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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陈绍兮中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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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一点一点舔舐着自己手上鲜血的画面,面部显得十分狰狞,仿佛来自地狱的嗜血魔鬼,这样的画面熟悉的不能再熟悉,陈绍兮心脏突然抽搐一下,刹时只觉得天昏地暗,分不清方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双眼有些空洞,望着嘴角沾着血迹的白染说道。
秋妞虽然说话文邹邹的,可他还是听懂了个大概,无外乎就那个意思,秋妞由于某些原因不能独立生存,必须吸食他的血为生。反之,如果他死活不让秋妞吸血,待她死后他也不能独活,此乃共生共死,谁也离不开谁。
身中‘共生’剧毒之事,起初他也不相信,直到秋妞用簪子划破她自己的手指,面部狰狞满脸阴笑的舔舐着流出来的鲜血。
其实,若当时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秋妞下毒的破绽,只是他被商家藏聚宝的事给迷惑心智,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买笔墨纸砚之前,饭桌上秋妞不小心打碎了饭碗,凡事应以大局为重,为了使她以最佳状态默画出藏宝地图,他屈尊蹲下拾取碎片。谁知秋妞帮倒忙突然从凳子上摔下来,情急之中他双手撑地跪在地上,以背部顶住她倒下来的身体,最终后果可想而知,双手变刺猬,密密麻麻的小碎片插进肉里。
当时虽气愤,但秋妞哭得泪流满面,道歉也是十分诚恳,何况她也不是故意为之,在将手心里的碎片拔除后,还温柔的用舌头舔着他手上的鲜血,为这事他还暗骂自己不是人以貌取人。
如今想来,他脑袋磕门槛上才会认为,秋妞哭泣时那落于他掌心的泪水暖人心窝,‘都说最毒妇人心,果不其然。’表面存好心处理伤口,实则对他下毒且吸食鲜血,恐怕连碗被摔碎的事也在她计划内。
陈绍兮越想越远,竟觉得秋妞在商老爷子墓地那会儿,就已经将这一切算计好了。打了个哆嗦,连忙摇头将那个想法抛之脑后,她若真那么厉害就不会被商老三逼着陪葬。巧合!一切都是巧合。
白染见陈绍兮嘴上念念有辞,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警告他说道:“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心存杀我之心,步商老爷子的后尘;第二,合作,从今以后共进共退。”
一个人一条命,现在却硬生生被割掉一半给别人,心里怎么会舒心,陈绍兮反口道:“我自己闷在心里将你千刀万剐,你也管不着。”人这一生谁又能逃脱得了生老病死,万一......反正不划算。
白染简单挽个发髻,用手中簪子固定在脑后,上前几步,伸手扶起坐在地上的陈绍兮,拍掉他身上的尘土:“我是真的死了,也是真的活了过来。”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弯曲,其余三指张开,指尖朝上,“加上你,我已经吸食了三个人的血,可惜他们最终都死了。”在二十世纪被白洛背叛死亡,在古代重生在这个叫秋妞的身上,半真半假参合着,也不算全然是说谎。
一边弄着陈绍兮的衣领一边看着他,淡笑着说:“我每月都要吸食血一次,否则我会受到撕心裂肺的痛,一般情况下,我会忍受不住痛苦自杀。我若死了,你也甭想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又说道:“你说现在的我,是死人还是活人?”
白染见陈绍兮嘴张了张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心中窃喜,嘴上却紧逼道:“想杀我,无所谓,不过......你最好先做好心理准备,你越是想杀我,喂我喝的血就越多,很快你就会流血过多身体虚弱而死,再多的补品也无济于事。”
用手轻拍了一下陈绍兮的肩膀,回到桌前坐,下端起杯子轻啄了一口,然后顿了顿,好像是在努力回味着什么,“你想自掘坟墓我管不着,‘共生’之毒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无形的契约,单方面解除契约我是不会受到任何影响,大不了就是再寻找一个合作对象。”话里的意思,两人必须一条心,先背叛的人将步入死亡的下场。
陈绍兮知道一时半会儿毒不死他,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问道:“如果是你先起的杀心,又会怎么样?”噗地一声白染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还真较真了,敷衍的说道:“未来某一天,你若发现......看着我时会心痛,便预示着我有杀你之意。”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到那个时候,你可要多加提防着我。”不需要别人对她的爱意,要不起,也不敢要,明白一件事就好,唯一不会背叛她的是自己,没有人心疼她就对自己好一点,如此永远也不会尝到那心痛的滋味,“陈绍兮你放心,就算万一我真的杀了你,我也会当场毙命。”一颗定心丸而已,她从来不吝啬给予。
一旁陈绍兮听了,还有些忐忑的心静了下来,眼睛看着秋妞,心中默默祈祷了一下,然后怀着一丝渺茫的希望,“秋妞,你说的那个宝藏是真还是假?”表情认真的看着她,生怕漏听了一个字似的。
白染十分不满意的看了陈绍兮一眼,板下脸,故意危言耸听地说道:“如果我没死的事被商家人发现惹来杀生之祸,黄泉路上有你陪着也不寂寞。”陈绍兮想到一旦事实真相被揭开,商老三绝对不会放过他,顿时感到背脊有些发凉,问道:“怎么办?”
“忘记秋妞,从现在起世上只有一个叫白染的人。”秋妞这名土里土气得寒碜人,还是原来的名字好听。
陈绍兮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在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圈,思考半响说道:“秋.....白染我出去一会儿。”看来以后得习惯喊白染这两个字,说完一个箭步冲了出去。
陈绍兮一去就是整晚,天微亮时,抱着个古铜色百宝箱子回来,箱子上了三把锁,搞得神秘兮兮的,一副小人得志样子。白染只是稍微撇了一眼,他就紧张得抱着箱子瞬间离开了她的视线,生怕被她夺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