于对团员们的信任，还是他自己对于局面的掌控？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忽略掉西索眼中的狂热与狡黠？
“如果好和明两个真是犹大的话，那么□□的反映就不太合理了。要是他们得到情报，知道我们A级罪犯幻影旅团要去抢竞标品的话，那么戒备应该更加森严不是吗？但是根据你们所给的情报显示，□□集团的反应好像只是得到小道消息，稍微加强了一点警戒罢了。而且更奇怪的是，有人移走竞标品的事不要说客人不知道，恐怕连警卫那边都没有得到消息。综合以上几点，我个人做出的结论是：虽然有人提供相关情报，却没有具体说出实际的情况；不过有人对其深信不疑，而且采信这个情报的人物是位居□□团体上位的高层干部。”
……
好饶有趣味地观察着库洛洛，观察着团员们对库洛洛的推断毫不怀疑，观察着库洛洛说出将追击上来的阴兽全部杀光时眼中沉静的疯狂。
末了，好翻身跃下最高的台阶，坐到库洛洛的身旁。他捡起库洛洛放在脚下的书籍，翻了两页便丢到一旁，亲和地勾起嘴角，笑问：“你相信没有背叛？”
派克诺妲拾起好丢开的书籍，拍去灰尘双手捧着递给库洛洛。
库洛洛将书摊在膝上，垂眼翻阅：“犹大并没有背叛耶稣。”
“哦？”
“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向他的13使徒宣布：‘你们中间将有一个人要背叛我’。然后，犹大不过是接过了耶稣手中的面包，遵从耶稣的指示，扮演了最令人不齿的背叛者和告密者，忠诚地完成了让耶稣死去再复活，以此来证明他是神之子的任务而已。”
库洛洛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弯起，他额头的十字图纹精致得染开青紫的色彩。黄晕的光圈中，包裹住他耳垂的浑圆水晶，漾开幽兰的沉静，和醒目的张扬。
“犹大的福音上记载：犹大是耶稣最虔诚的信徒，他跪倒在耶稣的脚前困惑地问道：‘主啊，为什么你让我看到的未来不是圣洁的天堂，而是信众的驱逐？’。耶稣告诉他：‘在你到达天堂之前，你必须忍受巨大的侮辱和痛苦。你将超越其他使徒成为天空中最伟大最明亮的星。’犹大经过耶稣的指点，明白了所见幻象的含义。耶稣释放了神性，犹大落入了地狱。” 好仿佛熏金的面容，亲和的平静，耳坠折射的红艳，夺目的不羁。他抬手，在空中画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十字，然后笑道：“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库洛洛和好有很多相似之处：理智、冷静、见识广博、处变不惊，以及让同伴跟随的强悍。两个居于上位的人，完美地掌握着疯狂和平静之间的平衡点，幽黑的瞳孔中，都埋藏着被黑暗抓住的疯狂。
不过好的更黑，也更深，掩盖在眸中不断的笑意之下。
蜡烛滴下白色的泪水，在好和库洛洛一言一语地交谈中，窝金被抓。幻影旅团的罪孽产物，被灭族的遗孤酷拉皮卡，和幻影旅团的对决，由此拉开了序幕。
按照书中的情节，窝金将会被酷拉皮卡杀死，然后，幻影旅团也将在跟他的对抗战中，损失掉派克诺妲，库洛洛的念能力被封，西索离开，新的血液灌入……接着剩下的旅团成员会就到了贪婪之岛上，寻找能为库洛洛解除念力封印的除念师。
拍卖会期间，幻影旅团跟酷拉皮卡的对抗战，对幻影旅团而言可以说是沉重的打击与损失。
要不要提醒旅团呢？
