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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三章 诬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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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月牙汗颜,继而发现自己的手正似狼爪般准确无误地搭在人家胸膛上……她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过这触感真是没话说,从小干活长大的男人体质实在不一样,结实宽厚得和法海、伊莫顿他们有一拼。
她神游天外的样子令小路子很无奈,说实话他也很尴尬,只好先拖她上岸。
两人费了大力终于爬上岸,小路子累得气喘吁吁的,月牙却注意到他被河水浸湿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肌肉很是健硕。
“阿……嚏!”月牙吸吸鼻子,顺便取下发间的乌木簪子,拧了拧滴水的头发,脖子光溜溜的暴露在风里,嗖嗖地冷。饱暖才能思淫/欲,冷风吹过,欣赏身材什么的闲情逸致统统不见了。
小路子赶紧脱衣服给她披上,这才想起两人现在的情况差不多,给她披再多衣服也一样湿哒哒的,只好道:“都湿了……我先送你回去吧,不然要着凉了。”
“你只剩单衣了,真的没事吗?”看他摇头,月牙捏捏鼻子,“嗯,那好吧,我回去换衣服,顺便给你找找看班主的衣服给你换上。”
搓搓手臂,小路子领着月牙往小四喜走去,一路上没几个行人,只远远听到纷乱的脚步声,还有……呼救声?!
没错,前面有人被打劫了。
一男一女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住,看样子还是当街抢劫,在政府宵禁期间竟然能有劫匪到处晃荡,简直不可思议。男的软不拉稀的,女的就更不必说直接瘫倒地上的份儿,男的颤巍巍捧着一个钱袋,活脱脱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再近一点,这对男女竟然小路子的混蛋师父,也就是于香君夫妻俩,月牙心里一阵儿地暗爽。
“妈的!这么点儿钱就想打发我们兄弟啊?”可能是于香君钱不多,可能是他娘娘腔得让人不爽,总之劫匪们的拳头纷纷朝他身上招呼,把他揍得嗷嗷直叫。
揉揉耳朵,夜路里杀猪般的嚎叫还是不绝于耳,月牙觉得很奇怪,按道理说于香君这么大的惨叫应该能被巡夜的警察听见才对,可现在连警察的鬼影都不见一个。
她正在张望呢,小路子却叫了声师父就不要命跑过去救人。看他的模样,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是手无寸铁的人,而且对面的劫匪个个带刀,一点都不知道审时度势。
虽然他不识时务,她却不能无视那些彪形大汉的拳头呀!
月牙扫视周围,宵禁怎么可能没警察巡夜?就是不知道巡逻的人离这里有多远,没时间去找,只好大叫以引起警察的注意:“救命啊!救命啊!警察快来啊!”
其实她不报什么希望的,如果附近真有警察,早在于香君那尖得刺耳的呼救时就已经有人赶过来了。指望别人没用,人贵自救,她蹲下拔出绑在脚踝处的小刀,又把袖里的乌木簪子握在手中,然后去追小路子。
刀子普通,但能防身。
乌木簪身质坚而硬,簪尖很利,能做武器。
自从跟着渣哥,她就养成随身带刀的习惯,后来汤尼又送她一根装有机关的簪子,就算离开了香港也没改,她不觉得退出江湖别人就会放过他们,毕竟叶友哲一家的惨剧就在那里摆着。到了这里,第一件事就是弄来小刀和簪子,不过她更喜欢发簪一点,簪子别在头发里,要取的时候更快更方便。
要不是周围连块砖都找不到,她是不会拿这两个终极法宝出来的,要知道刀子这种东西,是用一次就损伤一点啊,用久了刀刃就全是缺口了。银子,得来不易啊。
她肉痛地左手小刀右手木簪冲过去,还没追上小路子呢,就有两个劫匪拦住了她,虎背熊腰的明显就不是善茬。看他们笑得不怀好意,嘴角似乎还有些口水闪闪发亮……
她只是个弱女子罢了,干嘛对付她还要这么郑重其事地来二个啊亲!好在她穿过来是身逢乱世,一早就体会到身怀武艺的好处,穿过来这些年武功还算是差强人意的。
她看准了跑在前头的人,木簪先扎进男人的穴道,没注意到另一个人的手掌差点拍上她的头顶。余光瞟到近在眼前的厚掌,她心里一急立刻高高跳起,踩上被点了穴一动也不能动的匪徒肩头,再一用力踢上了厚掌主人的太阳穴。太阳穴是个很脆弱的地方,所以那人被踢得七荤八素,噗一声就摔在地上不动了,月牙则稳稳落在一边。
把木簪抽回,月牙看到摔倒的匪徒布衣衣领内露出一截蓝黑色的硬质衣领,这和那人的衣着很不相称,可她来不及细想,因为小路子已经被人群殴了。她连忙一脚踹趴惨遭点穴的歹人,跑进乱拳纷纷的战斗圈里,却意外地被人撞了个满怀。
“你别管我,月牙,快跑!”慌乱的声音在头上响起,刚刚混战中看到她过来,他大大的惊恐,立刻跑来护她。他现在才这样惶恐,好像刚刚果断跑来救人的不是他。
月牙撞上小路子的胸膛,鼻子痛得发酸,差点丢了刀子。小路子更惨,嘴角淤青,头发也凌乱不堪,看他推她走时腿一跛一跛的,就知道那是他冲动的下场。
“等等,这个给你!”她转过身去,把刀子塞进他手里,身子灵巧一闪就越过小路子迎上劫匪们。小路子一愣,这时月牙已经和劫匪们交上了手。
可惜她虽然身手不错,但女人和男人天生体力悬殊,何况她遇到的是一堆身体素质还算不错的劫匪。小路子生怕她受伤,举起小刀重新加入战斗。可他并不擅长打架,打啊打,刀子飞哪里去了都不知道,倒是自己挨了几下,连烧伤的地方也被狠狠划了一道。
小路子受伤,于香君急了,撑着腰大喊:“小路子你快给我打啊!哎哟哟,你这个窝囊废倒是快爬起来打呀!”
