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38 第一夜 楚歌轩辕（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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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最后还不是为了利用……”用尽全力控制着痉挛的肌肉，我咬着牙说道。
楚轩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需要麻醉吗？”
“不必了，”咬着牙，“你快点。”
就算我能忍住痛，但也不想一直这么痛下去。
楚轩很直接地将芯片植入了，然后缝合：“你早就知道他们不会销毁你。”
吸了一口气，我很痛快地承认：“连着你都是在给我演戏。”
“那你还接受？”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疑问。
“不能不接受不是吗？”勾起唇角，“也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吧……”
又倒吸了一口气，我抽回自己的胳膊。按压着肌肉让它尽快平静下来，然后继续回答：“既然我是用你的基因克隆成的，无论如何我都是不能自由的了。那与其被动地接受监禁，还不如主动接受部分条件换取部分自由。”
“他们小看你了。”楚轩说。
“要告密吗？”我挑眉。
“那和我有关吗？”楚轩平静地回答，“明天不必来了，后天再过来，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
“还要检查？上次的不够详细？”
“不够，”他说，“关于克隆的技术虽然已经趋于成熟，但同时因为没有在人身上实验而在人类身上没有成熟的技术，你是我见过的唯一的活体克隆人。还有，关于你的基因变异也是需要研究的。”
听了他的话，虽然“基因变异”四个字让我压力很大，但我也有些好奇：“你见过除我以外的克隆人？”
“见过，不过是尸体，”他坐到了电脑前开始将数据录入，“在被发现的时候就被毁掉了。”
“我应该说自己足够幸运？”我松开手，“你们没有做过活体克隆人研究？”
“还没有，”他推了推眼镜，“这个课题暂时没有什么研究的必要，所以还没有通过。好了，你该回去了。”
挥挥手，我表示听话地回去了，反正就在你对面不是？话说楚轩这房间简直就是实验室啊……
***
我和那些人说的话，是我自己都知道的强词夺理，所以就算他们一时被我咽得说不出话来，还是会按他们最初想的去做。
话句话说，因为我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被默默处理掉都是很可能的，所以没有被直接“处理”掉还是应该感谢楚爸爸的，我相信他绝对做过什么为我争取了。
然后是楚轩。
楚轩是国宝级的科研人员，又是实验唯一的成功品，智商什么的又那么高，现在又有不少的成果让他分量更重，所以他的话似乎也是有重量的。
于是，最后我被给予了一个很可笑的任务
——作为楚轩的替身，保护楚轩。
喂喂，就算我是楚轩的克隆人，我现在的身高和楚轩还是有差距的好不好！还有在龙隐基地真的那么危险吗？
不过无论怎样，接受了定位的芯片的植入后，我已经别无选择了。
于是在我那屋子里呆了一天之后，先是被楚轩里里外外地研究了半天——话说我完全不知道他是怎么研究的——然后我开始跟着楚轩同进同出，模仿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对于楚轩越来越钦佩。
只有一句话可以用来评价了：真不愧是楚轩啊……
尤其是关于味觉什么的。
刚醒来的时候根本没有发现自己味觉嗅觉全部失灵，脑子中没被疼痛占领的仅有的理智全部用来对过去的记忆进行思考，整理。
我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过来的。
习惯了呼吸到的是什么都感觉不出的空气，吃到的食物是味同嚼蜡却不得不吃的东西。而且因为到底是人类的缘故还不得不吃，我算是和楚轩一样对于色彩鲜艳的食物更有食欲一些。
这么一比，就算是几十倍的痛觉都是比较好忍耐的。而且因为除了楚轩我接触到的只有因为工作很忙几天才会接触一次的楚爸爸，我也习惯性地对楚轩加大关注，因而对楚轩越来越佩服了。
不过无论怎么钦佩他，晚上的时间还是我自己的。虽然依旧不能离开这大的出奇的龙隐基地，身上也有用来监视定位的芯片，但也不妨碍我跑到一边享清闲的好心情。
龙隐基地很大，起码到现在我也没逛遍，虽然也是有我也不怎么感兴趣的原因，当然，也有我不能去的地方，不过发现一个可以看见外面的地方还是有的——即使，隔着一层玻璃。
在我什么都不能做的时候，被楚爸爸拉过来看星星夜空成了不错的消遣。