我扫过西索和酷拉皮卡发送短信的手机，小心在扑克牌金字塔上搭上新的纸牌，对对面咯咯笑着的小丑魔术师，略微扬唇。
西索和幻影旅团，怎么说，也是西索跟我比较熟，不是吗……
※※※※
《猎人》空间九月三日友克金市
一日夜过去，去找锁链手——酷拉皮卡报仇的窝金没有再回来。库洛洛为了找出对他们而言全然陌生的锁链手，定了新的安排。
现在，库洛洛不在基地。联想后面要发生的情节，我猜他大概是去雇佣伊尔迷做掉通缉他们的□□领袖十老头。
库洛洛虽然接受了我和好的暂时加入，可在这个由流星街的孩子组成的旅团里，突然插入的西索和我们都是外来人。于是，毫无意外，我们每次都得到了留守基地这样轻松的任务。
木制的大门吱吱呀呀地被推开，派克诺妲、玛琪、信长、芬克斯押着两个孩子进来。
冲天的刺猬头，还有毛绒感觉的银灰短发，一脸谨慎的倔犟。这两个孩子是为了□□赏金，而追踪幻影旅团成员，接着被当成跟锁链手有关系的人物而带回来的小杰和奇讶。
玛琪的直觉很准确，这两个孩子确实跟锁链手相识，关系也铁，更是后来对抗战中，迫使旅团受挫失败的关键之一。但此时此刻的两人，跟幻影旅团的其他成员一样，对『锁链手＝酷拉皮卡』，是一无所知。
在场，知道两者关系的，有我、好，还有那个浓妆艳抹的小丑魔术师……
奇讶、小杰、酷拉皮卡和西索的关系要从他们一同参加猎人考试说起，类似与被培养和培养，非敌非友，非公开合作之类。
但，他们之间这种不复杂也不简短的关系，幻影旅团可是不知道。
所以看到奇讶和小杰进来，西索撇过了头，可爱地以为这样就能撇清和他们两的关系，然后小杰一声惊讶的叫唤，惹来他额角好大一滴汗珠。幸好奇讶机灵地发现小滴的存在，将被挑起的注意力，一下转移到了小杰和小滴有没有掰过手腕上。
窝金和信长最为要好，信长发泄似地一次又一次把小杰的手背扣在桌子上，他嘟嘟嚷嚷地说着窝金的好，说着窝金死得如何不甘，说着要为窝金报仇雪恨，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小杰的手背通红一片，磕出了鲜血，脸颊上滴滴都是艰难的汗水。念凝聚到小杰的手上，纯净的眸子盛着同样的怒火，他大声质问信长：“会为同伴的死而哭，那为什么不能把给同伴的同情分出一点点给那些被你们杀掉的人，为什么从来不同情那些人！”凝聚的念，爆发的力量，小杰第一次将信长的手腕掰倒在桌面。
信长的鱼肚眼一下震惊地鼓了起来。
飞坦闪身扣住小杰的手，将他反手摁在桌上。
西索也闪到手脚欲动的奇讶身后，扑克牌锐利的锋芒，在细嫩柔软的颈上，划出浅浅的血痕。
动，则死——
“呐，我问你，你吃鱼的时候有没有将你的同情分给鱼一些？”我走近，歪着脑袋和小杰扣在桌面上的眼睛平视。入目的是一双纯净无污的眸子，闪耀坚毅的光芒，明晃晃，灼目迫人。过去未来的小杰怎么说也救过我一次，现在就还他这个人情好了。“飞坦，麻烦你放开他好么？在你折断他的手臂，折断他的每一根手指，拨下他每一片指甲之前。”
“笑话！你凭什么命令我！”飞坦眼中闪现恶毒的愤恨，“我没有必要听你的吧！”
信长从裤兜里掏出一枚铜板，放置在右手拇指上，“飞坦，我也要求放了这小鬼。有所争执的时候，就丢铜板决定。这时候就要用旅团的解决方法。”他拇指向上一弹，左手快速地抓住铜板，扣在右手臂上，“正面——！”
“反面——！”
信长移开左手，正面。
飞坦愤恨地用力瞪了我和信长一眼，不爽地松开押住小杰的手。西索也收回了贴着奇讶颈项动脉的扑克牌。
奇讶三两步跑到小杰旁边询问他的伤势。
