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s》那笙

5、归途×属性×学习

　　我追求的
　　仅仅是自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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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莉雅像一只小鹿一般雀跃地趴在车窗上看着周围的景物。“哥哥，这里一点都没变呢！”总结了一下，仰躺在伊耳迷的腿上，一脸兴奋状地看着旅游车的车顶“哥哥~你说会不会碰到奇牙？啊~自从他出生伊莉雅都没见过他呢~！”
　　“应该会。”一反女孩的兴奋，伊耳迷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家妹妹在座位上扭来扭去，黑色的眼睛闪烁着，一脸憧憬的模样。伊耳迷使劲捏了捏女孩的小脸，意料中看见她变成包子，哀怨地揉着被捏红的面颊。伊耳迷的目光突然锁定在女孩露出的一小截脖子上，暧昧的青紫隐约露出一角……
　　原来是这样。大大的眼睛盯了一会，伊耳迷盘算着要不要把那个人杀掉。毕竟保护揍敌客家家人是必须要做的义务。她似乎察觉伊耳迷不同寻常的目光，身子一斜，直挺挺地倒在伊耳迷的腿上，极顽劣地捏起他的一绺头发、小心地打了个死结。
　　伊耳迷看了看躺在身上颇为自在的女孩，笑容没有渗入眼眸。已经造成阴影了吗？恐怕会影响到今后的成长啊……大手抚过银发，无焦距的眼睛依然空洞一片，悄悄运起念力，不被察觉地将一颗念钉埋进她的神经。而伊莉雅却还在跟他的长发奋斗着，对他做的事完全没有察觉。
　　这样就行了吧？伊耳迷利用念钉给她下了暗示，忘记念能力觉醒的过程。
　　完全不知道伊耳迷做了什么，伊莉雅嗅着他身上特有的清冷血腥味，突然心情大好，“哥哥！人家昨天领悟了念耶！哥哥不觉得应该给伊莉雅个小小的礼物么？呐呐，怎么说也该送点宝石什么的对吧？伊莉雅很想要那个[女神的祝福]宝石项链啊……哥哥买给人家吧！伊莉雅都没跟哥哥要过礼物的说！”闪亮闪亮的眸子透着期待的目光，一般的人恐怕立刻就答应了吧？可惜伊耳迷不是一般人，而是爱钱如命的钱鬼。
　　没有给她正面回应，他习惯性地戳了下她的额头，面无表情版的生气状转过脸，完全无视女孩撅起的小嘴，以及哀怨的呢喃。相处的短短两年已深知她的恶劣习性，真的与四岁前的那个孩子判若两人。伊莉雅变了——或者说她长大了——母亲说，现在的伊莉雅已经具备了做杀手的资格：对生命的冷漠。若不是她苏醒后做过DNA验证，恐怕任谁也不敢相信她和以前那个胆小怕生的孩子是同一个人。
　　这是件高兴的事吧？至少对揍敌客家家长来说是的。
　　可是，为什么他依然记得那个夕阳下、笑着叫他名字的孩子？
　　今天想的事情太多了，伊耳迷决定无视这个问题。腿上的女孩安然地睡着，眉头紧锁，似乎在与身体内的某样东西做最后的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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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泉大门前，伊莉雅在伊耳迷的‘热切’注视下，扭扭捏捏地用里全力推开五扇大门，刚推开就迅速闪了进去，然后狠狠地PIA上门，偷笑着看伊耳迷能推开几扇，结果却让她大吃一惊……呃，当然不是七扇全开，事实上伊耳迷只推开了一扇……
　　“伊莉雅，爸爸在等你。”就在某雅正要发作怨念的时候，伊耳迷用席巴的名字成功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黑眸眨啊眨，“哥哥不是已经告诉了爸爸吗？还需要伊莉雅去解释？”后者无言地看着她，直到她自觉地走进隧道、向最深处的华丽大门出发。伊耳迷突然僵住，大大的死鱼眼又再度瞪大——伊莉雅脑中的念钉被融和了。按常规来说是不可能的，且不说他与她的念量相差甚大，光是对念的熟练度，他都比她强好几倍。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伊耳迷托着下巴，作出面无表情版的苦恼状……