是不错。
看着广袤的夜空，心情会好很多。
所以没什么事的时候，我常来。楚轩有的时候也会被楚爸爸强行拽来，但后来他也妥协了，会自己跟来。
不过我觉得他也是享受这一刻的清闲的，即使他自己都不知道。
尽管记忆中对于楚轩的资料并不多，但加上和他最近半年的相处，我也开始认同着，楚轩不是没有感情，而是被抑制了感情，也不懂得表达，而且最重要的是所有的人都告诉他他没有感情。
——潜移默化，毕竟是有道理的。
这天晚上，楚轩抱着台笔记本电脑跟在我后面到了那片空地。我习惯性地将身子摊在模拟的草地上，而楚轩坐在了我的旁边。
深呼吸一下，虽然没有感到空气有任何的变化，但还是可以放松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
这个时候，楚轩开口了：“你到底是谁？”
我一愣，一口气差点憋住自己。
楚轩没有理会我的表现，反而继续说道：“资料来看，你被制造出来之后就和同批制造出来的二十几个克隆体被当做了失败品被放弃，自然，没有接触过外界的社会。当时找到你的时候喉咙被割开气管差点被割断，又是关在笼子里的。一般来说，被这样对待十几年的孩子不可能是你这种模样，何况你也没有完整地被克隆出来而拥有成熟的心灵。报告上的结论是你虽然是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强，但依旧不如我，在那样的情况下不可能有着现在表现出的性格。但基因报告同时说明了，我们的确是同样的基因。”
他将笔记本电脑合上，然后看向我，又推了推眼镜：“这样下来，有三种可能性。一是你骗过了所有人，你的智商也好心里承受能力也好甚至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伪装，不过我猜不出你这样的目的；二是，你是副人格的存在，主人格不是被你取代了，就是沉睡了；三，虽然我一向不喜欢这样的没有科学根据的猜测，但这条的可能性是最大的，就是说，你的身体是克隆体，但你的精神或者说是灵魂，是另外的人。”
他忽然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终于可以称之为微笑的表情：“回答我吧。当然，放心，芯片的信号我屏蔽了，这个事情也只有我发现，其他人根本没把作为克隆人的你放在眼里。”
我这一刻的感觉，竟然不是觉得楚轩真可怕，而是仍然那一句——真不愧为楚轩啊。
我有着三千年的记忆，可是完全没有想到不过是十几岁的楚轩就能发现这些。
可这一刻的同时，我不想骗他了。
于是我微微挑眉：“你说，平行世界的理论你相信吗？还有，关于精神力，你知道多少？”
楚轩又将笔记本电脑打开：“那么你是承认第三条了。平行世界的理论是合理的，但因为没有证据没有办法证明，如果你说你是来自于平行世界的，在没有更多证据的情况下，我会选择相信你。至于精神力，是指幻想小说中的那些吗？目前我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这一样虚无缥缈的存在。”
“不过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的目的。不是我，也不是什么情报或者技术，那么你想要什么？得手后你会抛弃这个身体离开吗？”他没有抬头，而是继续说道。
我忽然无言以对。
虽然楚轩的理解和事实还是有着一点差距的，但似乎也没什么差别。至少，我是真的会“抛弃”这个身体离开，在我“得手死亡”之后。
说来，我思考了很多，至少关于怎样“醒来”已经有的定论——死亡，或者是消失。
其实这一次是我暂时不想醒过来。
在“梦”中的时候，我的思路似乎会稍稍清醒一些；而在“醒来”之后，虽然记忆仍旧存在，但因为不知怎么的强调了“我是云言”这一结论，思想什么的还是会有一些偏差的。
可是不想这样和楚轩解释，于是只好狼狈地转移话题：“那你呢？你单独找我谈这样的事情是有什么目的？”
楚轩依旧面无表情，倒是抬起了头：“这样说来我的猜测也是正确的，你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原因。”
我觉得自己僵住了。
楚轩……果然不愧是楚轩。
“本来打算研究一下这些，但既然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只能一点点入手了。”他推了推眼镜，说道。
我觉得浑身一寒，但似乎……没办法拒绝。
毕竟，我也……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38 第一夜 楚歌轩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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