被忽略了……
箫管敲打小杰的刺猬头，“呐，小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吃肉的时候，有没有把你的同情分给那些被你杀死吃掉的动物？”
“……没有。”小杰想了一会，认真地回答。“但我吃他们是为了生存，幻影旅团杀人也是为了生存吗？！”
“奇讶一家杀人也是为了生存吗？猎人考试，死在测试里的考生又是为了谁的生存而死去？”不理会幻影旅团关于如何处理他们两人的讨论，我专注地看着小杰。
奇讶的小脸顿时阴郁了下来，手指咯吱变幻，锐利坚硬的，可以夺人性命。
“奇讶家是杀手，那是他们的工作，而且他们杀的都是坏人！猎人考试本就存在生命危险，他们去参加考试就要有随时在测试中死掉的准备，这是他们的选择！”小杰毫不犹豫地回答我。
“什么是坏人？什么又是好人？你口中的坏人也有家人，死了，他的家人同样会伤心会流泪。为什么好人杀坏人是天经地义？坏人杀好人不就更加是本职工作吗？同样是自己的工作，为什么奇讶家做你能接受，幻影旅团做你就不能接受呢？人是生命，动物也是生命。生存要依靠的可不仅仅是□□机能的运作。你杀了动物吃掉它，是为了身体的生存；幻影旅团杀人是为了精神的生存，有时也可能是为了保住自己的生命。同样是杀人，为什么你能接受奇讶和酷拉皮卡，却如此厌恶幻影旅团呢？为什么呢？”
我好奇地等待小杰给我答案，这些一直是他带给我的困惑。
小杰不像麻仓叶，坚信能看见灵的都不是坏人，敌友都能散漫对待；也不像黑崎一护，敌人最终都会变成朋友；更不像爱德华，因为理解而包容，也因为理解而不容。
小杰的爱恨很分明，喜欢的就是喜欢，讨厌的就是讨厌，黑与白在他眼中绝对没有中间的灰色。可就是这黑与白的分界耐人寻味，他分界的标准是什么呢？是什么使他的眼眸没有迷惑，没有犹豫，能纯净而坚定地直视任何人的眼睛。
“直觉！”
“呜哈哈哈～～～”信长捧腹大笑，用力拍了拍小杰的后背：“小子，你是强化系的吧？”
小杰脸色不善地吼道：“那又怎么样！”
“跟强化系的人说这些是说不通的～～～！我要将这两个小子留下，等团长回来。因为我要推荐他们加入旅团！”信长因为窝金的死而悴郁暴躁的心情有了好转。
“你来真的？”“随便你，团长不会答应的。”“你一个人留下和新来的那两个看守好了。”
旅团成员七嘴八舌发表意见。
“你和新来的那两个在一起，不要把人看丢就好了。”侠客最后意味深长地扫了我和好一眼，招呼剩下的团员离开这个大厅：“大家跟我来，我去登陆猎人网站将可疑的对象都找出来。”
看见西索也跟着出去，我愣了一会，猛然想起原来他还是有不做留守人员的时候啊。
好搂着我的肩，附耳说道：“他在怀疑我们了。”
“随便他好了。”我和好相视轻笑。
我们加入的第一个晚上，窝金死了。刚才还很熟悉小杰和奇讶的样子。侠客在旅团中头脑仅次于库洛洛，疑心也重，要他相信我们可能比要酷拉皮卡放过旅团困难多了。而且，这也是无关紧要的小事，不是吗？
信长把小杰和奇讶赶进两个高耸石台之间两米宽的缝隙，抱着长刀守在出口。
“想救他们吗？”好瞟了眼抱着腿挨在一起的两个孩子。
“看看他们的表现再说。”
条件改变了，这一次，小杰和奇讶会如何逃离信长的长刀呢？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好召出Q版火灵给我们取暖。信长举起蜡烛晃了晃，好打了个响指将其点燃。
小杰惊叹地望着火灵问：“那个是什么？”
“我的持有灵，火灵。”好微微笑道。
