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浣如传》昭雪

3、鸾妃玉烛（1）

　　“妹妹贺喜姐姐受封贵人！”我向姐姐杨莞清贺喜道。
　　莞清扶起我：“你我相处了十余载，贺喜又何须行此大礼呢？如儿也不是封做美人了？内务府还给你拟了封号‘宛’，如儿的恩宠可比姐姐多了多！”
　　我撒娇：“姐姐，‘宛’字与‘莞’谐音，姐姐你这是取笑我！”
　　正这时，传来一阵声音：“莞姐姐，如姐姐，莫把我们二人忘了！”
　　抬眼一望，是容辰媛和连婳，最近几天我们处了不错，我与她们虽不及与莞清那般亲，但至少是同一届秀女。
　　“姐姐知道吗？婳儿被封为绮嫔，初封就是嫔，那可是前所未有的隆宠！可怜的妹妹我只被封做常在。”容辰媛笑道。
　　“这我们早就知道了，嗯，绮嫔，这还要恭喜婳儿。”莞清陪着容辰媛笑道。
　　聊得甚欢时，忽然传来一阵高呼：“鸾妃娘娘驾到——”
　　我等四人慌忙跪下：“嫔妾参见鸾妃娘娘，鸾妃娘娘金安。”
　　“四位妹妹今天可是真有兴致，都到御花园来赏花。”鸾妃瞄了我们一眼。
　　我瞅了她一眼，只见她头绾三千凤坠金石贵妃高髻，斜边各插四支玉钗红宝石步摇，后缀以宝焰玉钗固定，身着镶金桃色贵妃袍，下罩米彩云珠挂银群，一切超出妃位礼制，分外妖娆。
　　“哪位是杨贵人，哪位是宛美人？”鸾妃问道。
　　“回娘娘，嫔妾是杨贵人。”莞清先言。
　　“回娘娘，嫔妾是宛美人。”我也道。
　　鸾妃微微颔首，又问道：“哪位是容常在？”
　　“娘娘，嫔妾正是。”容辰媛道。
　　鸾妃转身，问连婳：“你是绮嫔？”
　　“嫔妾是。”连婳看出来者不善，有点儿慌。
　　鸾妃打量着连婳：“这人儿倒是挺标致，只是这么年纪轻轻，竟学会狐媚惑主了。本宫入宫也只是个小仪，连个封号也没有。妹妹可真是好福气，入宫狐媚一下就是绮嫔了。绮嫔绮嫔，‘绮’可是诚顺庄仪皇贵妃的闺名啊！妹妹这么会狐媚，本宫可要向妹妹学学。”
　　鸾妃话中带刺，我等都为连婳捏一把汗。可连婳或许是因为年幼，听不出鸾妃的话中话，竟欣喜：“娘娘过奖了。”
　　鸾妃听罢，脸色一变，柳眉一弯，怒道：“好一个不懂礼数的嫔妾，染澄，宫嫔以下犯上当是如何处置？”
　　被唤作染澄的宫女道：“赐碎红。”
　　我的心有一半都是凉的了，虽不知碎红是什么，可一听那妖冶的名字，便知道是一酷刑。旁边的如梦脸吓得发白，她告诉我：“小主，碎红是跪针板，因为受刑以后腿上碎红点点，故此得名。绮嫔若是受了此刑，恐怕她那腿是废了。”
　　天哪，素闻鸾妃心狠手辣，今个儿是见识到了，我哪里能够看着连婳受刑呢？竟然脱口而出：“娘娘不可！”
　　鸾妃转向我，以喝代问：“本宫为何不可？”
　　“娘娘，绮嫔顶撞娘娘纯属无意，若受了碎红之刑，恐怕此生无法再走路了。娘娘的惩罚太重了。”

作者有话说

　　吼吼，好戏在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