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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回声 ...

  •   第二十六章回声
      “回声,来了一份有趣的报告。”乔恩示意李将铁栅打开。
      “哦,原来是你。”回声回过神来,神色疲惫地望向乔恩。
      “你在看什么?”乔恩扶回声坐下,用手拭去她额上的汗。
      “追踪依娜,你真的就那样放任依娜吗?毕竟她肚子里有着你的孩子。”回声疲倦地闭上眼,长时间的追踪让她的精神疲惫不堪。她的神念可以与任何鸟儿同调,即使身处地下,她也可以透过鸟儿看见地面上的一切。要追踪某人的话,只要接触过一次,认清目标的气息便没有人可以逃出她的监视网。
      “没关系,限制她的行动反而会伤害到她和孩子。她的个性太烈了。所以我才需要你帮我看着她。”乔恩微笑。
      “依娜去过红鸢,不知道找欧耶谈了什么。鸟儿进不去隐蔽的房间。之后依娜也没有特殊的行动,只是在调查她以前下过手的目标还有雷诺.哈利斯身边的人。”回声直直地凝望着乔恩,轻轻地侧了一下头,疑惑地问,“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她不直接去找你。那样子旁敲侧击的做法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她会找我的时候,大概就是要将我碎尸万段之时。”乔恩浅笑,从李的手中接过茶具,优雅地倒着茶。
      “你真是个恶质的男人。”回声望着杯中淡绿色的液体,看着映在其上自己的面容,“这几天我也观察了雷诺,我看到了你捡回来的那孩孑。'无'已经撤销了暗杀令。你那是在打什么主意?”
      “你知道的,我讨厌那小鬼,何况我没想杀他,是那小子自己要受伤的。”乔恩冷笑着耸了耸肩。
      回声无言苦笑,只是不解地轻轻摇头。她并不理解乔恩的心情,或者说她从来不曾了解过乔恩这个人,只是因为他是少数几个会来看她的人,所以彼此算是说得上话而已。
      “先不说这个,安迪的记忆移植实验已经通过了活体试验。假以时日你便可以藉由另一具躯体重生,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底下。”
      “谢谢你告诉我。”回声微眯起眼给了乔恩一个微笑,轻轻地举起双手,微昂起头,从另一双眼睛——鸟儿的眼睛,她可以看见蔚蓝的天空,洒落的阳光不会灼伤她的肌肤……渴望总是美好的……
      乔恩静静地凝望着回声如果洋娃娃般定格的美态,从她那遥远的目光,他知道此刻她的神念并不在这里。他在耐心地等她回神。
      数秒之后,回声眨了眨眼,低下头注视着乔恩,“所以'无'才会打起'凶眼'的主意,可是莉荻亚的暗示到底下在哪里,迪亚娜不是解不出来吗?”
      “迪亚娜说她第—次感知到'凶眼'是在八年前,第二次是六年前,当时莉荻亚已经去世了,也就是说'凶眼'已经被她的孩子继承了。这是毫无疑问的。薇拉的话也证实了我们的猜测。她说,'紫眼的小鬼是恶魔。'。而且灰依的眼睛是在六年前失明的,时间上也正好吻合。几乎可以肯定灰依继承了莉荻亚的'凶眼',也肯定莉荻亚用了某种方法封印了'凶眼'。而知道这一切的无疑就只有一直为他们提供庇护的老蝙蝠。我已经派人去窥探他的记忆,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窥探记忆?!”回声不解地侧了侧头,然后顿悟一般猛地瞪大了眼,惊诧地望着乔恩,“你给了人'魔眼',是你捡回来的那孩子?”
      看着吃惊的回声,乔恩只是微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孩子不知道代价吗?”回声怀疑地看着乔恩。
      “她没有问,她问的时候我会告诉她的。”乔恩给了回声一个狡黠的微笑。
      “欺诈。”回声冷淡地说。
      “呵呵,也不能说我欺诈她。”乔恩浅笑,微眯起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份危险的神色,“她的命是我捡回来的,还给我也是理所当然的。难得她长得那么像,我自然是要物尽其用的吧。”
      “你真是个过份的男人,明明是你将她逼到绝处的。我看见你给她催眠的,是你让她去射灰依的。”回声直白地向乔恩翻了个白眼。
      “你偷窥我。”乔恩直直地望进回声的眼睛深处。
      “那是我的工作。”回声坦然地迎视他。会来这里看她的人,都是她的监视对象,毕竟她拥有世间上最强大的监视网,所以她是“监察者”,独立于“安琪儿”的编制而存在。
      “也罢。”乔恩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反正谁都知道'无'的疑心病重。”
      “没有特殊状况,我是不需要报告每个人的一举一动的。”回声小声地说,“虽然我不是很介意要一个被人碰过的身体,不过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将他送给雷诺.哈利斯。你们应该知道他们之前的关系的吧。”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吗?”乔恩挑了挑眉。
      “别那么小气嘛,我保证不会向'无'说你的坏话。”回声举起了右手,左手按在胸前作宣誓状,“我能看见的只是事情,目的是看不见的。”
      乔恩大笑了起来,笑弯了腰,伏在桌子上,笑得身体都抖擞了起来。
      “你要笑到什么时候。”回声不满地瞪着乔恩。
      “抱歉。”乔恩坐直了身体,用手挡住嘴,清了清喉咙,“不过身为'监察者'那么轻易就放水,没关系么?”
      “那是我的事。”回声嘀咕道。
      “其实我们也只是猜测而已,八年前'凶眼'出现反应的时候,灰依受了重伤,几乎丢了性命,醒来之后却完全忘了在哈利斯家生活的那一年。所以我们认为莉荻亚的暗示跟那段失落的记忆有关系。”乔恩坦言,“而当时与灰依关系最亲密的便是那小子。”
      “可是迪亚娜不是给灰依和依娜都下了刺杀雷诺.哈利斯的暗示吗?既然雷诺.哈利斯是重要的关系人,为什么还要杀他。”回声越听越疑惑。
      “那只是委托人的愿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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