小杰的心很纯，说的和想的都很一直，恰好是好喜欢的类型。他指挥火灵在空中转了一个八字，引小杰惊叹地仰头观看：“看上去很温暖的样子，你是具现化系还是放出系的？”
“我是什么系的呢？”好侧头问我，“妻子大人？”
“这里的念能根据人自身的性格和巫力的念的性质区分为6种。分别是加强原有能力的强化系；改变念的性质，使之有各种不同用途的变化系；将念实质化的具现化系；以射出的方式释放出念攻击敌人的放出系；将念注入物质或生物内进而操纵的操作系；以及其他没有归类的特殊念力的特质系。因此我们要算的话应该是特质系吧。”
我对比过『伸缩自如的爱』和符咒阵法的巫力释放方式后，发现两边巫力运行的方式区别很大。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边不需要持有灵，只依靠自身的巫力就能变化出各种能力的原因。
听罢，信长跳起来喊道：“什么？特质系？不是放出系吗？还真让窝金那小子猜对啦！”
刀影在他身前划过一道半圆，信长冷眼看顿在半圆边缘的小杰和奇讶：“小鬼，别想逃走。耐心等待团长回来，如果团长看不上你们的话，我自然回放你们回去。但如果要逃走，我就会杀人。别逼我拔刀！”
想借机逃走的两个孩子瑟瑟地退回缝隙最里面，一屁股坐下。
小杰也没了看火灵的兴致，抱腿低头盘算着逃跑的方法。
奇讶的脸色不佳，他捂住耳朵，青黑着脸，汗流浃背，猫样的眼瞳迷离无措。
——‘你不可能交到朋友’，不是的。
——‘能不能打败对方才是最重要的问题’，不是的。
——‘你根本办不到。答案，已经出来了’，不是的。
——‘你只会问你自己，杀不杀得了他’，‘你根本办不到’，‘不要跟没有胜算的敌人对抗’，‘交什么朋友’，不要说了！
奇讶狠狠地摔下手臂，缓缓地直起身子，眼瞳不规则地颤动，汗如雨下，手指又咯吱变幻为杀人的利刃。
好绘声绘色地在我耳边描述奇讶的心中所想。
似乎，我也和奇讶一样，看见一双没有瞳孔的眼眸，隐隐浮现在眼前。
身体上的伤痕很快就能痊愈，心里的伤痕却犹如白昼的月亮，看不见却真实的存在。奇讶的哥哥，伊尔迷，他的这几句话永远都会是奇讶心中的刺，平时细小得看不见，可一经碰触就抽魂夺魄的生疼。
信长摆出拔刀的姿势。
奇讶瞪大猫瞳，脚步艰难地往前迈开一步，两步。周身的肌肉都因为信长释放出来的杀气而战栗抽动，手背上的青筋爆起，鞋子在地板上磨蹭向前。
信长的手指慢慢缩进，完全握住刀柄。
奇讶贝齿咬紧下嘴唇，回头转身，走到缝隙的最里面，拳头重重地锤在石壁上，裂痕自他的拳下蔓延。他大口喘着粗气，瞪大的猫瞳里有恐惧，有畏缩，更有不甘。反身坐回地上，奇讶收起的拳头带有他自己的血渍。
“看来跟他正面起冲突没有什么好处。往上跑的话又要面对那两个不知道深浅的家伙。只有另想办法。”奇讶面色不佳地瞪着信长，眼角的余光瞟向我和好。
小杰也是汗流满面地望向我们这边，见我们对他挥手微笑又紧张地低下了头。
“看来，信长将他们两个吓得不轻啊。”
“不知道他们会想出什么方法逃出去呢？”
火灵浮在我们的身后，源源不断地给我们提供热量。靠在好的怀里，我期待地看着下面的三人戏剧。
小杰絮絮叨叨小声念着，奇讶低着头手背擦过嘴角带出一抹猩红，他的苍白的嘴唇染上明艳的血红，“小杰，”奇讶低沉地唤道，发羽阴影下的双眸死一般的沉寂：“我来当诱饵好了。然后你找空隙自己先逃出去。”
“你在说什么！”小杰澄亮地睁大眼睛。
信长鱼肚眼盯着奇讶，“没错，死心吧。你们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我比你们强多少？不可能有空隙的。”