　　席巴坐在大沙发上，带着一丝赏识的眼光看着推门进来的伊莉雅，带着浅笑，像个期待孩子归家的慈父。“伊莉雅，听伊耳迷说你领悟了念？”
　　“恩，爸爸可以教伊莉雅吗？伊莉雅特崇拜爸爸的说！”坐在席巴对面的棉质沙发上，伊莉雅完全像个撒娇的孩子，“如果伊莉雅跟爸爸学的话一定会很乖、很乖……”
　　席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脸部线条更柔和了“你就暂时跟伊耳迷学习念吧。”
　　果然啊，这完全是她预料中的事。调皮地眨眨眼睛，“这样啊……嘻~爸爸放心好了，伊莉雅会乖乖跟哥哥学的。那，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伊莉雅可不可以走了？”得到席巴的首肯之后，伊莉雅头也不回地离开那个房间。说实话，她很讨厌家长，尤其是具有威胁性、她无法反抗的家长。
　　并不是怕死，只是单纯讨厌被危险环绕的压迫感而已。
　　缩缩脖子，最近天气有点冷了，明天要不要加件衣服？这个身体真是弱得不像话呢，该死的虚冷症怎样都治不好呢，麻烦死了……
　　席巴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搓着手臂离开，微微叹了口气，这个孩子总是一副天真的乖小孩的样子，虽然很容易让人放下警惕、却始终没有伊耳迷令他满意。虽然他并不讨厌这个孩子从四岁一直保持到现在的撒娇习惯。但是，他们需要的是没有感情、易操控的杀人机器，而不是有血有肉的孩子。即使她杀人时如伊耳迷一样果断。
　　她只是个孩子吧！喜欢收集闪闪发亮的各种宝石、喜欢吃甜品；唯一像成人的，恐怕是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看书和时不时会发呆看天吧？真不知道是优点还是缺点！为什么他特意让这孩子和伊耳迷呆在一起、甚至是一同睡眠，她却还是一副没有丝毫成长的顽童模样？！席巴的眼神渐渐冷冽下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觉醒念？太不容易操纵了，现在的伊莉雅完全像个定时炸弹，随时随地都可能变成危险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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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习念的第二天，也就是伊莉雅刚掌握‘发’的时候，基袭兴冲冲地提了一个古怪的仪器跑到她的房间。“伊莉雅——！！”尖笑着抱住她一顿狂蹭，似乎在弥补近两年来没有抱过女儿的怨念。
　　“妈妈找伊莉雅有什么事吗？”微笑、微笑。
　　某人的动作顿住，又狠狠地蹭了一下，随之把那个古怪的仪器拖到伊莉雅面前：五个粗铁圈上用密密麻麻的银色电线连接着一个大铁匣，铁匣里居然还有电脑？！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来的？笔记本也没这种型号的吧？
　　“妈妈？”疑惑不解地看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基袭动作熟练地将五个铁圈套在伊莉雅的脖子、手腕、脚腕上。“伊莉雅乖，这个是用来测念力属性的。”电子眼的红光亮得有些刺眼。
　　伊莉雅乖乖任她套上铁圈，觉得用这种仪器还是相当麻烦的。“伊耳迷哥哥不是说用水见式就可以的吗？”
　　基袭的动作还是没停。“这个仪器精确点……好了！”按下类似开关的东西，一股麻痹的刺激从铁圈周围散发出来，青色的电流在伊莉雅身上上下流窜。
　　电子眼的一闪一闪的，紧紧盯着电脑屏幕，小声念着：“强化系18.7%，放出系16.2%，变化系23.3%，操作系4%，特异体系27.%，具现化系10.1%……啊、伊莉雅与念的融合相当好呢！妈妈真是太高兴了！伊莉雅不愧是天生的杀手材料~！”匆匆忙忙关掉仪器、提起洋裙下摆就冲了出去，连伊莉雅身上的铁圈都没顾着拿掉“老公——！”
