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夜一》血舞银沙

21、好天

　　“这下钱够了吧？”戚夜一看着正对着支票发呆的韩空然，微笑着道，因为最近韩空然一直跟他抱怨没钱了。戚白薇一共给了戚夜一五千万，因为租地阿，购买器材阿，签约员工阿之类的，公司必须花的花出去的钱就有四千万，还有不到一千万，根本不够同时拍三部戏的，但是事实上除了正准备上映的贺岁片《八星报喜》和已经拿到钱正在拍摄的《赌神》，公司现在还在筹拍《秋天的童话》和《倩女幽魂》。
　　一部戏的最低造价是五百万，公司的帐上也就三百万，所以韩空然一直在哭穷——就是想让戚夜一从哪里弄钱来，但是当戚夜一真的把钱弄来了，他却呆住了——因为钱的数目太超过他的预料了——八千万啊！！！八千万！！！！他们公司开创之初才有五千万捏。
　　“师兄，是怎么弄来的？”韩空然怀疑的道，“难道说师兄你把自己卖了？可是也不值这么多的钱啊？”
　　戚夜一灿烂的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秘密吆~~~”
　　“欸？算了……”韩空然看着手里的巨额钱财，再看看戚夜一笑眯眯的脸，很是带着敬佩地摇头叹息，“不愧是师兄阿！！”
　　其实他也知道戚夜一没有开公司以前，或者更早的还没有加入娱乐圈的时候，就有了很隐秘但是却肯定不小的势力，但是却没想到回这么大，一下子就能转出八千万来啊！那可是一个相当大的数目——这点他倒是错了，因为这些钱主要是荣太子那家伙的，戚夜一的手里可没有那么多的流动资金。
　　“哎呀……”韩空然不明意味的叹息一声，越来越觉得他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但是血液却为之加速，这样才刺激不是么？就因为喜欢上这样的人，所以生命才变得不平凡起来。他看着戚夜一因为在他面前，ｓｏ眉宇间不加掩饰的冷厉与淡漠，心里却有种欢欣，随着戚夜一对他信任度的增加，那么自己就能更近一步的在他生命里渗透……

　　这是一张瑞士银行的转帐支票，发款的是银行代理，收款姓名写的是韩空然——很干净，根本看不出来源，而且无法到银行查询，韩空然也没有为此头痛，反正钱到手了就行，反正戚夜一做事，不会留下尾巴的。
　　不过……韩空然弹弹支票，笑眯眯的低声道，“师兄，你就这么把这张巨额的支票给我，也不怕我携款逃亡……是对自己的自信？还是你这么信任我呢？”
　　不过透过支票的边缘，看着那幅《最后的晚餐》，他颇有意味的笑了。
　　背叛一开始就存在，但是师兄你却不知道，只要你在，我就会在，绝对不会离开……

　　就在这时候，戚夜一忽然又倒回来，扔给韩空然一张名片，“对了，如果有来收保护费的□□，就打这个电话。”
　　韩空然看看名片，恒安保全公司，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公司阿？不过，算了……反正应该绝对可靠……
　　单纯的讲，有这么一个老板也真不错啊，韩空然笑着想，他做的工作完全不去插手，而其他的也都不用他担心……LUKY ^_^ ~~~~~
　　但是他随即苦下脸来，颇为哀怨的道：“师兄，你什么时候才能让我拜望你那些小弟阿？那些究竟是什么人？三和会？青帮？阿，好想知道阿！！！”他那八卦之血又开始沸腾了！！！

