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如梦》伊儿毛头

473、最后考验

　　“禁忌？”幽显出大惑不解的神情，她所了解到的可不是这样哦。
　　东方在幽放回卷宗后，轻弹手指。四周影响消失，梦境封锁，缓缓漂移。
　　幽的神情落在东方眼里引起兴趣。“你既然在找她，调查她。那么可以说说你找到了什么吗。”
　　“她的来历清楚，但身份神秘；战力不高，但能力强悍；为人淡漠，但处事善良；性情纯真，但头脑睿智；行动懒散，但身有担当，以稚子之心怀六界天下。”幽不假思索的张口道来。
　　东方听完，愣磕磕的看着幽，‘她说的是我？不是圣母，佛祖，菩萨之类的人物？’
　　“她因为纯净的灵魂而被天道选中，赐予掌控空间的能力，帮助六界度过一个又一个劫难。”幽继续激动而崇敬地说道。
　　我，我，我怎么不记得自己这么伟大？东方茫然中带着震惊，她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居然被传成这样。
　　“可是，强悍的能力，不是一般生灵的躯体所能承受的，在一次次使用中，她的灵体一点点的虚弱，以致最终崩溃，甚至纯净的魂魄因为沾染了凡尘因果，不能进入轮回而消散在这一世。”幽说到这，声音压抑低沉起来。
　　好感动。东方脑中轰鸣，一句话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盘旋：不要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
　　许久，幽哀伤过后，抬头俩眼放光的盯着东方，刚要开口，却被大妞一挥手制止住。
　　“你为什么找她，调查她？”东方不容回避的问询。
　　“因为是她为我进行的魂葬。”幽毫不迟疑的回答。这件事她一直放在心底深处，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其中的原因是，为她魂葬的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才是瀞灵庭众所周知的禁忌。如果，东方也是禁忌的话，那么为她魂葬的两个人，就是一个是明面上，一个是暗地里的禁忌！
　　唉，东方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她不知道这对幽来说，是好还是不好，但是从幽自豪，雀跃的神情来看，这是对方的选择。她选择了接受，坦然接受，兴奋地接受，荣耀的接受。既然这样，那么就开诚布公吧。
　　“是我。”东方干巴巴的说出两个字。这一刻，她算是体会到在复杂的情绪面前，语言是如何的匮乏了。
　　“是你？什么是你？”幽奇怪的问道。
　　东方静静地注视着幽，没有解释，没有言语，这算是一个小小的智力考验，，对方明悟，才有资格进行下一步。
　　“空间能力！”幽环顾四周，前次被东方打断的思维和预出口的问询，再次接续。身处这种环境下，别人兴许，看不到本质，从而茫然。可幽不同，身为空间能力的拥有者，她清清楚楚的知道，这是掌控，对空间的绝对掌控。“你是她。”
　　幽是个思维单纯的女孩。单纯无所谓好坏，优劣，只看单纯的人如何运用。空间能力，六界少有，不，是绝无仅有。
　　幽是第二个拥有纯粹空加能力的死神，而这第二来源于第一，源于魂葬！掌控空间，根本不是一般死神能拥有的能力，那是天道的赐予。
　　幽单纯，她不会去想那诸多的怎么会，为什么，只认准了，掌控空间的能力，唯有她，只有她才有，所以，面前的人，是她！很简单的一个因为所以。
　　“嗯，是我，你想听听我这里有关于你的故事么？”东方露出一抹赞赏。
　　“想。”幽立刻点头。东方话里面的局限，她不聋，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有关于她的事情，至于为什么对方是如今的身份，那是人家的隐私，她没兴趣探听。至于还有很多别的疑问，那与她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干脆地回答，令东方更加喜欢。显然，幽做好了认真聆听，并且绝不会乱问的准备。这让大妞欣喜异常。如此诡异的交流，能忍住不问的人是少之又少啊。而妞可是懒得思索如何回答各种探问，真是那样的话，她或许会直接归梦。
