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当铺里来[综]》归壹

49、仙剑奇侠传（叁）

　　“林殊永远都是霓凰的兄长。”霓凰答道。因为是永远的兄长，所以霓凰永远都希望他幸福。

　　苏离道：“但愿如此。”

　　“走吧，我们去见见这个世界的圣母。”拖上霓凰，苏离带着她向女娲庙前去。

　　林月如被压在锁妖塔下，连尸首都找不到了。李逍遥再恨、再怨、再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都不得不相信他师父酒剑仙莫一兮的证实。

　　林月如死了。

　　逍遥跌下床，腿脚不听使唤的打颤，连一步都走不了。

　　为了救他和灵儿。

　　逍遥任命的在地上爬行。

　　对了，还有灵儿！

　　李逍遥从地上爬起来，冲进灵儿的房间。

　　灵儿伤的也不轻。逍遥的闯进打断了圣姑的治疗，灵儿嘴角溢血，昏倒在圣姑怀里。

　　逍遥这才明白，自己又闯祸了。

　　为了救灵儿，逍遥听从了圣姑的指示，来到了女娲庙，求拜女娲娘娘。

　　女娲显现身影，把逍遥送回了十年前。

　　她并没有就此消散，招呼另外两人道：“你们进来吧。”

　　“娲皇好本事。”苏离毫不意外女娲会发现他的存在。

　　霓凰揖手施礼，“霓凰拜见女娲娘娘。”

　　女娲对霓凰道：“你是个好姑娘。”

　　“你们不是这方世界的生命罢。想来你们能等到我苏醒，也是有事欲与我说。”

　　苏离不急谈论，先是屏蔽了此地天道的窥探，而后才道：“我有一桩生意，想与你做。”

　　女娲叹道：“昔我与伏羲、神农共掌天地，有何能奈我三神。不曾想如今我连苏醒都是困难。”

　　女娲悲喜莫名，“天道不公，天道至公。”

　　谁也没有打断女娲的思绪，寂静了好一会儿，女娲终是问道，“也罢，想来机缘在此，你有什么生意要与我做的？”

　　苏离问：“娲皇以为，洪荒的盘古是唯一的盘古吗？”

　　“混沌有多寥廓，父神开辟的洪荒不过其一尔。”女娲道，在她神力最顶峰的时期，她也曾探索过洪荒之外，可惜失败了。“我素知有方外世界，今日见到尔等，我更肯定了。”

　　“羲皇封闭天界之门，从此神、人隔绝。人族早已自我发展，走向他们的文明。”苏离又问，“娲皇还有什么忧虑？”

　　女娲深深一眼，“他们始终是我的子民。”

　　苏离远望大地，“这都是盘古的化身。一水一土，一草一木，轮回的生命，永恒的日月，都是大地的身肢。”

　　“伏羲的神族，神农的兽族，女娲的人族。三族是三神的附属物，不是天道下的六族。”

　　女娲难以抉择，“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这么多的女娲后人，有几人得以善终？”

　　霓凰一直默默的充当背景。听到这话，就算她不知道前代的女娲后人如何，也明白若不是老板，现在的两位女娲后人都以身殉道，不得善终。

　　女娲气息几变，随后，霓凰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身影愈发通透明亮了，周身的神圣辉芒光彩照人，但也愈加不可与她直接对视了。

　　女娲微微一笑，“孩子们都长大了，我也是该放下了。”

　　“恭喜娲皇得道。”苏离贺道。

　　“多谢道友成全。我的后人自灵儿终了，它已与我无用，你拿去吧。”女娲手指虚空，本应在当铺的契约却兀的出现在她手中，而后指给苏离，“想不到它竟有如此强大的黑暗气息。”

　　“道之下，神也好，魔也罢，都是存在的。”女娲仍是劝了劝，“不过这样东西，你们还是慎用吧。”

　　“道有三千，我择其一。”苏离将契约交给霓凰。

　　他们的道不同，有些事，即便说出来，也不能让对方认同，所以点到即可，不再深究。

　　女娲最后再看了一眼大地，看了一眼她深爱的人族，身影逐渐虚化，渐渐的化成光点，消散在天地间。

　　霓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女娲娘娘怎么就没了？“老板，娘娘她怎么了？”

　　即便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族，可无论在哪，女娲娘娘都是人族的缔造者，是所有人的母亲，是她敬爱的圣母。她实在不愿意想象娘娘会消散在世界之中。
　　身化万物只是一种好听的说法而已，真正的是从此消散在天地间，再也没有这个人存在了。换句人族的话说，就是他死了。

　　苏离反问，“你觉得呢？”

　　霓凰不愿猜测，她宁愿不知道。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女娲了，就连女娲后人也没有了。”

　　霓凰再问：“……老板，那灵儿她……”

　　苏离嘴角上扬，“霓凰，你想到哪里去了？所以说，平时让你多读书，为什么你还怎么蠢？”