　　“阿一，有人找。”老远的，专管接电话的工作人员大声的道。虽然他现在是老板，但是还是让别人叫他阿一，而且本身也没有什么老板的威严。汗！
　　戚夜一看着他与电话间的距离，叹口气。在这里，他活得真是非常的不舒服，没有互联网，没有WORD，更讨厌的是没有手机，联系一点都不方便。
　　历史上的真正意义的便携手机，开始与一九八七年，戚夜一暗下决心决定忽略手机那砖头般的外表和重量，一定要配一部！！！！
　　“喂？你好，我是戚夜一。”戚夜一道。
　　“阿一，我是阿星啊。”电话那边的声音带着活力与愉悦，“你今天有没有空？我们去飙车玩吧，阿仂给我新组装了一台机车，我试了一下，感觉很好。”
　　“是嘛？你这么有信心来挑战我？不过肯定跑不过我老婆的。”戚夜一笑着道。
　　“咦？不试试看怎么知道。”阿星很有信心的道。
　　“哦，你就试试看啊……”戚夜一也很有兴致，反正他是制片跷班也可以，但是他今天还真有事要做呢，“哎呀，今天不行呢。我还有事要做，你知道，我最近正在做制片人，抽不出空来。”
　　“哦，那改天吧。”阿星满失望的，但是还是很认真的道，“还是工作要紧呐。”
　　“呵呵~~~”戚夜一笑着道，“晚上吧，晚上收工后我们去公主道玩好了，那里最近似乎有很多的高手呢，我们去会会。”
　　“真的么？那好今晚上我等你。”阿星很高兴的道。
　　（香港的飙车区很少，公主道是香港几个还可以飙车的路段，所以一向是由几个帮派把控，用来赌车之类的，戚夜一居然敢在那种地段飙车，厉害啊。）

　　《赌神》在历史上是由林岭东拍的，效果与成就都是非凡的，所以戚夜一自然也不会换别人，但是因为自己没事情做，并且想插一下手，所以就做了制片。
　　在香港历史上，制片是比导演还要大的，如果制片说怎么拍，导演就不能反对，只有很少的非常大牌的导演才能不被约束，但是制片人往往都不是专业的，所以他们的指挥是很让导演作呕的事情。
　　所以林岭东看着戚夜一的眼神很不善——戚夜一并没有导演的经验。
　　“唔，我是一个非常好相处的人。”戚夜一笑着安慰他道，“放心吧，我只管钱，其它的你随意……也许只是偶尔会有一点小小的想法与你商量~~~”
　　对方是老板，也是管钱的，林岭东也没办法，不过，他还是稍稍放心的，毕竟，对方还是这个剧本的编剧。
　　而戚夜一并没学过什么导演之类的，也没有经验，但是没养过猪，还没见过猪跑么？凭借多年的眼光与经历，他其实业是具有相当的水准的，最起码眼光不差，挑刺一流……呵呵……

　　“唔，画面还是少了点东西。”戚夜一托着下巴道，虽然说他有点吹毛求疵，但是《赌神》拍的就是神，就是传说，然而那种极有传说感的氛围还是不很浓。
　　林岭东皱着眉头看着戚夜一，他觉得自己已经做得非常好了，而且对此也很满意。这个家伙究竟有什么不满呢？
　　“啊，对了。”戚夜一左手握拳击右掌，忽然想起来，“滤光镜！！！”
　　现在的导演还没有采用过滤自然光的方式来让画面看上去更加的有感觉的手法。但是滤光的效果还是很出色的。就像《无间道》，采用了青色的滤光镜，所以整个画面呈现了难以言喻的凝重感。而他需要的就是用滤光镜把赌神的那种压迫感和强烈的存在感突出来。
　　林岭东将信将疑的按照戚夜一的做法去做了，然后立即对戚夜一佩服起来，对于戚夜一这个几乎不怎么管事的制片也有了相当的好感。
　　而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就笑得异常得意。