　　伊莉雅脸上的天真微笑淡去，嘲讽似的喃喃道，“切，跟预料的念能力相差的这么大啊，看来以前做过的心理测试果然是骗人的说！本以为是操作系或具现化系来的。”将身上笨重的铁环除下，码进盒子里。
　　特异体系就先不管了！反正变化系的融合度满高的，以变化系为主作训练方案就好了，再把以前的训练方案改动一动下应该可以吧。唯一的缺点就是具现化系本是她喜欢的，要知道对于近身战来说具现化系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呢……可惜啊，真的是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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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无声地推开了，黑发少年悄悄走近床边，银发女孩一动不动，他微微皱眉。修长的五指向她伸去，快要碰触的时候女孩身影突兀地变化、增长的指甲迅猛地刺向少年喉间，他向后一闪，女孩追上，迷茫的双瞳暗示主人的神志未清。几下起落，女孩被少年压制半跪在地上，手反摁在背部，少年半压在她身上，遏制住她所有动作。
　　“伊莉雅，你睡得够久了。”清冷的声音传来，后者精神逐渐恢复，抬起略微迷蒙的黑眸、机械地向后转去。“啊，伊耳迷哥哥……”伊耳迷松开束缚她的手，放任女孩站起“训练时间到了。”
　　“哦。”敷衍地回了一句，眼睛下一圈黑色明显是熬夜的结果，使得伊莉雅苍白的脸更加憔悴不堪。她打着呵欠、慢悠悠地晃进浴室，又慢悠悠地晃出来，脚步略微凌乱地跟着伊耳迷走向到训练室。
　　“伊耳迷哥哥，念是什么？”
　　“念应用基本分气、燃、点、舌、练、发五种。简单来说，「气」就是生命的力量。如能够自由操纵这股气作攻击和防御，就等於能掌握「念」了。你是自动领悟念的，不需要再次学习这招了。”阴暗的走廊回响着伊耳迷特有的清冷声调。
　　“「燃」，就是燃起心志。是一种用以掌握强大念能力而学习的基础训练法。「点」就是将心思集中於一点，凝视自我，令心境平静的精神集中法。「舌」，点将脑中所想化成语言，要将之宣之於口与否皆可。「练」，以点增强想法，以舌化为语言，以练提升意志，简单来说，就是气势。和杀气不同，练也分恶意和无恶意两种，有经验的人也可以通过练来判断敌人的强弱程度。「发」，以「练」的气势能制敌。有「以气势致胜，则不动而能退敌」之说。”
　　“隐、凝、圆、硬、坚则是念的高等应用技。「隐」就是把气隐藏起来，使对手难以发觉。「凝」则是将念集中在眼部，用以识破对方念的技能，也可以用来观察对方念的属性。「圆」便是将念力以圆形散开感知对方所在的技能。「硬」和「坚」同是防御和攻击技巧，在一定范围内保护某些器官或攻击对手。”
　　“就是说，无论念属性如何，这些是一定要学的吧？”大致分析出重要内容，伊莉雅脑海中不断计算着能最大限度发挥自身潜力的方法。
　　伊耳迷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一个不注意，她差点撞上突然停下的伊耳迷，这才发觉已经到了训练室。
　　念啊……伊莉雅随意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手，幻想将气汇聚到手指，一种热热的感觉自手指升起。‘成功了？’伊莉雅有点不相信地眨着眼睛‘假的吧？’维持着手指的气，她试图将气再次凝聚到眼睛上，手周围浮现出半透明的黑色物质。‘耶？真的成功了？感觉还不错嘛！’过了几秒，手上的气散开，伊莉雅愣了愣，随即想到是因为自己功力不深、又分了心的缘故。
　　“把气凝聚到身体周围。”一直旁观的伊耳迷出声。这种命令式口吻让她觉得有点不爽，闭上眼睛、幻想着。这个过程做得倒是不错，气的流动性很是有规律。
　　整个房间静悄悄的……静悄悄的……伊耳迷摆出面无表情的疑惑状，叫了一句“伊莉雅。”没有得到回应，用凝却还能看到伊莉雅周围流动的气。“伊莉雅？”黑眸微眯，带着杀气的念钉飞向伊莉雅，她恰巧倒了下去，周围的气全部散开，却没有丝毫睁开眼睛的迹象。
　　睡、着、了？！这倒的也太是时候了吧？他又想到之前念钉被融合一事。黑眸里空洞一片，伊耳迷若有所思地抱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