　　“老板……”霓凰马上反应过来，知道她们的结果不坏，她一点都不介意苏离骂她了。

　　苏离示意霓凰，“你看看契约。”

　　霓凰翻开，“女娲族血脉？”

　　“混沌初开，天道不全，天地归三皇掌控，万物皆以三皇为尊，实不利世界发展。故三皇不和，大战之后，伏羲永困于天庭，神农沉睡，女娲纵然补天获无量功德，依然力竭难以恢复。”苏离解释，“后女娲分出血脉，欲以后人之力守护人族，得到功德，修复己身。然天道岂能如她愿？”

　　“君不见代代女娲族人以身殉道，身死道消。成也女娲，败也女娲，非是人间有神，天道何故降下妖魔以对？人间的灾难，到底是因谁而来的，谁又说得清呢？”

　　乍知此事，霓凰也不知如何回话。这种事情，谁又能看得明白呢？

　　只是，“老板，我们什么去收取女娲族血脉？”

　　苏离淡笑，“不急，有人比我们更着急。”

　　的确有人更着急，而这个人就是刚刚从十年前回来的李逍遥。

　　女娲娘娘把他送回到十年前，让他取得水灵珠、风灵珠和麒麟角，而逍遥不只做了这一件事。

　　他见到了十年前被拜月诬陷的巫后，他奋力救她，最后还是无能为力的看着她化身石像。巫后把她的女儿托付给他，可是等他去找灵儿的时候，灵儿却不跟他走。灵儿身边还有一个女人，他听灵儿叫她“霓凰姐姐”。

　　李逍遥确信他从未听过灵儿提起过这个人，他不知道是不是要放灵儿跟这个看起来温柔的陌生女人走。

　　霓凰也没想到她只是来带走灵儿也会遇见“兄长”，而且，还不是普通的兄长。

　　“李大侠还是快走吧，你的时间不多了，灵儿有我就可以了。”霓凰迅速反应过来，万不可让老板知道他是从十年后穿越而来人，更不能让老板对他产生兴趣。

　　“我不认识你，姥姥，我不要跟他走，我要霓凰姐姐。”灵儿也抗拒想要哄她带走的蒙面人，她更相信她的霓凰姐姐。

　　李逍遥心下惊悚，他敢肯定自己没有告诉他们他叫什么，可是这个人竟然能知道他姓什么，这简直不可能！更让他想不通的是“你的时间不多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他是穿越而来的？那她还知道些什么？！

　　逍遥想了又想，发现很多事都跟他知道的不一样，就连巫后都成了石像。既然如此，与其他强行带走灵儿，还不如让这个神秘的女人保护她。

　　于是，逍遥嘱咐了几句，便向东方御剑而去。他还要去找灵珠，时间真的耽误不得。

　　霓凰见他走了，这才带着灵儿去见苏离。

　　霓凰抱着灵儿安慰，她可记得老板还欠着灵儿一个要求呢。

　　逍遥找齐灵珠，回来后，自以为已经改变了历史，月如不会死，灵儿也不会有事。但是却被酒剑仙的回答怔懵了。

　　一切都没有改变。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切都没有改变？难道，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吗？”逍遥喃喃自语，不可置信。

　　有了灵珠，灵儿很快就伤愈醒了。

　　逍遥又想起了一件事。他在十年前的南诏，遇见了酒剑仙莫一兮。

　　“师父，你当时在南诏做什么啊？”

　　莫一兮知道，那件事已经拖不了，他也不想再拖下去了。

　　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莫一兮走向了圣女，与她面对面望着，“渊清，”莫一兮顿了顿，“阿奴，是不是我的女儿？”

　　这分孽缘，在苦与涩中落下了帷幕。

　　十几年前的莫一兮追逐着林青儿，旻渊清爱慕者莫一兮。然而林青儿成了巫后，莫一兮与渊清一夜荒唐之后逃离南诏，却不知已有了阿奴。但父女天性又怎么会因为距离消失呢？莫一兮越是接近阿奴，心中的感觉越盛，他不得不怀疑某些事，直到现在他终于不再逃避，问出了口。

　　“是。”南诏的圣女承认了这一事实。

　　阿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南蛮妈妈不是她妈妈，满脸胡渣的酒剑仙是她的父亲，从小教导她的师父是她亲生母亲。

　　阿奴充满了委屈，“人家都说，我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但我知道我不是！我是有爹爹的。”阿奴坐在河边，黑夜给她了最好的保护，一旁陪着她的莫一兮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的女儿。

　　莫一兮小心着试探的伸出手，摸了摸阿奴的头，“乖。不要怕，爹爹答应你，以后不会离开你了。”

　　“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就教训他，打死他，打死他！”莫一兮的指手画脚总算让阿奴破涕为笑。

　　阿奴好开心，她有了爹爹，爹爹很爱她，爹爹会保护她，爹爹会背她，爹爹会带她去喝酒，会跟她一起醉倒在大街上。阿奴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幸福快乐。

　　可是，唐钰小宝，阿奴好想你。