　　看大牌的演员拍戏是一种享受，戚夜一就眯着眼睛，欣赏着发哥的精彩演绎，而华仔坐在他旁边，认真地学习——他现在还是嫩鸟一只。
　　风吹的很舒服，天空是冬天独有的很干净的蓝色，非常的美丽。
　　真是个好天啊，戚夜一不由得感慨道，但是还没感慨完，他就听到了一阵打击声和玻璃的碎裂声以及喧闹声。
　　来了……戚夜一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由于香港九七年回归，所以英国政府对于香港的治理就不那么用心，再加上香港人对于大陆的不了解或者说是错误的了解导致的人心的恐慌，让香港的治安非常的差劲，□□只能用猖獗来形容。
　　尤其是电影业这样赚钱但是武力值非常低的行业，交保护费就成了天经地义的规则，而且常有□□逼演员演戏的丑闻，所以演艺圈的人非常的害怕也更加的厌恶混□□的人，往往疏而远之。
　　而看到这个阵式，在场的工作人员神色都隐隐露出惊恐，不自觉地往一起靠拢。
　　看到这些人害怕的样子，混混们似乎非常的得意。
　　“给我砸！！”那个领头的混混道，说着就举起手里棒子要砸下去。
　　“别……”心痛与那些昂贵的机器，有人不由得叫出声来，但是那根棍子还是落了下去。
　　然而机器却没有破裂，因为就在这刹那，一根木棒呼啸而来，重重的击在了那个混混的肚子上，强大的力量强迫他后退了很远，才重重的跌到地上，一动也不动了。
　　静，极静！！
　　所有的人把目光嗖的转向同一个方向。
　　那里，戚夜一灿烂的笑着打招呼，“吆，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黑线||||||
　　“你他妈的是谁？”一个光头的大汉叫道，晃晃手中的金属棒恐吓着，但是看得出他有点害怕——被先声夺人的戚夜一镇住了。
　　“嗯，我么？我是这里的老板。”戚夜一漫不经心的指指自己，微笑着道，“也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就是你他妈的不交保护费？”大汉道，“你他妈的居然敢不听刀哥的话？不想活了么？……”话还没玩，戚夜一脚一挑，脚下的作为道具用的木板呼啸着击到了他的身上。寂静，又一个出局……
　　“嗤，把嘴放干净点。”戚夜一不屑的撇嘴道，无比鄙夷的比出中指，“保护费？给你，你敢要么？……勒色……”
　　“你他妈的说什么？再说一遍？”那群流氓愤怒的道，任谁也见不得这么嚣张的家伙。
　　“咦，我发音不准么？LE~~~SE~~~~rubbish！！！”戚夜一讥讽的笑着道，慢慢的晃着中指。自然让人无比的火大。
　　“阿一……”华仔担心的道，很明显，戚夜一在挑衅，但是对方那么多人，而且真的会被打的。
　　“啊~~~~~”戚夜一无聊的打个呵欠，看看天空，“今天真是个好天啊。”然后低头对着他眨眨眼，微笑着道，“是不是？”
　　“啊？”华仔看着明显不在状态的戚夜一，又是焦急又是好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戚夜一微微一笑，双手插在兜里，慢慢地向那群小混混走去。
　　“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否则我们不客气了！！！”混混们色厉内荏的叫道，虽然叫嚣着，但是看着戚夜一背着阳光的灿烂笑容，不知道怎么的就害怕。
　　戚夜一慢条斯理的往前走，那些人就慢慢的往后退，死死的盯着戚夜一，却没有人敢上前。