　　“既然这样，有关于你的事情，凡是我知道的，都会详细告知，但是在这之前，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东方停顿一下，才又慎重的说，“为你魂葬的不止我一人，另一个，你，可了解？”这场交谈，热身半天，大妞第一次，点出，重中之重。
　　“蓝染惣右介，原瀞灵庭五番队队长，后背叛入虚圈，集结十刃之力，与瀞灵庭相抗衡，最终落败，判两万年禁于无间。”幽略显局促地说，“其拥有幻觉系斩魂刀，镜花水月，可完美催眠任何见过斩魂刀始解的生灵；拥有完整的崩玉，与灵体融合，堪称不死不灭。”
　　这个明面上的禁忌，不像是另一个，被所有有心人故意模糊，淡化，甚至神化。这一个是所有死神的公敌啊。这一个是瀞灵庭所有案宗，教材上的反面典型，他的资料不用刻意去找，真央学院，瀞灵庭番队都会对新学员，新死神，进行护庭教育时多次告知，以时刻警醒。
　　“你对他的能力怎么想？”东方问道。自己的能力，传承于这样一位，可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挺好用的。”幽不假思索的回答。
　　“啊？”东方万万没想到是这么样个回答。对方就没什么心理负担么？
　　“真的。”幽以为东方不信，赶紧解释，“一开始没觉得有什么用，可后来连京乐队长都能轻易地骗过去，我就发现这个能力特别好用。”
　　东方瞪大双眼，看着毫无危机意识的幽，半天无语。她服了，这天下还真有比自己心还大的妞呢。
　　“你骗了京乐春水几次？”东方下意识的问。
　　“一次，就一次，事后被京乐队长猜出来，曾告诫我，不要轻易以此能力示于人前。”幽肯定的用力点头。
　　“京乐春水知道了！”东方声音蓦然拔高。
　　“啊。”幽忐忑的点头，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
　　“嘶，”东方猛吸一口气，“幽，还有谁知道这个能力？”
　　“没了。”幽果断摇头。
　　“说吧，我挺得住。”东方不放心的找补一句。
　　“真的没了。”幽还是摇头。
　　“那说说京乐春水怎么知道的？”东方问。
　　“那是～”幽一边回想，一边述说，“当时我和京乐队长分到了一起，为了不让京乐队长分心，我用这个能力，始终显示一切正常，直到那次多米诺结束才，才～”
　　“才晕过去。”东方接话。
　　“对，您怎么知道的。”幽诧异。
　　我不知道！东方在心底呻吟，问题是你不晕，如此完美的能力怎么会被识破。天呐，我也想晕一下了。京乐春水知道了，这简直是个晴天霹雳，那个老奸巨猾的狐狸，一定会起疑心的。
　　“您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看到东方脸色发白，幽不安的问道。
　　“我没事，你让我静一静。”东方深吸一口气，然后呼气。算了，疑心就疑心吧，反正死无对证，死不承认就是。懒妞丝毫没有觉得这种抵死不认的耍赖，是一件很掉节操的事情。脸面是什么？那东西能吃么。
　　“哦，对了，你没告诉他是谁为你魂葬的吧？”东方急切的追问一句。
　　“没，这个不能说。”幽语气坚决。
　　嗯，东方眼中再多一丝喜爱。不错，单纯而不单蠢。
　　“嗯，还不错。下面，我会告诉你有关于你的能力的所有事情，你要认真听，之后，我会给你三次提问题的机会。而这三次提问，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至于，最终会不会归梦，那就要看你问什么了。最后半句，东方十分自然地截留住。咳，这是老毛病了，改不了，也没想改。
　　深深看一眼幽，东方开始缓缓讲述那一个，普通却空前绝后的魂葬故事。至于截留的语言，权当是对对方的最后考验。而考验结果，将最终决定她们今后相处的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