这时,几声枪响划破夜空,在场的人都被吓一跳。匪徒们应该是惯犯,听到枪声就一哄而散,只留下被点了穴和晕倒的同伙。
“小路子你怎么样了?呀,你的腿好像又被伤到了!”月牙也不去追,迅速赶到小路子身边看了看,忙拿出帕子给他栓上止血。
他先仔细打量月牙,确定她没受伤才摇头道:“我没事,你不要担心。对了,师父……”他一瘸一拐跑到于香君身边,伸手过去,发现手上有血,又缩了回去,“师父师母你们怎么样,师父你没受伤吧?”
“你,姜小路!你这个扫把星,我说我们怎么这么倒霉呢,原来是因为你在这里。哎呀,你还不快离我远点儿,你……你给我滚一边儿去!”于香君不知道发的什么疯,他一脚踹开小路子,对警察道:“警察先生你们快把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抓起来呀!就是他,就是他伙同那些歹徒来打劫我们的。呜呜呜,你说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白眼狼啊!”
小路子十分诧异,急忙爬上去抓住警察的裤子解释:“不,不是这样的,我不敢做这种事。而且我根本不认识他们,警察先生、师父师娘,你们千万要相信我啊!”
警察皱眉,退后几步,看到蓝黑色的裤子上只被血染出一块暗色,松了口气。
“他胡说八道!”月牙气得脸颊发红,“警察大哥,我和他是一起的,我们听见这个娘娘腔喊救命才过来救人。不信的话……你看我的簪子上还有血呢,娘娘腔夫妻都没有受伤,簪子上的血是我刺到那些匪徒身上留下的,如果我和小路子真是坏人,又怎么会和匪徒们打到一起去呢?”
那警察觉得月牙的话有道理,他点点头正要说话,却被劫匪的话打断。
“姜小路,既然你师父都知道了那还瞒个什么劲儿啊,大不了蹲个几年牢嘛。等出来了,咱又是一条好汉!”被月牙点了穴的匪徒如此说道,神情认真。
要不是月牙清楚事情的原委,恐怕就得被那人的表情给骗了。
带头的警察迟疑了一下,先满不赞同地看了一眼那“坦白”的劫匪,再看向小路子时表情竟然有几分同情。而后他一摆手,说是知道于香君是戏剧大师,考虑到天色太晚,让他们夫妻先回家休息,明天再去警局做笔录不迟。
于香君知道这不合规矩,但警察的建议让他觉得自己很特殊很有面子,也不细想,就得意离去。临走前又和他老婆说了些刻薄的话,让还处于震惊状态的小路子更加难受。
“喂,警察先生啊,你要抓我,可以!可那女人好像点了我穴道,现在真没办法配合你啊,唉……”血口喷人的匪徒说话很欠揍。
警察带月牙过去,边走边劝她解穴,不然他们得抬着人走不方便。月牙一听,的确是那么回事,就把匪徒的穴道解了。匪徒一能动弹就出了一拳,要招呼她。好在她有防备,而且匪徒长时间不能动导致血脉不通,出手了慢了些,刚好被月牙一脚踢到腰杆。
匪徒痛得冒冷汗,气急败坏道:“兄弟们,给我上!”
月牙和小路子一愣,两人都知道他的同伙早就跑光了,剩下一个到现在还没醒,真不知道他口里的兄弟们在哪里。
也不用她想,已经有把枪砸上她的后脑。在小路子的惊叫中,月牙回头,看到在她身边的警察手里的枪托对着她,枪托表面滴着血。
倒下的同时,听到身后的匪徒叫骂:“哼哼,叫你们挡老子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