　　等到他们还相差大约五米的时候，戚夜一微笑着道，“准备好了么？”
　　“什……什么？”混混头紧张的道。
　　戚夜一舌头舔了一下嘴唇，笑得越发灿烂，然后脚一点地，加速！残影！！！
　　此时的场面请参考甄子丹的打斗场面。
　　可以说，作为电影工作人员，大家都拍过那些打架的血淋淋的场面，甚至是尸横遍野，但是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真实，真实地血腥，真实地惨叫，真实地行云流水般优美却又无比冷酷残忍的招式。
　　心里无法不被那种暴力之美震撼，但是却又为那残酷恐惧心冷，在他们心里，戚夜一阳光可亲的形象彻底的消失了。
　　戚夜一站在一地的‘尸体’里，优雅的微笑着，犹如俊美的堕天使路西法，“呐，现在，还想要保护费么？”
　　“你是谁？”那个醒过来的混混老大惊骇的道，像这种身手的人在道上不会没有名号的，他们今天是踢到铁板了。
　　“哦？我是这里的老板戚夜一啊。”戚夜一很纯良的笑着道，慢慢的摘下了身上唯一沾到血的手套。
　　“啊，银……银……”看着戚夜一露出的那枚戒指，混混惊骇恐惧的话都说不全了，戚夜一对着他缓缓的露出一个无比优雅美丽的笑容，却让那个人立马翻白眼晕了过去。
　　“切，没意思。”戚夜一笑着道，转身向依旧处在极度震惊中的华仔他们走去，边走边把手套往身后一扔。
　　然后身后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那个叫明的冷酷年轻人把手套接过去。然后他一挥手，身后的人有条不紊的把地上的人抬出去，另一些人开始打扫冲洗。
　　“吆？是不是看无比帅气的我看到呆了？”戚夜一看着那些目瞪口呆的人灿烂的笑着道。
　　众人心里一阵发冷，不由得心生恐惧，虽然戚夜一很能打，但是这么残忍的他，难道说他们的老板真的是□□么？太可怕了！！！看着戚夜一走过来，他们不禁有点退缩。
　　戚夜一有点头疼的挠挠脸，哎呀，这些人的表现都在他意料之中呢。虽然心里还是有点点不舒服……
　　然而，这个时候发哥走到戚夜一的面前，很严肃的道，“阿一，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么？”
　　“没有啊，我怎么会混□□呢。”戚夜一很无辜的笑着道，“你知道我也只是身手比较好而已嘛。”
　　的确，身手好不一定非得混□□，但是戚夜一打人的那种样子可比□□还□□啊，虽然平常像个面善的散花童子。
　　“那些人呢？是不是你的小弟？”发哥指着戚夜一非常有秩序有条理的收拾场地的人道，还有那个面容冷酷的年轻人。
　　“哦，这些是我找来的保护我们公司的保安。”戚夜一笑着道，“他们是恒安保全公司的员工，很敬业的。”
　　咦？众人将信将疑的纳闷，恒安保全？那是什么？
　　“恒安保全？就是那家号称能提供最专业保护的公司么？”发哥释然的道，“虽然是新开的，但是听说确实服务很好呢。”
　　“那么阿一是请他们来保护我们的么？”华仔忽然有点感激的道，“但是，会不会花很多钱？”他有点担心的道。
　　“嗯，也不多了，很值的。”戚夜一笑着道，“而且也不需要他们出多少力，我的身手不是很好么？”
　　这一点众人倒是认同。他们现在也平静下来，其实只是被场面吓坏了，现在想想戚夜一的平常的为人和发哥华仔的话，他们更趋向于相信戚夜一请来的保镖，也就更感到戚夜一真的是个好老板呢，而且有那么一个能打的老板不是很好么？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开拍。”导演林岭东大声的道。
　　发哥轻轻拍拍戚夜一的肩膀，微笑着向表演区走去。
　　那些人纷纷就位。
　　戚夜一看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阿一？刚刚你没事吧？”华仔担心的道。
　　“没事啦，谢谢啊，大帅哥。”戚夜一揽着华仔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其实他故意让明他们来的，因为发哥和华仔他们认识那些人，有些是食间隧道的后序员工（指露面的服务生之外的像是厨房帮工，搬运工之类的员工，因为他们俩个常到那里面的不对外开放的餐厅吃饭，所以能见到，也比较熟悉）。总有一天关于他的身份的事情会暴露，坐以待毙不是他的风格，与其被逼到那个友情被考验的份上，他选择亲自验证，而且他对于自己关心的事情也要明白的掌握——他们的友情究竟是什么程度上的呢？有没有必要更深的经营下去呢？
　　“没什么，我相信阿一即使是□□也不会做坏事的。”华仔看着戚夜一，眼神很清澈的很真诚的笑着道，他知道那些人是戚夜一的小弟，也没听说过恒安保全公司，但是他还是会帮忙，因为戚夜一是他的朋友，而且他信任戚夜一的为人。
　　戚夜一一楞，捂着脸呵呵的笑了。
　　“怎么了？”华仔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他说什么奇怪的话了么？
　　“合格了~~~~^_^~~~~”戚夜一灿烂的笑着，用一种诡异的语调道。（请参考西索对小杰说话的语调）
　　华仔看着戚夜一，无奈的耸耸肩，戚夜一的间歇性突发诡异行为病又犯了，汗！！！
　　戚夜一呵呵的笑着，看着碧蓝的天空，心道，真是一个好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