几乎同时，好惊奇地附耳过来，叹道：“看来怀疑我们的不仅是侠客啊，奇讶也赌我们会放过他们。理由是……像西索一样对小杰感兴趣？呵呵，我是挺喜欢小杰的。可现在，我对他为了证明『你不可能交朋友』是错误的而牺牲自己的心理更感兴趣。妻子大人呢？”
“奇讶现在就像叛逆期的少年，拼命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的小孩。我还是对小杰比较感兴趣，他那双清澈的眸子如果染上别样的色彩，不知道会是何种风情？真想看看。”我轻轻抚过箫身，温润的玉感静躺在我的手心。
“你少罗嗦！”奇讶猛地站起，“不试试看怎么知道！”
信长不屑地摇摇头，小杰按住奇讶的肩膀，“你想干什么？！”
“他的第一刀我来挡！趁他抽第二刀和上面那两个跳下来的空隙，你快点逃出去！”奇讶小声地对小杰说完，拔身向前冲，接着扑通一个俯面摔到了地上。他从地上爬起来，揪住抓住自己脚踝而让自己的鼻子摔得酸溜溜的小杰的衣领，怒吼道：“你在干什么嘛？！”
小杰瞪大眼睛同样吼道：“你才是在胡说八道呢！”
“啊？！”
“什么死不死的！我不准你随便说出口！”
“啊？！什么？！你自己不是才说过吗！什么要你加入他们还不如死了痛快之类的！”
“我可以说死！可是奇讶你就是不行！”
“没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怎么可能逃得出去，笨蛋！完全不懂我的心情，还在这边说大话！”
“我是不懂！反正我是笨蛋！”
看他们两个孩子吵架会有一种很可爱的感觉，好玩味地看着他们，勾起嘴角，“这两个小孩，很有意思～”
嗯，这一对组合，是很有意思。
“啊——！”小杰突然大声地叫道，他兴奋地在奇讶面前比划，“木造藏，奇讶你还记得木造藏的作用吗？”
“拿来……收藏珠宝……”奇讶愣愣地回答，小杰兴奋地点头。笑容霎时又回到了奇讶的脸上，他也兴奋地和小杰比划道：“就是那样！我想起来了！”
“对吧～！”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我们居然想不起来～”
两个孩子咧嘴一笑，对着信长拉开架势，念稳稳地凝聚到他们身上。
“找最宽敞的地方！”
“走吧！”
奇讶和小杰齐齐踏开脚步，向上跃进。
信长拔出长刀守在出口。
两具跳到半空的身子突然落下，朝下用力将地板蹬出一个大洞，双双掉了下去。紧接着，楼下墙壁地板被破坏的声响不绝于耳。
信长短暂地错愕后匆忙追下去，过了良久才阴着脸跑回来。“你们为什么不拦住他们？”
“为什么啊？”好微笑地看着信长，“他们动作太快，我跟不上。是吧，妻子大人？”
“是你要留他们，又不是我们要留他们。是吧，好？”我缓缓扶过紫玉箫，巫力充斥着萧身隐隐作响。
好没有说谎。幻影旅团也好，奇讶小杰也好，巫力运作的不同，造成战斗方式的不同。这边人的身体跟我们比起来强悍了很，。直接比□□的速度和力量，好也不一定是他们的对手。可是……他们能将念凝聚在□□上提高身体的机能，好也能将火灵的超灵体以最小的巫力凝聚在身侧形成甲缚式。
这个时候，结果又有变化了吧？
……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旅团（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