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局（青葱）》S-tang

2、第 2 章

　　三叶的葬礼土方没有出席。

　　他和那个嗜好红豆饭的家伙一人占着一边，把辣死人不偿命的鲜贝咬得嘎嘣直响。

　　“喂，多串君。”

　　“有话快说，死鱼眼。”

　　银时呼啦着嗓子，这辣味一般人还真是承受不住：“……有水吗？”

　　“蛋黄酱的话还有一瓶。”土方头也不回。

　　“阿银我可是忠实的红豆饭党啊才不会因为一点辣就投奔蛋黄酱。”

　　土方直接把蛋黄酱砸了过来：“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当然是为了看失恋的多串君，这么难得一见的事情阿银我……”

　　挖苦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失恋？”

　　“多串君不是喜欢三叶小姐的吗？”言下之意无非是这件事大家都知道啦青光眼你就不要死撑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两人回去的时候天色早已全黑，银时拍拍屁股走人，分别的话也没一句。土方想了想，还是绕去了葬礼现场。没想到近藤局长和冲田居然还在，想躲开已经来不及。

　　冲田这次甚至没有挑衅，直直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土方想拦住他，又不知说什么好。

　　近藤拍拍他的肩，难得正经地开了口：“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十四。”

　　土方吐了口烟，看了看不远处的冲田，然后点头离开。

　　他早该预料到时这种情况。

　　关于土方十四郎和冲田总悟的过去，无论是谁都插不上手。纵使是土方，也只能任由这过去的事情就这样过去吧。

　　那个时候的他一无所有，所以才对这意外得来的温暖格外珍惜。近藤勋和冲田三叶是他世界里最初的光，至于那个小鬼，心思则全都写在了脸上，嫉妒也好，怨恨也罢，土方自打一开始就心知肚明。他只当那是所有姐控小鬼头都会有的别扭心理，必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湮没于无形。

　　他对他的敌意，他只当是一场儿戏。

　　直到有次冲田红了眼，挥着木刀直剌剌砍过来的时候，土方才意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冲田三叶听到动静，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土方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肩膀上插着一把木刀。自家弟弟靠墙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后来土方坚持说总悟是一时失手，练习中难免会出现各种差错云云把冲田三叶给糊弄了过去。还好那时正值近藤外出，少了一个要糊弄的人。土方颇有些头疼，他可没有把握连近藤也骗过去。

　　那种伤，说是失手，只怕太自欺欺人。

　　他养伤期间那个小鬼一直没有出现。三叶则不离身地照顾着，土方想说没什么大不了这点小伤躺躺就好，却在三叶自责的眼神里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三叶温柔地给他缠好绷带：“怎么说都是小总的不对。”

　　土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看着三叶把带血的绷带丢到一边的木盆里。血晕开了，整盆水红得吓人。

　　他知道三叶并没有真的相信。

　　如果说那个时候的土方十四郎还抱着和那个小鬼好好谈谈别总是搞得鸡飞狗跳的念头，那么这个看起来是如此单纯美好的愿望则在冲田三叶脸红着说喜欢他的那一刻彻底破碎。

　　他早就明白三叶的心意，只是她不说，他就假装没有看到她眼底的犹豫。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爱情上的胆小鬼而已。嘴上说着不喜欢，心里却比谁都要在意对方的幸福。

　　三叶红了眼，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那土方君有喜欢的人了吗？”

　　土方不知道哪种回答更好一点，有或者没有，还是两种答案对努力笑着的三叶来说没什么本质的区别。他犹疑了两秒钟，随即决定既然已经说了谎那就继续说下去吧。

　　“嗯。”

　　“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呢？”三叶低着头，土方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哭。

　　“呃……短发，话不多……”土方没想到三叶会继续问下去。

　　“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三叶抬起头，眼睛里闪着晶亮的光。

　　“嗯。”土方把视线移开，不知道这场对话该怎么继续。

　　三叶却忽然站了起来：“很晚了，我先回去了。”

　　土方还没来得及回答，三叶就匆匆跑开了。他想伸手拉住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又缩了回来。

　　算了。如果决定放手的话就要更决绝一点，现在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出来吧。”

　　他不需要回头去看。

　　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土方和冲田之间的敌对关系愈演愈烈。他再也没让那个小鬼打败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