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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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刺耳的警铃声将所有人从酣睡中惊醒。
“怎么怎么？着火了？！”盗贼光屁股从床上跳下来，睡眼惺忪地到处张望。
隔壁铺的A眼神清明，压低声音说：“那是集合铃，你可以继续睡。”
“哦。”盗贼迷迷糊糊的只听到后三个字，钻进被子，一沾到枕头重新陷入睡梦。
A套上外套打开房门，每个宿舍都有几个人出来，却安静地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人群走进操场分散开，数个教官站在各处等待队员集合。
而盗贼直到太阳高挂时才醒，看着陌生的地方半天才想起来现在状况，打着哈欠洗漱完，突然觉得有些异常。
整个房间，整栋楼，整个操场都空荡荡的。
他从宿舍外的走廊远眺，操场角落有一排遮阳伞，似乎坐着人，太远看不清。人影突然站起来，盗贼只听见迅速传入耳朵的声音：“快点滚过来！！”
盗贼左右看看，手指指向自己，我？
他跑过去还没站稳，那人穿着一身迷彩服，眼神锐利，“名字。”
盗贼突然一哆嗦，像被狼盯上，乖巧回答：“盗贼。”
“迟到的理由。”
“迟到？”盗贼一脸迷茫。
“没看新人手册？”
“新人手册？”
他一问三不知，那人双手环胸，讥讽道：“你到底干什么来的？”
“……”他抓抓乱糟糟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小别胜新婚了解一下？”
“我是你的训练官，记住了。”那人皱眉道，“训练第一天就迟到，绕操场十圈，限时十分钟，超过一分钟加一圈。”
盗贼做完热身运动问：“跑完就行？”
训练官诧异的看他一会，估计是第一次见这么爽快接受惩罚的人。
毕竟马拉松选手……可以和飞坦在流星街跑整整一天的人估计没几个，盗贼跑到第七圈的时候肚子突然咕噜噜响起来，完蛋，忘记吃饭了。
他虽然体力无限但身体还是数据做成的肉，多少要吃点东西才能补充能量。
训练官早就不见了，他一个人跑在空旷的操场上，正午太阳正是毒辣的时候，地面冒出热腾腾的蒸汽，皮肤都感觉的到灼热。盗贼咬牙又撑了一圈，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能量消失后首先消耗的是血量，1000点的血量慢慢往下降，很快到了100点。
第一次这么难受。盗贼头晕眼花的想，好热，空气吸进去都是热的，肺好热，内脏也好热，好想喝水，还有几圈？
到最后，他几乎是拖着身子往前挪，心底那股不服输的劲强迫他一直往前走，绝对不能停下。
摇摇晃晃的视野里出现一个黑影，训练官站在前面，手里拿着电子表。
不能停，不能停，不能停。
答应过的，不能停下。
盗贼嘴里喃喃念着，一步一步，终于踏过那条线的时候，脚下一软，整个人滚在地上无法动弹。
“29分55秒，体力太差。”训练官弯腰在他脸旁放下一瓶水，“你还有十分钟吃饭时间，下午的训练如果迟到，处罚加倍。”
盗贼：“……”能不能先给点吃的……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眼前一黑，意识消失之前只看见血量栏在不停闪烁。
10点。到临界点了。
似乎是长长的梦，又似乎很短暂。他看见自己第一次遇到飞坦的时候，又看见自己在学校的时候，时光如河水般从脚下流过，他踏前一步。
“！”盗贼猛地惊醒，训练官站在旁边，一切似乎都和刚才一模一样，依旧明亮的太阳，依旧干燥的空气，他依旧脸朝下趴在地上。
“你昏迷了一分钟，快点起来。”
没人性。盗贼腹诽，打开水瓶灌下去大半才终于觉得活过来了。
“请问食堂在哪？”盗贼扶着钢丝网站起来，血量还在不停闪烁，要快点补充能量。
“出操场左转直走，跑过去要五分钟。”训练官走到树荫下整理器具，准备下午的课程。
盗贼两三口喝完水，丢掉瓶子就往过跑。还有9点血，要在那之前赶到啊！快点快点快点！一路上避开三三两两往操场走的人，跳下台阶，急急忙忙推开食堂大门，张口就喊：“给我饭！”随便什么都行啊！
没想到柜台居然在最里面，血量只剩下岌岌可危的1点，他两眼发黑，完蛋了！
突然看见A就坐在旁边的餐桌，正惊讶地看着他。
盗贼的目光固定在他手上拿着的馒头上面。
食物！盗贼扑过去话都来不及说，抓住A的手一口咬下去！
馒头进入食道，血量唰唰唰开始上升。盗贼终于长舒口气，“哈哈哈差点就饿死了，谢谢你啊，还要吃什么？我请你。”
A厌恶地看着沾满了口水的馒头，丢进垃圾桶。
“不用了，我先走了。”
盗贼也没在意，跑到窗口连续点了好几样食物，边咬边往外跑，千万不能再迟到了！
“站住。”食堂里的人叫住他，“给钱。”
还要钱？！盗贼惊悚的发现自己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制作的首饰不能给，临走前和飞坦要过来的匕首不能给，他什么东西都没有！
“能不能赊账？”
“当然不行啊。”
“……”
盗贼感觉到了绝望。
然后他刷盘子拖地一直忙了几个小时才终于结束，跑到操场时，训练官黑着一张脸正在等他。
“二十圈，十分钟。”
训练官话不多，让还在操场上的人让开位置，手一抬，“快去！”
其他人凑在一起小声讨论，有些人露出看戏的表情。
盗贼使上全部的力气用最大速度开始跑，他刚刚吃了很多东西不怕没体力，速度也还过得去……何止是过得去，他可以跟上飞坦的速度足以说明一切，八分钟，盗贼停在行训练官跟前，还很轻松的样子。
训练官和其他教官对视一眼，说：“你以后去第三组。”
人群里爆发出小小的惊叹。
训练官把他带到操场的另一侧，这里明显气氛不同，整齐的以五乘五的队列展开，所有人手上拿着武器正在训练刺杀术，从每个人脸上、身上、动作上显露出肃杀的意味。
接待他的教官同样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冷冷的眼神瞥到身上让人寒毛直立，盗贼没敢再到处偷看，笔直站好。
教官问：“格斗经验多久？”
盗贼想了想说：“十天？”他才玩这游戏十天，这之前连架都没打过，最多看看拳王争霸什么的。
教官上下打量他，普通身材，没有肌肉个头也不高，整体看上去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是以刚才训练官的说法，他的天赋很好。那个训练官是专管新人分配的人，不会看错。
教官立即决定了训练方案，叫来旁边的A：“按照最高规格训练他。”
A垂下眼眸，“是，教官。”
盗贼正高兴看到了认识的人，还没打招呼被A叫走。
最高规格，以死亡为目的的训练方式。
A边走边想，超出人类承受范围数十倍的极限科目，超高难度和超高强度极度磨炼人的耐力和意志力，从那里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尸体，活着的，每一个都有严重的心理疾病。
盗贼快步走到他旁边，“A，我们真有缘啊，交个朋友吧，对了和我说说飞坦怎么样？”他像是突然想起这个好主意一样，眼睛发亮。
A看着他依旧阳光灿烂的笑容，不知世事的眼睛，突然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
他站在一个漆黑的房子前，把没有防备的盗贼推进门内，他看见盗贼瞪大的双眼，“但在流星街还这么天真的人，你是第一个。”
随着话音落下，沉重的铁门被紧紧关闭。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